他今日难得穿了件半臂,时旭东很轻松地把带子解开,把上衣掀上去,塞进他嘴里:“咬着。” 沈青折咬着自己的衣服下摆,侧对着他,腰肢的弧度展露无遗,昏暗里,白得像是在发光一样,胸膛却已经染上了一层薄红。 几天前的痕迹已经很浅了,现在被重新覆上。 时旭东在他腰侧狠狠咬了一口—— “唔!” 很深的牙印,见了血,时旭东标记了自己的所有物,却一点儿都没有缓解自己的焦虑。 上一辈子的事,对于沈青折或许只是几个月前,对于他,却是在绝望里活了十几年,好不容易获得希望,又不断失望,最终才走到了他的面前。 不能再失去一次了。 沈青折夹着他的宽厚手掌,被时旭东弄着,很快射了出来,把里面打湿了一片,咬着的衣摆也尽沾着口涎,似乎是一时情动,无法控制了。 时旭东看着他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忍着自己亲他的欲望,继续解他的衣服。 他的裤子被扯了下来,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深秋的空气泛着寒意,憋在这个小小车厢的空气却不断升温,混着些淫靡的麝香味道,他在眩晕里,感觉后面伸进一根手指。草草捅了他两下之后,挤进来的便是硕大的龟头,压开穴口,压进他的身体里。 时旭东在没获得口头同意的情况下,在马车里侵犯他。 没有充分润滑的穴道紧得让时旭东头皮发麻,他跪坐着,就着这个姿势慢慢楔入。侧入的姿势让穴口的情状无比清晰,小小的穴口被撑得一点褶皱都没有,艰难吞纳着巨大的阴茎。 “胀……”他小声吸着气,“别……顶到、到胃了……” 时旭东置若罔闻,甚至愈发往里怼一点,惹得他“啊”地叫了声,又咬着自己的手指,把叫声都压抑回去。 棒身被穴肉吮吸着,又软又紧,里面热得异乎寻常,他没等沈青折适应,便按着他的腿根快速挺动起来,甚至带着整辆马车摇晃不止。 因为暴力抽插,他柔软的臀部都被打出了一片红色。 沈青折似乎是被插得实在受不了了,使劲往角落里躲,但是时旭东跟着往前,几乎把他堵在车厢角落里操,困在自身和两面车厢的封闭环境里。 凶得吓人。 过去这么多次,也算是熟悉了彼此,时旭东却还是只会这样,又直接又粗暴地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速度和频率都让人受不了。 “求你,”沈青折被自己呛得咳嗽了几声,抓住他的手臂,“求求你……我要死掉了……” 激烈的动作一滞,他被人捞起了身体。 时旭东没有抽出去,只是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怀里。 巨物在身体里扭转,火辣辣的疼,让沈青折忍不住弓了腰,呻吟溢出来,又埋进时旭东怀里。 那双拉弓的大手钳住了他的下颌,逼他抬头,扳指锋锐的边缘硌着他的脸颊。 时旭东似乎仍旧是那副冷峻到严酷的神色,在越来越昏暗的光线里,呈现出某种不妙的意味。 “猫猫,”时旭东堪称温和地相询,“再说一遍你要怎么了?” 他要死了。 一只手顺着车窗边垂下来,似乎是随着车厢的晃动而无力晃动着。再往上,是垂落的柔软长发,有些勾缠在肩头,些微的痒意。 沈青折满眼是路边的山石草木,却不能对焦,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后。 背后落下来一连串吻,顺着脊柱沟吻到肩胛,缠绵的,湿漉漉的。 时旭东的吻。 刚刚侧坐在他怀里,沈青折已经被操得有点不清醒了,迷迷糊糊回答了那个问题,便被握着腰,几乎是往他怀里撞。他只能攀住罪魁祸首的肩膀,脸埋在他怀里,连呼吸都被撞得破碎。 似乎是要把醋一次性吃完,时旭东问他:真的更喜欢崔宁的胸肌吗? 他已经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下意识回答:“可是……” 没有可是。 时旭东根本容不下这种可是。 沈青折于是被重新抱起来,跪在车窗边,被他重新后入进来。 他又咳嗽了几声,想,时旭东为什么绝口不提真正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呢?偏偏要吃些飞醋。 纯粹是为了操他找借口吧,又或者…… 沈青折想不明白。 只是以往每一次,即使时旭东自己忍得受不了了,也会先问他可不可以。 怕他……想起不好的事情吗? 那些事对他而言,已经是前尘了,只是偶尔会在噩梦里纠缠不休。 他没有那么脆弱,只是…… “猫猫,”时旭东的手伸过来,挨着他的脸,“想什么呢?” 他说:“……想你。” 时旭东今天是真的有点疯。 沈青折都数不清自己被操了几次,刚开始做的时候还是黄昏,被操晕又操醒,已经是夜半时分了。 他只知道到了最后一次,肚子里被射得满满的,都是时旭东的精液,胀得好像是怀孕初期一样。 沈青折身上被糟蹋得不成样子,迷迷糊糊中,被时旭东拿布擦拭着腿根干涸的精液。 “流出来了……” 时旭东的手停住,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又有些意动,膝行几步来:“再做一次。” 在沈青折没什么力气的推拒之中,“”轰”的一声—— 饱受摧残、摇晃了好几个时辰的马车,垮塌了。 时旭东被灰尘呛得咳嗽,护着怀里的青折,抱着他在废墟里站起身。 沈青折:“……” 沈青折:“你知不知道,一辆马车多少钱?” 时旭东:“……” 沈青折气若游丝:“你完蛋了。时旭东。” 夜幕四合,打色儿寨中,黎遇看着面前的纸条,拿起来,又放下,不敢确定自己看到了什么。 “兵马使?”前来汇报军情的将领行了个叉手礼,“有俘虏的事相询,敢问沈节度可在?” 黎遇看着他:“不在。” 那将领挠挠头:“时都头在么?” 黎遇:“也不在。” 说罢,又扫了眼那张字条,用一种很不确定的语气说:“他们俩私奔了。”
第49章 乘月而归 私奔的两个人没了马车,马也在垮塌时惊吓跑远,只能靠双腿摸黑走。时旭东为了作案方便,还专门选了一个偏僻的山坳里,离大营的直线距离不算太远,真要走起来,却得弯弯绕绕走好几个时辰。 沈青折开始还坚持不要他背,但很快就跟不上时旭东的速度了。脚也疼,屁股也疼,腰也快要断掉,往旁边一块石头上一坐:“我歇一会儿……” 时旭东回过身来,蹲在了他脚边,一副做错事任打任骂的模样,给他揉脚踝。 臭狗。 沈青折伸手捏他的耳朵尖,但是笑也没有力气了,只是勾了勾嘴角。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示意时旭东坐下。 做错事的人只挨了一点儿边,攥住了沈青折的手。 时旭东的手掌宽厚,也很温暖。 沈青折靠在他肩膀上,去看天上的月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山中,垂得很低,仿佛触手可得。 他和越昶也有这样的时刻,仿佛是很久很久之前,然而以他个体生命的时间体验而言,只刚刚过去半年而已。 也是一个月夜,他躺在车后座,也和现在一样浑身都在疼。 从车顶的天窗可以看到月亮。 沈青折没跟越昶说过,他其实不喜欢在车里做。每次都答应他,只是因为很喜欢那扇天窗。尤其是下雨的时候,雨水会在窗户上打出不规则的一个又一个透明圆斑,那声音也很好听。 越昶点了根烟,接电话,默不作声地听着。 那一刻之前,沈青折都还曾经小心翼翼地想过未来。 月夜下面,他眉宇之间尽是烦躁。沈青折清楚地记得,他对电话那边说:“别闹了。” 挂断了,沈青折问他,那是谁。 越昶把烟碾在真皮座椅上,说:“哦……没事,未婚妻。老头子安排的。” 他的心也像是被碾灭了。 如坠冰窖。 “青折。” 时旭东的声音唤回了他。 沈青折回过神,还有些恍惚,看着眼前人。 他的手被握着,攥得很紧。 低下头去的时候,有水珠落在交握的地方。 下雨了吗? 时旭东被他落下的眼泪烫了下手背,紧张到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干脆道: “我错了。” 起手式就是认错,而后道:“我认得路的,不会走不回去……” 沈青折抬眼看着他。 时旭东看他的样子,心仿佛也跟着碎了一次。亲亲他的额头,又说:“马车我回去之后也会赔的。” 沈青折神色恍然:“……暂时赔不起。” 时旭东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赔不起。 他在大非川攒的钱全上交给老婆了,老婆转手去充军资了。也算是另类版拿他的钱在外面养男人。 这就导致,一匹马,再加马车,他们俩现在手上的钱加起来都付不起。 “要不等我给你发年薪之后?”沈青折问。 “我还有年薪?” 他就笑:“嗯。” 只是他已经准备拖欠时旭东工资了。毕竟作为都头的年薪还挺高,一大笔开支。既然最后小时同学都要上交,何必左手倒右手……咳咳。 “对了,”沈青折回忆着,“你连上次弄塌的床都没赔,到时候一起赔吧。” 说着,又叹了口气。 这种仿佛养了条拆家狗的感觉。 “不说民事纠纷,时旭东,你已经升级到刑事犯罪了,”沈青折咳嗽了几声,“你还说要把我关起来。” “哎那个就是,”时旭东绞尽脑汁想解释,“就是……” 没办法解释。他确实经常冒出危险想法。 沈青折:“非法拘禁,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时旭东:“……” 背了民事纠纷和刑事案件的嫌疑人时某,背着熟睡的受害人沈某某,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回到了大营。 时旭东轻手轻脚地帮老婆彻底清理好,换上干净衣服,塞进被窝里,全程,沈青折都睡得很沉。 等他自己清理好,回来的时候,看见沈青折蜷在被子里,只占了一小点儿地方,梦里也显得不安宁的样子,眉头皱着。 时旭东凑过去,小心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似乎有些发热。应该是晚上吹了风的缘故,或者是因为没有及时清理。 叫来一个巡防将士在门口帮忙站岗,他才揣着一个胡饼,前往黎遇的帐子。 黎遇正在自己帐子里埋头吃早餐——他们已经跟着沈青折逐渐适应了一日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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