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李玄烈在小心翼翼擦去他的泪,也听见他回:“我也想你,玳儿。” 世间唯有情难禁,为人父母许亲情,举案夫妻许爱情,总是断不了情这一个字。刘玳以为他后半生只余与子女的亲情,可偏偏又爱上了李玄烈,从此这人也成了他的软肋。 可他不后悔,更心甘情愿。 人生在世,不过匆匆几十年,他是俗人,不求建功立业,不求流芳百世,只求儿女平安喜乐,只求与意中人白头偕老。 ---- 正文就到此为止啦 感谢所有在看这本书的宝子们,祝大家新年快乐!么么么! 想看啥番外跟我说!
第74章 番外·二胎 离除夕尚有一月时,李荐意出生了。按足月的日子算,至少要过了春节,只是没想到她这么迫不及待想出来,等着要在一个月后给她的哥哥过生日。 半夜里刘玳腹部传来阵痛,他咬着牙摇醒了身旁的李玄烈,等点了灯一看才发现已经破了水,快要生了。 这回是陆夫人帮忙接生的。刘玳先前也生过一回,再生女儿的时候更省力许多,再加上有陆夫人这位医者帮忙,也没遭太多罪,天刚蒙蒙亮,便有一声婴儿啼哭响彻了整座院子,陆夫人直夸是个健壮孩子。 李玄烈熟练地抱起襁褓中的小宝宝,皱巴巴的一张小脸算不得好看,可他却喜爱极了,怎么看都看不够,还将孩子抱给床上的刘玳看,“她好漂亮,像你。” 刘玳拧着眉看了半天,实在没从这哭闹的小瘦猴子身上瞧出“漂亮”二字。不过他还是将女儿接了过来,小婴儿哭便是饿了,他奶水丰足,解开衣带露出一双白乳,奶头尖上正流着汁,小婴儿闻见了香味也不哭了,凑上去“咕嘟咕嘟”吮吸了起来。 李玄烈眼神也粘在了上面,不知是在看女儿吃奶的可爱劲儿,还是在看刘玳胸前那团白兔似的软肉。 刘玳侧了侧身,不让他再看,只道:“都是要给女儿喝的,你可不许偷吃。” 话虽如此,可到了夜里却还是被李玄烈得了逞。 好不容易哄睡下的女儿就在一边,刘玳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李玄烈便趁机含住了乳尖,借着不浪费的名义,吃他女儿吃剩的奶水。 李玄烈疼爱女儿,连她的封号都定好了,只等哪日回京再昭告天下。话虽如此,他却迟迟舍不得回京,只盼着日子过得更慢些,好与他的妻儿再厮守些时日。 刘玳正给女儿换尿布,听到此处,一块浸湿的棉布甩到李玄烈身上,他头也不抬:“谁是你的妻子。” 李玄烈接过尿布扔进了盆里,理所当然道:“我的妻子当然是你,我们琴瑟和鸣又儿女双全,怎么不是夫妻?” 刘玳幽幽地瞥了他一眼,丢下一句“我可不记得何时与你拜过堂” ,转头继续伺候宝贝女儿去了。 光着小屁股的娃娃正蹬腿儿傻乐,刘玳收拾完便将女儿抱起,小家伙长得快,与刚出生时的瘦猴样判若两人,日日丰足奶水伺候着,才月余就脱胎换骨成了个奶香味的白玉团子,抱在怀里又软又轻。 刘玳要哄女儿睡,顺着她的背哼童谣。她趴在刘玳肩头吮手指,眼快要合上了,看到身后的李玄烈想张嘴笑,可笑一半又打起了哈欠,迷迷糊糊埋进爹爹脖子里睡着了。 李玄烈忍俊不禁。女儿可爱,可他的玳儿更可爱。 刘玳依旧是青年人的清俊模样,任人也无法将其与两个孩子的生母联系到一块。也只有面对孩子之时,淡泊如镜的凤眼里才会映出慈爱母性,然而这在他这副男子样的身上也并不多显违和。 李玄烈心一动,他想起上元佳节渐近,于是揽住刘玳的肩,轻轻咬了句耳朵。 刘玳迟疑:“那孩子们怎么办?” “院中都有暗卫看守,不会有事,况且只这一晚。” 他们相识这么多年,头一回同游过上元节。 李玄烈拉着刘玳挤进人山人海,随波逐流挤到了盏盏花灯前。刘玳指着顶上最好看那盏,对李玄烈道:“孩子们一定喜欢。” 灯会须得猜灯谜,刘玳静观其变,等李玄烈出马,没想到他一猜即中,老板拿了那花灯下来,是边上镶花的一盏,上头画了还只活灵活现的兔儿,李玄烈将花灯塞进了刘玳手中,问他:“这是孩子们喜欢的,那你呢?” 刘玳摇头,“不用,我只喜欢赏灯。” 话音刚落,李玄烈又牵住了他的手,刘玳问他要去哪儿,李玄烈回他:去个好地方,比寻常地儿更宜赏灯。 他们穿过车水马龙,走过桥头,来到了水岸边。李玄烈一指对岸,“玳儿,你瞧。” 岸上玉壶光转、火树银花,一轮圆月当悬夜空,而水面如双生照应,将画面一一印刻在淡淡水波中。 一番上元好景,尽数印在十里长街。 刘玳看得心生欢喜,笑容也被灯火照得明亮,李玄烈忽然掰过了他的脸,无端一句:“玳儿,嫁给我好吗。” 刘玳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眼见等不来回应的李玄烈神色落寞下去,刘玳匆匆抓住了他的手,“你说要我嫁给你,可要怎么嫁?我这身份可是大忌。即使我愿意……” “玳儿,只要你愿意,天地为媒,日月为鉴,我们今晚就成亲。” “啊?今晚……会不会太仓促……” “不会,我已准备多日。” 还未等刘玳回味过“准备多日”这四字,李玄烈又将人拉到了一间院落门前。 门口贴着囍字,檐角也挂上大红灯笼,推门而入,红绸绕梁,像是哪家要成亲的屋子。 “我们在这成亲。知你脸皮薄,今夜只有你我二人。” 他早有预谋,想这一日想了许久,要将刘玳正式娶过门,要让刘玳做他唯一的妻。 李玄烈面面俱到,连喜服也备好了,两套样式一样的,只身量上有大小,刘玳的喜服也是李玄烈亲自帮他换上的。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高堂已逝,拜的就是那轮明月。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洞房是李玄烈抱着刘玳入的,红烛摇光,一壶合卺酒,二人交杯而饮。 一杯酒,也醉不到哪儿去,刘玳脸上却绯云萦绕。他们胡乱的事做过多回,唯有今晚才算得上是洞房花烛夜。 李玄烈解着刘玳的衣裳,他亲自替人穿上的喜服,又亲自脱下,一件一件,堆了一地,李玄烈咬住了他滚动的喉结,底下阴茎破开生涩的花穴,缓缓挤入肉道,直到刘玳轻轻唤了一声“夫君”,恍若滴下一剂催情药,深埋体内的巨物猛然抽动起来。 刘玳被撞得失神,抱着李玄烈的背孟浪地叫。李玄烈吻着他的发顶,不断蛊惑他“再叫一声”,可刘玳一个字都未说出,便又碎成了呻吟。 他觉得自个要与李玄烈相融了,趴在肩头默默想,只愿今夜喜结良缘,从此白首不分离。 ---- 改了一丢丢小bug
第75章 番外·后记 来不及办上一场百日宴,李玄烈就要回京了。 起因是小太子一日夜里受了凉,断断续续已病了多日却丝毫未见好转。他这是天生的病症,稍有不慎便复发,药石难医,唯有靠些保命汤药吊着。而这些药草难寻,民间少有,饶是医药大家陆氏也凑不齐这一张方子,全天下也只有宫中太医院能耗得起。 李玄烈与宝宝只得回宫,刘玳却再无法离开江南,只因离开了鲜血滋养的暮生莲会衰败,他不能为一己之私而断了孩子的命途。 分别在即,已无须太多伤怀离别之语,只道一句“等你”,刘玳便将满腔思念诉与。 等船影远去,刘玳抱着襁褓中的女儿久久凝望。他想起当年离宫前的一句毒誓,字字诛心,如今却真无法再回去了。或许人总要为过去的无心之言付出代价,刘玳感叹世间冥冥已注定,只是转机仍在,因为他知道,李玄烈还会来寻他。 女儿一岁多时才断了奶,咿咿呀呀喊着口齿不清的“爹爹”。她平日里总爱咬着手指笑,连尿裤子了也“咯咯”傻乐,等着爹爹来给她洗屁屁,再蹬着小胖腿手舞足蹈。刘玳拿她没法。 小姑娘的模样长开了些,五官看得越发清晰,从鼻头到嘴巴皆是李玄烈的影子,女儿肖父果真不是虚言。可她不仅模样像,性子也像,小小一团力道大得很,当日抓周的时候,跌跌撞撞跑到了李玄烈的腿旁,使足了蛮力将他腰间的佩剑扯了下来,又跌跌撞撞拖着佩剑跑向刘玳,众人见状,皆夸小公主将来是有武将遗风的。 武将不武将的刘玳不知道,他只知道这小胖丫头精力充沛,闹腾一天都不累,要抱起来是腰酸背疼,可一放下又在院子里撒野似的跑没了影,还得跟着去找。 也幸好断了奶,刘玳不再犹豫,将小丫头送去了京城,那儿有她父皇管教着,又锦衣玉食,总比在江南好,苦了孩子又累着他。 而后几年虽相隔千里,却又总会在团圆时相聚。唯一难题是这暮生莲,于是刘玳想了个法子——蓄血养花,他留了一坛的血托人日日灌溉暮生莲,才放心离去前往京城。只是后来李玄烈心疼他,宁可多尝些相思之苦,也不愿让他多受罪。 直到第七年,暮生莲终于结下了一颗莲子,这段离别岁月总算得以休止。 同年,大齐皇帝立后,立的是何人,京中众说纷纭。细细算来当今天子的宫中也只出现过两位妃嫔,一位是前朝公主废妃刘氏,可传言她早已死在一场大火之中,而这另一位是刘妃薨逝后立的昭仪,那昭仪姓甚名谁无人知晓,只听闻也曾是前朝宫中人,后来的太子与公主便是这昭仪所出。如此看来,封后之人为昭仪娘娘是十有八九的事了,可陛下诏书上写的“皇后刘氏”四字又令人犯了难,刘氏乃前朝国姓,若为宫中人,那便只有元雨公主与废帝二人…… 太子李希镇是十六岁登的基。见长子已成才,李玄烈便将皇位扔给了太子,带着刘玳隐姓埋名去了江南。 这一年刘玳又怀上了第三胎,这回是双胎,生他们的时候正逢一场暴雨,漫天雷光奔腾过顶,却又在婴孩落地时鸣金收兵。生的是对双生女儿,比当年的李荐意还要瘦小,可不哭不闹乖巧极了,李玄烈与刘玳也以为又得了一对乖乖女儿,光瞧着他俩躺在摇篮中昏昏欲睡,双双打起了小哈欠,一颗心都要化了。 两个小姑娘得了俩小名,都是李玄烈想的,一个叫梨梨,一个叫桃桃,小名皆映衬了他们的模样,一个雪白纯真,一个粉嫩娇憨。 这时的刘玳早将当年神算子的话抛之脑后,料他怎么也想不到,将来这一对冰雪可爱的宝贝女儿竟长成了俩混世小魔王,皮得连屋顶都快掀翻了。 李玄烈总是为此大发雷霆,可他们长相又像极了刘玳且更会撒娇,一见父亲动怒便又蓄着泪花要抱抱,李玄烈实在狠不下心,舍不得怪亲亲小宝们,于是怪起了八竿子打不着的西南王,怪当年他家的世子坏了他家的风水,半点不提女儿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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