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我,我好像,好像喜欢上你了。” “轰——”杨昭觉得自己的脑子和心脏同时炸开,就像是大年三十放的烟花似的。 一时他都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只是捧着夫郎脸颊的手,不受控制的开始微微颤抖。 见男人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温煜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把脸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只是稍微一动男人就加深一分力气,显然不想让自己拿开。 “杨昭你松……唔……。” 突如其来的吻,伴随着芝麻糖的甜味,两人的心都像是泡进了糖水里,杨昭攻城略地霸道的占领这所有的地方,处处都留下他的气息,像是要像世人宣告,温煜是他的。 氧气被对方掠夺着,温煜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的都被杨昭抽干,腰软的像是抽了筋的龙王三太子。 就在他觉得要窒息的时候,抬手捶了杨昭一锤,对方终于缓缓的撤开,一条银丝牵连在两人的嘴角。 温煜脸红的不成样子,眼睛里都是氤氲的水雾,娇嗔的瞪了杨昭一眼,没看出威胁却让人感到媚眼如丝,像是一把钩子,勾着杨昭走向崖边。 在理智和谷欠望之间拉扯,杨昭觉得温煜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好像随时都能要了自己的命,而他却舍不得将他摧毁。 杨昭喘着粗气,眼神多了一些平日里少有的狠劲儿,像是一头困在笼中的孤狼,带着血腥杀气,似乎随时都要破笼而出。 “温煜,别勾我。” 正月十五,月光洒在山沟间的积雪上,温煜惊恐的望着杨昭站在院子里,用井水冲了一刻钟的冷水澡。 也是从这次,温煜知道杨昭这是老房子着火,火气格外的大,平时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奈何有些事情只有零和无限次,自从那日让杨昭开荤尝了一点餐前小菜,他便日日得寸进尺都要临睡前吃点开胃菜,慰藉一下自己那按不下的老房子火。 一天两天还好,四五天下来,温煜抬手碰一下唇,都会有种火辣辣的微痛,唇也微微肿着看着就怪可怜的。 张婶看到了,心疼的给他熬了一锅绿豆汤。 “哎,你这孩子原本身子就弱,别太操劳了,这又是做鞋又是做衣,你放手让村里人去做,你只管着收就好,自己别动针线了,瞧瞧这都忙活出火了。” 温煜有泪无处流,心想的确是火大惹得祸,只是这火不在他身上,都是杨昭的火。 村子里开始帮着流民盖房子,杨昭忙了一日,一进门就被夫郎塞了一碗绿豆汤。 “这天还冷着,用不着喝绿豆汤。”他嘴上这样说着,但话音落下,一碗绿豆汤也见了底。 温煜白他一眼,“这不是为了解暑的,这是张婶特意熬了下火的。” 一口带着绿豆沙的汤汁入喉,杨昭差点被温煜这句话呛死,惊讶的看着温煜,似乎是在问:张婶怎么我火大的? 温煜气的夺过来他手里的空碗,指着自己的唇,“都是你干的好事,我现在还刺刺的疼,张婶以为是我因为做鞋做衣忙得上火,熬了一大锅的绿豆汤。” “噗嗤——”杨昭没有忍住,笑出了声,见夫郎脸色一变,他赶紧正色起来,真诚的开始认错。 “都是我的错,我今晚再多喝两碗绿豆汤。” 一个二月的时间,男人们忙着盖房,女人们就忙着做针线,一个月的时间,温煜收到的鞋子和衣服都有几百件。 看着越堆越多的货物,温煜和杨昭商议着去镇上一趟,结算一下那些鞋和衣服。 担心他们去镇上的时候,村里再有人过来交货,于是头着进城两三天,就和村民说这日要去镇上。 这边杨昭拉着货和夫郎刚出村子,温大富就看到他婆娘换了一身装扮,蒙着头巾也要出门。 “你这是要去哪里?” 自从正月十五之后,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每天家里都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连温大富的儿子,都躲在外祖家里不愿回来。 “回娘家去看看儿子,哪像你似的,真拿自己当大爷,在家天天等着杜家给你送钱呐。” 说完,温刘氏夸着篮子出门,走到村头的时候,隐隐约约能看到杨昭拖着板车的身影。 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路旁将将冒出来的野菜,时不时抬眼看看温煜的身影,她不敢离得太近,就这样远远的跟着。 直到临近城门,温刘氏才快走起来,生怕进城后人一多跟丢了。 高亮还和往常一样,得知杨昭他们要过来,早早等在了后门,远远看着板车上的货物,高亮笑的更加真诚了。 “自从小郎君接了这活计,府上都省了不少,和好几个裁缝铺子取消了合作。” 之前他们都是找布店帮着做,布料也用他们,人工也用,一套下来不比买成衣便宜。 现下有温煜帮着做工,对他们而言的确节省了更多,所以也愿意多给温煜分一点,即便如此比之前也是便宜不少。 家丁鱼贯而出,十分有顺序的搬着车上的货进府,蹲在巷子尽头的温刘氏装作卖野菜的样子,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杨昭和温煜。 瞧着人都进了门,温刘氏正想走近些看看情况,突然一队穿着黑衣,衣服上绣着火焰图腾的人出现,将她围了起来。
第42章 村里的一切都像好处发展, 杨昭拖着一车布匹回来,温煜和他并肩走在一旁,远远就看到村头蹲着一个人。 温煜见那人抽烟袋, 以为是村长,笑眯眯想着和人打个招呼。 谁知走近才看清,那并不是村长,而是他那个不顾他死活的亲叔——温大富。 见两人回来, 温大富笑着站起身,“杨昭,温煜你们回来了?” 温煜不想和他说话,但温大富一开口,他还是忍不住回应。 “嗯, 刚回来,你在这儿蹲着干什么?” 温大富脸色复杂的抹了一把脸, “哎, 等孩儿他娘,她一早出门了, 说是去娘家看儿子, 结果晌午的时候儿子回来了, 说他娘并没有回娘家, 现在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听到温刘氏, 温煜也没有了耐性,皱皱眉,“我们回去了。” “唉, 唉唉唉, 快回去歇歇吧。”温大富干巴巴的应着。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就在温大富等得耐心都要耗干的时候, 终于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官道上,即便那人还没有走近,但看着身形和动作,温大富还是一眼认出对方。 “孩他娘,你这是去哪了?”他一瘸一拐的朝着温刘氏走去。 原本出门挎着的篮子和戴着的头巾,这会儿都不知去了哪里,温刘氏一脸的疲惫两眼无神的往前走,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温大富。 “你这是怎么了?”温大富着急的问道,语气里多了些不耐和烦躁。 直到回家,温刘氏咕咕灌了两大杯水,才终于缓过来,长叹一声。 “仗势欺人!什么大善人,都是些叛匪强盗!” 温大富惊讶的看着媳妇,“你到底去哪里了?发生了什么?” 温刘氏嗤笑一声,“我去哪了?呵,我去了镇上,去了杜府!” 被杜府的人堵在巷子里的时候,温刘氏以为自己暴露了,却不想那些人只是驱赶她,不让她在那里卖野菜。 无法她只好往外走走,还没蹲下,就看到杜府的人赶着几辆马车去到了后院,温刘氏直觉告诉她,那些车上有不得了的东西。 于是壮着胆子尾随在那些马车的后面,远远的她看到马车进门的时候一晃,里面有什么金属光泽一闪而过。 不待她看清楚,就再次被人发现,只是这次那些人离着她远,温刘氏一看情况不妙拔腿就跑。 想着那些人都会功夫,往家跑是来不及了,但是镇上有县衙,杜家那些叛匪总不干进衙门吧,于是一头扎进了衙门里。 安洋城的衙门,向来都是雁过拔毛,温刘氏进门就说发现杜府要谋反,而她又拿不出任何的证据,愣是将她身上的三文钱和篮子野菜都扣下了,她想要争辩两句又差点挨了板子。 这一遭下来,她神情恍惚的走到天黑才回来。 温大富听完震惊的张着嘴,都不知道该说自家媳妇什么好。 “正月十五,温家的大公子才给你一钱银子,你怎么能去官府状告他们。” 温大富着实想不通媳妇为什么这样子做,杜家完全没有得罪过他们呀。 听他向着外人说话,温刘氏啐了他一口,“若不是杜府帮衬着,温煜那个小杂种怎么会有今天的日子,在村子里又怎么敢抬着下巴看我!” “疯了,刘翠花你疯了!”温大富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媳妇。 若说之前欺负侄子,他还觉得是媳妇私心,家里贫困舍不得吃喝才会那样欺负侄子,但现在侄子都被他们卖了,拿着卖侄子的钱买面吃,侄子过得好,按理说多少能减轻心里的愧疚,却不想温刘氏竟然见不得人好。 可是这次的事,温大富就算是心再偏,都无法接受刘翠花这样说。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温大富多少也听到了一星半点的传闻,据说那些被找去做工的人,每日都在操练,用的不是走镖人常用的刀,而是用长枪。 这明显就是两军作战最常用的兵器,想着刘翠花去了衙门,可这些和他们家有什么关系?! 朝廷烂到了根上,这次雪灾若不是有杨昭等人帮着,他们家可能连那群流民都不如,现在估计五七坟都上完了。 杜家和他们并不相识,却大手一挥给他家一百文,虽说每家都有,但到底是吃喝了人家的。 这份恩情应该记着。 “你真的去了衙门?”温大富着急的问道。 “去了!不仅去了我还把杜家在村里招兵的事情说了,杨昭就是杜家第一大狗腿子,村里人都在做鞋袜,做短打,那么多不都是给那些叛匪穿的?!我都说了,可惜那个县令也是个傻的,竟然不信我,还要我拿出证据,呸!有证据我就直接去巡防司衙门去告了!” “啪——”一声脆响在刘翠花的耳边炸开,她侧着头,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发麻,逐渐后知后觉的开始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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