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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渊小声说了句，不过语气里掩藏不住的开心，不过也没有去圈顾临的脖子，一直收着的手放松下来，轻轻拉着顾临的衣袖。 顾临注意到小皇子的小动作，心情颇好地笑了一下。 上桌的时候，齐明渊特地让他们把清淡的菜色全部摆到顾临那边，自己这边倒是红红火火。 “殿下喜欢吃辣？” “对啊，我口味比较重。” 顾临笑了一下，然后起身把那些清淡的菜全部重新摆到齐明渊面前，自己也坐到齐明渊身边。 “殿下现在身上有伤，还是清淡点好。” 齐明渊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远处那几盘辣菜。 “一点小伤，也不必如此放在心上。” 齐明渊笑着，筷子偷偷伸向最近的那盘辣子鸡。 “再说，这些不吃也都浪费了吗？” 顾临拿起筷子，伸手给齐明渊加了个虾仁，把齐明渊的筷子截在中间。 夹菜失败，齐明渊只好讪讪收回手。 “等殿下伤好了再吃，臣府上有一个川渝来的厨子，殿下要是喜欢，到时臣让他来殿下宫里专门给殿下做菜。” 齐明渊听了，脸上开心一点，但是目光还是放在远处的菜上。 “也可以去大人那里吃啊，哪里要这么麻烦。” “那臣便恭候殿下。” 齐明渊听了，心里一动。 “大人方才说了，我们是朋友了，是吧？” “殿下说是那便是。” “那.....” 齐明渊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顾临。 “那大人也不用叫我殿下了，直接和溪客他们那般叫我明渊吧。” “殿下，礼不可废。” “哪有那么多讲究啊，你看看方溪客他们，生气了还直接叫我大名呢。” “该讲究的自然还是要讲究一些。” 齐明渊看了看顾临，好像有些泄气。 “行吧，大人想如何称呼就如何称呼吧。” “我想着称殿下有些生疏了的。” “殿下，称呼只是一个称呼罢了，不重要。” “行吧。” 吃完饭，下面人给齐明渊上了碗汤。 “这是我母妃给我留的习惯，每次我吃完都要让我喝碗汤，结果我每次都不敢吃太饱。” “大人要吗？” “殿下喝就好。” 顾临没有饭后喝汤的习惯。 齐明渊拿勺子一勺一勺喝着，眼睛低垂着看着碗里的汤，脸上看不清情绪。 齐明渊只喝了半碗就放下了。 “今日有些撑了，端下去吧。” ---- 好的，抱了等于亲了，亲了等于结婚了。
第二十五章 送走了顾临之后，齐明渊直接摊在椅子上。 齐明渊在顾临面前的那种直白率真劲儿完全消失，眼里有些疲惫，变得平静又漠然。 跟顾临这样的人演戏实在太累了。 在顾临看他的眼睛的时候，齐明渊感觉自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顾临那双眼睛太具有穿透力，好像能够直直望进齐明渊的心底，把他一点点扒出来，差点点就露馅儿了。 齐明渊一开始并不想走这条路，他想的是跟顾临互相利用，棋子也好，跳板也罢。 不过那天生辰宴，在顾临宫里的梅园，齐明渊从顾临眼里读出了一点不一样的情绪。既然是这样的话，齐明渊倒是不介意继续陪着玩儿。 顾临喜欢天真散漫，率性直白的小皇子吗？ 齐明渊可以办到 只要顾临能够为他所用，想要什么样的小皇子，齐明渊都可以给他。 “林飞，你明日清晨就去东宫找袁不狂，让他明日下午这个时候来见我，你隐蔽些，让他顺便带壶酒，别人要问就说是找我喝酒的。” “别让方太医知道。” 不然又要被念叨。 第二日晚些时候袁不狂就带着酒来找齐明渊了。 “给！” 齐明渊把酒给他推回去。 “溪客说了不能喝酒。” 齐明渊让他看自己的伤。 “那我也不喝。” 齐明渊一挑眉。 “别那样看我，我要是再喝，溪客怕是要和我割袍断义了，你可别害我。” “可不是我让你吐他身上的。” “还不是为了给你打探消息，不然我至于喝那么多吗？” “怎么样？” “虚虚实实的也不是很清楚，那日在皇帝书房的不仅有丞相和太子，顾临也在里边儿，不过我听说他们不是一道出来的，至于谁提的撤军或者裁军，是真不清楚，那边嘴太严实，我把人灌的烂醉才听到这么些。” “不过朝堂上，撤军的折子是一个谏官递上去，叫陈玉，谏官大多不站队，你也看不出来是哪边的。” “那个都不重要。” 那人就是一个名头，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我觉得八成是丞相，他当时是同意的。” “顾临和太子呢？” “顾临倒是一句话都没说，就最后说了句皇上圣明，倒是两边都不得罪。” “太子殿下也没多说什么，说了跟没说一样，就是孙尚书站出来跟那个谏官吵一架，听说差点儿没打起来。” 说了跟没说一样？ 齐明渊笑了。 朝堂上的话，怎么可能说了和没说一样。 就算是和稀泥也要和出些水平。 袁不狂在东宫当差，也就是站在太子那边的，齐明渊也不会要求袁不狂去诋毁或者怀疑自己的主子，也就没再多问。 赞成丞相是当然会赞成，李谈沙虽然不争权，但好歹也是名满天下的大将军，百姓人人称颂的战神，有朝一日班师回朝，那朝堂上又会多一个跟他掣肘的人，能借着这个机会削李谈沙的兵权，他当然愿意。 但不见得会是他在皇帝面前提的削权。 皇帝真正的目的不是撤军，而是裁军。 丞相想要的是撤军。都是皇帝的棋子。 齐明渊心里有了底，方溪客这个时候也刚好来给他换药。 “你怎么在这儿？” “我叫他来商量事情。” “那赶巧了，我那身衣裳什么时候赔给我？” 说着把药箱放在一边，正好看见桌子上的酒坛子。 “嘿！我说，一个伤员，一个才吐了我一身，现在就又开始喝上了？” “没有没有，我可没喝，是明渊让我带过来的，我没动啊！” “你看，着盖子都没开呢！” 齐明渊在一边笑。方溪客开始给齐明渊换药。 “你也别笑了，我说了让你少吃辛辣，结果现在酒都带上了，我刚刚问了林羽，平日里那些辣菜，你看一个都没少。” “就是做了而已，我可一口都没吃。” 方溪客一脸“我信你个鬼”。 “真的，不信你问紫愿他们，昨日顾临留下吃饭了，他一口都没让我动。” 听到顾临的名字，他们两个的眼神都变了变。 “你与顾临如何了？” 昨日方溪客见到顾临有些紧张，回去的时候回过味儿来，觉得事情有些不一样。 当时顾临就坐在一边，要是方溪客的感觉没错的话，顾临是一直都在看着齐明渊的，眼神都不带挪一下的。 “还能怎么样？” 齐明渊眼底转了一圈，嘴角挂上一点儿意味不明的笑。 “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呗。” ---- 革命友谊需要慢慢发展
第二十六章 说到朋友的时候，齐明渊眼里闪过一点不明的情绪。 “要说厉害还是你厉害，这才过了两个多月而已，都成朋友了。” 袁不狂在那边赞叹。 方溪客却看了眼齐明渊，眼里闪过担忧，齐明渊安抚性地对他笑笑。 他与齐明渊自小一起长大，现在齐明渊说是和顾临成了朋友，方溪客的心始终都是悬着的。 这样一来，齐明渊身边会有多少人盯着他。 “那个汤.....” “现在还不行。” 时机不够，齐明渊也没有筹码和实力。 方溪客不放心地给齐明渊把了把脉。 “我那边还有些上好的....补药，改日我给你送过来。” “多谢了。” “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 “行了行了，我们赶紧走了，天都要黑了。” “你也别太担心了，明渊现在和顾临是朋友，虽然说盯上他的人多了，但是反过来想一下，也是多了层保护伞。” 方溪客和袁不狂一起走的，临走的时候齐明渊让袁不狂把酒拎走。 “朋友吗？” “朋友可还不够啊。” 顾临后面还让人给齐明渊送来好多补药，里面有根千年的老山参，皇帝那里都不一定能找出比这个更好的东西。 “我说这顾临也是真的舍得。” 方溪客拿着那根山参跟捧着玉玺没什么区别。 自从知道了齐明渊一直在喝那个汤，方溪客就隔三岔五要过来给齐明渊诊脉，怕齐明渊一下子给喝出事。 “行了，差不多了。” 齐明渊膝盖上的伤已经好了，疤也差不多掉了，露出点粉红色的肉。 “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我们之间不说这些。” “那根山参我带走了，日后给你保命用。” 方溪客给齐明渊留了一盒祛疤的膏药，让齐明渊每天涂抹，省的腿上留疤。 齐明渊一个大男人，留不留疤什么的到无所谓，但方溪客给自己留了也不好辜负了人家的心意。 齐明渊抠了一坨直接糊上去，简单粗暴地抹开。 “殿下，那药可不是这样涂的。” 齐明渊惊讶地抬起头，看见顾临一身朱紫官服从外面走进来。 “顾大人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齐明渊起身被顾临按了回去。 “我让他们不说的。” 齐明渊知道顾临来了也是拦不了的，以前就跟下面人说过顾临来了就直接请进来。 “怎么，臣来了是打扰到殿下了？” 顾临散漫随意，看着齐明渊的眼睛里带了点戏谑，眼尾上勾起一点，狐狸一样。 “没有没有！” 齐明渊连忙否认。 “今日我本就没有什么事的，就算是有事，大人来了也不会打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齐明渊有些惊慌地解释，生怕顾临误会什么。 顾临看了眼齐明渊手上的药。 “这个是溪客给我的，说是可以祛疤，让我每天用。” 顾临从齐明渊手上拿过来，看了看齐明渊膝盖上刚刚长好的伤口。 “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的，以前满御花园乱跑的时候也摔倒过，比这个严重的时候也有，都没留过疤，再说了，我一个男人，留疤怎么了，麻烦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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