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琛冷道:“那我大厉王朝,可有规定不准娶男妻这一条例吗?” 谢景玄抢先道:“回陛下,我朝并无禁止娶男妻相关律例,对男女子相爱成婚一事相对宽容。” 张大人左思右想,最后挤出一个理由:“臣要状告那元祁,身为大臣之子,怎可在城内开妓院!” “呸!尔休要胡言乱语!” 元夜赶紧回禀陛下,说道:“陛下,臣的儿子元祁只是在城里开了一家戏园,并不是张大人口中的妓院!两者怎可混为一谈!” 两人眼看着就要争论起来。 王公公说道:“肃静!” 厉时琛目光冰冷,“那百花舫是朕的产业。” 张大人闻言,震惊不已,哆嗦地跪在地上。 连元夜都有些诧异,原本他还怪罪自家那不争气的儿子,怎么接手了一家妓院,没想到今日才知那百花舫竟然是陛下的。 大殿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厉时琛看着张大人,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眼里泛着森森的冷意。 “张大人你让朕很好奇,当年是怎么坐上的这御史之位,无凭无据光靠一张嘴弹劾别的大臣吗?” 张大人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陛下息怒!臣只是……臣只是口不择言,请陛下恕罪!” 厉时琛嘲讽道:“所以卿这些年来,频频在朝堂上劝谏,也活得好好的,真是让朕觉得格外……稀奇。” 若是方才他敢劝死谏,厉时琛会直接让他撞死在这金銮殿上。 陛下这句话带着点意味深长,却是让张大人浑身一颤。 其余大臣也感觉到了陛下声音饱含的杀意。 时间过得太快,让他们忘了,陛下曾经可是位杀伐不断的武将,在他手里的人命数不胜数,可谓是浑身沾满血腥。 厉时琛挥挥衣袖,冷哼一声:“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等陛下走后,群臣才敢抬起头大声喘气。 而那位张大人已经吓得瘫软在地,还是一旁的同僚好心给扶了起来。 还未等他站稳脚跟,王富贵就走了过来。 “传陛下口谕,御史大人张康顺年纪大了,陛下准其辞官还乡。” 此话一出,张大人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直接晕倒在地。 王富贵:“来人,送张大人回府,限其明日内交还官印,离开京城。” “是。” 这一举动,让刚才几位劝谏、弹劾的几位大臣吓得冷汗连连。 可谁也不敢妄言,除非是不要命了。 谢景玄刚想跟上陛下的步伐,钟书韫忽然把他叫住:“小谢大人!” 钟书韫的这一声小谢大人在异常安静的大殿显得特别洪亮,随后刚才弹劾过的大臣像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把谢景玄围住。 “小谢大人请留步!” “小谢大人可是要请见陛下?” “小谢大人能否在陛下面前替我等美言一两句?!” “小谢大人……” 谢景玄摆摆手:“恕本官无能为力,各位大人既然无事发生,就不必担忧。” 话虽如此,可他们如何能坐得住,生怕还未出宫,陛下一道圣旨就杀了过来,又怕出宫之后,宫中来人传圣旨。 方才张大人之事,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陛下是否有杀鸡儆猴的意思? 这几个大臣彷徨不安,生怕乌纱帽不保。 谢景玄十分不耐烦应付这些大臣,冷笑道:“选择惹怒陛下,就该承担后果。” 他都不舍得让陛下生气,这几个大臣还敢让陛下生气? 真是不知死活。 钟书韫也未曾料到,他这声“小谢大人”还能惹出这等事端来,赶紧上前把这些人撵走。 谢景玄看见钟老,脸色有几分好转,淡淡道:“钟大人可有何事?” 钟书韫拉着谢清禾的衣袖,憨笑道:“老夫与令尊正打算到花满楼吃茶,想着小谢大人若是无事便来小聚一番。” 谢景玄和谢清禾对视一眼,无奈笑道:“实在是遗憾,陛下寻下官有事,下官急着面圣,下次一定请钟老到花满楼吃茶。” “既然是如此,那小谢大人还是快些去吧,莫让陛下等急了。” 闻言,钟老赶紧给他放行。 谢清禾鄙夷地看了谢景玄一眼,啧,什么陛下寻他有事,分明就是他不要脸的凑上去。 谢景玄笑眯眯地说了一声:“下官告退。” 钟书韫一边看着他的背影,一边摸着胡子,再次感叹道:“小谢大人还真是深得圣心啊。” 谢清禾听闻此话,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可不就是深得圣心么。 等谢景玄好不容易来到养心殿,迎接他的就是黑着脸的厉时琛。 “还不快滚过来。” 谢景玄赶紧坐了下来,看着眼前未曾动过的膳食,眼底闪过一抹喜意,“陛下,这是在等臣吗?” 看着厉时琛满眼警告的意味,谢景玄微微一顿,笑道:“臣有些事耽搁了,未能及时赶到养心殿伺候陛下用膳,臣该罚。” 听着谢景玄这番话,总算让厉时琛的脸色略有缓和。 谢景玄一边给厉时琛布菜,一边暗戳戳地问了句: “陛下,今夜臣能侍寝了吗?”
第54章 水榭附近有许多红枫树, 秋风萧瑟,枫叶缓缓落下。 周围一片寂静,王公公守在不远处打瞌睡。 “陛下睡着了吗?” 听闻谢景玄的声音忽然传来, 让王富贵打了一个激灵,醒了醒神, “陛下还在午睡。” 秋天的倦怠期,厉时琛愈发懒散了起来。 谢景玄轻轻撩开了白色的床幔,看着床榻中央睡着的心上人。 像是感觉到了来人的动静,让厉时琛微微皱起了眉头。 谢景玄轻手轻脚地跪坐在床边, 在厉时琛额头落下轻柔一吻。 温声细语地在厉时琛耳边说道:“陛下,臣来了。” 难以忽视谢景玄靠近他的灼热气息,还有那只深入下摆,不安分的手。 惊扰了浅眠的皇帝陛下,谢景玄脸上多了个巴掌印。 谢景玄一点都不恼, 反而更加放肆了起来。 厉时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奏折批完,你也可以走了。” 谢景玄哼笑道:“陛下怎么又翻脸不认人?臣可以批了两个时辰的奏折, 陛下也该给臣一点甜头才是。” 厉时琛嗤笑道:“打扰了朕的午睡,朕不罚你你就该感恩戴德了。” “是, 臣谢过陛下。”谢景玄笑了笑,视线停留在厉时琛的脸上, 盯着他的薄唇, 有些意动地舔了舔嘴角。 温热的手掌轻轻摩擦着敏感的皮肤, 厉时琛伸手阻拦着他更进一步。 谢景玄的视线牢牢地盯着他的脸, 眼里的意味性极强,厉时琛忍不住想要退缩。 谢景玄在床上就是条疯狗。 厉时琛有些犹豫, 他在床上完全不是谢景玄的对手, 每每都被谢景玄欺负, 让他有些不爽。 看见陛下一副纠结的神色,谢景玄眉眼带笑,他或许猜得到陛下在想些什么。 厉时琛瞧见他脸上的笑容,有些恼羞成怒地踹了他一脚,抬起手指了指外面:“你给朕跪到外面去。” 谢景玄脸上的笑意一僵,有些无奈道:“敢问陛下,臣做错了什么?” 厉时琛看着他的脸,随口说了一句:“你长得丑,污了朕的眼睛。” 谢景玄哑然失笑,“陛下长得如此俊美,臣确实有些自惭形秽。” 厉时琛抬眸看着他,左手撑着脑袋,神情散漫慵懒,薄唇轻启:“那就滚蛋,别碍着朕的眼。” 谢景玄爱死了他这副模样,心痒得很,可他的手被厉时琛用力按着,不让他乱动。 谢景玄微微一笑,凑到厉时琛眼前,两人的呼吸近在迟尺。 厉时琛眉心微蹙,“退下!” 厉时琛往后退一步,谢景玄就向前一步。 直到最后被逼到角落,谢景玄露出得逞的笑意。 温热的手托着他的后颈,微凉的薄唇覆了上去,另一只手划过他的腰际。 厉时琛的腰腹十分敏感,轻轻触碰就能让其战栗,酥软下来。 趁着这个空隙,谢景玄轻轻撬开了他的牙关,缠绕着他的唇舌。 衣摆里面的手抚弄着,感觉到厉时琛的僵硬,谢景玄轻笑一下。 衣衫滑落,厉时琛想要推开在他身前作恶的脑袋。 谢景玄制住他的手,笑道:“陛下,真的很敏感。” “闭上你的嘴,朕不介意让人给它缝上!” 厉时琛眼尾泛红,眉眼含羞,氤氲着荧光。 “要是臣嘴巴缝上了,还怎么亲吻陛下,怎么给陛下……” 一边说着让人浮想联翩的话,一边舔了舔嘴角,随后俯身想要亲吻他的嘴唇。 厉时琛涨红了脸,偏头躲过他的亲吻。 谢景玄挑着眉,眼里含笑,暧昧地笑着:“尝尝看,是甜的。” “谢景玄,你是不是有病?” “额……” 厉时琛疼得手指泛白,想出口谩骂的话语化作痛苦的低吟声。 谢景玄也感觉很疼,额头上的汗水从脸颊上滑落。 厉时琛紧紧咬着下唇瓣,谢景玄用手捏着他的下巴,温柔哄道:“别咬了。” 随后厉时琛狠狠咬着他的指尖,谢景玄愣了一下,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 轻轻摇摆着身躯,厉时琛咬出了血,谢景玄还是一副从容迁就的模样。 慢慢地,厉时琛已经顾不上狠狠咬谢景玄的指尖了。 只能轻轻啃着,断断续续呜咽出声。 谢景玄附身亲吻着厉时琛的唇舌,直到厉时琛有些缺氧才把人放开。 紧紧搂着厉时琛的肩膀,在他耳后留下一个暧昧的吻痕,在耳边温柔低哄:“别忍着,我想听。” “你别太……过分!” 厉时琛闭起双眼,躲着谢景玄盯着他的目光。 眼里的情意仿佛要把他灼烧,那样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的脸。 想看他脸上欢愉的神情。 实在是太让人害羞了。 厉时琛深吸一口气,把喘声憋在嘴里,警告得出声示意:“别看了,谢景玄。” 谢景玄唇边的笑容渐盛,在厉时琛的嘴角落下一个又一个吻,满眼都是温柔缱绻之意。 直到太阳西下,黄昏落日之时。 厉时琛趴在床上,汗水浸湿了枕头。 青丝缠绕。 谢景玄还在继续,仿佛不知疲倦。 “够了啊。” 谢景玄抓着他的手腕,在他耳边暧昧地说着:“臣觉得陛下还能再来一次。” 厉时琛无力地被他抓着,刚要出声,就被这宛如狂风暴雨般的袭意逼得缴械投降。 “不行……谢景玄,真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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