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及甚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怕我,再也不敢乱来,也不敢只顾好玩,就嘴里总是一些风流言语!” 谢宁曜笑道:“那我可等着这一天呢。” …… 随后一段时间,李及甚便暗中派人去打探长安城那些昆仑奴、西域舞姬都是从哪里来的。 他立即进宫面圣,以如今西戎猖獗为由,若西域舞姬中混入敌方间谍,便很可能偷取情报,让再不许这些奴.隶贩.子入京,皇帝自是欣然应允。 谢宁曜被勾起想买西域舞姬的心,但突然之间就是怎么都买不到,他也就只能作罢。 这日下午是骑射课,如今已快入秋,天气不再那样炎热,自然不可能再将骑射课换成文化课。 谢宁曜这等纨绔子弟自是最高兴的,其实他们也不爱上骑射课,国子监的跑马场太小,根本玩不开,侯门公府都有自家的狩猎场,哪里看得上国子监的骑射课。 只是骑射课总比文化课好玩的多,而且他们可以骑射考核满分为由,不再与其他学生一道上课,可随意行动,这就相当于给他们放假。 谢宁曜又带着三五好友准备翻墙出去玩,李及甚原本不想跟出去,却又不放心,还是跟了出去。 方觉明笑着说:“阿曜,中秋皇宫大宴,你家肯定都要去,到时候我们去御花园玩那个大秋千,好久没玩,还挺想的。” 谢宁曜道:“这么喜欢玩大秋千,让你爹给你做一个呗,他那样宠溺你,还能不依?” 方觉明笑着说:“扶光,你又不是不知道,御花园的大秋千荡到最高处,可有好东西看,别处的秋千能比吗。” 谢宁曜笑道:“你呀,还是这样只顾玩。” …… 他现在满心都想着,这次入宫,他得找机会帮帮小姑妈,作为贵妃娘娘还要被那个文妃压一头,不知受过多少委屈,他是越想越气! 谢宁曜深知如今谢家虽权势滔天,却很可能被多疑善怒的皇帝步步为营的设计,最后来个九族消消乐,他自知无能,没法帮家里,就想偶尔帮点小忙。 他们一行人说说笑笑就来到了那片杏树林,这里是国子监最偏僻的地方,最适合翻墙溜出去玩。 谢宁曜正准备爬树,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低沉的怒吼声:“你们想干嘛,别过来,快滚……” 他们都是爱玩爱看热闹的,立即就寻着声音走了过去。 谢宁曜看见,郑仁、郑佑与几个世家公子将一长相异常俊美的留学生团团围住,郑仁甚至都已经解开裤子。 他万万没想到,这郑仁的胆子是真大,竟敢翻墙进国子监玩弄留学生! 国子监有许多留学生,大多来自周边东瀛等国。 谢宁曜对这位留学生印象还挺深,只因他是千里迢迢从欧罗巴来的,古代交通不发达,从欧洲过来可不容易。 他厉声呵斥:“住手!郑仁,你是真敢啊,竟能到国子监来做这种事!” 郑仁怒道:“谢宁曜,你该不会又想从这里偷跑出去玩吧,被你撞见,我也不怕,他可不是什么欧罗巴来的,他是西域贼人!” 谢宁曜一把将留学生拉过来,将其护在身后,怒斥:“就算他真是西域贼人,也必须交由大理寺看管审问,轮得到你来管?再说,我们可都看见,你要对他做什么,你别想狡辩!” 郑仁却说:“你们都是一伙的,就连圣上也知道你们最要好,你们去告我也不做数,你但凡来迟一点儿,带上林祭酒来,才算把我抓个正着。” 谢宁曜忙命:“快,把他按住!” 方觉明等一起上去,顾云起还是个练家子,郑仁本就是个花花公子,自然挣脱不了。 郑仁也不急,只想着长姐文妃诞下皇子有大功,他便将谁也不放眼里。 李及甚看着谢宁曜身后极为俊美的西域留学生,他心想:这可真是防不胜防!
第39章 谢宁曜又忙命跑的最快的顾云起去叫林祭酒过来, 他认为这是案.发.第一现场,在这里更好指认郑仁的罪行。 顾云起立即往弘文阁飞奔而去,萧立鹤等则将郑仁死死按在地上, 更不许他提裤子, 只用长袍挡住。 郑仁丝毫不急,甚至故意挑衅:“谢宁曜, 我还就给你透个底,就算我今天真把他给办了, 不说林祭酒,便是告到圣人那里去, 我不仅无罪, 还有擒获西域贼人之功!” 谢宁曜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还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外面大街上发.情的公.狗也比你体面些!就这样管不住你那骚.玩.意.儿,哪天小爷我给你剁.稀烂.喂.狗……” 郑仁竟不生气, 反而笑着说:“谢小公爷骂人就是得劲儿,难怪小郡王对你念念不忘, 再骂狠点,我爱听。” 谢宁曜怒骂:“你们心.理.变.态就滚去治病,别成天到处发疯咬人!疯.狗.病虽是不好治, 我劝你们也别放弃治疗, 没的让我们撞见,恶心的去年的饭, 都要吐出来!” 郑仁却说:“小郡王是有心病的, 每每我们叫他去玩, 他死活不去, 为你还跟我们都断了往来, 他不是有病是什么!我可没病,我不过偶尔玩点花的, 换换口味嘛。” 谢宁曜怒道:“别跟我提李从威,你们都是一路货色,令人作呕!” 郑仁笑着说:“小公爷,你还真真是冤枉了小郡王,他为你洁身自好连小厮丫鬟都不碰,只等你垂怜,令我们都好生佩服,再则,你谢宁曜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恶心,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谢宁曜冷笑道:“我固然不是个好东西,所以正经该由我来收拾你们,俗话说的好,恶人还需恶人磨!” 郑仁故意挑衅:“很好,你有种,有本事你现来收拾我,等林祭酒来了,可就没你动手余地了。” 谢宁曜灵光一闪,笑道:“你就想惹我动手打你,好告我在学里打人是吧?你以为我没有让你痛哭流涕,但又找不出伤的法子吗?!” 郑仁笑着说:“来吧,我等着。” 谢宁曜吩咐道:“把他给他弄起来,跪直,按住了,别让他乱动。” 萧立鹤等立即就执行了老大的吩咐,方觉明担心谢宁曜受罚,连忙就说:“阿曜,他不配让你亲自动手教训,你告诉我法子,我来!” 郑佑与另外几个纨绔早吓的跪倒在地,郑佑怕嫡兄受伤,他回家得挨狠打,立马求饶: “小公爷,都是我的错,您怎么打我都行,我绝对不告诉任何人,求您,千万别动我家二爷,若我在跟前还让他受了伤,我命都保不住……” 谢宁曜却说:“郑佑啊,你也是可怜人,不该总是帮他挨打受骂,我方才看得清清楚楚,只有这只野狗意图不轨,得让野狗知道点厉害。” 方觉明赶紧走到谢宁曜的身边,耳语道: “扶光,你真别动手,让我来,他家如今气焰嚣张的很,你家虽更盛,但到底你家正值多事之秋,你还是少惹祸的好,我家强盛又安宁,我闯下再大的祸事也无妨。” 谢宁曜当然明白方觉明的家世更好,更适合做这种事,但他还是说:“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这野.狗绝对不好意思告我们。” 他说完便用脚踢出一拳头大的土块,不偏不倚正中目标。 只见郑仁痛的嗷嗷叫,眼泪直流,拼命的弯腰.并.腿想挡住受伤的部位,却被萧立鹤、宋景行死死按跪在地,萧立鹤还用脚将他的双腿强行分开到最大。 方觉明也学着谢宁曜的样子踢了土块过去,笑着说:“阿曜,还是你有办法!” 李及甚早就盯着进来的路,帮他们放风,还帮他们看管着另外几个跪着的世家公子,一旦有谁敢站起来逃跑或者帮郑仁,他就果断再将人踢跪在地。 方觉明、谢宁曜两人玩的不亦乐乎,像踢球一样将土块踢过去,还比赛谁的命中率更高。 郑仁起先是痛哭流涕的怒骂: “谢宁曜、方觉明,你们给我等着,早晚我让你们生不如死,把你们剥皮抽筋,还有你们这几个谢宁曜的走狗,还不快放开我,以后我饶你们一命,否则全都陪葬……” 后来他实在忍不下剧痛,不住的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两位太爷,我的祖宗,饶过我吧……” 再后来,他明知郑佑救不了自己,也还是将希望放到了他身上:“郑佑,你死了吗,还不来救我,你今天就是死这里,也必须把我救出去,否则回家我就弄死你……” 郑佑鼓起勇气刚站起来,准备扑到嫡兄身上帮忙抗打,却被李及甚猛的踢跪在地,李及甚的眼神太可怕,让他再也不敢动一下。 谢宁曜很清楚,这些土块不够坚固,就算踢过去再多,也不会真将郑仁给废了,只是剧痛而已,养个几月应该就能痊愈,也算给他一点教训。 郑仁最好面子,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差点被废,更何况告这种要拿出真凭实据,也会很丢脸,自然不可能去告他们。 李及甚远远看见林祭酒来了,立即提醒:“阿曜,别打了。”谢宁曜与方觉明立即停手。 郑仁痛的浑身颤栗,早已冷汗如雨、脸色惨白、泪流满面。 谢宁曜笑着说:“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郑狗,我可都知道,你做的那些恶心事,正经人家的清白姑娘,你都敢玷污,你就想着人姑娘家不敢也不能去告你,怕丢人,活活逼得那小姑娘上吊死了……” 郑仁呸的吐了一口在地上,哭道:“谢宁曜,我作恶又如何,可惜就是没人敢告我,就算告了我也有办法周旋脱身,只我没想到你胆子这样大,你就等死吧!” 谢宁曜笑着说:“看我们谁先死!我今日这叫替天行道!” 那西域留学生躲在谢宁曜的身后,早先气急攻心之下脸色惨白,见郑仁被收拾的这样惨,他心里也就好受过了,面上也红润了些,只觉痛快的很。 谢宁曜忙安慰他:“你好像是叫月寻冥?别怕,这事儿既被我撞见,我就管定了,保准将这大胆贼人送去关个十天半月,也让他吃些苦头!” 原本他与这些留学生们没什么往来,主要因为留学生有专门统一的留学堂,与国子监七大学堂隔着孔子庙,虽有可互通的侧门,但毕竟不算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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