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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黑布条 他凑过来时,钟晚便自觉地闭了眼,因此只能感到唇上被人轻轻一琢,随即沈沉半贴着他的唇瓣,声音低哑地开口道:“时卿,睁眼。” 他的嗓音里情//欲浓厚,却仿佛一道不容反抗的指令。钟晚的眼睫抖了抖,最终还是睁开了双目。 刚看清对面人的脸,便又感到乾元吻了上来。 易容丹近乎完美地掩去了他的秾丽容貌,但不知为何,唯有眼睛仍与先前有七八成相似,眼珠乌黑,眼角微微上挑,不笑的时候固然好看,笑起来的时候却容易显得轻浮暧昧,时常被人暗地里议论是花花公子四处留情。 然而此时被吻得茫然无措,也是少见。 他不知道沈沉怎么学来这些花样,或许乾元骨子里就对攻城略池这一套无师自通。沈沉不再收敛信香,舌尖伸进他口中搅/动,信香也钻入他的五脏六腑,惹得他后颈一跳一跳地躁动不止,忍不住拿手去摸了一下。 但还没碰到腺体,就被乾元一把抓住手腕,威胁道:“不准碰。” 钟晚气都喘不匀,只觉得和乾元接/吻比练一天剑还吃力难耐:“那里热,还痒……让我自己碰都不行……” 沈沉完全失了平日的冷淡自持,有些凶狠地说:“不行,只能我碰。” 他们原先是相对着坐在床上,衣衫整齐,看上去十分清白,不消半刻,却连衣角发丝都稀里糊涂地缠成一团。 沈沉又凑过去吻了吻他,然后将唇逐渐/游/移到脸颊,耳畔,脖颈,眼看着就要咬到后颈的腺体。 此时二人皆已十分情//动,只觉得空气中全是对方信香的气味,香得让人头昏脑胀,神志不清。钟晚被他磨得难受,往他怀里拱了拱,无声地催促他快些。 就在乾元的犬齿刺/破他腺体的那一刻,房门陡然被人敲了敲,店小二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两位道爷,有贵客找——” 钟晚被猛地一惊,坤泽信香一不留神失了控制,没把门地往外倾泻,浓得足以让所有乾元都理智全无。然而小二显然是个中庸,见里头没人答复,又犹犹豫豫地敲了敲门:“道爷——” 钟晚挣扎着要吐出只言片语打发走他,沈沉却被陡然浓郁的坤泽信香激得失控,哪还顾不上这些,猛地将他/压/进一大团被褥里,托住他的脖颈更用力地又/舔/又咬,乾元信香哗啦啦往里头灌。 钟晚耳边全是他粗//重的呼吸声,尖锐的犬齿将他的腺体折磨了个透,随之而来的舌尖却几乎将他/舔化了。他喘得一个字也说不全,整个人仿佛泡在水里,皮肤是热的,眼前失氧般晕眩,只感觉乾元信香连他骨缝中都钻进去了。 他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对小二说:“你先走吧,我待会儿再来找他们。”紧接着门外总算清净下来。 *** 沈沉穿戴整齐打开门的那一刻,隔着一个走廊的一扇门也开了。 孟亥从里头走出来,脸色很臭,没好气地说道:“沈庄主,我等了两个时辰了。” 沈沉也不和他多计较:“抱歉。他还在睡,换个地方说话可好?” 孟亥的表情仿佛生吞了一个大蒜一般,但还是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等到沈沉从他身侧经过时,他却不可置信地“欸”了一声:“你们在里头待了两个时辰,信香浓成这样,还没结长印?” 他一句“你是不是乾元”差点就要脱口,好在心情虽差,理智尚存,最终还是吞了回去。沈沉却听得出他言下之意,领着他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乾元与坤泽交//欢之时,虽然可以忍耐着不结长印,但乾元大多血气方刚,坤泽又容易臣服乾元,被信香牵动,因此极少有人能忍到这一步。孟亥猜测是钟晚身份不宜暴露,需尽量低调的缘故,因此两个人虽然情/浓,但还是留了点心眼。 他往怀里的黑布条上摸了摸,默然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下定决定,将它取出来递给沈沉,道:“沈庄主,你看看这个。” 沈沉接过那软塌塌的布条,忽然眉头一拧,轻轻捏了捏。孟亥道:“这布条昨日被一支箭射到我的床头,材质虽然少见,但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细些软些罢了。倒是上头绣的字……” 沈沉将布条展开,读道:“赫连小儿,背信弃义,偷练震艮本,置四大名门之约定于不顾。好在苍天开眼,善恶有报,将真假调换,徒留昆仑掌门误入歧途而已,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之后长长一串,都是“可喜可贺”这四个字,看着让人觉得既怪诞又可怖。 沈沉将布条捏在掌心,又反反复复抚摸了一遍,抬眼问道:“这是昆仑秘辛,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个外人?不怕北斗山庄借机对昆仑不利么?” 孟亥冰雪聪明,自然不会干这等买卖,闻言恭恭敬敬地解释:“一是因为,掌门身体抱恙,此番送走钟师伯,更是再次走火入魔,已难以支持彻查此事;二是由于,北斗山庄稳执牛耳,在江湖大事上主持公道已经数百年。掌门虽对您多加忌惮,但我私以为,比起天山、菩提和七巧,求助于您,反倒更妥帖一些。” “至于外人嘛……”孟亥有意无意往钟晚的房间瞥了一眼,“您也不完全算是外人不是?” 他这段话脱口而出,显然已经在心中默念了多回。被他这么一说,沈沉不接手此事,便是负了昆仑相救之恩,砸了北斗至尊的招牌,也对不住与昆仑渊源颇深的钟晚。 沈沉算是遇到了和钟晚、司徒晓一样嘴皮子利落的,无奈地叹了口气。当时他下定决心不过问昆仑一事,没想到如今还是被卷入其中。世事如此难料,思虑周全如他,也难免身不由己。 孟亥道:“我知此事千头万绪,扑朔迷离,但我斗胆猜测,四大名门中,是否也有其他门派遭遇这等祸患?如果真是如此,那此人用心当真奸恶叵测。” 他这话说得大胆,却偏生猜对了一大半。沈沉叹道:“唐寻文可没有你聪明。” “他当然没我聪明,”孟亥“哼”了一声,“所以幸好布条是钉在我床头,而不是他的。换做是他,早就巴巴地拿给他师父看去了。” 正说到此处,忽然有人游荡着从走廊那头飘过来,脚下虚浮,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也不看就从后头搂住沈沉的脖子,靠在他背上嘀咕道:“困死了……你和谁说话呢?” 他穿得宽袍大袖的,一揽乾元的脖子,便露出手腕上一圈极其暧昧的青紫,和肩头几个梅花般的指印。孟亥尴尬地移开目光,心中把自己这个当时一口一个“不要乾元”“乾元不中用”的师伯唾弃了上百遍,脸上勉勉强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师伯,晚上好。” 钟晚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是孟亥:“……啊,孟师侄,晚上好。你还是别这样笑了,实在叫我瘆得慌。” 他说完话,稍微清醒了一点儿,托着沈沉的手想站直些,却正正巧在他手中的黑布条上摸了一把。 刚摸了一下,他便彻底醒了过来,张大眼道:“欸?沈沉,这不是你小时候用来遮眼睛的黑布带吗?” ---- 结没结长印类似于有没有成jie,大家类比一下即可【心】 之前有宝贝问我为啥他俩进展这么迅速……马上就要到他俩主场的回忆杀了,到时候一切都可以分晓 本来想早一点放,但是 被掌门插了队orrrzz 掌门确实很惨……写的我非常难受 这周忘记申榜单了,所以看到有读者认真留言非常开心~感谢阅读!
第50章 不可谏 他说完,发觉两人都齐齐看向自己,才知道兴许是说错了话。钟晚敛起笑容,拿起那条黑布带,眼皮上下一扫,就把那些话看了个全。看完了他也不说话,只是捏着布带拧眉思索,沉吟半晌才道:“……那人认定了这黑布条会回到你手上。” 沈沉当年用来蒙眼的黑布条看上去平平无奇,实则是陈乔月从天山翻出来的宝贝,不仅材质细软舒服,更重要的是能饱浸药液不散,对治疗双眼大有裨益。然而当年能摸到这块料子的人,可谓是屈指可数,且大多死的死,亡的亡,除了钟晚,最好找的竟然是沈庄主本人。 孟亥也想清楚了其中关节,不由悚然:“可这布条……那个人又怎么会有呢?除非,除非……” 他瞥了一眼沈沉,没敢把话说完,沈沉却毫不避讳地接道:“除非他就是北斗山庄的人。” 他说完,便从钟晚手中轻轻抽走布条,放入怀里收好,道:“两日后便是平江夜宴,先赶路吧,莫要迟到了。” 孟亥知道这件事他必定是要管到底了,然而交出了这个烫手山芋,心情却依旧没有轻松多少。 *** 沈沉和钟晚赶路的时候,沈家的信鸽又来了一次,大概是知道了庄主中毒一事,连鸽子翅膀拍打得都格外焦急,倒出来的金色符文也写得十分潦草。 好在当日晚上,他们便与早早候在平江渡口的贺枚见着了面。 大概是听闻罗杉一事在前,钟晚再见着贺枚,总感觉他有些心神不宁。沈沉罕见地直接板了脸,叫其他弟子下去,只留他们三人在渡口的小舟里,面无表情地开口:“七巧的罗杉来找过我了。” 贺枚猛地一抖,直挺挺对着沈沉跪了下来:“……弟子有错,请庄主责罚!” 沈沉冷声道:“哦?你说说,你错在何处?” 他比贺枚大不了几岁,语气却威严沉稳,不由得叫人又敬又怕。贺枚看也不敢看他,身子微微发颤:“弟子错在……疏忽大意,遭人陷害,神志不清间犯下大错,与七巧的……” 他还没说完,沈沉便打断他:“还有呢?” 贺枚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看了看他,又道:“弟子还错在,破了山庄规矩,坏了山庄名誉……” 钟晚太懂沈沉了,闻言不由轻轻摇了摇头。果不其然,沈沉失望地说道:“贺枚,你还是没懂你错在哪里。” 贺枚脸色惨白,垂着眼跪在他面前,伏下身去:“请庄主指教。” “人非圣贤,更非神佛,遭人暗算在所难免,情难自已也是人之常情,”沈沉缓缓道来,“而你错在明知自己犯了错,却心神大乱,一走了之,不愿收拾残局,叫罗杉都找到我头上来,如此可是大丈夫所为?” 贺枚颤声道:“弟子只是……只是十分悔恨,不知该怎么见她。那几日常州有采花贼作乱,我们顺路经过,便多留了两日,想替百姓抓了贼人,但竟在客栈遇到了七巧的人。我本不想与七巧有什么纠缠,哪知当晚便被人下了那等子低劣的香,弟子……” 他一闭眼,道:“弟子也怀疑过,是不是七巧的人自己下的迷/情/香。但第二日醒来,我与罗杉都惊慌失措,她更是面如白纸,仿佛天塌下来一般,便猜测是我们二人都中了奸人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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