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呢,傅大叔最喜欢的动物是兔子,所以我打算选用兔子作为我们的主角。” 正曦惊叹道:“这可真特别!” “兔子作为主角吗?”我自得地笑道,“这不算什么。只要好兄弟你多看我的故事集,就会发现这很普通。” 正曦道:“不是啦,我是说一个大男人最喜欢的动物居然是娇憨可爱的兔子。在我印象中,这都是年轻的小姑娘喜欢的。那位傅大叔应该是个心思细腻的柔弱文人吧?” 我竖起了一根手指,左右摆了摆,“不不不,这可就是好兄弟你狭隘了。傅大叔是个魁梧健壮的武林高手,看起来可凶了,但他确实有颗心思细腻的心。说实话我也喜欢兔子。” 一旁的星童默默道:“主上你还喜欢猪,牛,羊,鱼……总之一切好吃的动物,你都喜欢。” 我欣慰地道:“你懂我!” 秉堂冷不丁地道:“我记得承意和老家主都是属兔的吧?” 他陡然间给了我思路,我连忙问正曦,“对了,正曦,你爹最喜欢什么动物啊?” “他?”正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了,臭着脸道,“他肯定会觉得喜欢动物这种事很幼稚吧?” 那这就不太符合傅大叔的个性了,傅大叔喜欢挺多动物的,还能将每个动物的特点都说得头头是道,如数家珍。 “唔,那正曦你最喜欢什么动物呢?” 正曦立马来了兴致,“我最喜欢狼了!它们可帅了!我还养了一只狼狗,等到了燕州城,我给你看!” “好哇!我还从来没见过狼狗!” 正曦又问秉堂和星童,“那你们喜欢什么动物呢?” 星童忧郁地道:“曾经我最喜欢狗,但自从被它咬伤后,我就对一切动物都失去兴趣了。” 秉堂则是微微一笑道:“我最喜欢猫,其次是鱼。因为我养了一只猫,他也可以是鱼。” 他喜欢猫这一点,我知道,但后一句话让我不明白了,“你养了哪门子的……” 话说了一半,我忽然就悟了,用目光恶狠狠地刨了他一眼。 正曦却是不解,“什么叫‘也可以是鱼’?你的猫喜欢游泳吗?” 以防秉堂这家伙说出更多不得了的话,我连忙转移了话题,“好了好了,赶紧回归正题。咱们接着来谈故事。” 不得不说,正曦不愧是我的亲兄弟。 虽然是初次参与到我们的故事研讨会来,但他也是如鱼得水,时常能提出奇妙的思路,让我茅塞顿开,一点也不比秉堂差。 至于星童……不提也罢。 这次的研讨会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我说得嗓子都有点哑了,也差不多到了我每日的就寝时间,后来秉堂作为我严格的照顾者强制宣告了此次研讨会的结束。 其余两人走后,秉堂依旧是进了我的被窝,给我暖床。 不过,我的精神还处于亢奋状态,没有要睡的意思,我若有所思地道:“秉堂,你觉得傅大叔是我爹吗?正曦嘴中描述的我爹,好像与傅大叔截然不同,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越发觉得他们就是同一人了。” 秉堂搂着我的腰肢,声音轻柔地道:“正曦和他爹的关系不好吧?好像父子俩从来都没有坐下来聊过天,恐怕正曦对他爹的印象就只是‘严厉暴躁的老顽固’吧?” “那骂了他两刻钟的你觉得呢?” “咳,我觉得没准真是同一人。” 我睁大了眼睛,急声问道:“此话怎么说?” “陆堡主并非如正曦口中那样,是个毫无耐心,蛮不讲理的粗俗武夫。相反,通过一些细节可以看出,他学识渊博,也很会察言观色。只是我想,应该是他平日公务繁忙,多数时间没空管正曦。少数时间管,也不得不采取较为严厉的方式,反倒激起了正曦的逆反心理吧。” 我叹道:“若是我娘亲平时不管我,偶尔想起我就非打即骂,恐怕我也与她关系不好。” “恩,所以恶性循环,恐怕就算陆堡主后来意识到问题所在,想要好好解决,也不知从何下手吧?” “唉,可我觉得正曦心底应该是挺喜欢崇拜他爹的。你看他聊天的时候,总是提及他爹。要是真的讨厌,恐怕会避之不及吧?” 秉堂微微一笑,“承意分析得不错。” 我攥紧了拳头,斗志昂扬地道:“很好!这次的燕州之行,又增添了一个目标!那就是修补正曦和陆堡主之间的父子关系。” 秉堂忍俊不禁,“这么看来,承意是笃定了傅大叔就是你爹?” 我斜了他一眼,“你都认为是了,那不是十成十吗?” “承意这么相信我吗?” “我敏锐的直觉,以及你细致的判断,都有一致的结果。这还不能十成十地肯定吗?” “那承意不打算追究他瞒了你这么多年吗?” “和他俩的问题相比,这事就显得不值一提了吧。毕竟我们这么多年,相处得那么融洽。再说,我也能理解他。”我耸了一下肩,“决裂了多年的妻子身故,自己跑到十三年未见的儿子面前说,我是你爹。恐怕会被怨恨的吧?从某种角度看,他确实挺失败的——指的是家庭方面。但换种角度来看,他也挺艰难的——指的是还要在改朝换代的混乱时候,辛辛苦苦管理那么大的帮派,还得维系武林的和平。心胸宽广且善良的我决定要体谅他人的不易,忽略我们间微小的矛盾。” 秉堂摸了一下我的脸颊,轻叹道:“承意,太善解人意,有时候也未必是件好事。” 那我就要让他看看我不善解人意的一面。我冷笑了一声,话锋一转,“但是我和你之间,属于大大大的矛盾。不可能就这样算了的!元秉堂,我告诉你,你摊上大事了!” 秉堂忍不住笑道:“我们怎么又有矛盾了?” 我冷酷地道:“我今天知道‘吃’的另一个意思了!元秉堂,你心思龌龊,其心可诛!” 秉堂一点也不慌张,镇定地道:“如若我不在承意成婚前将承意掳走,那承意是不是会进洞房?” 我皱了皱眉,“是啊……” “既然我毁了承意的洞房,那我赔承意一个洞房,是不是非常合理?” “好像是……合理你个大头鬼啊!”差点又着了他的道,我气愤地用拳头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又没有和我成亲,你和我那什么叫洞房吗?” 秉堂好像是遗憾于我没有中他的套,叹了一口气,“既然承意都不介意和一不熟悉的女子,那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呢?” 我扳着手指和他仔细列举,“第一,要是我们成亲,那她就不是‘不熟悉的女子’,而是我明媒正娶的新娘了。第二,她是女子,而你是男子。” “事实上,书上说男女都无差。” 我震惊,“怎么可能无差?” 秉堂笑眯眯地道:“书上这样说的。话说回来,我一点也不介意体位,身心都干干净净,承意不想和我试试,体验一下吗?” 我冷漠道:“不,我不想。” 不过,我还是对于他的话挺在意的,毕竟我是个有求知欲的人。 翌日我就憋不住,询问了我们中唯一有性生活的人——正曦。 正曦震撼了,“不是,大哥。我怎么会知道和男人做是什么感觉?我只和我媳妇做过啊。” “唔,你有没有那种不正经的朋友?” “有是有,但我们也从来没有谈过这种话题啊!” 星童宛如一只幽灵飘过,他看我的眼神充满悲悯,脸上仿佛写着“你开始研究这种事了,你完了”。 我不得不解释道:“喂!你别误会!我是在做正经的知识探索!” ---- 明天也不更,铁子萌!
第14章 16-17 16 我们又在路上行了半月有余,终于将要到燕州城了。 这日下午,我们到达了燕州临近的城镇,我们马车走得慢,预计到燕州时城门都关了,所以我们打算翌日再继续行路。 在客栈住下后,正曦便打算派人先行快马加鞭去燕州,给他爹传信。然而,我拦住了他。 “你难道不想给你爹一个惊喜吗?”我煞有介事地道。 正曦耸了一下肩,“快到达时派人给他送信,这是他的命令。我可不想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挨他的训。” 我勾了勾手指,他懂了,蹲下了身。 我拍着他的肩膀,鼓励道:“不要怕,好兄弟!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有什么事,兄长我替你挡着!” 正曦撑着下巴,笑了起来,“爹肯定是不会训兄长你的。” 前段时间,我们一道盘算过了,正曦也认为他爹十成十知道我是他的亲儿子,才会偷摸收藏我的书和字画。 “所以说,有我在,你不用怕!有问题,我顶着。听我的,不给他传信。我们直接进城,杀他个措手不及!” 正曦本质上也是个叛逆的人,他被我说得心动了,一直摩挲下巴,道:“咱们不愧是亲兄弟啊,兄长!” “除此之外,我还有个计划。” “恩恩,你说。” “你是不是和他有仇?” 正曦点头,“恩!” “所以,我们不如趁此机会,让他吃瘪,为你雪耻。” 正曦的双眼陡然间迸发出了光亮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大喜道:“天!我真是越来越中意你了,兄长!具体要怎么做?” 我骄傲地扬起了头,“你且将耳朵凑过来。” 经过这段时间详细地了解,我呕心沥血,进行了一番周密的计划,绝对能够万无一失! * 17 次日中午,我们入了燕州城,我忍不住掀开了窗帘,往外看。 只见街道上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俨然一副繁华的景象。书上说燕州的别称是“水城”,因为这里随处可见河湖。 此言着实不假,没行一会儿,我就看见斜前方有一面很大的湖,湖边有一处长亭,那里现在似乎聚集了不少文人墨客。 许是知道我对这些感兴趣,正曦自发地给我介绍道:“这文赣湖在燕州挺有名的,很多文人都喜欢到这里来办诗会。” 我恍然,“原来是文赣湖!我有读过写它的诗。” 亲眼来看,这文赣湖确实也不负盛名,湖面沐浴在阳光之下,波光粼粼,偶有几叶小舟飘过,远处是如黛的青山绵延。 忽然,有一块手帕被抛掷,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我有些惊愕地循着看了过去,见是十米外的石阶旁站着一名青涩的少女,她含羞地注视我。 我赶忙将我的脑袋收回了车厢,喃喃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正在处理文书的秉堂侧目看我,“怎么了?” 对上了秉堂的视线,我觉得要是我说我被一个小姑娘的手帕吓到了,未免也太逊了——我现在可都是失去初吻的“成熟”男性了。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挺了一下胸膛,正色地道了句:“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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