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前废太后翻遍皇宫都没能找到的蓝卫信物在这里,在皇帝自小携带的折扇扇柄上。 皇帝给了他蓝卫的指挥权。 五千蓝卫,个个都能以一敌十,这是一支军队,一支强大无比的武装力量。 皇帝给他的是……信任。 林鸿猛然勒停骏马,回身望向皇城的方向,久久凝视。 入秋后,朝廷就繁忙了起来。 官员们想着腊月能去冬宫避寒,个个都拼命办公,想赶紧把事情办完,好好地去游玩一阵。 虽然有谷源成的协助,燕云潇仍每日在暖阁中留到夜深,接见官员。 一个月很快过去,朝廷忙而不乱,相安无事。有几位官员见林鸿不在京,趁机弹劾他,被谷源成压下,没激出什么水花。 这日入夜,燕云潇负手立在窗前,望着远方。 据蓝六的推算,余毒发作便在今夜子时。 燕云潇站了一会儿,伸手关窗,却见一人影鬼魅般地划过,手指在他肘部麻筋处轻轻一点,他便没了力气。 身体从背后被搂住。 “打劫。”身后的人声音低沉。 燕云潇早在闻到熟悉的气息时,便放松了下来,挑眉笑道:“唯一的一袋金叶子送人了,只剩这副皮囊了,但你估计要不起,太贵。” “哦?”大手在他腰腹间抚过,停顿住,“肚兜呢?我说过会检查的。” 燕云潇一个闪身,已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开来,得意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休想再欺负我。” 林鸿一脸风尘仆仆,眼睛却亮得很,粘在他身上挪不开,又问:“肚兜呢?天儿越发凉了,得天天穿着。” 燕云潇撇了撇嘴:“朕是皇帝,怎能自己穿衣服?” 林鸿抱起他往床边走去。 燕云潇本想推开,可一月不见,他想自己该柔情一些,便伸手环住了林鸿的脖颈。 林鸿脚步一顿,低头吻上了他的唇瓣,两人双双滚在床上,如野兽般亲吻起来。 过了许久,林鸿主动放开燕云潇,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我在海集上找到一种丹药,能化解痛感,但身上会有轻微的痒意,算是较小的副作用了。” 燕云潇躺在床上,喘息微急:“我不喜欢痒。” “总比痛好很多。”林鸿吻了吻他的额头,“好不好?” 燕云潇服下丹药,林鸿伺候着他梳洗,为他换上寝衣,系上肚兜。 子时一到,燕云潇轻轻皱了皱眉。 林鸿紧张地盯着他:“什么感觉?” “唔……”燕云潇皱眉感受了一下,“痒,就像蚂蚁从身上爬过,但能忍。” “这里吗?”林鸿捏了捏他的脊背。 “嗯,全身都痒痒麻麻。” “我给你捏捏。” 林鸿说着,为他褪下寝衣,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手臂:“感觉如何?” 燕云潇眉心舒展:“捏着能舒服些,便感受不到痒意了。” 林鸿便给他揉捏着身上各处。 燕云潇趴在床上,两只手肘支着床,一边看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林鸿说话。 这个姿势下,腰身弯成了一张漂亮的弓,光洁的腰背一览无余,蝴蝶骨随呼吸微微起伏。脊背光着,只能看见肚兜的红绳,系成了蝴蝶结,缠在后腰。 林鸿眸色深沉,喉结上下动了动。 燕云潇翻了一页书,两条小腿支着,赤足悠悠然地在空中晃动。 林鸿握住他的脚:“脚凉,放进被子去。” 燕云潇皱了皱眉,回头看他:“不准凶。” 林鸿深深地盯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轻声说:“这次会痛三天,吃了丹药后变成会痒三天。我有一种办法,能让你忽略这痒的感觉,用一种更直接、更舒服的感觉取代它……” 燕云潇何等聪慧,立刻听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 “那晚雨打荷花,臣不是伺候得很好吗?”林鸿眸色深沉,“这一次,臣也会伺候得很好的,皇上相信吗?” 燕云潇合上书丢在一边,转身坐起,盯着他。 林鸿放轻声音又劝:“……定能助皇上熬过这三日之痒。” 燕云潇探究地盯着他,渐渐的,目光柔和了一些。 知他已默许,林鸿轻轻按倒他:“放心,臣先来为皇上放松一番,皇上什么也不用想,让臣来。” 燕云潇全身紧绷,林鸿为他按摩着脊背和腰身,他便渐渐放松下来。 感觉到林鸿在亲他的脖颈和肩胛骨,燕云潇突然反悔了,利落地跃起,将人压住,手按住他的脖颈:“想做什么?打过我再说。” 林鸿的膝盖在床上一顶,大掌一擒一按,已挣脱了束缚,重新掌握了主动权,微笑道:“奉陪到底。” 燕云潇哼笑一声,从一个出其不意的角度攻来,林鸿闪身躲避,又被制住:“相爷不如拿出真本事。” 林鸿微微一笑,反手擒拿,膝盖按住燕云潇的双腿,又将人压在了身下:“遵命。” 看似柔弱无力的双腿却突然爆发了强劲力道,燕云潇一个翻身,踩住林鸿的手掌,身体灵活跃起,得意道:“我已说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林鸿眼中闪过赞叹,却是从容不迫地握住燕云潇的腰身,一招飞云拂水,身体轻盈地腾空,再次将人压在身下:“是吗?” 交手三百余招,三日后方歇,天边已泛白。
第64章 朝会还差一刻钟开始,金銮殿中,龙椅和右侧首位的位置都空着。 谷源成不安地望向入口处,过去林相总是提前小半个时辰过来,与他商议等会儿要议的大事,从无一次例外。 今日朝会马上要开始,林相怎么还没来?皇上怎么也没来? 百官开始窃窃私语。 卯正时分,一道身影快步而来,踏着钟声入了殿。 林鸿在金銮殿前方站定,声音沉稳:“皇上今日身体不适,朝会由本相代为主持。” 这事并不罕见,一个月总会有一两次。皇上一个月前大病了一场,便有官员问,皇上身体可无恙。 林鸿道:“皇上并无大碍,只是略感疲倦,休息一阵便好了。” 百官于是放下心来。 谷源成狐疑地望着林鸿。过去皇上生病,林鸿总是忧虑不已,眉头紧锁,怎么今日——他面色红润,嘴边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朝会开始了。 现在已是冬月初,下个月便是皇帝带百官去冬宫游玩避寒的日子。各部官员们积极地做了预算和规划,此时一一上奏。 “冬宫内有天然鱼池,冬季少不得围炉烤鱼,下官命人投放了鳜鱼、鲈鱼、黄花鱼、青鱼,相爷看有无不妥?” “不错。”林鸿道,“再养些冬静鱼。” 他顿了顿,微笑道:“皇上喜欢。” 官员忙记下。 “冬宫地处严州,此地有种特产红茶,醇香甘美,适宜冬天饮用,下官已命人采购。除此之外,还准备了岩茶、绿茶、黑茶等多种茶饮,备百官选用。” 林鸿略一点头,道:“再准备一些干桂花。皇上喜欢。” 官员小心翼翼地问:“干桂花可以做什么茶饮?” 林鸿微微一笑:“只管备着,本相自会让皇上满意。” “下官已联系了冬宫旁的蔬菜商,每日供应新鲜蔬菜,品类有……” “板栗不能少。”林鸿耐心地听着那一大串名单,打断道,“其他的无所谓,新鲜板栗和小油菜必须每日都有。” 官员疑惑地望着他。 林鸿又是一笑:“皇上喜欢。” 谷源成一直暗中观察着林鸿,发现此人异常精神昂扬、脸泛红光,向来古板无波的脸上是掩不住的雀跃。句句不离皇上,像是在……炫耀? 他又想起那个惊世骇俗的猜测,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林鸿。 官员说:“腊月初前往冬宫,月底返回,时间不短,下官拟了几种娱乐活动。蹴鞠和马球能让大家身体暖和,郊游登山,可游赏一番严州景致,射箭骑马,能激发大家的豪情气概。” 林鸿心道,皇上冬天最懒,只怕连门也不想出。便道:“组织一场斗鸡赛吧,就在园内举行。皇上喜欢。” 百官雀跃起来,冬日雪地斗鸡,何等有趣! 谷源成这下听明确了,林鸿就是在炫耀!句句都是“皇上喜欢”,可不就是在炫耀他深知皇上、了解皇上吗? 那皇上今日生病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 谷源成一言难尽地看着林鸿那张眉飞色舞的脸,一阵木然。 朝会结束前,林鸿微笑着道:“诸位大人们今日所奏之事,本相会尽数转达皇上,若计划需更改,本相会即刻告知。” 散朝后,谷源成叫住林鸿,道:“大人,皇上身体如何了?可请了太医瞧瞧?” 林鸿道:“放心,本相会照顾好皇上,今日的奏本便劳烦你处理。” 说完,他便像阵风一样消失了。 谷源成:“……” 你们两人腻歪,为什么受伤的是我?! 回到寝宫,林鸿快步走到内殿的珠帘前,正想掀帘而入,却被银烛拦住。 “大人,皇上说了,不许您进去。” 林鸿面不改色:“皇上醒来了吗?” 银烛道:“皇上方才醒了一阵,只吩咐了这一句,便又睡过去了。”她偷偷看了林鸿一眼,想到这几日里内殿传出的声音,耳朵红了。 林鸿诚恳地说:“皇上身体不适,请姑娘开恩,让我去劝他喝些补气血的汤药可好?皇上若怪罪下来,我便说是我坚持要进去,绝不牵连到姑娘。” 银烛本就是象征性地拦他一拦,皇上吩咐时的语气带着七分恼三分嗔,想来不是真的生气。她略一思索,笑嘻嘻地让开了:“那大人要好好照顾皇上。” 林鸿道:“请姑娘让御膳房送碗参汤来。” 银烛盈盈一福:“是。” 林鸿快步走到床边,掀起纱帐,床上的人仍沉沉睡着,青丝铺散,双颊薄红。 露出的手臂和脖颈上布满红痕,让人看一眼都脸红心跳。林鸿想到这几日的疯狂,嘴边挂上痴痴的笑容。 他在床边坐下,握住燕云潇的手,轻唤了一声:“皇上?” 燕云潇仍是沉睡着。 林鸿低下头,吻上那微凉的唇瓣,正在忘情之时,却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抬起眼,对上一双清冷含怒的眼眸。 “谁让你进来的?”燕云潇声音虚软,语气却冰冷。 “宝宝,我错了。”林鸿单手捧住他的脸,替他将一缕鬓发别到耳后,温声道,“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燕云潇嘲讽道:“现在问,是不是太晚了?” 林鸿歉意地一笑,将他的手臂放入被中,小心地掖好被子,低声赔罪:“对不起,第一次和你……这么亲近,实在是没忍住……等会儿参汤送来,多喝一些好不好?除了身体虚,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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