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有意培养几股势力,放长线钓大鱼,宋绶的日子还算是好过,只不过当事人的心情就是五味杂陈的。 之前最看不好的赵小如今可真是凭借自己的本事飞黄腾达了,官大一级尚且能给你脸色,更别提是官大三级以上了。 宋绶一百个难受也被压制的有口说不出。 “大人又在为朝堂上的事情烦心了。” 岸山软软地跪坐在塌上,声音越发婉转轻柔,十指葱削似的指尖灵灵活活地来回在在宋绶额头上辗转,“大人不妨说出来与我听听,也当是个解闷的。” “你不也是朝中一员,怎么这话说起来倒像是个局外人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宋绶一把捉住了他的手指,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岸山殷红的嘴唇抿嘴笑了笑,观察宋绶的脸色,仿若不经意开口的玩笑话: “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日日窝缩在这小天地中,下官有许多事情还真是不知晓呢。” 宋绶的脸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立马冷下来,转头想到什么,宠溺地刮了刮美人的鼻尖:“简直胡说,朝堂上不少臣子都与你有着剪不断的关系,” “宋大人你真是太坏了,坏透了的家伙,讨厌!下官怎么会与这些家伙藕断丝连,顶多是为了大人您拿来情报罢了。” 岸山顺势勾住宋绶的脖子,将这人使劲往下拽,两人鼻尖相互靠拢,香气缭绕,带着魅惑的声音,好似在隐隐约试探:“大人,照你看,我与那宋达谁才是你心尖尖上的人呐?” “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怎么还要与宋达争宠。” “宋达那小子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又跟了我这么长的时间,也有妻子,夫妻恩爱和睦,我对他也不会有别的想法,你不必担忧别的。” “那大人怎每次都把他汇报的消息拿来当做一手,不仅不能记得我的苦劳,还不能体谅我的难受。” 声音点滴通透中带着欲求不满,在这空旷的夜色显得更加勾人: “大人你怎么能够这样,你摸摸我的心口,摸一摸,太难受了。”说着反手握住宋绶的手朝自己身体递过去。 指尖一片温润发烫,宋绶几乎要红了眼,声音嘶哑的厉害:“小妖精,今日可又是月圆之夜。” “哼!”岸山一点也不畏惧他,嗔怒,“你若是不选择个一二出来,那我可就要走了再也不帮你了,本来还有个新法子给大人解闷,让你高兴一下呢。” 宋绶想到这小妖精在床上耍起的各种花招,不自觉滚动喉咙,手脚更不老实,口中诱哄:“好好好,本官都依你了,日后现是听了你的再去听宋……嗯。”一声闷哼。 “不许在这里出现那家伙的名字,日日与我作对,真是看见他就烦得慌!” “还有,你先住手。” 岸山按住他那不安分的手:“你不会真的要把我藏在你府中那么久吧?金屋藏娇,不打算叫人看见我,只是宋达那张冷脸在我面前整日晃来晃去也不知道我俩的关系,没眼色,看着就腻的慌。” 宋绶此刻是完全没了脑子,一片混沌,说什么就是什么,全都依靠他的,“你说怎么办,给你搬前院去。” 岸山明显高兴起来,身子不自觉主动了一下。 宋绶提醒:“前面有个老婆子可不是好糊弄的,我俩这关系估计是要谨慎一些。” “怕什么,一个老婆子,千年的老巫婆而已,我还会怕他?”岸山语气自带狂妄。 宋绶好像不喜欢这人在他面前太过于强势,一把将人拽到被褥里,挥手拉上轻纱,声音不清。 一阵云雨过后,宋绶醒了过来,望着帐中顶,眸色沉沉,没有半点高兴劲,枕手转而盯着熟睡中的岸山。 河岸山是个好幕僚,明里暗里帮助他不少,就在宋绶被赵老暗中使了不少绊子,火急火燎的时候,岸山是彻底发挥了自己的本领,每每亲装上阵总是水到渠成,朝堂中的大臣谁不知道宋绶府邸里养了个尤物,若是谁有需求,也能毫不犹豫地给人送到门前,任君采硕。 宋绶多个夜里不能寐时,常常出神地看着自己枕边人,脸色红润,呼吸绵长,凡事以他为先,也愈发乖巧。 与他亲近欢悦之时,多少次脑海中浮现出“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情景,胃里一阵排山倒海的恶寒,可是这个妩媚的少年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为了自己以色侍人。 悄悄在岸山额前印下一吻,可能这就是情爱吧,希望这人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乐趣,不要让自己早早生了厌烦。 闭眼间又自怜自己真是也终究坠入了凡尘。 那妩媚少年肌肤柔和白净,几乎就在宋绶闭眼的瞬间睁开了眼睛,眼中没有一丝魅意也没有半点别的情绪,无关喜欢厌恶。 就光是床|事来讲,宋绶偏爱他的娇媚听话,每次搞完的时候一次比一次醒来的早,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需要另找法子,让宋绶这个喜新厌旧的家伙既不能厌恶玩腻了他的身子,更不能对他产生半分不悦。 他可是利用这个身子在那些死老头那里花费了不少功夫。 状似不经意,肩膀又不老实地朝宋绶那里靠了过去,宋绶在梦中又闻到一股让他沉迷的幽香,唇边带着一抹笑意不自觉将怀中人的身体松了松。 就在这个时候,岸山毫不犹豫地起身披上一件轻纱,玉足从落在地上的官服上毫不留恋地踩了过去,又重复起之前的动作,直到最后出了屋子,将舌下压的东西塞给飞物,才又在门外流连了几圈,轻解衣衫娇娇弱弱地准备回屋子。 恰巧看过门外的草丛中映照的黑影,唇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回想起自己所有的动作,只当自然逗鸟玩乐,也没什么可暴露的。 这些来往的下人们他也是知道,有时候还是要让他们看到一点嘴边的肉,才更能尽忠不是? 只是这草丛中到底是普通下人还是特意蹲点别有用心之人可是说不准了。 * “王,此次南面出现了洪涝,北面又是接连不断的旱灾情况出现,还望王尽快早日定夺,免得百姓遭受这无妄之灾,臣自请前去,愿意身先赴死!” 赵小在朝堂开始自请命愿意身先士卒。 宋绶眼见着赵小高谈阔论,这段时间他低调了不少,也不能睡眠安稳,每每总是梦中惊魂心悸,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青。 这是一个好机会,即能夺去功名,又能远在千里之外不被赵老他们打压掌控。只是此举实在是危难之际,搞不好身家性命都不能保住。 宋绶垂头犹豫不决,一早就从岸山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但碍于各种原因没能提早上报,他已经辗转反侧思考了多日。 赵老回头看了眼自己那不争气的混帐家伙,此去艰难险阻,困难重重,他这个从小养在京城中的富贵少爷在这个时候瞎掺和什么! 凭借自己在县城干了几年自以为了解下层百姓的那微不足道的经验? 赵小刚退回自己所在的位置,就看到父亲那略显复杂中含着丝愤怒的目光望着自己,立刻表现出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 先前几次安排周边国都的事宜他做的漂亮又排畅,即使是遇到了小小的突发情况也能应对自如。 至此前行,为剑来效力,非他赵小莫属。 “王,臣斗胆一句,本是天生异况,北面旱灾出现,此次却不同于先帝在时的往日,臣手下来报,说是了土地无生气十步一裂痕百步稻粒无收。” 赵老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南方出现的洪涝据说水底通红,所过之处不留片甲,百姓们份份迁移高处避灾。” “此行须是有经验之人方能治理,王应到十分斟酌,且不可胡来。” 在场大臣面面相觑,谁人也不知这情况竟如此严重,一时间想要在新君面前表现的那颗跃跃欲试的心也不禁随着往后退的脚步给收了回来。 大殿之内,褚瀛灯累极,还是撑着力气,声音在偌大的殿堂响起: “此项事宜,事关百姓,但此事之大需要从长计议,可千万百姓的性命是不能等候的,本君这几日也在思量此事,你们有什么好法子尽管说出来。” 这段时日他思虑诸多,不仅仅是此次灾难之事,本该是吴琥将军归来之日却又叫他留下几个得力部下在南纔多待一些时日,他总是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又让金银派人协助赵小处理周边国都商议与剑来共同建造火药库一事。 据清嘉所言,火药库在一十七洲威力巨大,若是真能找到火料源头或是研制出来,完全掌握这项技术,未来剑来在对抗外侵之时也会多了一层保障,只是叫他多费些心思派人盯着正在建成的火药库。 底下大臣乱作一团议论纷纷,就是拿不出个准信。 “赵老,本君前几日命你拨下去的银两可是已经到了离赤与代鸢两地?” 赵老一听这话,脑袋转了好一会儿,前两日突然有人拨给他一笔巨大的银两。 来着是个年轻人,看不大清面庞,说话也支支吾吾叫他自己根据事情定夺,他多长了个心眼就派人去查,蹊跷的是却没能查到这笔银两的来源,想着自己做过的事情也不少,就在相对安全的状况下自作主张理清了这笔钱财。 “王,老臣已派人将这数百万的银两运往各地途中,想必不日南方离赤和北方代鸢的地方官员就能很快拿到这批金银了。”赵老看起来老老实实,不管外头如何风言风语事实证明他所经手的国事,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这也是让人难以抓到他把柄的地方之所在。 只是头顶一片白花花之下的脑子还在震惊怎么居然是帝王?这送钱财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金银那他实在会料到,可这人偏偏捂的严实。 为了安全起见他叫人送去了一十七洲最大的钱庄——日升亨钱庄给分批藏匿起来,现在看来这胆子也是太大了。 是有人藏匿其中了,还是帝王给的考验?不至于拿这种事情不分轻重大小这样考验他这个老头子吧,那就是有人了? 赵老眯了眯眼,藏住眼底的沉思:这群饭桶到底是废物,秦太师走不久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还妄想拉拢他?看来自己的官位果真是有大用途。 后续合作就看他们的诚意了。 褚瀛灯又在殿堂之上,一脸担忧:“只是光是银两还不够,这些事情之前皆是秦太师一人负责,而如今不在,需要找人顶替上去,不知各位谁有什么经验之谈?” 明显算是卖给了赵老一个颜面,没有强求要赵小一人独去。 想到那些钱财做派,金庭椅上的褚瀛灯仍以为自己高枕无忧,这宵小太过于年轻,手腕经验还是不足以支撑剑来,在赵老眼里未免显得可笑。 我的老秦啊,你千算万算是万万没有想到叫他防患于变幻莫测的人心这一招啊,看来你的事事躬亲教导出来的家伙也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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