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同前二人一般,下手极重。他们都是太后的人,既然不能打温东岳,就只能狠打了温亭润交差。他们用了全身力气,着实狠打,是奔着要温亭润命去的。 “十五——!” “十六——!!” “十七——!!!” 廷杖不断落下,打得温亭润想从春凳上滚下来,小腿一直紧绷似要抽筋。可他紧咬手掌,不泄一声给外人听。 他的软,他的弱,只能他老师看。 就算哭泣落泪,也只能——他爹来听。 心有灵犀的,温东岳察觉温亭润不同于在自己面前受罚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双拳紧握,眉头紧皱,看着又重重责在腿根的廷杖,不再木然地在一旁观看,他迈开双腿,朝温亭润走去。 “二十!换人——!” 第一轮的那二人又拿起廷杖,准备再给温亭润的臀峰好好加以教训。 趁这空隙,温亭润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忽觉臀部一沉。 他扭头去望。 “老师,老师,你这是做什么啊老师!?” 温东岳竟斜跪在他身边,俯身用背护住他的后臀。 “老师,您起来!起来啊!老师——” 温亭润刹那间慌了,他挣扎着想推开温东岳,可一转身,就痛如刀锯。 温东岳不说话,将后背露给他们打。 刘居万也没想又还能有这等转变,不愧是亲师徒,徒弟给他来一出,这当师父又给他来一出。 “掌司——”执杖的几个人不知如何。 刘居更是手足无措。 温东岳这是分明要他们杖脊啊,这姿势不好杖,杖坏了几下就能要人命。 “这,还,打不打?”唱刑的问道。 刘居拿不定主意,下意识念叨:“打不打,是啊,打不打……” “打什么打。” 一声音猝然从背后传来。 刘居不可置信,僵着不敢转身。 那声亦如山岳,洪亮震耳。 “你们,准备打谁啊?”身后的温南衡又道。 刘居脑中不及想好说辞,转身先磕头行礼。 不料一抬头。 小皇帝温炎站在温南衡身前,鲜红团袍锦绣,头顶马尾,红带高束,牡丹一样艳丽,正抱着胳膊,笑眯眯地望着他。 ---- 新年快乐!宝子们!感谢打赏的宝贝儿!日常求评!鞠躬!
第12章 (十一)诫梦 ===== 温亭润被从春凳上救下,温东岳横抱着他,手不自觉地去抚他脸上的指印。 很后悔,想道歉。 又拉不下脸来。 温亭润摇摇头,突然感到脑中剧痛。 二十杖,他不会就这样晕厥,可他的病。 温亭润在晕死之前,紧紧抓着温东岳的斜襟,着急道:“老师,老师——” “怎么了?”温东岳亦急得哑了。 “别让他们碰我,别让他们碰我——只能老师碰,只能老师——”话未完,晕死在温东岳怀中。 刘居一伙被摄政王拿下,小皇帝特地带了宫中御医,给温亭润瞧瞧。 载月楼。 “哪有晕了不看医的——”温南衡抱怨。 “可能就是疼晕了,我能上药,上了药,等一晚,不醒就让御医瞧。”温东岳满脑子是温亭润晕前的乞求,那眼神太坚决,他不能不留个心眼。 “不是我说啊——琼英。”温南衡笑道,“你从哪儿捡的这么好的孩子?怎没我的一份?” 温东岳无奈:“二哥——” 温炎刚发落完刘居一伙,上楼来刚好听到这句话,面上不悦:“二叔——” 温南衡举手投降:“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他又看了看紧闭双眸的温亭润,又看了看正在挑药的温东岳,突然道:“琼英。” “又干嘛。” “你……他……”温南衡不确定地又看了看温亭润和温东岳,“你没查查他?” “嗯?”温东岳抬头。 “他打哪来?” “肃州。”温东岳拿金疮药瓶的手一抖,“已经派人去查了,路远,还没信儿。” 温南衡这才放心:“走了炎炎,别打扰人家师徒情深。” “哦——”小皇帝袍子一甩,跟在温南衡后头走了。 温东岳忙给温亭润喂了口水,将人翻过来上药。 长裤退下,大面大面的肿痕遮不住双丘的莹白如玉,这紫红淤肿相当煞风景,温东岳恨怪刘居打得狠,也怪自己没早去替温亭润。 他心疼了。忍不住。 眼前,旋转成一条白线的裈裤后侧,勒在肉嘟嘟的屁股中间,护住肛门要害。温东岳没想给温亭润把裈裤褪下,可股沟处仍有伤痕,他没多想,就将人的裈裤退下,再一抬头。 “……” “……” “……” 屋里陷入可怕的寂静。 温东岳紧紧盯着,手不住颤抖。 好像有花香弥漫,是粉莲清爽,清新醉人。 温东岳不相信,又凑近了看。 他呼吸打在上面,肉苞瑟缩了一下。 是双。 是个双儿啊。 怪不得,怪不得。 那男人清秀英气之下,会藏着一种娇。 温东岳豁然抬头,发觉自己心跳如雷,忙别过头去,镇定心神。 双儿对南瑶来说,是神秘的存在。南瑶既不否认他们的存在,却也不肯定他们的存在,是灰色边缘不受重视的人。大部分流于勾栏瓦馆,供人耻笑玩弄。 不知这孩子一路走来,又是如何度过的。 温东岳心里说不出滋味,他打起精神,认真给人上药。 温亭润不知温东岳此刻震惊,他晕后就直奔梦乡,梦里,他回到了肃州。 夏季夜晚的月牙泉边,静无一人,十八岁的他站在泉里,一身赤裸。 银白的纱巾帕子,被叠成长条,长条中打了两个结,他攥着长条两端,自幽部穿过,来回摩擦。 “啊,啊……” 温亭润仰头长叹,头发被浅蓝的发带高高束起,他摇曳着,像月牙泉里的莲。 那长条深深嵌入肉苞,凸起的绳结一下下划过蒂豆,爽得他站不稳。 “慢一点,慢一点……啊、啊、不——” 嘴上讲得慢一点,可自己的手却快速地前后摩擦。他紧紧勒着自己的下面,尾部也用力摩擦肛口,不出几下,在绳结又重重刮过蒂豆时,温亭润一绷身子,去了。 “唔……”高潮后的他懒散地趴在泉边的岩石上,高撅着屁股,想象着因他淫荡不堪,有人正拿荆条或竹板,狠揍他的屁股。 “重一点——再重一点——” “使劲打——用力——用力——” “唔,唔——不——” 幻想又让他情动,双手包着小茎不断抚弄,双腿夹着蒂豆不断挤压,如此又是几十下,肉苞兜不住湿水,大片大片地从腿根流出来,茎头也射出稀薄的液体。温亭润眼神涣散,从衣兜里摸出个小瓷瓶,将爽肤的清露均匀抹在臀上,股沟亦涂抹许多,花香散开,这才摇晃着穿上衣服,回家了。 再不回,夜里泉边的风沙能吹破他的皮肤。 温亭润静了静心神,回到了和母亲阿依的小屋。 阿依在画画,画完后又去写话本。 温亭润安静地坐在一旁,替母亲整理。 他从小就知道,母亲喜欢一些“奇怪”的东西,也在画一些,写一些“奇怪”的东西。那些“奇怪”东西,很受当地红馆喜爱。母亲一直画,一直写,却不允许他看。 直到十七岁,母亲独自去红馆要钱,留他在家,他忍不住好奇,终于翻开来看。 一面画着一青年趴在男人腿上,自己乖觉地扒开臀缝,男人手拿荆条,作势要抽。 画下写着小小注解:犯上长辈,施以狠诫,上嘴训二十,下嘴训二十。 又见一面画,青年躺于春凳,自觉抱住双腿,男人拿大竹片扇在臀上。下有注解:屡犯撒谎,罚竹片狠打。 温亭润一页页翻着,被那图画,那些小字,弄得欲火焚身。等他反应过来,下身湿透了。 有什么要叫喧着出来。 以后只要母亲离开,他都去看母亲的画册,话本。他渐渐发现,他很喜欢看到类似于“狠打”、“重打”、“重重惩罚”等字眼,每每看到,总觉下身要流水。 实在忍不住,他就悄悄对着自己说,拿家里的鸡毛掸子抽自己。 那破风而来的清脆响声,加上“重打”,“狠罚”的字眼,叫他上瘾。 十几岁的他同温东岳一样,爱这声音。可他又同温东岳不一样,温东岳以礼克欲,他却能释放天性,以此为乐。 因为他的母亲后来发现了他这等癖好,他以为母亲会生气,他问母亲:“奇怪吗?喜欢这个。” 母亲答:“不奇怪。” 她摸着温亭润软软的头发,眼里有星星:“就像我喜欢苹果,你喜欢梨。我们只是有不同的喜好罢了。” “母亲。”温亭润望着阿依,阿依笑眯眯地又拍了拍他的头发,去找她的画像了。 那个画里,画的是温东岳。 温亭润从出生,就见母亲天天拿着这幅画像,一遍遍描摹,一遍遍神往。 十八年,神往了十八年。 温亭润亦跟着神往了十八年。 情事开窍以后,母亲同他讲温东岳的好,虽然只是在红馆里荒诞的一夜,却叫她至生难忘。 他很会打人。 所有的工具都会,荆条竹篾,竹板大杖,他都会。既能叫人痛又爽,还打得好看。就算破皮,那血也如梅,盛在冬雪里。 她也很会叫,那请罚求欢的唱词极淫荡,不然,温东岳不会训到最后,没忍住要了她。 只可惜,她全程被包着头套,看不见这男人。 天亮时,她趁温东岳熟睡,将温东岳的脸摸了遍。温东岳醒时,她问温东岳,叫什么。 温东岳似乎很满意她昨晚的表现,心情并不差:“琼英。” 后来,阿依如何向温亭润描述,都描述不出那声音的美。只一遍一遍重复:“声如寒泉,落地成雪。” 温亭润不断向往着,连自罚的时候,脑里都是这“声如寒泉,落地成雪”的声音。也就不难怪,拜师训诫礼上,温东岳朝他训话,叫他“不准躲”,叫他“好好报数”时,他情动不止。 一朝梦成真,不止温东岳。 温亭润的梦越发绮丽,梦的最后,是母亲临终前的叮嘱。 月牙泉镇发了一次大瘟疫,十九岁时,他娘俩搬到了离月牙泉镇很远的清凉镇。阿依也经过多方努力,终于知道了“琼英”是谁。 可阿依仍没躲过浩劫,奄奄一息时,她对温亭润说:“去吧,好孩子,去吧——” 中原有个贵妃曾说,“看一眼月牙泉就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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