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不敬之罪。书意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震惊,没想到主子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久而久之,这幅画卷也被有心人传了出去。 新来的钦差大臣好男风。 这样的消息快速散播整个清平县,不少土财主心里都有了想法。 特别是谢景玄可是长了一副好皮囊。 有心人蠢蠢欲动,色胆包天。 - “谢大人,里面请。” 谢景玄微微一笑:“钱老板,客气了。” 钱老板看向谢景玄的目光很隐晦,眼里闪过一丝丝欲色。听闻这位钦差大臣可不是像之前来的那几个货色一样,可以随意拿捏,谢大人背后靠的可是当朝宰辅。 想到这里,钱老板便歇了心思。 钱老板:“谢大人初来乍到,草民给谢大人准备了一点小心意,就当作给大人的见面礼了。” 说完便拍了拍手,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位男子。 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单薄的白纱,肌肤若隐若现,脸上略施粉黛,对着谢景玄行礼:“清歌见过谢大人。” 钱老板看了一眼清歌,笑道:“清歌是这里的头牌,很会讨客人欢心,最难得的是清歌还是个干净的雏子,谢大人想必会喜欢的。” 看谢景玄有些兴致地打量着清歌,钱老板的笑意更深了些,“那草民就先告退了,谢大人慢慢享用。” 等钱老板走后,清歌给谢景玄倒了一杯酒,靠得近些还能闻到清歌身上散发的劣质脂粉香气。 谢景玄看着清歌,淡声道:“钱老板允你什么条件,让你来伺候我。” 没想到谢景玄开口问的是这个,让清歌有些措手不及,差点打翻了酒壶。 清歌颤声道:“清歌是自愿的,跟钱老板并无关系。” 谢景玄:“哦?” 清歌脱掉了外衫,裸露的几乎微微战栗,紧张地跪在谢景玄跟前,想伸手触碰谢景玄的衣服。 谢景玄眼里闪过一丝嫌恶,往后退了几步。 清歌一愣,泫然若泣道:“大人,可是嫌弃清歌?” 见谢景玄未说话,清歌再次来到谢景玄身边,双目含泪,楚楚可怜地说:“谢大人,让清歌来伺候您吧。” 说着,便把最后的亵裤也脱掉了,脸上浮起红晕,娇羞地看着谢景玄。 “还望大人垂怜。” 谢景玄冷冷地转过头,凛声:“把衣服穿上,本大人对你没有兴趣,更不会碰你。” 清歌有些僵硬,眼里划过一丝不甘。 他从一开始便发现这个谢大人与其他客人有些不同,其他客人看见他的时候眼里的欲望仿佛要把他撕碎,而谢大人却自始至终看向他的眼神都是冷的,丝毫不带一丝欲望。 清歌自视高傲,身在青楼,他还未曾失身。 直到今日钱老板让他今晚来伺候一位贵客,清歌知道,他的雏子之夜是要留给这位贵客,清歌也已做好准备。 没想到一见到谢大人,清歌所有不甘和委屈都已消散。 看着如此俊美无双的谢大人,清歌心里是自愿的,比起那些常来寻他的恩客,若是能跟这位谢大人鱼水之欢,清歌甚至有些庆幸和欢喜。 清歌跪着爬到谢景玄跟前,乞求道:“清歌虽入青楼却未曾尝人事,今日见着大人是清歌的荣幸,清歌对大人心生情愫,望大人给清歌一个伺候您的机会。” 谢景玄冷冷盯着他,仿佛在说:你也配? 清歌心里一窒,谢景玄冰冷的目光让清歌清醒回神。 谢景玄低头俯视清歌,冷笑:“你是个聪明人,我给你两条选择,一是我放你自由,让你拿回你的卖身契,从此不再困于青楼;二是今夜你不小心误伤了本大人,外面的士兵会把你抓进大牢,免不得要受些皮肉苦,而伤了钦差大臣的罪犯,通常只有死路一条。” 清歌脸上一白。 清歌低垂着脸,仿佛在思考谢景玄的话。 随后默默地把地上的衣服重新穿戴好,跪在谢景玄跟前,脸色苍白。 “大人想知道什么?” 谢景玄瞧见清歌配合的样子,脸上的表情稍微好转,冷声问:“钱老板许了你什么好处,来伺候本大人。” 清歌嘴唇抿得紧紧的,过了好一会才回道:“并无好处。” 谢景玄嗤笑:“欺骗本大人的下场,你是不会想知道的。” 清歌着急地抬起头说道:“大人,清歌真的没有欺骗您,钱老板并无允诺什么好处,清歌连进入青楼都是身不由己,无论今夜钱老板让清歌伺候谁,清歌都无法拒绝的。” 谢景玄当然知道,只是他要的就是把清歌的嘴撬开,才能问得更深入一些。 谢景玄:“身不由己?这话本大人听腻了,换个词吧。” 听着谢景玄略带嘲讽的笑意,让清歌有些难堪,脑子一热,便把话说了出来:“若不是钱老板以我家人性命相逼,清歌绝不至于沦落到此。” 谢景玄:“你家为何会受钱大人牵制?” 作者有话说: 谢景玄:今夜逛青楼之事,可别让陛下知道。 --- 解释一下有些读者的疑问。 1.清平县好男风,这个是大铺垫。而谢景玄的人物初始设定:俊美无双,所以有人喜欢很正常。 2.好男风和被觊觎都是埋的线,老谢将来会利用这个给厉时琛卖可怜。 3.老谢身心都是厉时琛,并不存在狗血被绑或者小黑屋情节,老谢自己武功好,而且身边有杀手保护。 4.有些剧情只是为了让老谢装可怜,实际他是大尾巴狼。 5.厉时琛人设及剧情从头爽到尾,他不存在任何狗血。 6.最重要一点,觊觎谢景玄不代表觊觎他的菊花,也会是他的……你们的想象力可以更丰富一点。 7.土财主也并不都是做攻方的呀,有钱人还会做受呢。
第19章 清歌低着头,不敢回话。 谢景玄啧了一声,嗤笑道:“本大人可没什么耐心。” 见谢景玄要起身离开,清歌不敢再抱有其他心思,连忙说道:“大人,若是我将一切都告诉你,我会害死很多人。” 谢景玄:“你又怎知,你不会因此救出更多的人?” 清歌脸上浮现一抹惨白的笑容,话音轻颤:“不是没试过的,大人。只是连朝廷派下来的大臣都变成了他们自己人,最后那些想要告状的人,都死了。” 谢景玄面无表情地说:“你若不信任,现在可以走。” 清歌一愣,他没想到谢大人竟然愿意放他离开。 不对。 他哪里还有活路? 钱老板要他今晚好好伺候谢大人,若是没完成任务,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只有在谢大人这里,还可能有一线生机,甚至能把他的家人救出来! 清歌忽然明白,为什么前面的那些人,会愿意以死一试。 是因为在那时,他们也没有选择的机会。 清歌留下泪水,他的人生连命运都无法抉择,他一直都是让人随意拿捏的棋子,而且还要被更换不同的棋手。 清歌跪在地上向谢景玄磕头,“清歌愿意配合大人,请大人放清歌一条生路。” 故事与谢景玄猜的差不多。 在十年前,在陈清秋执政下的清平县是个很美丽的小县城,当年还没有土财主这个说法,只有几个县上的富商。 在清歌八岁那年,清平县出了一桩命案,一条男尸在清平河被捕捞,死者是个孤儿。 当时人心惶惶,牵涉了好几条命案,事情闹得越来越大,朝廷便派了当时的钦差大臣李德顺来办案。 不久之后,当时的县官陈大人便被李德顺以贪污腐败,草芥人命压入牢中,赐了死罪,连同当时的陈夫人和其女儿都被收押关进大牢。 那些受过陈大人恩惠的平民想要为其伸冤也受了牵连,轻则吃一顿牢刑,重则被判与陈大人同流合污一起问斩。 后来再无人敢提起陈清秋的名讳。 陈大人死后,县里的富商接手了陈大人所办的孤儿院。那间孤儿院原本是陈大人可怜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为其创办的,陈大人在时,原本路过时候都能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后来,那间孤儿院只剩下偶尔传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哭喊声。 让人不敢踏足那片区域。 后来县里的富商和新上任的县官也就是原来的钦差大臣李德顺官商勾结,那几年的税收高得令人咋舌,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后来更是交不起田税,清平县的百姓们就被这些富商用手段哄骗着卖了屋契来抵债,最后甚至卖身给这些富商做下人,一步步陷入深渊。 所以这才有了清平县平民与富商的等级划分,在富商眼里,他们就是卑贱的奴才。 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罪恶之源,那桩命案发生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官商勾结的其中一员,这位富商与他人不一样,他好龙阳,喜男色,清平县好男色的风气也是这位富商带来的。 孤儿院被他接手之后,变成了人间炼狱,那里时常出入一些富商来寻欢作乐。 连他们这些被签了卖身契的普通老百姓都变成了他们娱乐的对象,年轻的孩子全部送到了青楼。 整个清平县沦陷了,没人能逃得出去。 到处都是眼睛在盯着你,只要你敢逃就是死路一条。 清平县死几个人根本没有人会在乎,人人自危。 官商勾结,他们根本无处伸冤。 在这十年也曾有过其他大臣路过此处,也有朝廷派下来的人来视察民情。 他们也试图向这些大臣求救,可最后的结果都死得很惨。 所以清平县的百姓无法再信任任何人。 直到谢景玄出现在清平县。 清歌说完之后,整个人都像解脱了,大口地喘着气。 心如死灰地看着谢景玄。 原本清歌会以为他的命运止步于此,没想到谢景玄从青楼帮他赎了身。 钱老板笑眯眯地看着清歌,随后绉媚向谢景玄说:“大人喜欢,送给大人便是。” 谢景玄微微一笑。 临走之前,钱老板看了一眼清歌,眼里饱含的威胁让清歌害怕地低着头。 谢景玄见状,若无其事地问了句:“怎么了?” 清歌抬头,略带娇羞地看着谢景玄,娇笑道:“官人,清歌有些累了,望大人怜惜。” 谢景玄在钱老板看不见的地方,巧妙地避开了清歌攀上来的手,声音也没了方才那般柔情,声音略带冰冷:“那走吧。” 清歌也不敢再放肆,默默跟在身后。 把清歌安排好之后,谢景玄立刻着手派人调查清平县的孤儿院。 根据清歌描述的这所孤儿院被遮掩得极好,从前的那座院落修缮成一座土财主的家宅。 现在这所孤儿院的位置被移至城外,具体什么地方,清歌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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