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还费劲心思给你弄礼物! 可你呢? 你还在别人那里睡觉,还是个女人!那我又算什么呢? 你和她做过那种事情没有? 如果做过,我也是会嫌弃你脏的。 你最好不要再碰我了! 可是他什么也不会说,即便被他搂着,也是呈现出一种极度抗拒的姿势,身子还绷得死死的。 萧震说了那么多,见他这副态度,不免皱起眉,“你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听本王说话?” 闻如玉依然不理他,甚至感觉他很恶心,毕竟越贴近他,那股异香越明显。 萧震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涌了出来,一把掐住他削尖的下巴,就想吻上去! 可唇瓣还没挨到他的嘴,闻如玉却嫌弃的别开了脸。 他的脸迅速黑沉下去,好像自己一直养着温顺的乖猫,突然露出锋利的爪牙,那种叛逆似的反抗,成功激起男人的摧毁欲:“你干什么?” 他猛地将他下巴掰过来,迫使他与他对视,风雨欲来的节奏。 闻如玉被他掐得唇色发白,战战兢兢的与他对视着,好半天终于说了句:“你脏……你坏……” 萧震显然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震惊了好半天,差点就笑了,“你还嫌弃本王脏?本王哪里脏了?” “女……女人,你和她……睡觉了!” 天知道,闻如玉要费多大的劲,才能说出这句! 萧震彻底懵了。 神色竟有几分羞赧和慌乱,好半天才臭着脸问:“谁告诉你这些的?该不会是那两个小侍卫吧?本王立马把他们给抓来掌嘴!” 闻如玉抿了抿唇,轻轻把头一摇,抓起他的衣袖,放在男人挺削的鼻尖,示意他:是你的衣服出卖了你! 萧震一时间哭笑不得。 宽大炙热的手掌突然捧住闻如玉的脸,狠狠地吻了一口,“本王只是在她家里睡觉,又不是和她睡在一张床上,这衣服上的香,是她家里的香薰导致的!本王里面可是干干净净的,不信你可以尝尝!” 闻如玉不知道他所说是真是假,也不知怎么回答,只是扬起眼帘睨他。 萧震怕他不信,直接宽衣解带脱裤子了,“真的,真的只是衣服香,不信你闻闻本王里面……” 闻如玉傻乎乎的还真闻了。 萧震只有外面官袍是换的李衣司准备好了的,里面的内衫里裤可是他前日穿的那身。 加上天气逐渐转凉,他也不只穿一件,因此贴着肌肤最里面那层,根本不可能染上官袍上的异香。 闻如玉只嗅到一些他专属的清冽气息,还有轻微的汗渍味,裹夹着男人很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不仅脸颊一红,推开他就想逃。 萧震瞬间就笑了。 禁锢住人不让他得逞,轻轻啄了下他的唇,“闻到没有?是不是很干净?还要不要检查一下下面?” 闻如玉只感觉一股寒流,从后背涌入,传达四肢百骸,慌不择带地摇头,“不要……” “真的不要吗?” 萧震忽而凑近他耳根,热气呼入了他耳朵里,肆意地在那精雕玉琢的耳郭上舔舐。 “如果不检查的话,玉儿就不会相信夫君了呢……” 这一场看似硝烟弥漫的婚前战争,终是以另一种真枪实战的方式结束。 事后,萧震搂着气喘吁吁的闻如玉柔声问:“玉儿,你不喜欢本王和其他人做这种事情吗?” 闻如玉红着脸摇头,想问他有没有和别人做过,可终是没能组织出语言逻辑。 萧震浅浅一笑。 那笑容带着几分笃定,还有悲天悯人,“那么,玉儿以后,会和别人做这种事情吗?” 这个问题倒是把闻如玉问住了。 他还认认真真想了一下,如果萧震比他先死,他可能会重新找一个血液和他一样芳香的人,如果那个人必须用这种方式交换,他可能会同意。 不知道。 他茫然的摇摇头,阖上浅绒绒的睫毛,沉沉睡了过去。 萧震满心欢喜的以为,他回答的是不会。 细雨还在继续,似愁思轻织,纵横交错的雨幕像给秋笼上了一层轻雾,遮掩着长安城的繁华,让人视线朦胧。 八月十五,黄道吉日,天空依旧不见转晴的迹象,绵绵细雨像是千丝万缕的惆怅,仿佛连老天爷,也不看好这段婚事。 琰王府昨个就挂起了红绸和灯笼,因天色阴郁昏暗,大早上便点了灯。 远远看去,一片亮堂堂的金红在风雨中摇曳,喜庆中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氛。 两名小侍卫抬了两大框鞭炮,开门往门口一搁,便有宾客开始上门了。 那些不管与萧震有仇还是有恩,愿意不愿意来的皇亲国戚、大小官员、豪门望族,陆陆续续挑着贺礼赶来了。 临近中午时,若大的琰王府,已经挤满了人,各路人马衣着光鲜亮丽,因为安排好的场地已经容纳不下这么多人,无奈,那些人只能自己找地方站脚,凉亭后院小桥…… 除了侍卫把守封禁的地方,整个琰王府可谓是人山人海,跟得上赶庙会了。 有些人是纯粹来看热闹的,也有的想看一下传闻中琰王的妖孽新娘,还有的是想跟萧震攀上关系。 不过绝大部分,都是和萧震有仇的,想来搞点事情,哪怕嘲讽他两句,不然,对不起送出去的贺礼。 普通人成亲,一般会在中午举行婚礼,可到了中午,并没有见到半点动静,只有喜师在台上高声宣布道:“吉时未到,不过已到了午膳时间,各位宾客可自主落座用膳!” 有人磕着瓜子就笑了:“该不会还真如传闻那样,琰王要娶的是一个妖妃,只在晚上举行婚礼吧?” “也不一定,说不定是真的吉时未到,也许下午就举行了呢?” “唉,琰王办事,向来都随心随性,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搞不好是想推迟到晚上,增加一点神秘感,好让更多人崇拜他罢了……” “也是,毕竟这样,更能体现他活阎王的噱头,谁知道呢……” 一时间众说纷纭,谁也不知道真相,只能该吃吃,该喝喝。 …… 西厢房内。 灯笼里红烛摇曳,窗外卷进来带着凉意的风,将灯笼上的喜字都晃得荡漾开来。 这间屋子是作为闻如玉临时的喜房布置的,用以取替娘家的婚房,接亲时能用到。 萧震本来是想将接亲的地点改在海棠园,也就是闻如玉师傅所在的那处戏院子。 如此一来,他还可以八抬大轿带着闻如玉大肆张扬的从长安城走一圈。 可惜天公不作美,加上为了安全起见,他只能将人放在府上。 闻如玉一身大红嫁衣落坐在铜镜前,宛若佳人浮水出。 这套嫁衣可谓是奢靡,连袖口都是用金丝绣着凤凰求欢图,上面镶嵌的珠宝,至少能买下半座长安城,更别说头冠珠花。 用珠光宝气来形容,都显得有点不够了。 师傅在一旁给他上妆,捏住眉笔的手,在轻微的颤抖,“小玉啊,师傅不该把你当作花旦培养的。你以前唱了那么多婚戏,没想到,这么快报应就来了……” 冯青在旁边听得不高兴,反驳道:“师傅,你也不能这样说吧,大喜的日子,什么报应不报应的。” 师傅偏过头瞪了他一眼,“我好端端能说会唱的乖徒儿,到了你们手上,却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而且你们还要让他,嫁给一个男人……” “这不是报应,又是什么呢?” 冯青被他瞪得哑口无言。 他好像说的没错,闻如玉遇见萧震,真不知道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才导致他如今落得这般模样。 “唉,罢了,小玉,你好好的就好。” 师傅哀叹一声,娥媚已落,左眼尾的灼烧用大红色胭脂挑了半朵冥花图腾,将精致如玉的容颜映得妩媚动人。 冥花图腾还是闻如玉自己选的,他说他很喜欢这种花,虽然寓意不好,不过竟然他喜欢,其他人也没反对。 只有师傅觉得,这花不好,这婚也荒唐,又是晚上拜天地,无疑是背天而行,会遭报应的。 可是闻如玉没有反对,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让他进宫,他也是同意了的。 闻如玉变成这样,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画好眉,他又拿起萧震送给闻如玉的那把玉梳,给他梳理如乌瀑垂落的青丝,“以后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记得来海棠园找师傅,师傅的伞不大,却足够为你撑起一片天空。”
第189章 第188话婚变(中) 闻如玉听得一知半解,盯着铜镜里给自己梳头师傅手上的玉梳,乖巧点头。 他早上被带过来时,就悄悄将那把自己制作的小人梳藏进了袖子里,前些天他一直没有机会送给萧震,今天无论如何,他也要送给他了。 否则这个礼物就会失去意义了。 师傅给他梳完头发,又给他戴上头冠,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 闻如玉感觉头冠太重,等师傅去用午膳时,又将头冠取了下来,因为太无聊,他悄悄将自己那把木梳拿出来,和萧震送他的玉梳对比了一下。 除了有些丑,用来梳头发还不错,毕竟六齿梳不会导致脱发。 又试着拿起玉梳梳起长长的头发,谁知他手滑,一个没留神,玉梳便跌落在了地上! 他急忙弯腰去捡,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叭!”一声脆响,那柄玉梳便已断成了两截! 他心尖一跳,慌忙将玉梳拾起,天真的以为可以拼凑起来,可是,碎了终归是碎了,怎么拼凑,都不可能完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隐隐传来说话声,师傅在问冯青,语气带着明显的怒意:“玉儿就吃点这个?难怪他这么瘦!” “呃……” 冯青手里端着一盘点心,心说大哥他吃人血的好吧,面却露尴色:“师傅,因为考虑到他今晚洞房,所以,就吃些点心填填肚子,其他的,晚上王爷自然会安排……” “什么?居然为了应付洞房,就给他吃两个点心?你们还是不是人!?”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师傅顿时怒火中烧,要不是感觉自己有罪,他肯定直接带走闻如玉,这种婚,不结也罢! 冯青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点头哈腰的陪不是:“师傅您老人家说的是,等会儿我就朝王爷反馈反馈,这毕竟是他安排的,我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说,您说是不是?” 意思你要找麻烦就去就去找萧震,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 师傅当然知道这些,哼哼两声不说话了,只能收敛怒意,推门进去。 闻如玉急忙将断掉的玉梳藏进袖子里,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回原位。 这玉梳一断,他心里总觉得惴惴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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