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她满脸泪痕癫狂的斥笑着,不愧是那人的儿子啊!果然一样的禽兽不如,令人恶心!!难怪自己的宫殿不住,非要日日留宿东宫寝殿呢!难怪太子搬离东宫后,让人送了送了一坛又一坛的酒夜夜买醉呢!!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怎么还是觉得这么——恶、心!! 烈烈火焰窜起来的很快,几乎瞬间便将整座寝殿笼罩在了火海里。 楚云岫一把扯断束缚着楚霁月手腕陷进血肉里的绸带,鲜血从血肉模糊处涌淌出来,红得渗人。 他撕裂衣袍胡乱缠了缠止血,一把抄起人抱在怀里,闷头冲出火海向寝殿外掠去! “皇兄……” 将人放在被水围绕的水榭里,楚云岫扯着袖子,帮怀里人擦了擦被飞灰染黑的额角,却不想越擦越脏,灰扑扑的黑灰抹了大半额头,将那白皙瓷净的脸抹得脏污不堪。 熊熊烈火在身后噼啪噼啪剧烈燃烧,翻腾火焰落在他脸上,留下忽黄忽红的暗光。 楚霁月苍白着脸,漠然闭阖眼睛不肯说话,腕间缠缚的衣袍残带已经被溢出的鲜血浸透,吸饱了鲜红水渍,软软胀胀,缓缓滴落血珠来染红大片衣裳。 楚云岫摸着他脸,阴鸷眸底贪恋又狰狞。 他张了张嘴,声音都在飘,“皇兄……” 楚霁月依旧不肯理他。 楚云岫掐起他下巴,狠狠咬着嘴唇接了个充满血腥味的吻,抬手飞点几下解了周身大穴,缓声道,“休缓一下你的修为就会回来,这里火烧不到,等能站起来了你就自己走吧。” 楚霁月睁开眼睛,冷冷睥着他。 楚云岫却不再去看他的眼睛,垂着睫毛帘子,伸手摁着他红嫩唇瓣缓缓缓缓,用足了劲儿,狠狠摩擦过去。 “皇兄……”他敛着眸,一字一顿咬牙道,“我真是恨死你了。” 恨死了,恨透了。 恨不得从里到外嚼碎了骨头连着血肉残渣咽下,他真的太恨太恨眼前这人了。 指尖重重摁着唇瓣,恨不得剐下层血肉来,楚云岫甩袖站起,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你就死在这里吧,滚远点,别追着我过来,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他伸手扯下腰间悬挂的破旧桃符,随手砸在楚霁月怀里,转身向噼啪坍塌的冲天火光里走去。 楚霁月低头,看着怀里熟悉的幼时从庙里求来的桃符。 一点点抬起鲜血淋漓的手腕捏紧,修长指端是他也没发现的轻轻颤抖。 ---- 连上今天的应该会好点吧,骨科cp跟傅锦这边是两条线,交叉着是会有些乱 阿岫无妻徒刑,落锤。明天正文完结,✌🏻😶🌫️
第145章 正文完 傅锦带着一身薄薄寒意踏进南衣侯府后院,居雀台里院内院外站满了人,薄木雕花的卧房门敞开着,里面没有点灯,黑洞洞的像能将所有吞噬殆尽的深渊魔洞。 傅锦踏进去,看到歪倒的椅凳,跟悬在梁上垂下的系紧白绫。 老王妃坐在桌边,眸无波澜的望着黑漆漆的外面。 傅锦将从楚帝殿里拿到的那枚簪子放在桌上,两根手指摁着,缓缓推过去,“父亲做的发簪,我帮您拿回来了。” 老王妃失神的眸底颤了颤,眼皮耷拉下来,缓缓挪动眸光看向那根发簪。 傅锦转身离开。 老王妃握着那根发簪,眼泪一滴一滴砸落下来。 …… 曲曲绕绕的庭院小径里,傅锦走得很慢,凉风将他袖袍轻轻拂起荡在夜色里,像月色下翩然起舞的蝶。 整座京城戒备禁严,侯府里也没有点灯,处处笼罩在一片寂静漆黑里。 傅锦想起将江年刚带回府的那些日子,他知道江年记起来了,整日整日都像等待审判般等待着煎熬着。 江年浑浑噩噩昏睡了好久,夜里睡不踏实,娘亲傅锦轮番着唤,时常午夜梦醒盗出一身冷汗。 傅锦开始还是书房忙完再陪到他身边,后来便让人搬了张桌来,坐在床榻边左手红绳坠辟邪桃木剑拍抚着他,右手执卷执笔批复暗信卷宗。 他知道江年醒了,江年也知道,可他们都没有说破,默契的维持着微妙平衡。 再后来,暗探终于找到了太子踪迹。 傅锦将手中所有暗桩筹码抛出,逼得崔家急急入宫谋反,傅锦分了两支南衣侯府亲卫随方恒去救楚霁月,带着十几个人守在金銮殿外,孤身一人走了进去。 筹谋数十年的图划,一朝落幕,傅锦发现心底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他的心留在了侯府偏院里,他想着那空荡荡满院漆黑寂静的偏院,觉得心脏一阵阵抽搐刺疼。 他一步步走的很慢,破开黑夜,踩着月色,沉静缓慢的徐徐踏进漆黑偏院里。 稀疏树影竖在院子里摇啊摇,夜风拂过,奏得一片碎叶萧萧声响。 昏暗树影被皎洁月光拖的老长老长,像夜里散开的水影般,从漆黑院落蔓延到廊檐下面。廊檐下站了个人,细细瘦瘦的一道影子,隐在廊檐暗色里几乎要被身后满室漆黑融化。 傅锦脚步一顿,沉默了许久,抬腿拖着僵硬步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夜里天寒,怎么站在这里。” 他抬手碰了碰江年冻僵的脸,冰得有些刺骨。 他看着那密长睫毛掀了掀,江年有些清泠的声音散在夜色里,“我不喜欢这里,过完上元节要回酉陽小院去。” “……” “我不管你日后的子嗣问题,但若他日有两意,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 “我不想再见到任何楚氏皇族的人,从今往后再……” 未说完的话音断在了傅锦暖阔的怀抱里,绕过身后箍着他肩膀的手臂很紧,紧得似乎有些颤抖。 · 压在心底许多年的噩梦散去,垂掩在袖子里的指尖蜷了蜷。 我闭上眼睛,缓缓缓缓放松僵直的脊梁,将脑袋一点点靠在了他肩上。漆漆黑夜里,桂树站在月光下树影随风轻轻摇晃,廊檐中,两道人影静默相拥爱意绵长。 …… “江年?” “嗯。” “江年。” “嗯。” “江年……” “……我在这里。” 【正文完】 ---- 终于可以敲下正文完了,喜大普奔!!🎉✨✨ 《折骨》算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尝试第一人称文,原本应该是《小神仙》的,但小神仙第一人称还np,实在业务不熟,磕磕绊绊磨蹭好久,最后还是随手摸的折骨比较顺滑。有很喜欢的部分,也有很不满意的部分,但已经写完了就这样吧,最后祝俩宝贝在文中的世界里恩恩爱爱,地久天长吧🫶🫶 妈妈爱你!!❤❤❤ 后面接番外,大概是:锦年、养女儿、周哥哥、言言x柳二……最后,微博的番外搬一搬就搞定了✌🏻
第146章 番外·锦年 帝崩国丧,新皇登基,斩尽三皇子残党余孽祭天祈福。 待到一切落幕,早已过了上元节好些时日。 楚霁月坐稳江山后,提携新臣,大翻旧案,其中江家案与前朝太子案也在那些沉冤昭雪的旧时冤案中。他下了份诏书,为那蒙冤多年的旧臣太子洗清了罪名,江家案是三皇子党羽从中作梗。前朝太子满身污水被逼死东宫,是有佞臣妄图颠覆朝政,后幸得楚帝力挽狂澜坐稳帝位更换国号。 罪己诏? 罪己诏是不可能的,并且笔锋一转,他们楚家父子都成了稳定江山社稷的明帝贤君。 看着阿卿从街上攥摹来的诏书内容,我勾唇笑了下,放下信纸,端起茶盏扭头去看外面。 自古以来历史都是由夺胜者书写的,成王败寇,不过如此。 当初楚析费尽心机想要夺得儒林第一人,也不过是为了掌握文人喉舌,替自己那被逼死在东宫殿里的前朝太子父亲洗清冤屈罢了。如今,冤屈倒是洗了,不过那罪魁祸首却也跟其儿子一样,高坐在世人敬仰跪拜的金銮殿上,甩甩衣袖,不染半点尘埃。 哪位帝王会大度到,对着天下人认错呢? 罪己诏什么的,真是可笑…… 傍晚时候傅锦回来了,撑着淡然用过饭后,过了好久,终于站在我身后缓缓道,“当初我将江侍郎的尸骨收敛埋在了南山处,如今冤罪洗尽,可愿前去祭拜?” 我捏着鱼食撒向一叶莲水里的指骨僵了僵,拧着眉,沉默许久,开口,“不愿意。” 从我决定跟傅锦度过余生时候起,就再也没有资格去祭拜江家列祖列宗了,惨死的父母跟江家满门是隔在我们之间跨不过去的血河。就这样,不去提不去触碰就好,人都已经死去很多年了,何必去故作姿态寻求心安呢。 傅锦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后来他去祭拜了很多很多年…… …… · 日子像流水般慢悠悠的过着,傅锦随我长居酉陽小院处,逢年过节或逢重事也会回京住上一段时日。 春去秋来,一夜风雨过后,细细密密的桂花花瓣落了一院,黄灿灿,毛茸茸,像给整座院落铺了一张厚厚的黄色毯子。带着雨后的清新桂花香,沁人心脾。 盛京茶楼新添了老君眉茶,听说底蕴浓郁,滋味醇厚,很值得去品鉴一番尝尝鲜。 跟着傅锦坐在二楼雅间,执起茶盏,临窗看到楼下街市繁华人头攒动。忽然想起初遇时候那个坐在窗边冷漠执茶的人影,忍不住笑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候,你就坐在这个位置……” 执了盏茶,墨眉星眸,冷峻清雅,矜贵逼人得不能直视。 傅锦侧眸,薄削眉梢压着薄薄笑意,“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候在想什么吗?” 我瞥了他一眼,有些好奇。 傅锦却唇角抿着笑意,低头喝茶,不肯说话了。 傅锦想起小时候站在儒林书阁三楼,掠过窗扉不经意间的一个斜眸,看到隔壁书院里靠窗坐在学堂里温书的少年。 笑了笑,将那画面藏在心底,惊艳了他许多年。 少年江年的视线落在书卷上,旁边周逾期的视线却静静停落在他脸上。傅锦站在高高楼阁上看了很久,转身走了。 那时他对周逾期的心思不屑又冷傲,后来他才知道,那种纠结烦躁的情绪叫做嫉妒。 傅锦笑着抿茶,故意卖关子。 我瞪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楼下街巷人声鼎沸熙熙攘攘,连忙扭头去看,只见长街尽头锣鼓开道,红牌高举,新科状元榜眼探花郎身着朱红罗锦华服,催马游街,笑眼湛湛。 “来咯!来咯!!新科状元郎带着队骑马游街过来啦!!” 满街小孩子跟着游街长队,撒着欢儿跑。 远处屋檐叠叠掩映处,满树绒黄树影摇晃,微风送来淡淡桂花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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