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将它埋藏起来故意忽略多少次,都无法否认那个问题里有傅锦。 我抵着手臂蹭开额角碎汗,陷在蒸腾情欲里任凭意识肆意蔓延。 傅锦在哪里…傅锦在哪里…… 他就在我身边,拥着我亲密相拥抵死缠绵。 暗藏在心底的浓烈思念,一朝决堤汹涌蔓延,我半边身子瘫软伏在凌乱床榻里,喘息着缓缓收紧被压在床榻里的指尖,轻轻扣住了傅锦指骨。 ---- 完结旧文:`《囚徒》《赴宴》` 还有`《小神仙》`还是没填坑状态,等《折骨》完结说说这篇,简直是我一生之敌
第75章 75 傅锦俯身凑过来亲我唇角,我拧着脖子眉眼微阖与他静默接吻,舌尖交缠,津液相连,姿势不太舒服,可胸腔里的心脏却被装的满满当当。 我贪慕傅锦带给我的温度,贪慕灵魂里这片刻的安宁。 我任凭自己沦陷在这汹涌爱欲里,迎合着傅锦,云雨共赴,肆意缠绵。 窗外的光线从傍晚昏黄到夜色浓静,又从夜色浓静变成晨曦初透,我意识迷离昏昏醒醒不知几番轮回。 依稀记得中途梦醒,傅锦压着我温声低问,“这不是癔想出来的梦境吧,待到明日梦醒,你可还会在我身边?” 我意乱情迷喘着气,无法作答。 楚霁月说他不会记得,那定就是不会记得。 蛟毒也好,熏香也罢,总有东西让他将这一夜荒唐遗忘。 我不会留下来,楚霁月跟老王妃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善后的事情他们必定会做。 总之,与我无关了…… 软绵绵伸长手臂勾着傅锦脖颈,任他将我抱起来,分开膝盖托着臀肉翻身跨伏在他胸膛。傅锦亲了亲我头顶漆黑发旋,下面硬挺孽物抵着湿软红肿淫靡处猛地挺腰顶了进去。 “啊!呜嗯……” 傅锦捉着腰抽插操弄,垂首覆在耳边叫我名字,声音低靡的宛若呢喃,“如果这是场梦,那么…我愿长醉不愿醒……” 但愿长醉不愿醒…但愿长醉不愿醒…… 我垂掩着被水渍浸透的湿敛睫毛,浑身瘫软伏在他肩头,听着骨骼下血肉深处传来的沉稳心跳声,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 …… 傅锦不知疲倦的带着我不断攀上那欲望高峰,最后下身射无可射疼得厉害,在后穴不断堆叠的快感刺激下,颤巍巍挺翘着淅淅沥沥逼出些许透明津液。 我浑浑噩噩伏在傅锦肩头,咬唇淌着泪,浑身痉挛止不住得颤抖。 浑身上下哪里都疼,下腹处更是,崩紧得快要裂开般,敏感地一碰就开始抽搐。 傅锦亲着我洇红眼尾,黯声诱哄,“江年乖,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后又来了一次,反反复复不停歇的交脔缠覆,最后濒薄意识像绷紧的弦骤然断裂般,我浑身一软彻底跌入了昏迷梦境里。 · 再次醒来是在下午天色将灭的时候。 浑身酸软的从床上醒来,一身淫靡污秽已经清理干净,只是满身青青紫紫的痕迹有些吓人。 我扭头去看傅锦,依稀记得有再浴桶里交脔的破碎画面,难为他一身蛟毒还记得事后清理这些事情。我有些想笑,靠在他怀里眼眶却发烫得厉害。 被傅锦揽着腰侧圈在怀里,我阖眸抵着他胸膛,浅憩温存了片刻。 撑起身子,披衣下床。 穿好靴袜触到地面时候,腿软的支撑不住。 身子晃了晃,跌在床沿膝盖着地,磕得的我冷汗瞬间掉落下来!! 看了眼淫毒散尽还在昏迷中的傅锦,我咬牙撑着身子站立起来,拢好衣襟,转身朝门外走去。 ---- 想象中的江年:打场分手炮,欺负欺负瞎子 实际上的江年:被打了场分手炮,被瞎子欺负狠了(胡说八道环节over
第76章 76 推开房门,老王妃一袭水色绫罗站在廊檐下,肩头披了件毛茸茸的雪色厚重大氅,端庄贵雅的宛若林中之鹤。 可惜,那高贵的脸上疲态尽显,隔着长长廊檐望着我的眸眼也格外复杂。 她说,“你想去哪里,我让人送你一程。” 我看了她一眼,拒绝了,“不用。” 想去哪里? 我自己也不知道。 天大地大,无以为家,困居侯府偏院三余年,后面的路我想自己走完。 鸟雀投林,游鱼归海,万物终归有宿处。走到哪里算哪里吧,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想自己出去走走。 踏下廊檐时候,我看到了院中桂花树下被劈断的棺材。 厚重红木棺材狰狞裂开的缝隙里,露出半截纤细削瘦的束锦腰身,充满死气的泛青手腕垂在腰侧,那手腕掌心可能是被劈棺力道震的从腹部滑落,摊垂腰侧,掌心朝上。 在溢满死气的泛青掌心里,有道浅淡稍长的疤痕。 老王妃随着我视线望向那被劈裂的棺材,沉眸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我也不甚在意,转身朝院外走去。 踏出侯府朱红阔门的时候,看着满街檐下的红绸灯笼我才意识到快要过年了。不对,是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夜除夕,年年除夕,都是阖家团圆的好日子。 只是我再也感受不到了。 天色将暗,有些冷,我拢了拢衣领越过茶馆摊子向前走去。 身后的戏楼茶馆里人人都在说着新得来的戏语闲言,十人一堆儿,五人一凑,围在一起聊得眉飞色舞热火朝天。 “嘿,听说了嘛,侯府偏院里死了个戏子……” “小侯爷发了好大的火,听说棺材都不让人收殓,拿了把剑当场就把钉封的棺材劈了!” “这么晦气?” “可不,今夜就要除夕了,撞上个这么件事儿......” …… 神神秘秘的嘈杂戏语闲言渐渐淡于身后街道,我掩着嘴咳了声,吸入喉腔一股凉气,呛得我心肺俱疼。 仰头望了望天,灰蒙蒙的,快要下雪了。 不知是不是被寒气呛伤了身子,我觉得心口戳伤处有点疼。 世上本无江年,被当作戏子了却残生也不算委屈。 我的身份见不得光,南衣侯府也背不起私藏罪臣余孽的欺君罪责。 就当那走马游街意气风发的探花郎,早就死在了那场江家满门被屠的血泊里也好。至少干干净净,未染尘埃。 就当江年早已死去也好,至少,还能跟家人一起,共赴黄泉。 ...... 我拖着步子从街尾巷道口卖红薯的老人摊子旁走过,捂了捂胸口,只觉得可真冷啊。 灰蒙蒙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落在地上逐渐积攒成薄薄一层细碎雪花。 天色渐渐暗下来,雪花越落越大,地上的雪层也愈来愈厚。 我踩着街上积落的半寸雪层缓缓向城外走去,城外以北,有片乱葬岗。今夜除夕,明早小孩子们就要裹成小团子出来放爆竹玩闹了,可不能就这样昏死街边,会吓到小孩子。 冰冷空气裹着寒风狠狠往胸膛里钻,冻得我连呼吸都觉得冰寒刺疼,眯眼望了望伫立在街巷尽头的城门,我掩着衣襟,向那里缓缓走去。 我不需要谁替我收尸拾骨,我只希望这场雪下得大些,纷纷扬扬撒满整个京城。 将我埋得深点,再深点,待来年开春血肉化进泥土里,彻底消失不见。 除夕夜,街上家家户户檐下灯笼高挂,悬在贴着喜气洋洋的对联上方,透过红绸溢出一团团昏红暖光。 高坐庙堂之上的天子,给晚归的行人留了道城门,希望他们能赶上阖家团聚的好时辰。 可惜,入城的人没几个,出城的也只有我一人。 越过城门,空荡荡的街上显得有些萧条清净,我的意识开始涣散濒薄,撑着疲惫身躯向着城外乱葬岗走去。 厚重雪花被我踩实,发出‘嘎吱’‘嘎吱’的沉闷声响,它伴着我,迎接从城楼上传来的清透钟声。 一声。 两声。 三声。 啪——!! 漆黑夜空炸开绚丽烟火繁花,过年了。 我掩着衣襟摇摇晃晃踩着嘎吱雪层,浑浑噩噩垂下眼眸许愿:一愿,天下安定,百姓无忧。二愿,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三愿,三愿…… 算了,就到这里吧。 荒无人烟的城外野地,我再也撑不下去,捂着冰凉胸口跌落进厚厚雪层里。 濒薄意识崩裂纷纷散开,我闭上眼睛,任凭意识散尽就此沉沉睡去。 · 三愿人如梁上燕,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 年年不能停留下来,是因为要回第一章 了,一个‘圆’暂且画完了 然后想说下最开始的预设📝:之前好像说过,写第一章 时候原本预设是be的,重头戏就是太子府对峙完,年年在傅锦眼前自裁死了。然后就是第一章场景,年年一个人走在街上路过茶楼戏馆、路过卖红薯的老人,雪下大了,他跌在雪地里就此长眠 然后,镜头回扫,街上厚厚雪层里,在他走过的地方没有留下一丝脚印痕迹。(因为他其实在太子府对峙那里就已经死了,这里出现的是头七回魂的魂魄,所以这一路上他只是听,只是看,只是想,没人搭理他,因为没人看得到他(大概就是这样…🎏 `今天怎么是七夕呀!这样显得我发刀很呆欸…🙉(管他呢!祝大家七夕快乐!!✌️耶!🎉🎊🎊`
第77章 77 傅锦要去宫里参加夜宴,江年住在侯府三余年,每年除夕都是一个人靠在床边看着烟火孤零零的过。第四年,傅锦打算称病留府陪他守夜过年了,可他却离开了。 在他准备陪他过除夕的时候,在他帮他寻药中毒的时候,在他以为他们之间已峰回路转逐渐趋于安稳的时候,走了。 傅锦不相信他会死。 那人身上的每一件里衣心脉处都掺缀了刀枪不入的天蚕丝,他们告诉他,短剑刺胸不治而亡,说什么笑话?! ……可无论如何他还是失去了他,从他攥紧的掌心,从他圈起的后院,彻底溜走消失了。 以后深夜回府再也无灯为他隔窗而明,以后半夜梦醒再也没有温香体温枕稳衾温,以后有的只有那个空荡荡的漆黑偏院...偌大一个侯府,竟连半点烟火人气都没有...... 傅锦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胸膛里塞满了冰块空落落地疼。 不过一件小玩意儿而已,丢就丢了,可那小玩意儿钻进了他心里。 他将小玩意儿圈在院里,可那小玩意儿却住进了他心底。 傅锦忍不住捏紧指骨,靠坐红梨雅致的太师椅里掩眸,隐隐觉得整颗心脏都疼得厉害。 傅老侯爷被天子殿上那位与敌将联手逼死疆场后,傅锦自己都放不下仇恨辗转谋图复仇多年,更何况江家背着罪臣奸佞冤名满门惨死的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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