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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

时间:2023-08-25 02:00:22  状态:完结  作者:鹿之也

  这一下,原本淡定自若的许即墨,脸色登时变了。

  他握住虞淮安的腕骨轻轻向外一转,劈手夺下那根金簪,“当啷”一声掷到了房间另一头。簪子在墙上一杵,竟是生生被挫弯了,想也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

  “虞,淮,安!!”

  他咬紧了牙关,几乎是一字一顿地低吼:

  “你给我听好了——你想怎么闹、怎么气我都行,唯独不许用这件事威胁!否则,不用你动手,我先把你吊起来打个半死——你听明白没有?!!”

  胜负顷刻已分。虞淮安失去了最后的武器,一双通红的眼仍是分毫不让地将许即墨死死盯着:

  “......许即墨,你今日若碰了我,我定会恨你一辈子!!”

  他的眼中噙着莹莹的水光,却是倔强地怎么也不许它落下来。许即墨无言地与他对视,半晌,终究是认输一般叹了口气,轻轻从他身上爬起来。

  说实在的,虞淮安这人最是心软,许即墨其实并不相信,他真的能记恨自己一辈子。尽管如此,他瞧着对方泛红的眼眶,终究还是不忍心惹他流泪。

  他刚一松手,虞淮安便立马翻了个身缩到墙角,背对着他不作声了。

  许即墨看着那抹倔强的背影,发现对方肩膀都气得发抖。他顿了一下,茫然无措地心想:

  他不会......真的把人弄哭了吧......?

  “喂......”这样想着,他犹豫地伸出手,“虞......淮安?”

  他压根还没碰到对方,虞淮安却跟身后长了眼睛似的,蓦然出声:

  “别碰我——!!”

  许即墨的手尴尬地顿在半空,明明白白听出他声线里的哽咽。

  他的气势一下子软了下去,看着虞淮安,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沉默半晌,终是小心翼翼地贴着床脚坐下来,放缓了声音解释:

  “......你误会了。我和夏侯薇,不是那种关系。”

  虞淮安没有反应。

  许即墨无声叹了口气,接着说:

  “我父皇是曾经想让我们两家结娃娃亲没错,可那都是在我出生之前的事情了。如今我们都只当笑话一说,没人当真的。她比我还大两岁,年方七八之时便敢追着我打,害得我被整个宫内之人取笑。这些年以来,她看上过的男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九,最近又跟个北梁的小小将领搞不灵清。你自己想想,就她,我怕是瞎了眼才能看得上。”

  此时的夏侯薇还在外间喝得开怀,全然不知自己的形象被这便宜竹马坏了个彻底。

  虞淮安仍一动不动,许即墨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态度有所松动。

  于是他乘胜追击,大着胆子爬上床,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虞淮安的衣角:

  “别气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再说了——”

  他的声音放低,听起来竟有些委屈:

  “我心里头有谁......你还不清楚吗。”

  虞淮安被他气得心口发疼,任他将衣角攥着,气鼓鼓地想:

  你谎话连篇、阴晴不定,你心里头有谁,我如何能够知晓?!

  原本打定了主意再也不理许即墨,此刻他却又违背了誓言,背对着人,声音绷得紧紧的:

  “......那你,喝了吗?”

  “什么?”

  许即墨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虞淮安蓦地转过身,自以为凶巴巴地将人瞪着:

  “我问你,合卺酒,你喝了吗?!”

  “......”

  原来是为这事——许即墨恍然大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而还不待虞淮安发作,他先一步扑上去将人拥在怀里,情不自禁地在对方发顶印上一吻:

  “没喝。当然没喝。我同她说了,不合适。”

  “再说了,”他的声音噙着笑,放得低低的:

  “我这不是......家里,还有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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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举案齐眉

  屋外,这场盛大的筵席终于有了临近尾声的迹象。

  郑青挂念着虞淮安方才喝了酒,也顾不上与同僚寒暄,偷偷溜去膳房,替虞淮安打了碗醒酒汤回来。

  哪知刚刚行至门口,忽听得房里“哐啷”一阵响声,像是什么东西滚落了一地。郑青担心是虞淮安出了什么事情,当下也顾不得礼数,两步冲上前推门而入,映入眼前的景象却登时令他石化在原地。

  房里一片狼藉,桌上的东西被扫下去大半,想来刚才的响声正是来源于此。他最景仰的太子殿下此刻衣衫凌乱,领口大敞,正将那位虞公子死死压在桌面上。而那虞公子的状况只有更糟,一身衣裳被褪了大半,一双长腿无力地挂在太子腰身。从郑青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虞淮安一小片白皙的胸膛,上面布满了暧昧的痕迹。配上那双迷蒙的眼睛与被情欲染红的脸,美得令人心惊。郑青惊恐地感到,几乎是看见这一幕的一瞬间,自己竟也大逆不道地起了反应。

  好在许即墨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他一手反应迅速地拉起虞淮安的衣裳,另一手捂住虞淮安的眼睛,冲郑青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滚!”

  郑青瞳孔一缩,立马逃也似的冲出门去,直至将门在身后关上,才敢大口喘气——

  方才殿下的眼神太过可怕,几乎像恨不得当场杀了他似的。

  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回想起刚刚惊鸿一瞥的那一幕,耳朵却又不争气地红了。

  ***

  “怎么了……”

  视线忽然被蒙住,虞淮安下意识地感到不安:“是、是有人来了吗?”

  “没有,没谁。”

  许即墨笑了一下,方才对着郑青的阴寒荡然无存。

  不待虞淮安多想,他又拿起桌边唯一幸存的茶杯:

  “哥哥不是想知道这合卺酒怎么个喝法么?我这就同哥哥试试。”

  说着他仰头喝了一口,以嘴对嘴渡入虞淮安口中。

  虞淮安的眼睛还被他遮着,一片黑暗中,身体其余的感觉便格外明显。

  许即墨喂的急,虞淮安艰难地吞咽着,却还是有清凉的液体沿着嘴角滑落。虞淮安猝不及防地被呛了一下,一手推着许即墨胸膛,转头低低咳了几声。

  “你骗人……咳、咳咳……合卺酒,分明不是……啊!!”

  正说着,许即墨忽地拿开了手,身下着力一挺,直将书桌都撞出一声沉闷的声音。虞淮安蓦地喘了一声,挺腰攀紧了他,也无心去计较合卺酒究竟是怎么个喝法了。

  他今晚被蹂躏狠了,嘴唇都微微肿起来。加上唇边未褪的潮意,粉粉嫩嫩的,格外诱人。许即墨看着看着,又忍不住倾身啄了一下,嘴里感叹:

  “哥哥,你真的好美。”

  “日后,每当我在这桌上办公时……肯定也会想起你。”

  虞淮安虽看不见自己,却也可想而知自己此刻不是什么正经模样。他羞赧地以手臂遮在眼前,偏过头去: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谁也没注意到,一墙之隔的屋外,郑青脸上的红色更深了。

  ***

  “太子妃”的乌龙虽然就此揭过,然而许即墨想到那晚的事,仍然不免心惊。

  人都道虞淮安最是温柔可亲,加之许即墨这人被爱的有恃无恐,时间一长,就连许即墨自己也差点忘了,对方皮囊之下是怎样的一副铮铮烈骨。

  气劲儿过去,许即墨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有错,不该拿这种原则性问题说谎,还故意激他——

  思及此,许即墨幽幽地叹了口气。

  如今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会看眼色的人。他这一叹,一旁的下属立马凑上来,准备好为他排忧解难:

  “怎么了殿下?瞧您今日好似有些魂不守舍的,是有什么烦心事?”

  许即墨瞥他一眼。

  他原本不相信这些个大老粗能替他想出什么办法,然而,或许是心头实在苦恼又无人倾诉,他竟破天荒地真的对一个外人说起心事来:

  “孤问你……你若不慎伤了你夫人的心,该如何是好?”

  “这……”

  下属懵了一瞬。

  他原以为是何等家国大事才能令堂堂太子殿下如此烦心,没曾想就连他们心中天神一般的殿下也会为这等小儿女之事困扰至此。

  这样想着,求知欲一时之间压过了理智,令他脱口而出:

  “您,和夏侯将军……?”

  他不提还好,一提许即墨就烦得很,凌厉地剐他一眼,立马将人吓得连连鞠躬赔罪。

  “孤竟不知,沙场征战朝不保夕之余,众将士竟还能对孤的私事这般关注。好的很,好的很。”

  许即墨阴测测笑了一下,内心将这些个导致虞淮安和自己吵架的罪魁祸首全部记在小本本上。

  下属被他笑得心里发毛,赶忙打着哈哈转移他的注意力:

  “呃……参军以前,每回我惹毛了我媳妇,只要给她买上一盒新出的胭脂,她便会消气了。”

  “真的?”许即墨不相信女孩子家这般好哄:

  “那……若是他不喜欢胭脂呢?”

  “哎~殿下您有所不知。”说到这个,下属来劲了:

  “这送礼物给媳妇呢,主要送个心意。甭管送的是什么,主要是要告诉她:‘我错了,我爱你。’人姑娘家也不是真稀罕你的东西,只是要你一个态度。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就是啊!!”

  许即墨还没回答,却被一旁突然插话的人吓了一跳。他疑惑地转头,却见方才还在前边认真巡查的三两军士纷纷围上来凑热闹,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他下意识感到一丝羞赧,哪知这群大老爷们儿却丝毫不同他见外:

  “我家那老娘儿们也是,瞧着泼辣的不行,实际上稍微服个软,替她捶捶肩、捏捏背,一会儿就不生气了。”

  “我家那个更简单,我就拿个搓衣板往门前一跪——”

  此言一出,众人都推搡着笑起来:

  “你个耙耳朵,还好意思说!整个村里就属你怕老婆,真是给咱兄弟们丢脸。”

  “就是就是——”

  眼见着画风逐渐跑偏,最初的那位下属白了他们一眼,将许即墨拉到一边:

  “总之,您想想法子,只要能讨您那位欢心就好。正好今日咱们不是要去城中巡查么,邕江在北梁可是出了名的繁华,您去市集上逛逛,肯定有您家那位喜欢的。”

  “......”

  许即墨无言,内心却为对方无心的一句“您家那位”小小地雀跃了一下。

  送走许即墨,方才出谋划策的下属看着那抹若有所思的背影,拍了拍同伴的肩:

  “小孙呐,别再为追不到村花而伤心了。你看——就算是咱们殿下,也免不了要吃这爱情的苦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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