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鸷陷入了沉默,邱衡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几磅重弹让他又失去了几分把握。向来让陆鸷最忌讳的儿女情长,如今也成为他犹豫的因素。 “明天一早就回京城,几个副将留下清理大皇兄的余孽,沈凤鹤前往庆州调回私兵驻扎九亭。” 陆鸷点了点头,他抬眼对上西平王的眸子,他从深渊中看到了志在必得的骄傲。 西平王一直是众皇子中最出色的,他的狠伐果断也是君王不可或缺的。陆鸷想,或许父皇一开始就已经内定了要传位于哪个皇子。 不废太子殿下的储君,兴许也是父皇也是打着的幌子。 “怎么了,哥哥?”西平王在陆鸷眼前晃了晃手指。 陆鸷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没什么,分神了。” “那就这样,今晚早点休息。” ---- 嘀——剧情快进键。(乌涂聿=知归,乌涂聿是知归在苗疆的名字) 害,不知道自己在写啥,我觉得这篇文后面的剧情会很糟糕,因为我想很平淡地写过争储,然后完结。 看到很多想看风宝的,这样好了,我番外会写一点风宝和西平王。然后,如果我能一直坚持写文,这个系列的第四本就是风宝,行叭? 就这样,晚安!(mua!
第95章 87 私心 87 “为什么要我去庆州?” 沈凤鹤头都不抬,快速地往嘴里扒白饭。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他又急忙开口,生怕被陆鸷抢去了话头,“我不去。” 陆鸷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伸出手指弹掉衣服上狼吞虎咽的小将军喷出来的米粒。 西平王一行人行军匆忙,又算是“寄人篱下”,伙食算不上好,多亏沈凤鹤常年征战,一碗白米饭加上半盘没有油星的菜心就能打发了。 “真不去?” 沈凤鹤放下手中的饭碗,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茶水,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他抬眼去看坐在对面的陆鸷,毫不动摇。 “不去。我这次可不是奉旨来寻你,背着家里偷摸来的,我大哥还蒙在鼓里,以为我在给曲轻舟当暗卫。” 陆鸷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拖着长腔,眯着眼打量了片刻,才不疾不徐地开口,“祁泱可是在庆州,你当真不去?” 祁泱就像是沈凤鹤身体某处的开关,一被提起,沈凤鹤翻脸比翻书还快,格外警惕,也格外重视。 陆鸷不怕沈凤鹤不答应,将他的软肋拿捏得恰到好处。 “祁泱为什么会在庆州?”沈凤鹤咬牙切齿,一双凤眸暗藏汹涌。 陆鸷不欲多言,勾起唇又问了一遍,“去庆州吗?” “去!” 即使没有得到陆鸷的解释,沈凤鹤就心急地答应下来。陆鸷满意地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地交代几件事,要人好生歇息,养精蓄锐。 沈凤鹤望着陆鸷的背影悔不当初,他又气又急,临行前他明明交代了祁泱要留在京城,为什么那个人总是听不进去他的一句劝告。 祁泱去庆州做什么?若要说祁泱之前的资历,重新录用,再领私兵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个又一个问题接踵而至,沈凤鹤心烦意乱,抬脚便去追陆鸷,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陆鸷归心似箭,心里一直记挂着邱衡,脚步不自觉就加快。沈凤鹤从偏院一直撵到了二人的住处,没看见陆鸷的身影,便知道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地与人温存。 沈凤鹤并不想打搅别人的好事。 但事关祁泱,他不问清楚,今晚注定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咚咚咚——”敲门声刚落,又响起一阵,“咚咚咚——” 屋内明明有小声交谈的声音,却无人应门。沈凤鹤失了耐性,一把推开门,和慌忙用被子将邱衡裹紧的陆鸷撞上视线,互相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满。 邱衡被闷得险些喘不过气来,挣开陆鸷,对男人莫名其妙的保护欲百思不得其解。 “做什么?我又不是没穿衣服。” 邱衡的解释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吻痕本就未消的脖颈眼下又添了几处暧昧的红,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沈凤鹤嗤笑一声,又立马正色,“你还没有回答我,祁泱为什么在庆州?” 陆鸷的背登时绷直,下意识就去看怀里的人。邱衡双眉紧锁,像是没听懂沈凤鹤的话一样,他偏过头与男人对视,眼里的疑惑在这片刻已经被冷漠取代。 陆鸷的嘴唇嗫嚅,正欲解释,沈凤鹤接二连三地逼问,“私兵可是重罪。祁泱他…” 陆鸷头疼地打断他,心虚地搂紧邱衡,口吻颇为无奈,“祁泱没有带领私兵。” 一句话像是定心丸,怀里的人和沈凤鹤都松了一口气,邱衡的手暗地里悄悄摸上了陆鸷的腿根,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凤鹤不依不饶,“那他为什么会在庆州?” 邱衡也想问同样的问题,京城虽然动荡不安,但祁泱背后有沈家和大哥打点,没有去庆州的道理。 陆鸷踌躇半刻,最终还是决定吐出实情,以挽救自己在邱衡面前所剩无几的信任。 “邱衡在庆州有处茶庄,祁泱带着邱渊和静心师太去了…”陆鸷话说了一半,阴恻恻地看了一眼沈凤鹤。 沈凤鹤挑眉,意识到着涉及邱衡的家事,左右问到了祁泱的安危,他寻了个蹩脚的理由跑路了,有眼色地把空间留给二人。 “…我父母呢?”半晌,邱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陆鸷小心翼翼地打量邱衡的脸色,语气尽量安抚,“他们瞒着邱念,私下投靠了大皇子,应该…被捉起来了…” “没有牵连大哥吧?” “没有。只是日后他们难免牢狱之灾。”陆鸷把邱衡的手塞进怀里,嘴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触碰。他知道邱衡与父母不和,但到底有养育之恩,于情于理都会难过。 邱衡叹了口气,平静地闭上眼睛,“给他们点教训也未尝不可。” 陆鸷没有应声,怀里的人顿了顿,哑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孝顺?” 陆鸷摸了摸邱衡发红的眼尾,眼里写满了心疼与怜惜,“怎么会,衡衡最心软了…” 邱衡鼻头一酸,勾着男人的脖颈,结结实实地吻上陆鸷的双唇。不是蜻蜓点水般的吻,有点凶狠,又纯又欲,陆鸷顺着他的心意,配合地缠上唇舌,没有夺取主动权。 一吻毕,邱衡睁着眼睛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祁泱怎么会想到去庆州?庆州安全吗?”邱衡的嘴唇有些肿,陆鸷脱了鞋袜爬上床,听见这句话,顿时头皮发麻,心里敲起了退堂鼓。 “...苗、苗疆王驻扎在了庆州,荷凰郡主昨日也先一步于我们离开。”男人难得结巴,心底隐隐不安。 邱衡手指绞在一起,若有所思。 “我没有透露乌涂聿的下落...”陆鸷把头颅埋在美人的脖颈,声音闷闷的。 邱衡笑了,“我知道。” 知归在茶庄待了也有段时日了,凭借他出色的外貌和高挑的身材,市井间也会传出不少流言蜚语。苗疆王一直在追查知归的下落,想必也不会放过半点风声。 邱衡艰难地在男人的怀里翻身,面对面地搂在一起,他轻声对陆鸷说了谢谢。 他重情义,身边的人他都在乎,他私心想保全所有人。 当然,也包括陆鸷,无论何时。 ---- 磨磨唧唧的一章。概括全文的中心主旨;祁泱为什么去庆州。一个问题写了一章,我服我自己。 苗疆王和知归(花魁)这对咋办哦,好想让他俩BE,可我又舍不得知归这么好的孩子,哎。 剧情拖沓!提出批评!我昨天温故前文的时候发现,给西平王的描写有一条写的是,有不少妾室,男女不忌。害,我当时没想着把风宝给他嘛…(晚安!mua!
第96章 88 === 88 天还未亮,陆鸷就从床上爬起来,胳膊被压得僵硬,稍微一动就是一片酸麻。他打了盆水洗脸,水很凉,瞬间驱除了残余的困意。 陆鸷被冰得一哆嗦,飞快地洗漱完。床上的人动了动,闭着眼抬脚一勾,又裹紧被子睡了过去。 陆鸷去厨房要了热水,重新打了一盆水回来。他对着温凉的掌心呵气,才去闹赖床的美人。 “衡衡…该起床了…” 陆鸷轻轻摇了摇了睡得正香的邱衡,他睡眼惺忪,小声地哼唧一声,温软的身子贴上了男人的胸口。 陆鸷叹了口气,拿来手巾湿了湿水给邱衡细致地擦脸,又把衣服替人穿戴整齐,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迟疑。 陆鸷已经尽量放轻了手上的力道,邱衡还是被弄醒了。 他倚在男人怀里,吃痛地抽气,手颤颤巍巍地捉住陆鸷为他束发的手,邱衡气若游丝,“太紧了,头发都快薅下来了…” 陆鸷啊了一声,慌忙松开手。 邱衡噘了噘嘴,大力揉了揉被拽得发疼的头皮,微微欠身,动作利落地扎好头发。陆鸷适时地递上发带,二人衔接自然,配合默契,像是相处了多年的老夫老夫。 门外催促的声音不下三次,陆鸷才搂着邱衡不疾不徐地走出房门。 男人其实也很心急,他向来是守时的人。邱衡揉了揉眼,眼下的乌青挂在惨白的一张小脸上,陆鸷不动声色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连着几天的折腾,邱衡的身体明显吃不消,蛊毒的强制发作几乎掏空了他的身体,全凭这几年的悉心调养吊着股精神劲儿。 西平王和系风已经等候多时了,二人共乘一匹马。系风是面对着西平王坐的,环着男人的腰,把脸埋在西平王的怀里,病恹恹地不愿搭理人。 昨晚的药浴让他又着了凉,西平王好心办了坏事,后半夜系风就开始偏头疼,伴随着低烧。军医尚在睡梦中就被人架起来,提心吊胆地为系风诊断、煎药。 黑苦黑苦的药气味刺鼻,每灌进去几口,系风都要呕出来些。他的胃里翻滚,把晚饭吃的白粥最后也吐了个彻底。 烧是退了,可偏头疼也是实打实地折磨人。 四人都是双双结对,偏偏是沈凤鹤落了单。沈凤鹤本就不满要独自赶赴庆州,这下更是心生怨怼。见陆鸷邱衡二人终于上马,沈凤鹤阴阳怪气地挤兑了一句,众人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去招惹一大早就臭脾气的小将军。 沈凤鹤吃了闭门羹,率先扬鞭而去,留给众人潇洒的背影和一片呛人的尘土。 陆鸷和西平王对视一眼,西平王耸了耸肩,也扬鞭跟上。一小队骑兵紧跟其后,一行人赶在天亮之前出了城门。 行程匆忙,几人都未用早膳,空腹在马背上颠簸让邱衡的胃里涌出酸水,他蹙着眉拼命地忍者身体的不适,泛白的指尖昭示了他的煎熬。 陆鸷突然降低了身子,把邱衡圈在怀里,嘴唇贴在他的耳边,“差人买了些吃食,在包袱里,自己拿出来吃,不舒服了及时告诉我,不要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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