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继续搭话,前头传来一声叫唤,“随方,你怎么站在外面了。” 随方转头看,原来是楚公子,赶紧拱手道:“楚公子。” 楚夕摇了摇腰间坠得穗子,抬头看眼前这个人高马大,长得凶狠无比的人,“这谁啊?” “这是小少爷的贴身侍卫。”随方迅速说。 “哦~”楚夕围着这人看了看,“怪不得能当侍卫,这腰这腿这胳膊光瞧着衣服就觉得很有力量,不愧是阿锺找的人。” 随方吓得不敢接话,对大狼挤了挤眼睛,只希望大狼赶紧接受到他的消息,楚夕这人对壮硕之人很是喜欢,若是被他瞧上少不得一番纠缠。 大狼低头看着一双狐狸眼的人对着他东桥桥西瞧瞧得,没来由得有些烦躁,这人的眼神不算是友好,甚至有些敌意。 还没等他想明白,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披着斗篷的季岘走出来,“楚少爷,没有下帖子公然拜访怕是不妥吧。” 狐狸眼看见季岘走出来眼睛都亮了,那双狐狸眼被阳光照得魅惑得很,声音都娇柔了不少,“季大少爷不下帖来,奴家只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第53章 桃花 季禾听到一道娇柔的声音手中的毛笔一抖,原本沉寂的眼中冒出一团火焰,眼睛不自主地盯在外面,奈何大哥堵着,并不能看清那位美娇娘的模样,但刚刚那一声已经让他已经疲惫的全身重新兴奋起来。 季禾竖着耳朵听,笔垂直假装还在写,季岘似乎被这句话噎着,半晌才说出话,“休得胡闹!” 这句话落完,季禾许久没听到声音,毛笔的毫毛凝聚出墨汁,嗒地一声落在宣纸上,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脚步,他抻着头看,只看见半身墨兰色衣袍,“阿岘,我们好久没见了。” 季岘只觉额角抽疼,想再此训斥但看见这人的眼睛眉毛都充斥着失落,话到嘴间生生咽了回去,只能干巴巴地说:“楚夕,你…你矜持一点。” 季禾听到这句话眼里的火焰燃烧得噼里啪啦,终于有人能降服他大哥了!这万般无奈的语气听着简直浑身舒爽!身体舒爽! 季禾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人的庐山真面面,于是佯装没听见这话的样子,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大哥,你还是和楚公子出去看看吧,人…都找到家里来了。” 季岘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小弟,忽然觉得自己对他还是太温和了才会让他生出戏耍自己的机会,手比脑子快,手里握着的书敲上季禾的额头,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回去读你的书,没事别出来。” 季禾叫了一声,捂着额头看着如神明一般的楚夕,两眼泪汪汪地走过去躲在他身后,可怜巴巴地说:“嫂…不是…楚大哥,你看我哥多凶啊。” 楚夕见状笑了声,他当季家都是季岘这种榆木脑袋不开窍的东西,原来还有这般好玩的娃娃,赶紧应景地接过话头,“没事,习惯就好,你楚大哥也经常被训。” 季岘捏紧手里的书,眉头紧皱,看着这两个人哆哆嗦嗦地样子,一股郁气卡在熊中间,既然打不了小的就收拾大的,他把书放在桌头,对季禾说:“回来要是我没看见那篇文章被誊写十遍,就仔细你的膝盖!”说着拉起楚夕的手腕往外走。 楚夕难得看见季岘主动,心里欢喜不以,转头朝季禾笑,还摇了摇手,嘴里无声地说谢谢。 季岘一走,庭院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季禾看着天光明媚,伸了伸懒腰,哈出口气对着大狼招招手,“去把我的书拿出来,我们回院子去。” 大狼嗯了声,去给他收拾书,于是两人就这么回到庭院,只有随方留在原地没有方向。 季禾一路走到书房,大狼把书依次放在桌子上,连那张滴上了墨汁的宣纸也一并搁上。 因着小少爷说要安心读书,院子里也没什么人,小金子也被赶到院子外等着。 书房里的小盆景开出了一朵小花,季禾高兴的不行直说是自己的读书声灌溉了它,大狼看了眼满是狼藉的各类杂书,很违心地嗯了声。 季禾算是临时放了假,内心十分兴奋,书房门被关着,唯有西侧的窗户开着,从窗户里冒出的阳光铺在地上,鼻尖闻见了桃花味。 他勾起嘴角,走到大狼面前,指着窗外的桃花昂起头说:“相公,桃花开了,猫要发情了,喵~”
第54章 春天 大狼要被这人气死,就没见过这么重欲之人,停不了几日又是这样,叫他忍不住想要是他不在是不是为了这档子事也会让人掰着腿肏。 桌子上摆着正正好的书被暴力拂在地上,本来站在桌子前的主人被压在桌子上,衣服半褪,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比春日的景色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大狼的眼睛都红了,大掌摩擦着他的肩头,白皙的肩头逐渐泛红,季禾的眼睫微颤,将大狼的脖颈拉下来,“你好慢啊。” 听到这话,大狼咬了咬牙恨不得现在就将身下这人拆之入腹,他低头咬住季禾的肩头,往颈窝处蹭蹭,季禾被炽热的呼吸烫到往旁边缩缩,说:“可以了。” 大狼的吻很深,不像是温柔的啄倒像是撕开肉的啃咬,每路过一处都要留下红色的印记,像红色的梅花绽开在雪地里。 衣服慢慢被褪下,亵裤被扯落在膝盖,季禾和他简单的接了个吻,顺着他的呼吸抬起双腿。 大狼很有兴味地将面前的人慢慢拆解,衣服全都落在下部,半脱不脱,他将季禾的双腿折起来让他抱着,挺拔的阴茎和害羞的后穴暴露在日光中,大狼笑了声,握住那肿胀的阴茎,“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季禾酡红张脸,抬手遮住眼睛,嘟囔道:“还不准人快了…真霸道。” 大狼对他的敏感点熟悉至极,边笑边拿手掌安抚这个昂扬的阴茎。 季禾咬住下唇,不想发出一点声音,他悄悄拿开手臂,从细缝里去看大狼,他最近很奇怪,笑变多了也多纵容。 大狼没做很久,彼此射了一次就草草结束,怕季禾在这着凉,清理地也很快,又脱下自己的披风把他包起来抄近路抱去内室。 季禾的内室每时每刻都拿炉火温着,舒服得不行,一进来如同暖春,这当然是有钱人家做派,穷苦人家现如今早早断了火,柴火都不敢烧。 季禾的精贵不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只是每每都觉得咋舌。 “你躺着,我打水进来。”他走到桌台端了杯茶水,递过去。 季禾打了个滚,全身赤裸地趴在床上,侧头看他,摆摆手示意不要水,语气软糯,“去吧去吧。” 没办法,他只能把茶杯放在床头,叮嘱一番别贪凉。 季禾敷衍地应声,又翻身一圈跟闹着玩一样。 大狼刚准备迈出的脚又停下来转道回去朝他屁股打了一巴掌,清亮的声音响起,圆润的屁股上出现了一道红痕。 季禾嗷地一声,往旁边挪挪,眼睛瞪得圆圆的,怒斥道:“放肆!你干嘛!” 季禾长这么大还真没挨过屁股大,以前玩大了也是请家法,都说打屁股没前途,他还准备考状元呢! 大狼不怕他,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别闹,等下着凉了喝药你不要说苦。” 季禾被他裹进被子,只露出个脑袋,一听到要喝药浑身僵硬,半晌妥协道:“切,谁要喝那个苦哈哈的药啊。” “不喝就好。”大狼拍拍他的被子,撩开帘子走出去,一阵冷风吹过,习惯了暖和的身体不自主地打了个颤。 他扫了眼略微发绿芽的树梢,眼神越发坚毅,再过一会他会把他带走。
第55章 吐露 那其后续找了拓拔臻好几次,但是都被他挡了回去,朝会时间还长,又逢前些日子里仆所送来的消息说永安侯府的小少爷和王子有些暧昧,他想如果王子还想留几晚也不是不行,毕竟美人塌温柔乡,即使是活在狼群的王子也不例外。 大狼不是故意拖着那其,小公子季禾不知道是不是春困来了,沾着枕头就睡,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在床榻上舍不得下来。 不只是大狼忧心他的身子,全家上下都因为这个来探望过,宫里的皇上娘娘听说了大手一挥遣了个住府太医来,珍稀药材不要钱一般地往下送,生怕这位金贵的小公子哪里不舒心。 众人来了又去,小金子穿着个深色袄子揣着个手缩在门房旁,见人来就递茶,又得着人盯着火炉子,忙得脚不沾地。 季禾恼得很,太医来看了一次来来回回捏着胡须老气横秋地说,“脾气虚,属阴亏。” 他听都听烦了,最后直接叫大狼闭门谢客,再来就打出去。 这哪能真打,大狼没办法走进屋子摸摸他的背给他顺气,小金子端来杯热参茶刚递上去就被挡下。 “不要了不要了!你还嫌我不够火吗?”季禾的脾气一上来就下不去,头昂得老高,梳起的高辫随着动作摇晃,活像只孔雀。 小金子抬起眼皮扫了大狼一眼,将参茶搁在桌上识趣地退下,门窗也顺手关紧,门内还是低眉顺眼的样子,一出去眼皮就一抖,两条吊梢眉一拧,腰板直立地像松柏,平白多了些厉气。 “爷说了,小院里不留人,若是像上次一样让某知道谁偷偷摸摸进来过,仔细你们的皮。” 余下人低垂着头小心地互相对视了眼,抖了下身子,上次不知道是谁妄图爬墙进去,人还没到屋里就被发现,金大人二话没说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人拖下来,拿实木板一下一下敲烂了那人的腿。 那血肉模糊的样子至今还在他们的脑海里。 “奴知道。” 里屋的人浓情蜜意没注意到外面的争锋,与其说没注意不如说不会去理睬,季禾从小和小金子长大,可以说是无条件相信他。 大狼给季禾摸了半天背,直到这人的眉间松软下来露出些许笑意,心才踏实下来。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季禾盯着远处的花瓶,淡淡地说。 大狼的手一停,双眸中闪过惊讶,但很快掠去。 季禾像是不知道自己说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神色坦然,继续开口道:“大哥和我说,你不像是定安人,我原本不信,直到有人给了我一封信。” 大狼的额间淌下一滴汗,手上的力道不减,室内的空气还是温柔柔和,只是中间开始分裂,像一道天堑,如果没踩对,下一秒就会掉入吃人的黑暗。 他不太明白季禾的意思,如同他不知道为何最近的亲昵中总带着决绝,他拿回了属于拓拔臻的记忆,身上的锦衣也藏不住狼王的生猛气息。 季禾似乎并不在乎他的回答,手指摸着光滑的丝绸表面来回滑动。 良久,大狼如同卸下了重负般缓缓吐出几个字: “我本名拓拔臻,拓拔族的第三子。”
第56章 春 季禾闻言心一紧,手指攥紧了被子,面上倒是平淡,眉梢还挂着笑,“哦~就是隔壁那个像馒头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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