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谢北望仿佛就等着男人先开口似的,闻言一把跳起来,然后又慌忙凑近跪在他床边,用朝堂上打嘴炮的语速飞快道:“你才不是冲动,不不不你是冲动了点但咱俩之间还说什么对不起——你看啊你看!” 他用力捏了握南远辞的手,“咱俩这都什么关系了……” 这话一出口,两个人俱是愣了一下。 什么关系啊!这是什么关系啊! 一通口不择言下,谢北望方才神魂归位地想起刚刚二人做了什么。 唇角还隐隐有点疼,被来势汹汹的男人咬到了。 他眼神亮了起来:“你你你你南上卿,你你你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后面几个字没说出来,但谢北望已经开始疯狂眼神暗示南远辞了。 南远辞眯起眼,仰看着少年一会儿瞪眼一会儿眨眼,神情十分好笑,感觉自己可能在做梦。 做梦时,谢北望才会扣着他的手不松开。 他手指动了动,没有说话。 谢北望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和沈素安……然后顺理成章结亲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古早套路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全都是脖子以上!!)
第9章 是不是误会了?吃醋了? 南远辞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 清晨的曙光透过床幔洒入他眼中,映得那双眸熠熠生辉。 他沉默了一下,开口时嗓子还有点哑。 “你不是和沈素安在……咳咳咳…”说到一半时南远辞被呛得咳了起来,咳到眼角都闪烁起泪花。 谢北望连忙松开两人相扣的手,把男人从床上扶起来,背靠在床头上,边拍他的背边说:“没有没有,谁跟你说的那个女人是...噢,难怪你喝成这样…是不是误会了?吃醋了?” 说看说着他的声调已扬了起来,有点兴奋激动。 翘首以盼的样子像极了某种海外进贡的大型犬类生物。 南远辞不咳了,闻言却是一哽,看着身旁少年湿漉漉的长发。 那人脸上的红晕已褪得白白净净的了,但眼底还有未散的水雾,看起来朦朦胧胧的。 南远辞不由得笑了一下,含糊得应了声“嗯”,却不等谢北望一惊一乍的跳起来就抢先问道:“昨晚到肩发生了什么?” 话音刚落,谢北望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顷刻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恼意和咬牙切齿地愤愤:“那个女人给我下药,我的清白都差点毁在她手里了!” 几个小时前,黎元皇宫,年芜殿。 两个巡侍恭恭敬敬地架着面色泛红、四肢无力的谢北望进了年芜殿不知哪个已收拾干净的宫室,把他横放在床榻上,朝沈素安点头致意后就飞快退下了。 谢北望脑装混混沌沌,感觉四周的空气都是灼热而烫手的,不知哪里来的烛光隐隐绰绰倒映入眼底,却是将气氛渲染地更加暖昧。 完了,他迷迷糊地想,这下要是给南上卿见了真是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了。 沈素安看着榻上眼神迷离、玄色衣襟在挣扎中微微敞开露出白皙锁骨的谢北望,流露着无限而朦胧的昳丽,一张俏脸瞬间红了个彻底。 她拉了拉裙带,咬了咬牙,有点犹豫了。 这时谢北望却“唔”了一声,尾音一点一点撩人心弦,可能是有点热,无竟识扯了扯衣襟,沈安又立刻将犹豫抛到了脑后。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非成即败,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这么想着,她一边伸手颤巍巍去探少年的额头。 谢太子的额头滚烫得惊人,沈素安正要去解自己裙带,忽听“呼”一声,殿门轰然被撞开。 一个蓝色身影出现在沈素安视线中,一手拖着一个昏厥过去的巡侍。 做贼心虚的沈素安刹那脸色就白了,慌张的神色在烛光下无处躲藏,心跳身剧加速起来。 为什么会有人来?不是说好的程婉和守一个时辰吗? 这么快? \"你……“ 她正要说话,就被来人冷冷打断了。 谢如楹把两个巡侍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上莫须有的灰尘,看向脸色苍白的沉素安:“谢七好看吗?” 这话问到点上了,沈素安听后脸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红,着得想找个地儿把自己埋起来,吱吱唔唔唤了几声“二公主殿下,不是的”,就被疾步上前的谢如楹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刀给劈了一下,晕倒在地不醒人事了。 颤抖着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谢如楹扯了扯嘴角,无视谢北望的呓语声,径直走向床榻边将谢北望一掌敲晕了,然后哼了声,自答道:“其实本宫觉得谢七丑死了,哪里比得上本宫。“ 说着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拎起谢北望后领迅速走出了年芜殿。 谢北望讲完后唏嘘一声感慨道:“这次多亏了二皇姐,不然本宫就真要栽到那里了。” 他看了眼南远辞,却发现男人正低头怔怔地出神。 墨发垂在修长脖颈的两侧。 “南上卿?”谢北望又唤了一声,这才将南远辞的思绪唤回来。 南远辞朝他抱歉地笑了笑,那笑容有点泛苦,叹了口气道:“我也只是觉得、很荒谬吧。昨天、今天,发生了那么事情,却原来只是无厘头的…我也没想到会是公主殿下。” 他似是觉得这个结局潦草地有点好笑,说完后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谢北望怪道:“你笑什么啊……\" 结果下一秒也笑出了声。 两个人就这么在空荡荡的内室相视着傻笑了起来,不知是为了什么。 窗外晨光愈发亮了起来,又是一个晴天。 蔚蓝如洗的晴空万里无云,鸟雀展翅着在高空中盘旋,发出清脆而欢快的鸣叫声,确乎是万物复苏的时节。 早朝后上书房里跪了一大片。 沈素安被发现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跪到现在,牵连着莞容皇后也就着蒲垫跪求了半天情。 谢如楹坐在一边,看着黎元帝一声一声叹气着说:“糊涂啊糊涂。” 家丑不可外扬。 对外称是沈素安遇刺,太子殿下兴致大发去泡了趟冷水澡,更奇葩的是好巧不巧南上卿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喝酒喝出了问题。 早朝时这件事也就不明不白的不了了之了。 但知情的一猜却串到了一起,沈素安设计□□谢太子被公主识破,南上卿误以为谢太子举止不端不伦不类、辜负了南太傅的教导一时气极攻心就喝晕了。 于是大臣们皆是摇了摇头,心说沈御史大夫这次玩大了。 不过不得不说沈家还算讲情义,帮皇后背了黑锅,没有把祸水引到皇后身上。 皇后也替沈家真心实意求了情,哭得唏哩哗啦的,再加上几个嫔妃一搅,这事最终也是没真的办成,黎元帝也就从轻,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沈家贬到了不知哪个荒郊野外的外县。 谢北望听后也就淡淡一笑,并没有再追究,毕竟怎么来说,还是沈素安这推波助澜的才叫他发现了很神奇的一样东西。 是真真真真的很神奇,至少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倒是南远辞听后非常不爽得黑了一天脸,觉得光贬宫什么的太轻了。 皇后娘娘来送了东西,又送了一个媳妇镯,估计不太好意思差点坑了自家儿子,几天都没见谢北望。 谢北望知道,老人家一天到晚都在操心,也是情有可原的,大大咧咧收了镯子。 说实话,这几天下来谢北望感觉自己跟活在梦里一样,脾气都好了不少。 沈家远迁那天他还特地去撒花捧了个场,叫人围了一圈花束。 唯一有点不足的是,他发现南上卿这个人吧,太不负责任了。 亲都亲了还不承认喜欢他! 他成天往南府跑了几次后,南远辞竟然避而不见啊避而不见。 “良心呢?”谢北望在南府门口又被堵了一次后,不禁无语哽咽了。 他缓缓蹲在了地上,身上是刚刚还没来得及换下的朝服。 身后的随侍手里端了个檀盒子,恭恭敬敬站在那儿,一言不发地抽了抽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二皇姐!!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姐姐鸭~
第10章 镯子与折扇 入春以来,相比往年,雨少了很多,大半的日子艳阳高照,刺日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在谢北望身上,映得整个人都熠熠发光一般。 南府的小厮也有点为难,小心翼翼地劝道:“殿下,公子可能确实是身体不适,这几天都没去上朝,不如殿下改日再来。” 谢北望是一向的没有太子包袱,和路边卖蛋饼的小贩都能谈西说东聊得来,而也正因此,谢太子在民间人缘极好,极受自姓拥护爱戴,也算是由傻得福了。 他幽怨地摆了摆手,忽然心生一计,悄咪咪向那小厮问道:“你们府中可有好爬的墙头?”小厮一愣,内心刹那间为太子殿下的执着感动了。 太子殿下真的是不忘恩师教诲爱屋及乌的好榜样,如此关怀臣子。 那钟福眼珠子一转,压月声音毅然决定倒向谢北望:”小的带殿下从厨院后门那边进,殿下莫要把小的出卖了。” 谢北望闻言立刻惊喜地欣然点头,说道:“不会不会,本宫还是很仗义的。” 说着起身拍了拍长袍,从身后随侍那里拿过盒子,道:“你先回去,本官去去就回。” 随侍应了,谢北望就跟着钟福绕了一圈从南府后门进了。 厨院的小丫头和小厮见了谢北望都热情地过来送糕点,谢北望拍了拍钟福的肩对大家道:“这家伙,大家都别说出去了!今天没有人带本宫来这儿,是本宫自己来的。 ”厨院众人都笑嘻嘻地应“是”后,谢北望一手盒子一手糕大摇大摆穿过厨院向南远辞的回星苑走去。 好久没来南府了。 谢北望深深吸了一口气,到回星苑时没有让侍从通传一声就进去了。 回星苑布置得极清静,种了一片密密的竹林,曲径回廊引清泉流过,藤草编成的摇椅在白砖黑瓦的栏阁前随和风微微摇动,林中不远处的圆石桌边坐着一个背对着他的青色身影,黑发挑起一撮简单的束起以一根木簪固定,剩下的全部垂在后背上,周围一个侍从也没有,有种不识人间烟火的姿态。 谢北望浅浅一笑,轻手轻脚踏过一地竹叶跑到了男人身后。 南远辞估摸着没有料到谢北望会走后门进来,在谢北望从后面楼住他的脖颈时硬生生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南远辞放下手中的书卷,颇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谢北望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头,放下手臂,将刚刚放在地上的木盒子和糕点拿了起来放在南远辞面前的石桌上:“送你的,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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