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姑娘一舞完毕,下面的拍卖正式开始。 “小安子。” “奴才在。” “你找个暗卫去把这位清玉姑娘买下来。” “是。” 谢景玄听到后,目光紧紧地盯着厉时琛。 陛下是觉得她可怜要带回宫?还是另有目的? 陈旭心思单纯,想都没想就说出口:“十四,你看上这位清玉姑娘啦?” 谢景玄脸上没有波澜,但是心跳极快,竖着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 厉时琛:“赏你了。” 陈旭一惊,站起身来,连忙问:“什么?” 厉时琛微微一笑,看着陈旭,一字一句地说着:“我说,赏你了。” 陈旭:“十四,你开玩笑的吧?!” 陈旭心里慌得很,他怎么敢跟皇帝抢女人,那不是找死吗? 船舫上的拍卖叫得火热,崔妈妈脸上的喜事遮挡不住,看着清玉就像一块金疙瘩。 “平西王府二少爷厉东莱出价5000两白银。” 随着崔妈妈最后一次喊价,准备确定下来。 暗一面无表情地出声:“一万两。” 厉东莱原本嚣张得意的表情愣住,随意恼怒地看向来人。 恶狠狠地打量着带着面具的暗一,厉东莱狠声道:“什么人?!也敢跟我抢女人?” 崔妈妈有些忐忑,她怎么没有印象船上有这号人物? 原本心如死灰地清玉姑娘,看向暗一的方向,心底重燃了一丝丝希望。 她不能把把处-子之身卖给厉东莱,她也绝对不能流落平西王府手里。 崔妈妈兴高采烈地喊着:“一万两,还……” 还没说完便看见厉东莱死死地盯着她,眼里像淬了毒。 崔妈妈吓得一僵,想起平西王府,也不敢多言。 暗一把银票递给崔妈妈,崔妈妈不敢接。 暗一:“怎么,不是价高者得吗?” 厉东莱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桌椅,靖安王府世子在一旁看着热闹,他原本就想到要与他争,他纯粹就是来看热闹的。 陆君宁倒是开了价,但是厉东莱叫的价太高了,要是跟了他就翻倍去加,简直就像个疯子。 陆君宁暂时还不想跟平西王翻脸。 没想到暗一的出现,打乱了厉东莱的计划。 “怎么,带着个面具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倒要看看你是谁,敢跟我平西王府叫板!”厉东莱想上前扯开暗一的面具。 暗一伸手敏捷躲掉。 暗一把银票塞到崔妈妈手上,说道:“人我也带走了,你开个价,我要她的卖身契。” “你休想!” “我出两万两。”厉东莱咬咬牙,这是他看上的猎物。 而且旁边还有这么多达官贵族在看着,如果今晚没有带走清玉,那他岂不是沦为全京城的笑话? 他平西王府二少爷的脸往那里搁? 暗一直接掏出一沓银票。 崔妈妈有些为难,厉东莱看崔妈妈的态度好了些,算是这个老鸨会做人,不然他厉东莱绝对让这家百花舫吃不了兜着走。 暗一再掏出一沓银票放到崔妈妈眼前晃了晃,“价高者得?做买卖不讲信用?” 暗一是个杀手,他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对于他而言,清玉姑娘在他眼里就像一件简单的拍卖品,是商品。 厉东莱拍拍手,窜出几个侍卫,把众人围住。 还有侍卫想要强抢清玉,清玉吓得跑到暗一身后躲着,哭得梨花带雨。 “求求你,带我走。” “好啊,你这个贱人。”厉东莱的目光如毒蛇般,阴冷湿滑地看着清玉。 厉东莱:“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绑到我床上。” “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清玉见状,吓得跪在地上扯着暗一的衣袖,紧紧拉着不松手,“求求你,官人,别让他们把我带走!” 厉东莱怒极反笑:“想逃?把他们两个给我捆了。” 场面一度混乱,陆君宁皱着眉头,离开了船舫。 厉景平厌恶地看着厉东莱,刚想说句话,被书童哭丧着脸阻拦:“少爷,咱们也回去吧,免得老爷不高兴。” 听到老爷二字,厉景平眉心紧簇,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也离开了船舫。 不少原本在船舫的达官贵族都一一离开了,平西王府要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可不想沾上什么麻烦,毕竟平西王这些年的行事作风他们也有所耳闻。 崔妈妈被厉东莱带来的人给控制住了,家丁和侍卫把整个百花舫封锁围住。 暗一一把抱住清玉躲开了那些想要强捆她的侍卫,把抓住崔妈妈的几个侍卫一脚踢翻,往她手里塞了一沓银票。 “卖身契,给我。” 崔妈妈握着清玉的卖身契不敢松开,她可以看得出这里的人都不是眼前这位爷的对手。 崔妈妈死死拽着暗一的手,“带上我离开,我把她的卖身契给你。” 万一,这位爷只把清玉带走了,剩下的烂摊子就扔给她,她一届市井妇人,哪里是皇室的对手。 厉时琛冷眼看这这一幕,嗤笑道:“倒是个聪明的。” 厉时琛打了个响指,暗二走进来跪下,听凭吩咐。 “去吧,把他们全部捆了送到大理寺。” 暗二:“是。” 厉东莱怒火中烧,刚喊了一声:“给我上!” 忽然出现了许多穿着黑衣的暗卫,三两下全部敲晕带走了。 一场闹剧结束。 暗一一手抓着清玉一手抓着崔妈妈走进了厉时琛这间地字号包房。 崔妈妈看见这间房的时候,两眼翻白,差点晕了过去。 厉时琛坐在首位喝着茶,陈旭和元祁走到他的身后站着,不要脸的谢景玄坐在一旁,丝毫没有挪位的意思。 还笑意盈盈地给他端茶倒水。 厉时琛瞥了他一眼,默许了他的献殷勤的行为。 崔妈妈跪在地上,狼狈地说道:“先前是民妇有眼无珠,也不知这位爷究竟是何身份?” 谢景玄冷眼看着崔妈妈,厉声道:“爷的身份也是你能打听的?” 崔妈妈吓得低着头,清玉呆呆地跪坐着。 厉时琛沉思片刻,随后淡声道:“这间百花舫我买下了。” 谢景玄疑惑地看了厉时琛一眼。 厉时琛做事从来不会跟别人解释,自然也不会理会其他人怎么想。 崔妈妈闻言便想拒绝,抬头对上厉时琛冰冷的目光,惶恐道:“爷,这家百花舫是民妇多年的心血……” 谢景玄打断她:“若是你不卖,我想平西王应该不会轻易放过你吧?” 崔妈妈想到平西王的手段,崔妈妈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再多言。 小安子拿出一箱金条,押着崔妈妈去拿了屋契还有清玉和其他姑娘的卖身契。 陈旭看人走后,不禁肉疼地念叨了句:“十四,就这么便宜这个老鸨了?一大箱金条,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陈旭父亲是个清官,每月给他的月银也不过是几两碎银,平时出去吃喝玩乐,都是元祁这个有钱人包办的。 厉时琛当然不会做冤大头,想从他这里占到便宜,也不看看有没有那个命。 厉时琛抽出清玉姑娘那张卖身契,递给了陈旭。 “你不是喜欢她吗?赏你了。” 陈旭一口茶水呛到喉咙,咳到脸都红了,无奈道:“十四,我怎么敢跟你……” 厉时琛看了一眼陈旭,说:“你想多了,世间普通女子还入不了朕的眼。” 谢景玄闻言,双眼一亮。 而清玉听着这声“朕”,脑子一片空白,她已经顾不上其他了,跪着一步步向前。 谢景玄立刻起身拦在她的面前,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连元祁和陈旭都立刻走到前面,不见刚才那怜惜模样,反而充满戒备。 清玉重重地给厉时琛磕头行礼,哭声道:“求皇上替民女做主,民女身负血海深仇,冤情无处诉说,求陛下做主!” 谢景玄三人回身看了一眼厉时琛,厉时琛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厉时琛:“说吧。” 清玉用帕子擦干泪痕,平缓了心情,娓娓道来:“民女原是清平县县官之女,家父为人和善清贫,从不贪赃枉法,也不会主动得罪他人。在民女八岁那年,家父被当年到清平县勘察的钦差大臣李德顺以莫名的贪污罪名判了死刑,家母冯秀珠被其掠走送给了平西王,受其日日打虐,就连民女也被卖到这百花舫,以色侍人!” “前些日子,平西王次子厉东莱突然找到民女,说是要从百花舫赎走民女,日后便要我嫁与平西王为妾,让我与家母共伺一夫!” “民女恳求陛下,给民女一条活路!” “还民女父亲陈清秋一个公道!” “请陛下救民女母亲冯秀珠一命!” 清玉泪如雨下,一下又一下地跪在地上磕着头。 陈旭想上前扶一扶她,被元祁按住,眼神示意:有你啥事,快退下。 厉时琛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眼底泛起了冷意。 若是暗一在此处便能一眼看出,陛下每次想杀人时,都会转动这食指上的玉扳指。 作者有话说: 厉时琛心想:父皇在世时,眼睛是只用来看美人了吗?
第12章 厉时琛:“好了,起来吧。” 清玉双眼通红,不敢起身,跪在地上。 厉时琛左手撑着脑袋,右手随意地看着小安子呈上来的一沓卖身契。 与暗一汇报的船舫里有二十位舞姬数量对不上,这一沓厚厚的的纸张可不少于五十人。 若是被赎走,怎会没把身契带走?要知道,身契是这百花舫女子最重要的东西,就算不带走金银珠宝,也得把身契带走。 厉时琛看了一眼清玉,问:“还有的女子哪里去了?” 清玉想起那些失踪的姐妹,害怕地回道:“崔妈妈偶尔会把一些新来的美人送出去,谁也不知去了哪里,但是只要出去的就没再回来了,我曾偷听歌舞坊的教管如娘说过,这些女子送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厉时琛让暗一把如娘带过来。 如娘被押着跪下的时候,看向清玉的目光仿佛猝了毒。 忽然,如娘扑向清玉,双手直往清玉的脸上抓去,暗一一手把清玉提拉起来,一脚把如娘踹开。 如娘吐了一口血,恶狠狠地骂着:“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乱说了什么?!” 清玉害怕地抱着暗一不敢松手。 暗一皱着眉,想拉开清玉的手,清玉紧紧地抱着暗一的腰不肯松手。 “把手松开!” 清玉摇摇头,泪眼婆娑。 厉时琛一下子被吸引了目光,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扬。 陈旭和元祁忙着制服如娘这个恶妇,找绳子把她给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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