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辙瑜是带着大大的笑容回到文府的,其中愉悦的心情别人让人看到之后,也是会被他传染,然后不由的扬起嘴角。 此时的文辙瑜还太过年轻,完全不懂掩盖心中的意思,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直到被于书也调教残了之后,才真正的成为了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又一只让商界的巨贾们害怕的狐狸。 其实,文辙瑜的商界之路可以简单的概括成论一只估计如何养成另一只狐狸? 湘竹院。 “爷爷,爷爷!” 文辙瑜是蹦跳的回到文华天的院落的,那一嗓子吼起来,让毫没有准备的文华天将刚刚喝到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 “不就是赚了钱么!这么喳喳呼呼的成何体统!”文华天虽然说着责备的话,但是语气里的溺宠之意却是很明显。 后来,文辙瑜虽然因为加入商楼救了整个文家,但是整个性格的逆转,真真是让疼文辙瑜入骨的文华天扼腕不已。 文辙瑜赶紧端正了态度,在文华天面前站的直直的,“爷爷,你也看到账本了吧,今天我帮文家赚的钱,是不是比以往都多!”文辙瑜像是邀功一般,眉眼都裂开了。 文华天虽然在心里早已经同意文辙瑜走商路,但此刻还是想刁难一下文辙瑜,“我们文家不差这么一点钱!”语气严肃,竟然还能听得出不认同的感觉来,不得不说,在官场混迹了多年,文华天吓唬人的功力是非常不错的! 文辙瑜马上苦了脸,“爷爷,我只对经商感兴趣,你要是不同意,那劳什子圣贤书孙儿也不看了!” 文华天这才蹦不住笑了出来,“你想做便去做吧。” 这,就是以后在商界被称为“笑面狡狐”的文辙瑜曲折的商路之始! …… 而,也是于书也的这场精彩的拍卖,也是引起了梵天楼楼主束胤炎和商楼负责人于书也的注意。 “书也,你应该很乐意调教一只小狐狸吧?前提是他够乖。”看完了拍卖会,束胤炎问道。 “乐意至极。”于书也笑了,眼眸微眯,衬着那迂腐穷酸的书生气质,狐狸气质立显。 真的,他很久没有遇上这么对胃口的人了,这个于书也年纪虽小,但是在经商的天赋上还真是不错,仅仅一场拍卖会就能够看的出来,这个人,他于书也定是调教定了! 其实来讲,这才是两只狐狸真正的初遇,但是弱小的那一只,还不知道罢了。
第244章 千古一帝 颓败的城楼上,他席地而坐,飞扬的黑发染上淡淡霜华,血染龙袍,分外凄娆。 他是楚朝天子,千古一帝——司穆琅。 然而,因为轻信当朝宰相,落得个百万大军围城凄凉的后果。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也莫过于此。 秋雨浸透着凉意,冲刷着这破碎的城墙。 他端坐于城墙之上,一把古琴横架在他的腿上,尽管狼狈,但那独属于皇室的尊贵气质却依旧萦绕在他身上。 城楼之下是叛军的百万兵马,黑压压的一片,高举的兵器,泛着冷光。熊熊的士气燃烧着胜利的喜悦,每个人,望着城楼上那个垂死挣扎的帝王,眼里掩盖不住喜悦的光芒。 只要将这个帝王击杀,那么加侯进爵已不是梦想,即将到来的名利功勋,让他们忘记城楼上,是曾经名满天下的帝王! 带着赤红的泪滑落在古琴之上,带血的唇角突然向上扬起,忽略叛军将领的嘲讽,琴弦上的指间倏然加快,一曲雄浑的悲壮在秋雨中响彻,直上云霄。 这是这个千古一帝内心深处的情感,愤怒的,不甘的,懊悔的,眷恋的,不舍的……一切的一切,在这首琴曲中奏响。 一把古琴,一曲哀歌。 铮铮铁骨,不屈灵魂。 荡气回肠的乐声融化在秋雨中,却在不知觉间,化成死神的绝响,夺命的音乐在瞬间收割着叛军的生命。 前一刻,摆着一副胜利者姿态的叛军将领,在乐声响起的那一瞬间,被悲壮的雄浑,不屈的铁骨夺去了生命。 音刃化作死神手里那把锋利的镰刀,从他的颈部割过,仅仅瞬间,一颗头颅从马上坠落,溅起黄沙朵朵,血柱喷洒,惊马乱踏。 血洒沙场,染红秋雨。 死亡来的太快,那马蹄下的头颅,没有兴奋太久,甚至还来不及恐惧,带着胜利的狂笑,嘲讽的得意。 这位曾经深得帝王宠信的将军,至死也想不到自己竟死的如此之快。而且还死在他认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帝王手上。 这个戎马一生的将军,成了这场屠杀的第一个音符。 接下来,城墙上的那个千古一帝,用靡靡琴音开启了一场恐怖的大屠杀。 琴声依旧,呐喊依旧。 只是那前排士兵胜利的呐喊瞬间缄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惧,瞪大了双眼,握着兵器的手开始颤抖,甚至是他们胯下的马,在乐声的作用下,都狂躁的跺着前蹄。 是的,那些前排的士兵,并没有恐惧太久,因为那铮铮的琴声倏然之间就已经夺去他们的生命。 在绝对的恐惧面前,再有纪律的军队都会成为一盘散沙。 前排血溅,后排呐喊,一切在琴声之中,失去了控制。 慢慢的,这股恐惧传到了整个大军之中。 响彻天地的,胜利的呐喊声变成缄默。每个士兵都呆呆的看着眼前不远处不断升腾的血雾。 人在恐惧之中,忘记了言语。但是战马,却已然发疯。 一匹又一匹健壮的马开始疯狂的仰起,歇斯底里的嘶嘶声,代替了士兵的呐喊。就算是骑术高超的士兵,都无法驾驭这已经疯狂的马,更何况是这些深陷在恐惧深渊的士兵。 于是,一个个士兵被甩下马背,践踏于马下。 曾经纵马奔驰,血战沙场。而如今却丧生马蹄之下,不可谓不悲哀! 秋雨微凉,却因为血液而染上了温热。 血雾升腾,让每个将士的心弥漫着恐怖的寒意。 不久前还士气高昂的叛军们,陷入了绝对的恐慌之中。一个个目眦欲裂,脚步踉跄的向后退,惊恐的目光看着城墙上那个帝王,就像看着千年恶鬼。 不!比恶鬼还要恐怖! “逃啊!快逃啊!” 不知是哪个士兵崩溃了,这充满恐惧的叫喊声,冲破了每个士兵的临界线。 一瞬间,喊声震天,恐惧蔓延。 然而,死神的绝响却从未断绝。那把高举的镰刀,泛着深深寒光,染血而锋,无情收割生命。 不计其数的头颅被割下,血柱飞扬,血流成河!血腥味合着失禁之后的骚臭味在城墙之扩散,迷乱了士兵的理智,增强了恐慌。 “不要慌!不要慌!不要……” 一个尚留有理智的士兵,高举手中的剑,企图唤回同伴们的混乱的心,但是,他的话音还未落下,音刃破头,脑浆迸流! 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这场混乱了,所有人在琴声的操纵下,都陷入了绝对的恐惧之中。 死神降临,徒有挣扎,徒有疯狂! 整个天地都被血水染红,秋雨洗刷着一具又一具无头的尸体,成河的血水冲刷着一个又一个惊恐的瞪着双目的头颅。 满目悲戚,只剩铮铮的乐声在天地间回荡。 整个城墙下,动荡不安。 百万雄师,是攻下楚王朝最尖锐的力量,然而在这一曲哀歌之下,却成了最致命的弱点。 暴乱下的百万雄师,已成为自杀的机器。那些没有被音刃伤及的人,却死在了战友和战马的铁蹄之下,这些人恐怕没有想过,他们竟会这样死去。圆瞪的双目,除了恐惧还有不甘! 司穆琅不是神,要取百万人的性命可比登天还难。但是,他却没有停下操琴的手,因为,只要他拖延一分,他的血脉就可得以延续。 手指飞弹,留下一道道血影,琴弦被快速拨动。 乐声飞溅,银瓶乍破,铁骑突出,生命流逝。 一百 两百 …… 一千 两千 …… 一曲未了,城楼下的百万兵马已然折损过万。 这是何等力量? 处于惊恐中的士兵不知道,正在操琴的帝王同样不知道。他只知道将自己心中的悲愤和不甘化为琴音,划破长空,质问那不开眼的老天,为什么他兢兢业业治国,创造一个盛世,许一方百姓安乐无忧,会落得如此下场? 突然,一抹微光,一声轻响。在血雨腥风中闪现。 帝王看到后,如释重负的扬起唇角,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染红的琴弦,惨白的双唇变得妖艳异常,无不显示他的生命气息正慢慢消逝。 “铮!” 一声琴音被拉长,操琴的手渐渐停了下来,被血液染红了的苍白修长的手,慢慢的冰冷僵硬。 铮声减弱,最后消散在血红的秋雨里。而这个千古一帝,挺直了背脊,闭上了那双锐利的双眸。 曲尽,命断,朝亡。 …… 昔日繁荣的皇城,因为这场叛乱而变得荒凉。百姓逃亡,商贾消匿,贵族南迁。 这个见证了楚王朝苍盛繁荣的皇城,就如楚王朝一样,破败了。 皇城外,一辆破旧的那车在秋雨浸过的泥泞道路上行驶,一张稚嫩的脸庞探出车窗,泪水注过的双眸注视着渐行渐远的皇城,弥漫着不舍,悲伤,但更多的却是愤恨以及坚决。 所有的天真无邪,在一夜之间被仇恨取代。被血泪灌注的心,迅速的成长起来,昔日的楚朝太子已经消失,稚嫩的肩膀挑起复国的仇恨。 “凡。”糯糯的童音中流泄着同样的悲伤,却也有一种抚慰伤痛的力量。一只肉呼呼的手也随之按在了车窗上的另一只小手上。 “我只剩下你了。”男孩转身紧紧抱住另一个男孩,就像要抱住最后一棵稻草,同样软糯的语音里却有着钢铁一般的坚决。 “我一定会再回来的!” “我相信你!” 两颗小小的心,在这秋雨里紧紧相连。 …… 秋天的雨,浸过萧瑟,洗尽繁华。 拍打在枯黄的落叶上,奏响一曲哀歌。雨打风吹去的风流,剩下的只有一片颓然。 昔日的盛世,在一炬之后,零落成哀土。 风干的忧伤,熨烫着眼角的残泪,转瞬凝眸间,繁华已落下帷幕。 经过战火的洗礼,铺设满地的哀愁。 谁的江山,在风雨中飘摇? 楚王朝,司氏天下,历经两百五十二年。在进入汉景盛世的第二年,覆灭! 一个新的朝代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建立,然而,一个乱世,也在楚王朝覆灭之后产生。 在二十年后,又将风起云涌!
第245章 千古名将 秋雨凄凄沥沥,将他的战甲洗刷的愈加的冰冷,他手持红缨长枪,傲然挺立于宫门之前,深邃的黑眸坚毅的盯着面前的叛军,竟让那些叛军畏惧的停下前进的步伐,勒着马头,不敢前进一步,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尊杀神,一尊百战百胜的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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