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折刚想到运气,就见运气的化身本人似乎在前面,周围还聚了一堆人。 时旭东注意到喧哗,还有沈青折的眼神,顺着看过去。因为个子高,很轻松地看到了人群中间,黎遇怀里抱着个什么……似乎是黑白花的。 熊猫? 沈青折人都清醒了一些,直直看着黎遇那边,气若游丝,饱含嫉妒和羡慕:“……好可爱。” 这什么运气啊! 黎遇看见他们,自己迎了上来,还捧着那个毛团子:“沈郎,刚刚去大帐发现你不在……这只食铁兽啃了我们的锅!” 那是营里唯一一口大锅,沈郎新起的铁窑造出的第一口大锅。 那都是钱啊。 时旭东也有点心痛了,他老婆还在为钱的事发愁呢。 色令智昏的沈青折:“啃就啃了。让我摸摸……” 时旭东:“……” 他们成都人果然对黑白花的都没有抵抗力。 只是熊猫幼崽嘤嘤嘤的,直往黎遇怀里躲,沈青折只摸到了一下,露出满意的笑容:“好软。” 随即看了黎遇一眼:“这么小,估计是山里面偷跑出来的,还有母亲呢。放归回去吧。” 清理之后,沈节度躺到榻上,仍在回味:“好可爱。” 似乎开心了很多。 时旭东也笑,帮他理着衣服,发现他的袖子兜里除了酒杯,还有卷好的绢帛。 沈青折侧眼看到,笑了下:“打开吧,那是给你的。” 时旭东依言打开来。 “本来准备明天再给你的,”沈青折笑着说,“丫头,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是派令,也就是委任状,下面还盖了节度印。 时旭东看着手里的绢帛,没说话。 他不说话,沈青折也有些疑惑:“给低了吗?都头再上面可就是我了……我给黎遇也就是兵马使。” 时旭东的心沉了下去,像是浸在冰水里: “沈青折,我不是为这个来的。”
第39章 小吵怡情 “我不是为这个来的。” 他撑着床榻坐起来,灯烛下面,眼眸依旧是剔透的,笑着说:“偿还一下债务。” “债务……你以为我为你做事,是为了换什么官职吗?” 面对他的严肃神色,沈青折的笑容有些勉强起来:“难道上床才是唯一支付手段吗?” 时旭东愣住。 他以为这件事只是和老婆之间的情趣。 他不知道自己声音有没有颤抖:“戒指也是债务的一部分吗,沈青折?” ……不是。 沈青折冷冰冰地反问:“你才知道吗?” 他沉默良久,却问了另一个问题:“……沈青折,前几天,你到了新繁,为什么都没问我好不好?去传信的人也说,你根本没提到我。” 还是说他太上赶着了,怕他担心,直接说“我还好”。 那沈青折呢?他真的有在意过自己的安危吗? 不是说他能力强,可以保全自身,就不在意沈青折是不是担心自己了。 沈青折彻底冷了脸,像是又把自己封闭起来,眼角眉梢都泛着冷意。 怎么可能不在乎……他只是…… 他说:“谁会在乎自己的按摩棒少了一根?” 一说出口,沈青折自己也有些害怕,徒然张了张嘴。 话赶话说到这里,几乎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听到这话,时旭东气得一句都不想多说,冷下脸,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沈青折坐在榻边,心乱如麻,自己握住了自己的手,是发着抖的。 ——他总是会把事情搞砸。 “沈节度……你与时都头吵架了?” 沈青折断然道:“没有。” 李眸儿狐疑地“哦”了声,继续道:“某想正式入军,只是耶耶不允,还请沈节度帮忙……帮忙与耶耶说上一说。” 沈青折手下的笔一顿,抬头,看着站在眼前的面目清秀的女孩:“募兵的要求你都清楚吗?” 李眸儿深吸了口气,郑重点头:“身长五尺二寸以上,伏远弩四弩中二,角弓弩四发中三,负盔刀剑行一百里。” “若是能通过,我定与李刺史好好做做……思想工作。” 听懂了这是要帮自己的意思,李眸儿如释重负地一笑:“嗯!” 临走之前,她又压低声音:“沈郎,真的没吵架吗?” 以往那个人高马大的时都头无论去哪儿,都会跟在沈郎后面半步,寸步不离,眼睛也一直注视着他。 今天居然隔得这么远 只是偶尔从那边瞟过来一眼。在沈郎低头的时候。 沈青折闻言,偏头看了那边人一眼,这时他的目光正好错开。 李眸儿看着沈郎扭头,重新对上自己的时候,那边的时都头又悄悄看过来了。 他们俩可真有意思。 沈青折也不回答,只道:“你入伍之后,便在黎遇麾下效力吧。” 黎遇? 李眸儿只是点头,脚步轻快地出门去练弩了。 完成了谁都不知道的拉郎行为,cp粉沈青折依旧不太高兴。 毫无疑问,时旭东是一个冷战高手。 他的冷战体现在不跟沈青折说话,不跟他有直接眼神接触,就像现在这样。 但是依旧像以前一般,去哪里都要在后面跟着,只是离得稍远,缀行几步。 让人不上不下,抓心挠肝的。 沈青折觉得问题仍在自己,他在亲密关系里的表现还不如寡王时旭东。 自己这个人真是……糟糕透顶。 这样自我厌弃的念头一旦生出来,就燎原一般,把他心头的荒草都烧得枯败了。 沈青折压抑着那股难过,把手头的东西都归拢,站起身,也没看时旭东: “走了。昨天跟你说的,缺德的来钱法子。” 建元寺,也就是后世的川西第一禅林昭觉寺此刻已经初具规模,幽静雄浑的禅院今日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沈青折喝了口淡茶,对住持觉慧道:“叨扰了。” 觉慧笑得很勉强。 他诚恳建议这位节度使把围在外面的兵都撤了再说话。 在别人眼里,佛院可能是庄重之地,在沈青折看来,宗教信仰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有钱。 一个是那些年轻力壮的和尚,正是龙精虎壮的时候,却不参与社会生产,又不纳税,还不服劳役。 沈青折在来的路上就看到了几个担水的年轻和尚,光着精壮上身,他多看了几眼,便感觉背后有些发凉。 但是回头去看的时候,时旭东正看放生池里的鱼,没看自己。 或许是错觉。 另一件事则是土地。佛寺的土地是免税的,因而逐渐兼并了大量土地,阡陌连田。 还有便是金银铜这些金属,被用来铸佛像。 别的不说,大雄宝殿里那些金箔给他刮下一层来,差不多能够沈青折打到逻娑城了。 当然也不能那么野蛮,韭菜还是要一茬一茬割的。 觉慧在明知重兵包围下,脸上仍然笑容不变,和沈青折扯来扯去扯了半天佛法,就是不入正题,还说了些他有慧根、与佛有缘之类的废话,又留他们一行人住下,还送上了饭食。 里面有肉。 沈青折这才想起来,这个时候和尚还是不禁酒肉的。 他用了一顿不算太好的饭,抱着那个专属枕头,还有一堆没来得及拆看的信出了门,让门外戍卫士兵都自去休息。 然后去找时旭东。 时旭东被动升官,也有了自己单独的房间。沈青折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好脱了上衣在擦洗,看见人进来,挪开眼,一语不发。 沈青折把要看的信放到案桌上,枕头扔到榻上,就被再也忍不住的时小狗从后面抱住了,揽在怀里,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嘶——” “你!”沈青折回头,对上他让人发怵的眼神。 “五眼。”他咬牙切齿,“四眼在看胸,一眼看腹肌。” 沈青折:“……” 是说他今天看那些精壮和尚吗? 沈青折进来就被他咬了一口,也有些不高兴:“你管我?” 时旭东不说话了,眼睛沉沉的,放开了他。 沈青折还以为他要跟……跟之前的人一样,来点angry sex之类的。 结果咬了这一口,就没了,继续一只狗生闷气。 他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时旭东隔着衣服咬的,下口毫不留情面,还挺疼。 时旭东套着衣服,用余光扫他,也有点心虚。 不会咬疼了吧…… 一边觉得疼点儿才能让他长记性,一边又忍不住自己的怜惜。 沈青折对自己狗塑的没错,他确实是狗,给点甜头就摇尾巴。不给甜头也摇。 他家猫靠近了,拿脚勾他:“做?” 都简化到一个字了。 时旭东:“佛门净地。” 他说:“就是要在佛门净地。” 时旭东觉得自己没出息,冷战期间,还是被他短短一句话勾引得头脑发热。 昨天在马背上,把他的穴口蹂躏得红肿不堪了。时旭东把人抱在怀里,因为体型差,就像是坐在一把扶手椅上。 沈青折腿间夹着他的阴茎,柱身挤开他的细嫩腿肉,热量菲薄,能感觉到粗楞的表皮和上面凸起的青筋。 他的手扶着自己的膝盖,被衣料磨得也有些发红了:“你话都好少……” 绝对标准的埋头猛干型,很注意他的感受,比起说话,更喜欢亲他。 时旭东的亲吻又压下来了。 得堵着,不能让他说气人的话了。 沈青折的舌头要比自己灵活很多。无论是说话的时候,还是亲吻的时候。 时旭东这样想着,却因为这个吻太过于软而甜,沈青折很乖地仰着脸让他亲,绝对顺从的姿态让他忍不住沉迷。时旭东摩挲着人的下颌,伸进去舌头,不得章法地吮吸,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 很甜。 时旭东好不容易抽身这样甜蜜的陷阱,借着灯烛仔细看他的脸,沈青折却像是故意一样,双腿并得不能再拢,夹着他的粗大鸡巴,上下磨蹭了两下,自己像是率先受不了一样,从嘴边溢出一两声呻吟:“嗯,唔……” 时旭东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按住了他的腰,抽插起他的腿根。就像是昨日骑马那样颠簸起来,却比马背上的要更剧烈一些。 沈青折低头就能看见自己大腿间,硕大的龟头,蹭过自己的性器,马眼上已经吐了些前列腺液,沾得冠状沟湿漉漉的。 他伸手要自己纾解起来,却被时旭东拉开了手。 沈青折有些狼狈地回头,额发散下来一些,遮住些线条优美的眉骨,时旭东凑上去,又开始要亲他。 但他后仰着,躲开了。 “时旭东……你、你是不是连骚话都不会说?”他说,“我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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