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词安突地想起自己以前安排的汤药,不知为何,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他想着,若是……若是当时他未曾吩咐汤药让汉子喝下,是否现在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公子就在此先住下吧,您这伤俺们是必须负责到底的,只是俺们这简陋,恐要……”熊爹还在讪讪赔罪。 “爹!”熊烈气急道。 裴词安的心思可不在这上面,他不答反问:“那孩子是谁家的?” 熊爹愕然,“您……您是说花儿?” 熊七一惊,下意识地以为二少爷是要抢他的孩子,忙侧过了身子,用宽厚的肩背示人。 “她叫花儿?”裴词安蹙眉,不解他们怎会给孩子取这么乡土的名字,当下见了汉子躲他,心中更是不喜。 熊爹这年岁大了,心脏是越发不好使了,身上冷汗直冒,忙抬手擦着额头的汗水,又道:“是是啊,花儿是阿七的孩子,今才四月大,可爱得紧。您……您要瞧一眼么?” 裴词安如遭雷击,他瞪大了肿得青紫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看向熊爹。转瞬他的眸中燃起怒火,修长的指间紧紧攥着自己衣角。 四月大……再算上孕期差不多一年出头,而裴词安破了汉子初蕊到现在也才不过一年!这不就说明……熊七在与他苟且前就已不是清白身了? 后槽牙都要被自己磨碎了,裴词安视线紧锁在熊七身上,心中如烈火焚烧又清泉瀑下,他再也克制不住情绪,起身走到熊七身前,伸手扯住熊七的发髻,将他垂着的脑袋给生生扯起。 “好大的胆子,竟……竟敢骗我!”裴词安本想再说些什么,可顺着熊七方才低头的角度看去却怔住了。 那肤色白皙长相可爱的女童与他对上视线,好似被他凶狠的神色给吓了一跳,上一秒还在呵呵地笑着,旋即便哇哇直哭起来。 熊烈见此吓得忙去拿了把斧头,大喊道:“你你……你干啥呢!还不快把手给俺松开!” 方才还欢笑的气氛霎时消散,柳轻臣见机不对,忙将熊七怀中的花儿给抱了过去,带着孩子逃离了现场。 “有种就把爷砍了。”裴词安见汉子他哥这般不识好歹,简直气笑了,咬牙切齿又道:“就在这。”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哪敢呀。他们这村镇本就不富庶,平日里相处也十分和谐,向来不会轻易凑到贵族们面前,如今要他们碰上这事儿,真当是权势能盖过一切。 熊爹忙拦住冲动的熊烈,顺带踹了他一脚,两人一同跪下后他便一副死绝的脸色,开始哀求:“这……这,俺的错,都怪俺说错了话,惹您大怒……您若是要杀人泄气的话,还……还请拿俺开刀吧!” 裴词安对他们的话语置之不理,他低头对上汉子泛红的眼睛,心中郁结气愤的火焰猛地就灭了,他不懂自己为何这般阴晴不定,他只觉着委屈,觉着疼。 心绞疼到几近窒息,他无法接受汉子欺骗他,甚至那壮实的身子还被除了他以外的人玩弄过。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他由心地认为汉子从身到心都必须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这段时间他逼迫着自己接受熊七喜欢兄长的事实,他时常安慰自己,只要人在就行,那颗心是否属于他无甚重要。 压抑久了的情丝是会使人疯魔的,也许裴词安本就是疯子,他惯于用那张漂亮的脸说着好听的话,将东西哄骗到自己手中。 如若不成,便是强取豪夺。 裴词安撇过脸不再看熊七,“自己想想是要跟我回去,还是要我抓着你回去。” 周遭熙熙攘攘的将熊家院子围了起来,熊七用余光看向地上跪着的熊爹,又回眸看向自己的草屋,清泪顺着眼尾滴落在肩上,染湿了粗布。 他道:“二少爷,俺同您走,但……能不能先不回京?” 裴词安没理,而是松开扯着熊七头发的手,扭头在四周打量,最后从一旁柴火堆里扯出一条草绳,将熊七的双手捆了起来。 “人我带走了。”裴词安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抓着熊七双手间的绳结,顶着村民的谩骂,脸色沉沉,嘴角却扬起肆意地笑容,“去告吧,爷正好想着去找李大人喝口茶来的。” 本是秋日烈阳,天空却突地落下细雨,想来应是要入冬了,微风轻轻拂过树摆,驱散了那群义愤填膺的村民。 “这啥情况啊?阿七真是可怜见的,总遇上这群欺人太甚的官员公子。” “真是风波未平一波又起哟……” 熊烈将跪着的老爹扶起,气红了眼质问道:“爹你啥个情况啊?刚才就应该让俺砍了他!大不了就是一命换一命嘛!” 熊母哭着同柳轻臣出来,将两人给拉进院子。 熊爹一直喃喃着说:“可不是一命啊……可不是一命而已,他一人出事,咱们是全村的脑袋都赔不起啊……” “不就是官嘛,没点为官之道还算得上什么好官。”熊烈最是看不惯仗着自己有权有势便欺压百姓的贵族,实在气不过,可也实在没法应对。 “花儿和珏儿呢?”熊爹抹了把泪,“俺去瞧瞧定定心。” “爹,他们刚睡下呢。”柳轻臣哄着熊母,又道:“现下咱还是想想法子吧,总不能真让阿七被掳了去。” 天字一号房内,裴词安带来的那群家丁见自家少爷被打成这样纷纷噤声,又见少爷身后跟着个高大的壮汉,心下了然,有序地退出了房间。 他们候在房门口,胆战心惊地听着里面的谩骂声同凄厉的惨叫声,心思各异。 “你如实说,你是不是一刻不勾引男人便骚得慌?”裴词安目光森冷,将汉子压在榻上,不顾自己扯破的嘴角忍痛又问:“那孩子是你与哪个狗男人苟且来的?” 熊七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骤缩。他没想到二少爷会这样说他,更是没想到二少爷对他的误解竟这般深,忙解释道:“不!不是滴,花儿是俺的,不是俺与旁的男子苟且来的!” 见熊七还不说实话,他抬手扼住汉子的喉咙,目眦欲裂道:“难怪我破你初次时你反抗那么真切,原是做戏来让我看的,怎么?是觉着我也是头次便不会晓得了?” “那落红是我在孕期操弄你时流下的吧?” “不……不是,俺……俺也不知是何时有的身孕。”熊七强忍着身下撕裂的痛感,抬手抓住二少爷掐着他脖子的手,“少……少爷,俺疼……好疼。” “我从不认为你会有胆子敢骗我,更是未曾想过你竟如此腌脏,会有胆子敢在怀了别人种的情况下还与我欢好……” 裴词安脑子的弦嘣地一声断了,他的心脏就像是被千万把刀刃狠狠刺穿,又在伤口中翻转绞动,疼得他神智不清,只一味地吐出心里话:“你回答我,你被我操到潮吹时,想的是我还是兄长?又或是你那孩子的生父?” 汉子的穴紧涩得好似要将他的男根生生夹断,不知是否在赌气,他狠狠地将男根顶入肠道深处,结实的腹肌上被顶出小小一个弧线,转瞬他又将男根抽出只剩个头,再次狠狠贯入。 心中总想着汉子孕期的事,自己将事态走向越拉越偏…… “哈啊……俺,俺没有,俺只与二少爷您做过,俺的……的穴更是不敢让旁人瞧去的!”身下实在太痛了,还往外渗着鲜红的血,啪啪声萦绕于耳,可这疼痛却不敌心中万分。 熊七见二少爷彻底失控,忙伸手将他拥在怀里,裴词安的力道死大,就差一点,便会令熊七彻底窒息而亡。 “哈啊……啊……俺,俺心悦您,俺的小穴没有旁的人进入过……”熊七仰着脑袋,大喘着粗气,眼睛都哭肿了,又道:“您……您别生气好不好?不生气……嗬啊啊!” “心悦我?”裴词安气笑了,重新撑起身子,双手又攀上了熊七的脖子,他加深了力道,“别哄骗我了,我要你回答我!” “你不是心悦裴祈安么?他晓得你从进府就有了身孕么?哦对了,我想你现在最想的应当是想回家罢?”裴词安呼吸急促,又道:“你向来不是最会瞧我眼色么?你回答我啊!” 熊七没见过这般疯魔的二少爷,以往二少爷最可怖的时候也不过是狠狠打他一顿泄愤,从没有过现在这副胡言乱语咄咄逼人的气势。 “俺……俺说!呃……”熊七用着蛮力去掰开裴词安的手,大喘着气又道:“俺全都说,求……求您,别掐死俺……” 裴词安这才稍缓过神,忙松开紧紧掐着汉子脖子的手,气势仍是不减道:“又或是你告知我那与你苟且的男人是谁,你亲自去将他弄死,我再考虑让不让你回家见孩子。” ---- 谢谢dearwrong、大66啊大66、灯泡灯泡94、_清醒时分的赞同~啵啵
第18章 18.何以见得 ==== “花儿是……是您的!”见裴词安又抬起手,熊七吓得忙缩起脖子,大喊道。 裴词安本想替熊七将身上的湿衣扒了,闻声却怔住了身。 “是么?”裴词安嗤笑,手上发力将衣裳强行褪下,觉着汉子说的话语有些动听,但仍不敢相信又道:“何以见得是我的?你这生育的时日可对不上啊。” 熊七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皱着张脸,壮实的身子紧紧绷起,发着轻颤,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嗬啊……俺,俺娘说花儿是早产,刚生下那会儿还险些夭折了。”熊七说的都是真的,花儿刚出生时才三十二两,身上血管都清晰可见,那时换季的雨水又不断,若不是熊家人细心呵护,怕是要受凉活不成了。 “俺……俺的穴真的没有旁人见过!求您……相信俺好不好。”熊七泣不成声。 裴词安这时彻底稳下了心绪,想起方才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心中一惊,低头看着熊七古铜色肌肤上的黑紫掐痕,突地有些无措。 “别说那些鬼话,我又不是你,我又怎知你是否有跟旁人做过?”裴词安眸色一沉,身下的动作却缓慢了下来。 “俺……俺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你最好是。” 发了好大一通火的裴词安好似失了力气,趴在汉子的胸膛上,抬手揉着他那越发柔软丰满的胸脯,视线紧盯着那往外渗出奶水的乳头,觉着惊奇,问:“你还有奶水?” “嗯……哈昂。”熊七抬手遮着眼,仍是挡不住泪水落下,“俺这是……涨奶了。”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哭得更悲戚了,“花……花儿还没吃奶水呢!” 裴词安一听花儿的名字就会想起方才令自己失控的想象,于是脸色更沉,手上的力道也加深。 他动了几下胯,将脸凑到漏奶的乳头旁,启唇含住,吮吸了两下,觉着味道有些腥。 “味道不行。”说完又扭头含住另一粒乳头,“我替他吃了吧。” “不不……不行!”熊七忙抬手推着二少爷,见到二少爷脸上的伤,便止不住地心疼愧疚,于是道:“要留着些给花儿……好不好?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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