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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有误

时间:2023-08-21 07:00:24  状态:完结  作者:青门荒城

  沈沉道:“那本功法现在可在你这里?”

  这句话不知怎的戳到了司徒晓的痛处,她把刚缓和下去的脸一冷,对着唐寻文努了努嘴,道:“你问我,不如问问他。”

  唐寻文满脸茫然地指了指自己:“问我作甚?”

  司徒晓冷哼一声:“就在方才,你们昆仑的七八个长老正对我穷追猛打。若不是他们轻功一个比一个差,又不敢追进这陈府惹人怀疑,我早就被扔进乱葬岗喂鸟了。一群乾元为了一本破书,居然联手追杀我这个坤泽,还有没有理了?堂堂昆仑名门正派,竟如此不要脸,呸!”

  她这么一说,众人才发觉她浑身都是极其细小的伤口,似乎是银针这一类机巧之物所致。司徒晓这一口唾沫仿佛吐在了唐寻文脸上,这位大弟子寻常只有训别人的份,哪里被一个小姑娘这样狗血淋漓地骂过,一时间脸色十分精彩。

  司徒晓却还要继续说:“我看你们昆仑那灭口的架势,恐怕不止要夺书那么简单,怕是自己心里有鬼,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和北斗山庄一样。哼,还什么四大名门呢,一个比一个能藏污纳垢……”

  她这一番话几乎把武林里头的人都得罪了个透。陈金鑫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子竟如此大胆,不由咋舌。然而钟晚却想起赫连珏认出震艮本起势的事,与沈沉对望一眼,心道:“赫连珏果然知道点什么。”

  唐寻文正想反驳,司徒晓却不想再同他说话,推开窗便翻了出去。唐寻文急匆匆追到窗前,却看见她早已重新戴好面纱,站在对面屋顶,冷冷看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运轻功走了。

  沈沅忧心道:“她一个人没事么?会不会再被……”话说到一半,便意识到身边还有昆仑大弟子唐寻文在,不由尴尬地闭了口。

  沈沉道:“无事,她自己心里有数。”众人想起司徒晓方才的不俗身手,又都觉得她不是粗枝大叶之人,便也纷纷放了心。

  陈金鑫却说:“只是不知道这位司徒姑娘为何要盗……拿走那本书呢?”

  沈沅附和道:“对啊,姨母要它做什么?”

  钟晚却自有自己的一番考量。陈金鑫教给百姓的功法只有短短几式,因此绝无可能是震艮本原本,大约是从第一节 中摘了些许。然而昆仑竟到了欲杀死司徒晓灭口的程度,可见事情绝非秘本走漏而已。

  听完司徒晓的话,他心中隐隐猜测必然是昆仑有人偷练了震艮本,甚至极有可能是赫连珏本人。

  这件事本该同其余几大门派说明,再一同昆仑与对峙,然而钟晚却有些颇为难言的苦衷——他先前没有对沈沅撒谎,昆仑先掌门赫连镜,曾是他的二师父;而眼下的掌门赫连珏,则是他打小一同长大的师兄。

  他原本想能拖一时是一时,然而现在看来,昆仑这一趟是不得不跑了。他不愿将沈沉兄弟俩拉入乱局,想着自己去一回就是了,等众人走后,便对沈沉摊开手要多余的易容丹。

  沈沉看了他一眼,不声不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翠色小瓶,刚要放进他掌心,便又猛地举到高处,惹得他手指抓了个空。钟晚下意识地去够他手里的瓶子,叫道:“你做什么!”

  沈沉比他高,这样举着他自然拿不到,反而将整个人贴在了乾元身上,抓住人家的手腕往下拽。沈沉任他拽着,反问道:“那你又要做什么?前几日明明刚给过你一瓶。”

  钟晚不说话,换了双手发力,刚把沈沉的手腕拉下一点,那人又十分轻松地换了只手拿,继续把瓶子高高举着,分量十足地说道:“你不说,我便不给你。”

  钟晚正要气,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道:“好啊,我就一直不告诉你,到时候易容丹吃完了,就用我原来的相貌从你家走出来,故意叫旁人看见。”

  沈沉低头说道:“那我就永远不教你走出去,也不教旁人看见你。”

  他手一松,药瓶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玉白浑圆、价值连城的丹药四散开来,骨碌碌滚了一地。

  钟晚伸手去接已经晚了,只好眼睁睁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心却因为沈沉刚刚两句话不听使唤地怦怦乱跳。沈沉还要去碰他,他干脆心烦意乱地偏头一躲,兀自转头跑了。

  等到出门无头苍蝇似的走了一段路,走到衣角被露水浸得发潮,他才感到如鼓的心跳渐渐平和下来,只余下颈后腺体一跳一跳,似乎又恋恋不舍地回想起了先前被咬破的滋味。

  晚上路黑,他不知不觉早已走到了后花园的小湖边。湖上到处是迷离的水雾,雾里头有不知名的虫被他的脚步声惊得乱飞,又缓缓落回湖边草木上。

  他盯着水雾望了一会儿,等到湖那头的暖光一点点暗淡,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看着沈沉住所的方向,眼下他那一片的灯却是一盏一盏都灭了,仿佛是那人已经睡下的样子。

  后颈的腺体似乎知道了今天算是尝不到乾元的信香了,颇为不满地跳得更起劲,还混杂着些许酥麻。钟晚骂了一句,从锦囊里拿出些草药皱着眉吞下,才感到腺体的异样逐渐散去。

  他觉得,今年可能要更多清心散,才能熬过雨露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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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用清心散也可以【小声】

  感谢阅读~


第30章 临别礼

  骤雨过后,第二日天气已然放晴。钟晚想着昆仑一事不可再拖,但昨日同沈沉这样莫名其妙地闹了一出,却叫他不知道怎样是好。

  他心中想着念着,等一抬头,才发现双腿已经诚实地将他带到了沈沉门口。门内一片寂静,半点声音也无,不知是那人没起还是已早早出门。

  钟晚把手放在门板上,正纠结着敲还是不敲,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倒吸气,紧接着传来磕磕巴巴的声音:“时,时公子……”

  一大早偷偷摸来沈沉门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沈沅。

  沈沅昨晚回去后辗转难眠,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一心敬佩仰慕的时公子怎么就成了他哥的坤泽?天底下哪有这样下手比乾元还狠的坤泽?

  想着想着,他又突然记起一件更加严重的事——他哥好像是另有一位心上人的。

  当年沈沉送朱宛白出门时,沈沅同山庄中大多数人一样,觉得这位朱大小姐做自己的嫂子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他当时十六七的年纪,正是对情情爱爱好奇不过的时候,于是偷偷跟了上去。

  这一跟便不得了了,沈沅亲眼看着朱宛白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他哥却在旁边礼貌性地安慰了几句,连人家坤泽的衣角都不碰。更让他瞠目结舌的是,他哥居然说,自己已经有心上人了。

  沈沅对于读书练武远没有沈沉那么上心,对这等逸闻八卦倒是过耳过目皆不忘,当下就记在了心里。之后沈沉无意间说漏了嘴,他便又得知,那位让他哥魂牵梦萦的坤泽居然比他们兄弟俩都要大上几岁。

  然而现在,司徒晓却说,沈沉和时公子结了印。

  时公子虽然武功卓绝,但看上去不过一副刚分化的模样,显然不是沈沉先前的那位“心上人”。沈沅窝在被子里,一会儿觉得别扭,一会儿觉得震惊,一会儿为他哥可惜,一会儿又为时公子担忧,不知叹了多少口气,才昏沉睡去。

  等醒来之后,他第一件事便是要跑到沈沉房里问个清楚,却没料到恰巧碰到了时公子本人。

  沈沅早已不是当年不谙人事的小孩儿,见钟晚要进他哥的房门,顿时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叫了他一声。

  钟晚到底比他大几岁,虽然也觉得尴尬,但还不至于红了脸,只是还算冷静地同他打了个招呼:“阿沅,早上好。”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用着一张嫩脸,应当叫人家“小沈公子”。然而这句话在沈沅耳中又是另一种味道,仿佛钟晚是昨晚被点破了与他哥的关系,于是干脆不装了,与他这个小叔子提前亲近起来。

  就在这时,沈沉的房门开了。乾元穿着一身利落的皂色长袍,头发高高束起,剑眉星目,显出一种格外惹眼的锐气。见两人傻愣愣地站在自己门口,不由得皱了皱眉,疑惑地“嗯”了一声。

  钟晚猝不及防与他贴近,只觉得他身上的信香扑面而来,昨日起就突突跳动的腺体又开始躁动起来。他讪讪后退了一步,道:“嗯……我有话同你说。”

  沈沉点了点头,随即越过他的肩膀,抬手敲了敲门板:“沈沅,回来。”

  沈沅本想无声无息地溜走,突然被点了名,只好浑身不自在地走了回来,乖乖叫了声“哥”。沈沉道:“昨晚时公子寒毒发作,我在帮他解毒,仅此而已。”

  沈沅猛地抬起头:“可姨母说……”

  还不及他说完,钟晚便抢先笑着说道:“不要听你姨母胡说,我同沈庄主才没有结长印,对不对?”

  他这话钻了个空子,若是沈沅多问一句有没有结短印,他俩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好在沈沅本就是刚分化不久的少年郎,论耍这样的花招,根本是被两个人牵着鼻子走,说什么信什么。眼下两个哥哥都说不是,他本来就不大相信,便迷迷糊糊地点头说:“啊……原来如此。”

  钟晚跟着点头:“嗯,就是如此。”

  虽然是这样说,但他看见沈沉特意解释,心中总归有些不舒服,转头偷偷看了沈沉一眼,见他面色无喜无悲,便更不舒服。

  他今日来找沈沉,本来是想同他说明去昆仑的缘由。现下被这件事一搅和,顿时有点不是滋味。等沈沉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便赌气撒了个谎,说:“我要去昆仑,找我师父的遗物。”

  沈沉没有多问,只是说:“嗯,那明日出发。”

  钟晚道:“我自己一个人去,我今晚就走。”

  他一时口快将打算说了出来,说罢,心头却半点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更是揪着难受,仿佛有千团乱麻理不清爽。他只当是自己斩得还不够快,又加了一句:“我又没同你结长印,你陪我去作甚。”

  这句话一出口,钟晚只觉得面前乾元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仿佛那天在雕花柜中咬着他的后颈不放的模样。沈沉直勾勾盯着他看,突然说:“那同你结了长印,便能陪你去了,是不是?”

  他这句话说得又哑又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钟晚一时分不清他是在同自己置气还是说真话,心想:“他现在的心思怎么这般难懂?一会儿对我出奇的好,一会儿又对我莫名其妙地生气,怎的小时候不是这样的脾性?”

  他东想西想,沈沉却当他不愿回答,脸一沉,猛地伸手将他推到门板上,俯身将头埋入他颈侧。钟晚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他真要和自己结长印,连忙手忙脚乱地把他往外推,喊道:“沈沉!沈归泊!疯了是不是!”

  沈沉从他颈间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还没等钟晚反应,又在他腰间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钟晚只觉得身子一软,推出去的手登时轻飘飘没了力道,只能欲拒还迎似的搭在乾元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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