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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

时间:2023-09-06 00:00:26  状态:完结  作者:无麻全痛嘎腰子

  不过还有另一种用途,可以用这些代表着工分的小纸片子,在坊内制定的市集摊子里兑东西,日常用具、器皿,甚至攒到一定程度可以兑牛羊。

  “奴隶主,”时旭东调侃,“回去我们俩一起被挂路灯。”

  奴隶主沈青折大义凛然:“坚决八小时工作制。”

  说了这句,沈青折随即有些恍然:“我自己每天都不止工作八小时。”

  还没钱拿,都是公账。

  他这是为什么,还不是……想当官嘛。

  时旭东看着他有些走神,伸出手,再度试图握住他的手。

  这次沈青折没有躲,但被握住后,翻了一下腕,非要在上面压着时旭东的手,压在床榻上。

  猫爪在上……时旭东把这个既视感赶出脑海,问自己侍奉的神仙:“炮友不能拉手吗?”

  “原则上是可以的,”沈青折冷酷道,“但是你还在观察期。”

  时旭东手撑着床榻,前倾身体,刚要开口说着什么,就听见一声不祥的吱呀声。

  他整个身体往前下陷,旁边的凭几连着餐盘碗筷也倾倒下来。

  床塌了!

  混乱里,他只来得及把一脸懵的沈青折抱在怀里,护住他的头,自己被菜汁汤汁淋了半身。

  两个人相拥着躺在一地狼藉里。

  沈青折:“……”

  时旭东:“我前几天躺都没事……呃不是说你重量……”

  老婆比自己要轻得多。时旭东认真斟酌着用词:“我是说……这床质量太差了,就是木板子支起来的。”

  沈青折:“你知道面积和压强的关系吧?”

  他忍不住笑,站起身,把人从床的残骸里拉起来。

  沈青折忍了又忍,咬牙用手拍他的胳膊:“又拆家,又拆家!”

  拆家的小时任他拍,倒是门外脚步声逐渐接近,是听到声响赶来的林次奴,后面不知道为什么还跟着一个神色焦急的谢安。

  两个人站在门口,看着门里的一片残骸,还有站得很近的两个人。

  林次奴沉默一阵:“……沈郎,府里统共也没多少床了。悠着点。”

  谢安神色有些许恍惚,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脚步飘忽地,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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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张图方便大家理解

  ![https://s3.bmp.ovh/imgs/2022/04/19/abb0b1d6b271a100.jpg](chapter-0a31e2ffa87e7f6b3ecd9ba7fb0ac601ea538ea6.jpeg)


第29章 地位不保

  “谢子安?”沈青折放下手里的炭笔,抬眼问。

  他披着一件外袍,坐在四足行榻上,坐姿要比谢安放松许多,支着下巴,头发松松挽着,散下来几缕。

  发丝柔软丰沛,平时束在幞头里面显不出来,现在这样看过去,宛如轻云一般坠着。

  谢安怔怔回神,继续了刚刚的话:“造纸一般是用黄蜀梗叶做的,如果没有的话,就用杨桃藤、或者是模叶、野葡萄之类的替代……”

  “唔……”他重新垂下眼,“没试过用竹子造吗?”

  他的眼睫毛很长,鼻梁是挺秀的,脸小,但这样撑着脸颊,挤出一小嘟弧度来,谢安才发现他脸上其实是有肉的。

  瘦不露骨,姿态绰约。

  沈郎和自己差不多身量,却要比自己窄弱许多。他和那个西军的时旭东站在一处的时候,便被衬得格外纤细一些。好像稍微用点力就要被折断一样。

  一场秋雨一场寒,天一日冷似一日,沈郎的衣服也是越加越多了,他送给沈郎的手炉也从未离过手。

  但是那么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不显得臃肿,腰肢仍旧是细瘦的。

  ……那个西军人握过吗?

  他会像对待教坊的女子那样,对待沈郎吗?

  比如、比如……

  谢安无论如何都比如不出来,他的经历有限,连教坊的门都没摸过。

  “回神。”

  沈青折语气无奈,拿炭笔敲了敲两人间的凭几。

  谢安恍然回神,一时莫名羞愧,脸发胀发热,又口干舌燥。

  沈青折扫了他一眼,有些意外:“很热吗?”

  随即自己笑了笑:“对不住,是我太怕冷了,才烧了炉子。”

  沈青折叫林次奴进来,把暖炉撤下去,又开了半扇窗子。秋日清冷的风扫过室内,谢安感觉自己脸上的热度才下去一点。

  他被风激得咳了几声,却又让谢安有些忐忑起来:“沈郎?”

  “咳咳……没事,也该通风换气了,”沈青折道,“这屋里一股药味。”

  前线战事胶着,僵持不下,在成都府坐镇的沈青折又莫名其妙病了一场,高烧不退。

  那个西军的人便一直在沈郎床边守着,看上去比病倒的人还要焦虑。

  “造纸的事,便还交给原本的工匠去做,”沈青折说,“让他们试试用竹子作为原材料,最先做出来的有赏。”

  谢安收敛心神,郑重点头:“便还有另一件事,炼钢厂已经建好了。”

  这个“厂”是沈青折自己说的,还有一个很长的古怪名字,叫什么“保尔柯察金”。

  沈青折点头:“那便好,你派人去盯着些,就照我们上回说的试验一番,不用泥封炉,换成涂泥草鞋,生铁在扎紧的熟铁上面,关键还是——”

  “记录。”

  沈青折笑:“对。”

  换用涂泥草鞋,而非泥封,就是为了让炉内部得到足够多的氧,让生铁充分融化,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提高火焰温度。

  扎捆和熟铁煅成薄片,也都是为了提高生熟铁的接触面积。本质上仍旧是綦母怀文的灌钢法,只是做了些改进和提升,差不多提到了明朝水平,如果沈青折没有记错的话。

  关键在于记录。

  古代的科学技术,不是传承模式的问题,也不是没有能工巧匠的问题,而是没有“准确记录”这一概念。

  沈青折这次的要求便是,对于每一步的步骤都要准确清晰地落在纸上,无论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不会写字没关系,会有专门的吏员在旁协助。

  这也是为什么要提“造纸”一事。

  可想而知,如果照着沈青折理想的模式运转起来,这个都府的耗纸量会是惊人的。

  门口投下来一个阴影,隔着屏风,沈青折还是认了出来:“时处长?”

  时旭东沉默地进来,把小巧的碟碗放在凭几上,一语不发,坐在了沈青折旁边。

  沈青折看着花瓣形状的馃子,没去拿,往谢安那边推了推:“吃。”

  谢安却不太敢拿。

  “正巧你来,正要说前线的事,”沈青折像是对时旭东的黑脸视而不见,“黎都头那边比较困难,但也成功撅了地道,进到了九陇城里,送了些粮草入城。崔宁有一支偏师渡了江,拿下了新津。”

  算是各有进展,这也是沈青折今日心情不错的主要原因。

  外敌当前,炼钢造纸的重要性便要往后靠了。

  “不过,只是一城一地的得失,不影响战局。”

  不影响他们全面弱势的战局。

  “人不够。”时旭东终于开口说。

  “确实,”沈青折心中勾勒出一张剑南西川的形势图,“就算九陇的守军加上黎都头的……也远远少于吐蕃几万人的大军。”

  这次分兵两路之后,已经算是非常薄弱了。崔宁那侧始发的人少,但越打越多,因为攻克城池之后,便可吸纳当地的守军,再度整备军队。

  至于黎都头,打的就是最艰难的消耗战了。

  人员、资源都在急剧地消耗,本就是以弱势打强势,现在逐渐变成以少打多。

  “我们人少,他们人说不得要多起来了,”谢安苦笑,“南诏……薛姑娘还没有消息。”

  这也是他们忧虑的一点。

  南诏国主异牟寻陈兵金沙江已经陈了半个月,这下打什么主意谁都知道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南诏就是在等胜负形势明朗起来,直接襄助胜利一方,以获取最大利益。

  “某不是不信薛姑娘,沈郎,”谢安斟酌着措辞,“但还是要做好准备,尤其是崔都头。如若南诏来袭,他那一路便首当其冲,正在南诏进发的路线上。”

  归根结底,还是缺人。

  缺兵、缺马、缺粮草。偏偏这些是他们一时没办法解决的。

  现在开放三胎也来不及。

  沈青折为自己这个想法笑了笑,捏着笔在纸上写了四个字:南诏、薛涛。

  目送谢安离开,时旭东沉默了一会儿,靠着沈青折那侧倒下,躺在了他的腿上。

  沈青折手一顿,低头,神色颇为无奈。

  时旭东躺在自己腿上,看着自己,沈青折俯视着,这才发现他的眼睛颜色偏深,瞳仁很大,怪不得每次看人都显得很专注。

  他轻声问:“我什么地方惹到你了吗,时旭东?”

  “没有。”

  “只是开玩笑,就生气了?”沈青折愈发无奈,“而且你生什么气?”

  不过就是说了句——发烧的时候里面会很热,要不要试试。

  这句时旭东没理,沈青折就又迷迷糊糊问了一句:你操过高烧三十九度的吗?

  然后被黑着脸的时旭东闷在被子里,捂出一身的汗。

  整整一晚上没跟他说话。

  现在烧退得差不多,时旭东多少放心了一些。未免觉得沈青折有时候过于……不自爱。

  似乎在沈青折那里,他自己的状态,他自己的感受永远是排在最后一位的。

  沈青折看着膝上生闷气的时小狗,笑了笑,并膝微微上抬,自己躬下身去,扶着他的脸,亲他的额头。

  浅淡的吻。

  因为烧还没退完全,他的柔软嘴唇比平时温度偏高,落在额头上,又软又烫。

  时旭东一时头晕目眩。

  直到沈青折重新直起身,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他才摸了摸自己额头,有些困惑,又有些迷茫。

  “别笑了,真是……”沈青折抬了抬自己的膝盖,示意他起身,“注意点形象。”

  时旭东坐起身,脸上不自觉挂着笑:“嗯。”

  “你……”沈青折顿住,看着他,也忍不住笑。

  他用袖子搭着手,伸过来,时旭东没有躲。

  沈青折动作轻柔地揩了揩,把他脸上落的指印子都揩干净了:“对不起。”

  炭笔捏久了,他手指都是黑的,粘到时旭东的脸颊上,破坏了那张总是严肃的帅脸。

  时旭东忽然非常非常想亲他。

  他抓住了他的手腕,欺身向前,听见后面的声音:“沈郎……”

  两人同时看过去,是面色复杂、去而复返的谢安。

  他站在六曲屏风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又像是抽走了全部精气神,干巴巴地说:“有人求见。从长安来。”

  吐突承璀坐在工字殿里,有些神色不安。他刚刚费尽心思,在当今太子那里很是露了脸,有了名姓,将要调到皇太孙身边作为内侍服侍了,却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旨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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