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沐苏不需要虚情假意的怜悯,他胸口起伏着,道:“王爷是觉得……是觉得我弱不禁风吗?这么怜香惜玉的……呃、嗯!” 沈容惜一下子抓住他的前端,同时又快又狠地划过他身后某一点,叫乔沐苏终于体会到了情难自禁的滋味,叫他随着顶动不自然地颤抖起来。 疼痛与欢愉交织让乔沐苏开始分辨不出来痛楚和爽快的界限究竟在何处,他喘息的声音也随之不停打颤,被次次抛向高潮的顶峰。 内里残留着两人一番荒唐之后的液体,因而润滑之下,随后的抽插都变得分外畅快起来。 身后的器具如同一把刀刃,将乔沐苏的身躯硬生生从中分开,他的喘息声也逐渐开始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原本齐整的衣衫凌乱地散开,裸露在外的皮肉滴着汗珠,却仍旧散不去那愈演愈烈的情热。 沈容惜发觉此人的呻吟声没有矫揉造作的妩媚,反倒在压抑之下满是真情,明显能听出来是被插到了痛快的地方。于是他便也加快速度,送给乔沐苏一阵阵要命的快意。 乔沐苏算是彻底倚在了沈容惜怀里,身下的器物也在两人的合力抚慰下挺翘起来,顶端愈发嫣红,在后庭的快感中断断续续的淌出白浊来。他听着不断传来的水声,忽地试图转过头去,看清沈容惜的眉眼。 两人虽然都已经不再年轻,但乔沐苏能看出来高阳王的风采不减当年——只要他不刻意花天酒地,故作油腻猥琐,说是个俊俏良人绝不过分。 那副模样看得乔沐苏有些晃神,情不自禁地深陷进去,乔沐苏任由身下被沈容惜弄得一塌糊涂,转头念着他的名字:“沈容惜……沈应许……” 他在这怀抱里恍惚回到了少年,吞吐着热气,带着央求的意味道:“沈应许……你、你再亲我一下……好不好?” 乔沐苏怕他不知道要怎么做,又补上一句:“就……就像方才那样……” 如他所愿,沈容惜以唇瓣覆上了他的脸颊,这一下弄得乔沐苏简直有些忘乎所以。他暗自庆幸,或许这一晚的风月情事真的不是虚与委蛇,于是又开始得陇望蜀,道:“别、别停……” 乔沐苏的本意是要沈容惜继续一路亲吻下去,可谁想到沈容惜却会错了意思。他误以为这个人又开始欲求不满,故而这下不再讲究循序渐进,他两手托住乔沐苏的双股,掰开其间缝隙,直出直入,大开大合,次次顶到最底。 乔沐苏哪想到迎来的会是这等刺激,前端一瞬间将情液喷洒而出,呻吟也不受控制地高昂起来,他躲在沈容惜怀里止不住地哆嗦,气息紊乱,脸也浮上了红色。 两人在暗处偷欢到了半夜,期间沈容惜把乔沐苏翻转过来,让他躺在床上正对着自己。乔沐苏忍受了放肆的顶撞,纵容他在自己身上荒唐,直到最后终于没了力气,阖眸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乔沐苏居然醒得比沈容惜还早,睁开眼睛之时那人还紧紧地抱着自己不撒手。乔沐苏不忍心叫醒他 于是便也任由他抱着。 乔沐苏伸手去拨弄沈容惜的鬓发,趁他入睡之时,悄悄俯身下去吻上了他的唇瓣。 比起交合,乔沐苏不知为何更迷恋相吻的感觉。他着迷地吻着沈容惜,好似这方天地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其余一切都已然不再重要。 他知道破镜难圆,即便复合,铜镜上的裂痕也无法消弭。他也清楚地知道两人时至今日也不可能再次回到从前。 但是这些对他来说,通通都已经不重要了。 —————— 宇文瑄这几日都和源晚临一同待在牢里,好在两人都暂时没有染上疫病,失去自由的日子也因此还算过得下去。 “咱们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源晚临掸了掸衣服上沾上的稻草,随后扒了一口饭菜,“要是搁在外头,指不定会染上什么病呢。” “……倒也是,”宇文瑄照例盘腿坐着,用筷子捡着菜叶,“而且因为咱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陛下的人严密监视着,所以其他人想要下手也没了可能。” 牢门外在此刻传来了声音。 宇文瑄率先认出了来人,放下碗筷惊喜道:“府君!” 源尚安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 “二哥,”源晚临也站起身子,“你怎么来了。” “很抱歉,我这一次来不是救你们出去的,”源尚安轻声道,“眼下的情况有些复杂,我慢慢跟你们说。” “哦,你们先吃你们的,没关系,”源尚安发现两人刚才在吃饭,于是道,“边吃边听也可以嘛。” “首先是疫病,”源尚安道,“虽然目前已经有了控制住的苗头,但还是没有完全解决。如今外头这么多人,来来往往的,搞不好什么时候就沾染上了。所以你们恐怕得稍微在里头待几天,先等疫病过去了再说。” 源晚临哈哈一笑,道:“这不算什么,我和宇文兄都快把这里头当成家了。” 说罢用手肘碰了碰宇文瑄,后者挠了挠脸,道:“别胡说。” “这第二件事,和叔夜有些关系,”源尚安面露担忧,“叔夜,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告诉我,你那日是不是闯过法场,为了救慕容姑娘?” 源晚临无意隐瞒,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 “……果然,这和我听到的传言是相符的,”源尚安道,“你们关在里头不知道,我可是一进了洛阳就听见外头在传,说是前任廷尉公然劫囚。” “眼下陛下病了,所以暂时没有精力来处置你们,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视而不见,”源尚安又道,“所以我的想法是,让叔夜先去外面避避风头。” 源晚临问:“怎么个避法?” “我想的是,就说你因为深知自己冲撞了法场,乃是大罪,所以自请圣上降罪,贬谪云州,”源尚安耐心地解释道,“不过你放心,云州那里是费潇费大人的老家,他在那里尚有亲眷。我已经同他说过了,你到了那里之后,自有费家人前来接应。” “眼下舆论甚嚣尘上,我觉得叫你留在洛阳或许对你弊大于利,”源尚安道,“所以我想你暂时在云州待一会儿,等到这件事的风头过去,我们在叫你回来。” “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总归还要过问你的意见。” “我同意二哥的做法,”源晚临道,“即便这一次二哥不主动前来,我也打算出来之后找二哥一趟,让你帮我暂时离开京城,送人离开。” 源晚临想着慕容楚嫣。 她这一次是因为和自己待在一起,才遭受了牢狱之灾。源晚临不想再连累她什么,因此想着暂时离开洛阳一趟,先把慕容楚嫣在外面安顿好再说。 宇文瑄不知道源晚临的心思,源尚安倒是瞧出来了端倪,他道:“是因为慕容姑娘吗?” 源晚临笑着点头,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源尚安远去之后,两人又坐回了草团上,宇文瑄拍了拍源晚临的肩膀,开玩笑道:“可以啊,算是放松一下了。听说云州那边风光不错。” “那行,”源晚临道,“你跟我一起去?” “行啊,”宇文瑄道,“只要府君舍得我,肯把我放出去,我就跟你走,怎么样?” “还‘府君舍得我’,”源晚临学宇文瑄的语气,嘲笑他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这人——”宇文瑄上手推了源晚临一把,后者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哎哎哎,别动手动脚,”源晚临道,“你推得我头晕。” —————— 深夜源素臣赶到了宫门外,从内宫走出来的钟涟猛地看见他吓了一跳,缓了一会儿才道:“丞相大人,陛下近日龙体不适,已经歇息了。” 源素臣道:“陛下怎么会突然患病?查出来源头了没有?” 钟涟没说话,源素臣知道答案十有八九是没有。他声色低沉,却不减威严:“陛下病倒前,最后在他身边的人是谁?现在就去查清楚。” 钟涟道:“陛下最后是跟着北海王、安乐王以及汝南王一众去查看京城情况的,回来之后过了几天就……” 源素臣隐隐有几分动怒:“还不去查?!”
第151章 暗箭来 钟涟忙应了声是,退下去办事去了。 赵璩跟在源素臣后头,见他动了火气,一时间竟有点不敢说话,等了一会儿才道:“丞相大人,陛下前些天出行,都是叫上宗室亲王们一起的。” “宗室,又是宗室,”源素臣几乎要对皇室宗亲这几个字咬牙切齿了,“这些废物除了坐吃山空,还会干什么?!” “……大人,”赵璩怕隔墙有耳,连忙道,“大人,慎言,慎言啊。” “慎言,慎言,就是因为人人慎言慎行,不敢说,怕惹事,时局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源素臣道,“这些无能的废物,早就不该留在这个世上浪费粮食了。” “大、大人……”赵璩是真的有点怕了,“您……” 源素臣不再同他说话,一语不发地离开了。 他这一次没去找源尚安,而是到了费潇的家里。 费潇正在给葛桃卿母女俩编织竹蜻蜓,听到门外的响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是葛桃卿前去开的门,道:“左使大人来了。” 费潇把那只半成品竹蜻蜓放到了桌子上,葛桃卿也明白两人要商量事宜,于是抱走了女儿。 源素臣今日是第一次见葛桃卿和她的女儿,从前也没听说过费潇娶过亲,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疑惑道:“你的妻女?” 费潇低着头,道:“妻室确实是妻室,只是……呃,只是那孩子不是我生的。” 源素臣半眯着眼,一瞬间觉得费家的家庭关系有些许复杂。不过他现在没空管这些:“前日黄河决堤,又碰上疫病流行,只怕民心不稳,我想等陛下病愈之后,在河阴举办一次祭天大典,以此来安抚人心。如今你是我大魏的礼部尚书,这件事便交给你来办。” 费潇应了一声好,又问道:“往年祭天大典都要选择随行官员,而且还要提早通知他们沐浴斋戒,以做准备。依大人看,这一次选哪些人前去合适?我这边也好提前通知他们一下。” 源素臣没回应,却反问他:“费潇,你喜欢这些权贵子弟,还有皇室宗亲么?” 费潇不知道源素臣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但他一向敬重源素臣,于是便也如实说了:“谈不上喜欢。” “大人也知道吧,”费潇又道,“我是文臣出身,不善兵法,可当年他宗楚宁却不管实际情况,把兵权交给了我,让我带兵打仗。说好听一点,这叫病急乱投医,说难听一点,这就是让我们用人命去填。” “其实我……我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费潇想起来却还是心里有气,“可是我不能带着那么多人去前方毫无意义地送死,我是云州太守,我不能拿人命去冒险,我要对我治下的将士们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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