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请他,去看看,去中原看看那冷冽无暇的琼英花,去看看那伟岸俊美的东岳山。 看一眼,就看一眼。 梦碎,温亭润眼中带泪,周围很暖和,他该是被抱在怀里,小心呵护着。 于是,他缓缓睁眼—— 二十岁,他看到了,他的东岳山。 ---- 本章有高能
第13章 (十二)念想 ===== 温东岳知道他醒了,却没睁眼,仍搂着他。 温亭润知道温东岳也醒了,却也没说话,仍窝在温东岳怀里。 树影斜移,云雀喳喳,岁月静谧,只听得茶炉煮水,噼啪作响。 没人想坏这气氛,他们只想贪恋着。 温东岳的风寒不严重,倒是温亭润,自受杖刑后,便夜夜都要起烧。起初温东岳给他灌了药,又捂了许多被子,仍冷得发抖说胡话。 他好像很没安全感,连生病发烧都不愿放心地全发出来。这样折腾了五六天,温东岳实在看不下去,被子一掀,将人搂入怀中。 说来也奇,他不过是搂了他几刻钟,便见他发汗不止,下半夜终于睡了个好觉。 喝多少药盖多少层被子,都不如教他搂一搂。 有点讽刺。 于是以后每天,温东岳都会来载月楼,给温亭润揉臀上药,搂怀入睡,温亭润也渐渐好了起来。 温东岳心里一直惦记着给温亭润道歉,亦想问他些问题,好好同他说一说话。可每回揉完臀,温亭润都昏昏欲睡,不愿多说什么。 一晃眼,就拖到了十二月下旬,马上入元月。温亭润已大好,臀上的伤没留下一点痕迹,夜里温东岳不搂着,也已不再起热发烧。 那,温东岳可以走了。 巳时,前往内宫的御道上,温东岳大力踩着脚下的雪,他听着声音,不知是自己心烦得嘎嘎作响,还是自己踩得太用力。 路过的文官儿骂他不懂怜惜,专挑那静白无染的雪面去踩,好好一副素白图,全教他踩上脚印子。 明堂外,他叉着手等候皇帝宣召,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从天而来的落雪。 今晚,不能再去了。 不能再这样了。 回想这几日夜夜相拥,实在有违师道传统。父子之爱都不可以狎,何况师徒。尤其近两天,过于狎昵,治病疗伤的幌子再挂不住,放纵下去恐怕…… 温东岳身子一颤,鬼使神差地抽出一只手,扣在鼻子上闻了闻。 给温亭润臀后上药,是他最煎熬的时刻。刚开始臀伤厉害的时候还好,没多少其他心思,可随着温亭润臀伤渐愈,珠圆莹白的颜色恢复,温东岳看着都觉全身热烈,更何况,他还得给人揉。 粉末状的金创药在温亭润的一再坚持下,换成了他自带的润肤清露,敷在臀上需慢慢揉开,直至全部吸收。 他这几天夜夜给温亭润揉屁股,大掌包着两个屁股蛋,画着圈地给人揉。温亭润全身的肉好像都长到屁股上了,他只微微用力,屁股肉就从指缝里溢出,揉两下就肉晃晃地勾引他。 昨晚更是难挨,温亭润腹下铺着的软被没展平,揉成了个疙瘩,温亭润趴着,臀被抬高,腿不自觉就分开了。 温东岳将那嫩花嫩菊,仔仔细细地瞧了个清楚。 他倒清露时因看得投入,手一抖就倒多了,大半清露淋进肛口幽穴,凉得温亭润抽了口气。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给人揉,带茧的铁掌同时向外画圆,就扯开臀肉,牵动幽口肛褶给他瞧。若同时向内画圆,两只手就托着肉嘟嘟的屁股,灯下清露明亮,那肉臀是敷了水膜的果冻,弹软可口。 温东岳果然勃起了,帐篷支得袍子都盖不住。偏偏温亭润不懂事,他给揉了半天,突然不老实地小幅度扭起腰来。 温东岳已经很小心不揉到股沟里面了,可向内揉的时候,还是不能避免大拇指会蹭到。 肛口和幽穴一直水浸浸的,温东岳揉的比平时久些,屁股蛋儿都揉干了,股沟里还泡着水。 温亭润不安分地乱扭,温东岳本就难挨,随手照着他屁股就甩了一巴掌:“老实点!” “啪!” 清脆响亮,肉浪翻滚,震得二人都心乱。 温东岳看着眼前晃动的两团肥肉,强制自己将手从温亭润臀上拿开,离开时右手大拇指不小心蹭到幽穴口,带出一条极细的丝。 清露不会这样粘绵,温东岳立刻明白了。 明堂外,他小心地又嗅了嗅拇指上的味道,等发觉自己荒唐,传召的黄门正高唱着请他进来。 明堂内。 小皇帝温炎刚趴在摄政王腿上挨完打,现在眼睛红红的,坐在明堂软座上不肯说话。 温东岳进来后就发觉气氛不对,他本以为是来发落自己的,听小皇帝磕磕绊绊讲完,原是为了别的。 “三叔呃,三叔,您一定帮我。”小皇帝哭得有点顺不过气儿。 温南衡坐在太师椅上,眉眼间还能看出余怒。 “三叔,您,您帮朕劝劝二叔,别叫他现在就回北边——” “……”温东岳面露难色。 “就算回,也等过了除夕和上元节。马上就元月了,很快的,现在走朕实在——” “舍不得”三个字压在心底说不出口,温炎难过地望着温东岳,期待他能帮着说说话。 温东岳俯身一礼:“陛下,国事无私,万望慎重。” “……”小皇帝当即眼睛更红了,“三叔——” “摄政王所虑长远,事如今再这样纵容顺王太后,实在大患。” “可是——若不是您和二叔一开始就对他娘俩——”温炎欲再说,摄政王一个眼刀刮过来,不情愿地闭嘴了。 温东岳沉默了,三人相互不再搭理,各怀心事。 今晨时,顺王将温炎一直私藏的曜变建盏摔碎了。那建盏美极,日光下都如九天星河美妙,浸水后更是波光灿灿,变幻闪耀。 他本想给温南衡寿辰时当做礼物,结果—— 可他不没有太声张,因为他不敢。 先帝给顺王留了的两万禁军羽林卫。这军队无论调兵、统兵等都只属顺王太后,枢密院、兵部皆无权过问,说白了,这就是一私军。这样史无前例的安排,不知是出于让顺王自卫,还是方便他造反。 好在禁军还剩一万皇廷卫由温炎所掌,尚能牵制,但这牵制亦不长久。 两万对一万,风险太大了。 坠马一事已让顺王几近脱缰,再惹怒他,他要真打算做什么,宫廷内围瞬息万变,各州守备厢军就算有心救驾,恐怕也来不及。 所以温南衡想亲自回北境调援兵,他谁都信不过,只信他自己。同北辽作战的神突大骑是他一手带起,他想挑选两万良将,进京护君。 当然,这要悄悄走,悄悄来。太后顺王欺君辱弟至此,他觉得他没必要再忍了。 沉默许久,小皇帝倒是止住了哭,眼中的光却淡了不少。 “好了,这事不必再商量,我意已决。”温南衡起身,“我多留几日,陪你过完除夕,这总成了吧。” “嗯?”小皇帝一愣,立刻抬头:“真的!?” 他一下从皇椅上跳起,不顾屁股上的痛,风一般刮到温南衡身边,握住温南衡胳膊:“二叔真的?二叔?” “二叔何时骗过你?” “反正都呆到除夕了,不如二叔干脆呆到中元节,朕叫人——” “来人,将刚刚撤下的小杖竹篾再拿上来——” “二叔!二叔!”小皇帝苦瓜着脸,抱着温南衡胳膊,撒娇求饶,“好二叔——” “咳——”温东岳一阵咳嗽,提醒道:“‘虽亲不狎亵’。” “嗯?咳,哦——琼英,你,你还在这啊,那这样,我先送你出去。”温南衡笑得不太自然。 明堂外,吴盐细洒,两人一起,专挑大块白雪地踩。 直到快出宫门,温南衡才对温东岳道:“咱们是对太后有愧。”他站住脚步,“但当年谁都不知会是那样。二十多年的忍让,就当还清了吧,你也不必再一味忍耐了。” 温东岳躬身一应:“是,二哥。” 温南衡看他规规矩矩的样子,笑他:“呆古板。” 回了肃园,温东岳兴致不高,窝在霜堂里发呆。 他想起了一些极不愿想的东西,那尘封数年的记忆太痛苦,一开闸,就像洪水把他吞没。 温炎同温南衡的亲密在他眼前又一幕幕演着,他想见温亭润,想好好给人家道歉,说说话。可道义伦常,让他顾虑这,顾虑那。 干什么都不行。 他很颓败。 天色将晚,他一动不动窝在榻上,眼神呆滞,婢女要给他宽衣入寝,他也不肯。 今晚没去。 谁也都没找谁。 ---- 求评求评————鞠躬!
第14章 (十三)小荷 ===== 第二日,温东岳没起得来。 昨晚上大半夜了才一个人挪到床上,又睡得不安稳,惦记这惦记那的,一直到破晓,才小睡了一会儿。 现在他头疼得厉害,亏了小皇帝许了他早朝自由,不必再担心什么。 辰时,屋里婢女想过来伺候他洗漱吃饭。这女婢并非他平时贴身,只一碰他就让他厌得直摇头。 满身子的桂花香,浓得呛人。 温东岳翻身不愿让她碰。 “殿下,您总得吃了饭才好呀~” “……” 是很娇软的调调,自以为是地谄媚着。 “出去。” “殿下?” “出去——” “是……” 婢女刚出去,又进来一个。 应该也是有身香气,但太淡了,混在那桂花香里叫人闻不出来。 “我说了,不用——” “……” “婢女”没走,手里应提了不少东西,正摆弄着。 “真不知张林镇日里是如何管教你们——”温东岳翻身准备训斥。 定睛一看,是温亭润。 “腾——”地一声,温东岳又翻了回去,心虚地蒙上了头。 “……” 不对,他心虚啥啊。 温东岳没觉得自己曾做错过什么,咳了一声,把脸露出来,背对着温亭润。 “老师,老师。”温亭润轻轻唤他。 青年声如溪泉,落地成雨。 有温东岳没有的恬润。 “老师,老师。” “……” “老师,您睡醒没?” 听着温亭润这样一遍遍叫他,他心里才舒坦了些,一直板着的脸松了松,很受用地“嗯”了一声。 “润儿先伺候您洗漱吧。”温亭润将热水端到温东岳床边,躬身站着。 “嗯?谁教的你这些。” “‘摄衣共盥,先生乃作。’”温亭润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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