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也算聪明?”裴容白被他气笑了,又说,“就算是‘也算聪明’,可我还是无法一下子破案啊,足见这是很正常的事。” 乔松玉哼哼道:“那是因为你是‘聪明面孔蠢肚肠’,所以才没法破案的!” 说完,得意地扬起下巴,可是还没嘚瑟须臾,整个人就被裴容白从背后抱离地面: “嗯?你敢说我‘聪明面孔蠢肚肠’?我看你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 “啊啊啊……”乔松玉被抱在裴容白怀里,一路抱到了床上,然后被裴容白一把按在床上,他一转身,就看见了裴容白灼热而带笑的眼睛: “松儿这一天的小厮还没做完呢,不如接着做?” “怎、怎么做?”乔松玉吞了口口水。 “比如亲亲你家主人,服侍一下你家主人?”裴容白笑得不怀好意地挑起眉来。 “哼,你滚!”乔松玉羞怒,“谁家小厮还要、还要干这种事的啊!” “我家啊。”裴容白伸手在乔松玉的唇上摩挲了一下,笑道,“我家小厮生得这么美,我自然是色心大起,想疼一下他啊。” 这下乔松玉的脸越发烫热,连眼神也不敢与之对视:“胡言乱语,下拔舌地狱!” 裴容白哈哈大笑,道:“为了松儿,下拔舌地狱算什么?就算是下十八层……”还未说完,就见乔松玉伸出瓷白的小手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美目瞪着他着他,似娇似嗔道: “你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说话一点顾忌都没有!” 裴容白看他这副模样看得情动,忍不住将手覆盖在乔松玉的手上,亲了亲,哑声道:“松儿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乔松玉羞恼道。 裴容白勾起春来,双目柔情似水地看着他:“我知道的。” 乔松玉便哼哼唧唧地把目光别向别处了。 “让我亲亲,好不好?”裴容白轻轻问道,声音柔软地像棉花一样,“就当是完成小厮的任务了……” 乔松玉仍是别着目光不看他:“哼!” 裴容白知道他是答应了,便低头下去亲他。 乔松玉忙在他亲下来之前闭上眼睛——太羞耻啦! 他不知道裴容白到底哪里学来的,还是自学成才——每次裴容白亲他,都叫他又舒服又难耐,而且这种奇妙的感觉还会上瘾! “嗯……”乔松玉忍不住伸手勾住裴容白的脖子,将他按下自己。 裴容白把手伸进乔松玉的衣服里,用炽热的手抚摸他那滑腻的肌肤——乔松玉的身体太美好,他每次都情不自禁,恨不得立刻就将乔松玉拆吃入腹。 “唔……”乔松玉感觉到他在抚摸自己抚摸得太过肆意,忙推开他,羞恼道,“不许你轻薄我!你混账!讨厌!” 裴容白邪肆地勾了勾唇:“哼,夫君不疼你,疼谁去?”说完,低头就往他怀里凑。 “啊啊啊……”乔松玉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呜咽着道,“你讨厌,嗯~” 裴容白很是卖力地疼爱他,把他弄得说话都不成调了,这才松开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说:“松儿真可爱。” “你……”乔松玉想骂他,结果发现自己的手被裴容白牵着摸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他一愣,触火般缩回了手。 裴容白笑了一声,哑着嗓子在他耳畔道:“松儿,我想要你了……” 乔松玉立刻跟煮熟了虾米一般,缩成一团,脸上还通红的:“你你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以后会懂的。”裴容白意味深长地说着,又对他道,“松儿,既然你不给我疼你,那你总得给我干点什么事吧?比如给擦手,替我更衣什么的?” “哼,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擦手更衣有什么难的!”乔松玉说着,当即从床上起身,去叫下人打了热水,然后给裴容白擦手,还服侍他脱衣服。 完了,裴容白坐在床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乔松玉自己洗漱。 “你看我干嘛!”乔松玉羞恼地从镜子里瞪了他一眼。 “松儿。”裴容白说道,“你知道今天你吃的糕点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乔松玉被问得有点莫名其妙,“叫什么?” “蛋黄蟹油酥和玫瑰牛乳糕。” 乔松玉刚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即想起来今天从进那家店到出来,他们至始至终没有问过店小二这两种糕点的名字……他突然反应过来,猛地转过身来,生气地大叫道:“裴容白!你又耍我!!!!” 提前打听这家店的特色,还故意跟他打赌,骗他当他一天的小厮!!! “啊啊啊裴容白这个大奸贼我要打死你——” “松儿不要激动,不要激动,谋杀亲夫是要被浸猪笼的……” ……
第八十三章 程十三娘 又调戏乔松玉的下场就是乔松玉生了气,从昨晚睡觉开始就不理裴容白了,裴容白哄了一个早上也没哄好。 上午,裴容白出去查案子了,乔松玉因为不肯理睬他,所以没跟他一起出去,就跟着自家二哥在衙门里研究卷宗。 “李大哥在吗?” 几人正埋头研究卷宗,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个黄莺一般清脆的女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姑娘,打扮得很清爽,长得挺小家碧玉的,面上挂着笑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一走进来,见几个自己不认识陌生男子,还个个都俊美得如潘安再世似的,面上不免染了绯红,声音也小了: “那个……那个……小女子冒昧了。” “请问你找谁啊?”乔泽玉态度和煦地问道。 “我……我找李澄李大哥。”那姑娘害羞地回答道,虽不敢正眼瞧乔泽玉,但还是用余光偷偷看他,“我是阳城府的女捕快,我叫程十三娘。” “女捕快?”乔泽玉上下打量她一下,不免有些吃惊——这阳城府还有女捕快?? “是的。”程十三娘说到自己是捕快,甚是自豪,也不害羞了,面上带着笑容地说道,“我就是阳城府唯一一个女捕快,也是全国唯一一个女捕快了,我三天前去底下县里抓犯人了,刚回来的。” “哦,这样。”乔泽玉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了李澄的声音: “十三娘,你回来了?” “李大哥?”程十三娘惊喜地转头一看,见李澄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衫进来了,道,“李大哥,我按你说的,果真抓到犯人了,你真是神了,宋慈在世啊!” 李澄向来面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又跟程十三娘介绍了一下乔泽玉等人,程十三娘听闻乔泽玉原来是京城来的监察御史,忙不迭向乔泽玉行礼。 “原来真的有女捕快的啊。”乔松玉甚是惊叹,他见过女侍卫,但还是第一次见女捕快。不过这位程十三娘看着身形轻盈,步履矫健,的确与一般的姑娘不一样。 “对啊。”程十三娘对着乔松玉这样的美男子,不免腼腆,“我是个孤女,从外地来的,身手还不错,所以李大哥就推荐我到傅府尹手底下当捕快,我虽然是女子,但是抓犯人也不比男子差,所以就一直做下去了。” “哦,真厉害。”乔松玉夸赞道。 “我不厉害,李大哥才厉害!”程十三娘兴奋地说道,“之前阳城发生了一个案子,有个人在家里被人用刀杀死了,是李大哥验尸验出来凶手是个左撇子,傅府尹就推断是死者的大舅子,我们去死者大舅子家一看,发现他早就畏罪潜逃了,所以我就去追捕他,然后带回来一审,果然是他!” “左撇子,这也能验出来?”乔松玉惊诧地问道,“那妖狐案里,能验出来凶手是正常人还是左撇子吗?” 李澄却是摇摇头:“勒死看不出来到底是左撇子还是正常人。” “而且那个凶器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呢!”乔松玉说着,突然注意到了程十三娘腰间的腰带,猛然睁大了眼,说,“我知道了,我知道是什么了,是姑娘家襦裙的腰带!” 只有女子的腰带才半指宽、软软的,又能用来勒人!男子的腰带有一指宽,而且很硬,所以一定不是! 众人闻言,都往程十三娘腰间看去——她今天穿的是一身鹅黄色的交领襦裙,腰带很明显。 李澄亦蹙眉若有所思道:“说不定还真是……”又直勾勾地盯着程十三娘的腰间说,“十三娘,你把你的腰带借我一下。” 程十三娘:…… 李澄这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略红了脸,俊秀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无心冒犯你的……” 围观全程的乔松玉和自家二哥对视一眼,忍不住偷笑起来——这个李澄也太呆萌了吧! “我去我房里拿一根给你。”程十三娘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裴容白和裴容玄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乔家两兄弟正围观李澄在做实验:李澄拿着一根女子的腰带,正在一块猪肉上使劲勒。 “这是在干嘛?”裴容玄一脸疑惑地问道。 “这明显是在做试验。”裴容白说着,看向乔松玉,故意道,“松儿我说的对不对?” “哼!”乔松玉仍是别开脸不理他。 乔泽玉在一旁忍俊不禁。 裴容白只好不动声色地挪到乔松玉身边,故意挨着他。 乔松玉冷哼了一声,没有走开。 这时李澄的试验已经做完了,他撤去腰带,仔细察看了一下猪肉上的痕迹,道:“痕迹不是很明显……” 乔泽玉道:“你拿猪肉试肯定试不出来,要不拿一块凝成团的面粉试试?” “就是,这样痕迹会明显一些。”裴容玄亦道。 “嗯,那我去厨房拿一团面粉。”李澄也放弃了,转身去厨房了。 “今天你们去街上有什么收获吗?”乔泽玉问裴容白道。 “有,找到了上次我们在茶楼遇见的那个人。”裴容白转向乔松玉,说道,“的确是有那么一回事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当年的卷宗没了。” 乔松玉见裴容白看自己,别扭地别开目光:“那就说明有人故意把卷宗拿走了,对不对?” “嗯,这件事有蹊跷……”乔泽玉沉吟道。 裴容白见乔松玉仍是不理睬自己,弯腰下去,在他耳边道:“松儿,我饿了。” 乔松玉被他的呼吸和声音弄得吓了一跳,转身过去羞恼地瞪着他:“你饿了关我什么事!” “松儿……”裴容白可怜兮兮地叫道。 “啊你好烦啊!”乔松玉受不了他,“二哥,你管管他,他太烦了!” 乔泽玉看着恼怒的乔松玉,想了想,随即看向裴容白:“容白,你直接把他抱去房里,他也很烦。” 乔松玉:…… 还是亲哥吗??? 裴容白笑出声:“好。” 然后乔松玉就被自己夫君强行抱到隔壁小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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