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白彦生,”李卿河还在斟酌,如果这个白彦生下次再来自己该如何答对, “啊?师傅早就说过,这人心性不定,善恶不明,?你怎么惹了这个麻烦精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惹着他了,你也说他心性不定,也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能回来。”李卿河真的不确定这白彦生留在洛阳会不会制造出什么麻烦出来。 祁浈沅轻叹,“师傅他这几年长年在外云游,我已经半年都联系不上他了,” 李卿河愤然道,:“老不正经,不务正业,” “嘿,我这才走半年你们是兄弟俩就这么说为师,还有点规律吗?”二兄弟说话的功夫卫奕初就破门而入,一副我终于抓住了你们是兄弟二人不孝的把柄的表情。 祁浈沅见卫奕初回来,欣喜不已,“师傅,您总算回来。” 李卿河不屑的嗤笑一声,“您老还知道什么是规矩啊?真稀奇。” “臭小子居然这么跟为师说话,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哎呀还是我的大徒儿好,”卫奕初上前一下子就抱住了祁浈沅,脸还一个劲儿的在祁浈沅的脖颈上蹭。 祁浈沅早就习惯了自家师傅的这个举动,有些无奈的,将他轻轻推开。 李卿河最受不了的就是卫奕初这幅装嫩的样子,虽然他这个师傅面貌上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个马上就到五十的老头了。 “我说师傅,你是不是又没钱了?”按照李卿河对他师傅的了解,这人但凡还有一两银子都不会舍得回来的。
第四十三章 不一样的神医 “胡说八道,为师这次回来可是带着大生意回来的。”说话的间隙不大的医馆又挤进来两个人。 李卿河一看进来的两人,不禁再次感慨,难道这世界就已经小到了这个地步吗? “旗木兄,陈兄,你们竟然没有回波斯?” 旗木得搀扶着行动不便的陈嘉洛,看到了李卿河也是一阵错愕,“李兄?你怎会再此?” 李卿河朝着卫奕初努嘴,“他是我师傅。” “啊?不是,我看神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怎么会是你师傅?”旗木得一脸的不可置信。 李卿河腹诽,“得,又是一个被他师父的脸欺骗了的人。”李卿河无奈的挑了一下眉头,“如果我说我七年前见他他就这副模样你信不?” 旗木得惊呼,“那不成老妖精了?你师父到底多少岁了?” “他跟你说他多少岁?” 旗木得回想了一下答道,:“十八。” 李卿河:“……” 被自己徒弟拆穿了谎言,卫尚奕初很是恼火,“臭小子,有你这么给为师拆台的吗?信不信我把你那点儿破事儿也给你抖落出去。” 李卿河根本没怕,淡定自若的道:“你说吧,反正我可就保不准,后院那棵梨树下埋得东西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梨树底下埋的其实是卫的初的棺材本儿,这个秘密只有李卿河跟祁浈沅知道。 自己的命门一下子就被李卿河抓住了,卫奕初这个悔恨,“哎呀,欺师灭祖啊,我当初怎么就收了你呢,还是我家阿沅好啊,不仅孝顺,还知道给为师留口饭吃。”说着卫奕初就端起了原本给李卿河准备的面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祁浈沅见卫奕初吃的又急又快,忍不住的劝解道:“您慢点,后面还有呢。” 李卿河一看他师傅做戏的样子就头疼,他刚拜师那会儿,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会上演一遍,他跟祁浈沅见得太多了。 “你们是在哪找到他的?”李卿河很好奇,他师兄找了半年都没找到的人,怎么就被这两个人找着了。 师徒三人的相处模式看的旗木得跟陈嘉洛是目瞪口呆,见李卿河询问自己,旗木得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答道,:“咳,其实是在长安的清音坊,那日我们碰巧路过,就见贵师被那坊里的老妈子赶了出来。” 李卿河扶额,还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所以他就把你们框到这里了?还是说他是不是又胡乱邹了个什么疑难杂症的来骗你们了?” 卫奕初嘴里还吃着面,含糊不清的反驳道,“你这死小子,在你眼里为师就那不堪么?” “你觉得呢?我刚拜师那会儿,你也是框回来一个人,说人家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害得人家在你这花了好多银子,结果呢,那人不过是长年在林子里,吸了点瘴气而已。” “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卫奕初装傻。 李卿河心想,你就装吧。 “李兄可能真的误会卫神医了,其实是我们主动找的他,”旗木得低头看了一眼陈嘉洛。 “上次就想问你了,陈兄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肚子会如此之大?” “阿洛他……有了身孕。” “什么!他是男子!怎么会……”李卿河惊呼,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愈加严陈嘉洛会是这种情况。 这时卫奕初也吃完了面条,他用袖子抹了一下嘴,颇为得意的说,:“孤陋寡闻了吧?要说这男人能孕育,也得多亏了他们家那个神药。” “的确如此,我家有一秘药,服下它,就算男子也可是同女子一样生儿育女,只是不知道卫神医是怎么得知的?” 卫奕初哼哼两声,得意的尾巴都翘到了天上去了,“因为那药,就是我做的。” 李卿河还是觉得这一切都太离谱了,“也就是你了,别人可干不出来这么缺德的事儿来。” 卫奕初白了李卿河一眼,“缺德咋了?又没给你吃。” 李卿河心想,就算你倒找我八百吊钱也别想让我吃。 旗木得还是觉得有点忐忑,当初他让陈嘉洛吃药的时候完全没考虑过生产的问题,之后询问吃过那药的族人才知道,竟然要以刀剖腹,“卫神医,生产只有开膛破肚这一条路吗?” 卫奕初像看傻子一样的看旗木得,“那还能怎么办?难道让他拉出来?” 听到这话陈嘉洛的脸色黑的像个锅底,他恶狠狠的瞪了旗木得一眼。 旗木得一下子就变成了一条哈巴狗的模样,讨好道,:“好阿洛,别生气,我的错,等你好了随便打我,我不会还手的。” 陈嘉洛懒得理他,挥手把他拍到了一旁,“那这些日子还得麻烦神医照顾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们先把定钱交一下吧,嗯……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挺有钱,就先交五百两黄金吧,剩下的五百两,等你生产完再给就行。” 李卿河都要忍不住笑了,还真是狮子大开口,这是算准了旗木得找不到别人了,才敢这么要的吧。 旗木得倒是答应得很豪气,“钱不是问题,明日我就让人把五百两黄金送来。” “后院有地方,你们自己去找,我太累了,”说着卫奕初一下子就跳到了祁浈沅的背上,“好徒儿背我回去吧。” 李卿河一脸嫌弃的样子,“死老头,你也就能欺负欺负师兄了,” “要你管,又没让你背,” 祁浈沅已经习惯了这两人的吵闹,他柔声一笑,“好了,你也别跟师傅吵了,我也不是背一回两回了。” 李卿河冷哼,“你就惯着他吧。” 师徒三人吵闹的走近了后院,旗木得在后面忍不住跟陈嘉洛嘀咕,“你说这到底是师傅,还是儿子啊?” 此时陈嘉洛正心烦不已,见到旗木得犯傻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抡起拳头照着旗木得就是一顿锤,等锤够了,气儿也消了才停手。 祁浈沅背着卫奕初有说有笑的往里面走,迎面就碰到啊前来寻他的莫子成。 莫子成见他身后背着一个年轻貌美的男人,顿时醋意恒生,“阿沅,这个小狐狸精是谁?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说着莫子成豆大的泪珠就流了出来,吓得祁浈沅一下子就把卫奕初放在了地上,连忙过去安慰人。 李卿河觉得,这个莫子成脑袋坏的太有水平了,居然说他师傅是小狐狸精,不过说的也没错,快五十的人都不见老,可不是老妖精么。 卫奕初被突然放下,顿时觉得有点生气,但是看着自己那个好徒儿转身就去安慰另一个男人,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 他小声询问李卿河,“他俩……好像有事儿啊。” 李卿河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儿,淡定的说道,:“你养的白菜被猪拱了,” 卫奕初欣喜,“那可是好事儿啊,啥时候吃席?” 李卿河狠狠白了他一眼,越过他向里面走去。 卫奕初见自己被晾在一边,觉得有点失落,现在大徒弟忙着哄别的男人去了,小徒弟又对自己嗤之以鼻,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根本没人看他。 突然他允的看到了刚晒药回来的小松,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小松身旁,一下子就蹦到了他的身上,“嘿嘿,小小松,快背我回去休息,要不然信不信我搞点药给你吃。” “卫师傅?”小松崩溃了,这个魔头怎么回来了,“阿哈哈,我背你去,我背你去,”小松简直怕了卫奕初这个魔了,从他小时候开始,这人就见天儿的要给他吃药,有一次给他吃了个什么排毒丸,害得他整整拉了三天的稀屎。 吵吵闹闹间,天也不知不觉的黑了,晚饭的时候,莫子成也变得正常了一些,他端着酒杯,对卫奕初叫了声师傅,“您别见怪,今天下午我失态了。” “没事儿没事儿,你可得对我家阿沅好点儿,知道不,要不然信不信我给你吃点药,让你生不如死。” “师傅放心,我肯定会一直对阿沅好的。” 李卿河在想,这个莫子成可能不是脑子坏了,应该是突然开窍了吧,他拿起酒杯刚想小酌一口,一阵恶心就涌了上来。 祁浈沅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关心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累着了?” 李卿河皱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最近身子乏的很,总想睡觉。” 祁浈沅夹了一块鱼腹肉放在了李卿河的碗里,“那你别喝酒了,你尝尝这鱼,今天现捞了可新鲜了。” 李卿河的嘴刚碰到鱼肉,恶心的感觉再次袭来,他快速的跑到了外面去呕吐。 饭桌上的旗木得跟陈嘉洛面面相觑,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浈沅拿来了一杯水让李卿河漱漱口,“你这个样子多久了?是不是水土不服?” 李卿河算了一下日子,“我回来这边也有一个月多月了,要水土不服早就应该有反应了,可是这种状况是最近才有的。” 祁浈沅摸了摸李卿河的脉象,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待会儿让师傅给你瞧瞧,” 李卿河点了点头,抛出去不正经这一点,卫奕初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 为了不让祁浈沅太担心,李卿河安慰道,:“可能是最近没睡好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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