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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深得朕心

时间:2023-08-22 16:00:16  状态:完结  作者:九月谷雨

  他虚长了沈玥不到十岁的年纪,又是干系到沈玥的终身之事,未来摆在两人面前的还有皇嗣,承袭国本……

  在这些面前,再如何心动都算不得什么。

  他比谁都清楚,这绝非一条容易的路,更不是头脑一热,心头一软,就能应承下来的事。

  “我……前后之事都仔细思虑过,利弊我也权衡过,甚至心一横,了却这些就回漠北,再不相见这我也想过。

  左不过是些儿女情长之事,九州万方在前,有何不能割舍的?

  但先前陛下被太后步步紧逼,跳下祈天殿天台的时候,我是真的悔了,也怕了。你也知道他打小是我护在身底下,一勺米羹一勺汤喂大的,他就算是想要我这条命我也能给他,难道偏偏是真心实意我却要晾着他瞒着他吗?

  若是连我也站在世俗的这边,对他的一腔情意避之唯恐不及,那他可不就是真成了孤家寡人?岂不是就连我,也狠心做了世人推他跳下天台背后的那双手?”

  ……

  萧亦然轻轻舒了口气:“阿钊……我能割得了自己,可我舍不了他。”

  袁钊被他这一连串地反问愣了片刻,神色黯然地长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

  袁钊连声长叹:“我也算是随你瞧着这儿子长大的,他满脑子一根筋,执拗的很,先前秋狝里可是能拿刀把自己手给劈了的主儿,如今既好容易给你骗了去,怕是说破天,他也不会许你走回头路了。”

  “阿钊……”

  萧亦然无奈地笑了笑:“怎么凡事到你嘴里,就说得好像是我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都大他近一旬了,又是行伍出身,不是个什么好脾气好相与的性子,素日里也是他受我气的时候多……”

  “你少为了他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淡!就冲他喊你那声爹,从小到大他什么事不给你捏得死死的?”

  袁钊一脸地恨铁不成钢:“先前我给你保媒,催你早日成亲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来着?你说什么政局不稳,又背了个要命的异姓王爵位在身,一旦成亲生子,恐会有软肋掣肘。

  结果呢……?你敢不敢老实地给我说一句实话,你是为着谁?

  你那是怕一旦你成了家有了儿子,弟兄们会捧你上大位,会危及到你这个小陛下的椅子!”

  他一口气将这些年窝在心里的,能说的,不能说的大逆之言一口气全抖搂了个干净,仍是满心的不痛快,狠狠地将腰间的佩刀按在桌子上。

  “今儿我就把话撂这,他要是敢对你有一个手指头的不好,老子不管他是你的什么软肋还是掣肘,爷们儿一准儿生劈了他!”

  萧亦然看着袁钊,恍然间有种错觉——袁钊这副摆着冷脸拍桌子的模样,活似个要嫁女儿满心忧虑的老父亲。

  只是他戎马半生,委实和柔弱无依的女儿家半点都不搭边,萧亦然忍不住笑出声,抽出桌上的麂皮巾子,殷勤地给怒气冲冲的袁大将军鐾刀。

  “阿钊……”

  “少来这套!”

  袁钊冷哼了一声,“爷们儿看见你这没出息的就来气!活了半辈子了,威风八面的武扬王,临了让个半大的孩子给你拿住了,你丢不丢人?还笑……亏你还能笑得出来!”

  “……”

  萧亦然也不反驳,一边擦着刀,一边同他闲话些家长,将他出征这些时日的家里境况絮叨了一遍:“先前中州遭灾的时候,陛下做主将老娘亲送去了蓟文郡避险,后来黎氏逼宫,中州一直乱着,便也没接回来。征哥儿在江北打了几波流匪,大有长进,上次送回来的军报里说正在加紧操练江北水师,以备来日渡江与浙安作战。”

  袁钊一听家里万事都好,只这一人被小皇帝挖了墙角,心里说不出地窝火,倏地又想起来点什么,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两个……应该还是生米吧?”

  萧亦然:“……”

  他没好气地瞪了袁大将军一眼,“陛下要为恩师服孝期,我又惦记着你的战况,哪儿就如此没心肺了!”

  袁钊拍了拍胸口,将心揣回到肚子里:“总算那小兔崽子还有点良心。”

  “……”

  行伍出身的汉子,血气方刚的年纪,素日里除了编排两句荤话也没什么旁的乐子,说起话来荤素不忌是常事,萧亦然过去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如今编排到自己头上来,虽说袁钊已经尽可能地足够委婉,但光天化日的……探讨这个,再怎么婉转也是莫名的尴尬。

  二人面面相觑地干坐了一会儿,好容易能绕开这事,帐外的亲兵来报。

  “王爷,将军……陛下圣驾亲临犒军,现下已经到了校场了!”

  萧亦然还没反应过来,袁钊就一把抢过来他新擦得锃光瓦亮的大砍刀,大步流星地冲出了营帐。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出现!意不意外~惊不惊喜?临时加更,补一下之前请假的章节,比心~

  ————


第102章 落春堤

  萧亦然唯恐袁钊的火爆脾气,一时冲动失了分寸,赶忙疾步跟了上去。

  校场里乌泱泱地全是精疲力竭的铁甲军,沈玥此番微服出行,身边没带多少禁军护卫,此刻正安然地站在人群里,手里也端了碗汤,和和气气地听着兵卒给替他讲此番出征的战况,不时点头附和着,俨然已经和众将士打成了一片。

  袁大将军杀气腾腾地冲出来,迎面撞了个正着,拎着刀讪讪地站在一位干瘦的文官前。

  沈玥今日来访北营,随行的恰好是袁钊在中州官员中不多的好友——刑部尚书陆炎武。

  当着这位铁笔判官的面,总不好议论萧亦然的私事,袁大将军冒得三丈高的火气登时都给压了下去,揽着他的肩笑道:“区区一个河北州而已,怎么好劳烦尚书大人亲自来犒军?你胸口的伤,可好全了?”

  “陛下都亲自驾临了,我等臣子怎么敢称得上劳烦?”陆炎武抬起双臂,虚施一礼,“原本今日陛下亲自执弟子之礼,送季大人的灵柩归家,季大人未曾成家,只有个八旬老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谁成想就是如此的忠义孤苦之家,竟然于前夜里闹了贼寇,其坊市的里正因季大人失势,对季高堂的状告置之不理,陛下震怒,当即遣人调大理寺详查。

  我虽如今不兼着大理寺卿了,出了这等事,冲着季大人为国捐躯,也得亲自管上一管,以正风气。这不……才去督察了现场,便随着陛下一道来看看你。”

  萧亦然在旁听了个七七八八,蹙眉道:“季大人生前为世家纵横谋划,知晓的秘辛阴私之事不少,这事怕不止是遭了蟊贼这样简单,可丢了什么重要的物事?”

  “陛下也是如此说。”陆炎武正色道,“季大人为官清贫,两袖清风,倒是没有什么钱财可供他偷盗的,只是书房被翻了个底掉,但凡是个带字的文书墨宝全没了,若非季高堂将季大人留给陛下的棋谱压在了自己的枕下,怕是连这一点遗物也保不住。”

  袁钊怒道:“这些腌臜人!连一个八旬老妪都要下手!”

  “我去写文书,抽调禁军戍卫季家高堂的院子。”萧亦然对着陆炎武拱手道,“还请陆大人必要将此贼人擒拿归案,以正亡者之心。”

  “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沈玥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有条不紊地安排道:“如今河北战事已了,用张之敬和他的狼牙暗中守着便可,狼牙惯于潜藏市井之间,既不会惊扰了少师高堂的安宁,查案也比禁卫来得更顺手些。”

  袁钊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陛下……”

  萧亦然不等他开口,一把揽过沈玥的肩头,直接动手将人半路劫走,徒留袁钊站在原地拎着刀跳脚。

  沈玥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了一眼,“……朕还没和大将军说话呢!”

  “说什么……臣都代陛下转达了。”

  萧亦然不由分说地拉着他上了马,拉了沈玥的双手,将他带到自己的身前,马鞭扬起,如疾风般冲刺而出,在校场上留下一地飞扬的尘烟。

  “……”

  陆炎武和袁大将军面面相觑了半晌,征愣道:“王爷这是急着做什么去?”

  马蹄带起的烟尘扑了袁钊一脸,他狠狠地抹了把脸上的灰,痛心疾首地收起砍刀,朝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狠狠地啐道:“……没出息!”

  萧亦然在身后,用胸膛抵住了沈玥,飞骑踏踏,似坠入星野浪原的一颗孤星,直冲向旷野的秋风。

  前路一片山景正好,鞭影落春堤。

  微凉的秋风拂过山岗,温润地落在颊边,矮山树丛簌簌地从身侧越过。

  沈玥在飞驰的马背上,听着风声,如蝶翻飞的素白衣摆上,沾染了漫天的骄阳。

  他自幼便不擅骑射,无论是自己骑马而行,还是随禁卫出巡,都要以稳重安定为先,断然不会如此飞驰疾,沈玥鲜少这样酣畅淋漓地跑过马,连日来伏案困于军政杂务的焦灼一扫而光。

  萧亦然慢慢地收了势,马蹄缓步轻踏在滚滚的草浪间,秋风无边无际地吹着,仿佛能抹平一切痕迹,也能容得下所有受世俗指摘的旖旎。

  沈玥靠在萧亦然的身前,惬意地半眯着眼睛问:“方才……可是袁大将军要找我算账?”

  “……嗯。”萧亦然无奈地笑了笑,“他才刚回来,我本没打算今日就告知此事,只是说话间,也不知是哪句话就走漏了风声,惹毛了阿钊。”

  沈玥转头看向他,认真地说:“心里有一个人,面上自然是藏不住的。可若是这么快就漏了底的话,只能是先前我太让仲父头疼,这才乍一转变,就让人一打眼给瞧出来了。”

  “陛下先前藏得好,半点行藏都不露,可有什么经验传授给臣,臣洗耳恭听。”

  “……不也没瞒得住仲父吗?”沈玥摆起一张忧郁的脸,掰着手指头翻起旧账,“统共头发丝细的一根红绳儿都要巴巴地还给我,界限撇得比谁都干净,仲父还想听什么,朕都哭给你听。”

  “好好好……都是臣的罪过。”萧亦然拢着臂弯里的人,将头歪靠在他的肩上,轻呼着热气引得沈玥红了脸,“陛下……臣今日算不算救驾有功,够不够将功抵过?”

  “算……”沈玥故意拉长了语调,“临阵脱逃,罪加一等。”

  “这后山四下里荒僻无人,可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萧亦然笑着捏了捏他肋下的软肉,“臣再给陛下个机会,重说一次。”

  沈玥怕痒,骑术又不如何精湛,僵硬地拉着缰绳不敢乱动,连连告饶:“好好好……武扬王救驾有功,朕必得要重赏才是。”

  萧亦然捏着沈玥的下巴,轻巧地在煦风中落了个吻。

  沈玥僵挺着背,随着马蹄微微颠簸着,仰着脖颈,在无人的旷野里被吻了个彻底。

  少年初尝情滋味,正是浓情蜜意时,情投意合之事多要讲究个软玉温香,细拢慢捻品究个中滋味,沈玥虽素日待人谦逊,见人先露笑三分,自是一派温润的君子气度,可一到私下里,他那些个磋磨出的君子之风便被全然抛诸脑后,分明是缠绵的亲密之事,却时时强硬到近乎蛮横,恨不得要将人拆了融进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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