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受睡到申时才醒来,正是夏天,屋子里放了冰,外面太阳又大,极好睡觉。他睡得精神饱满,脑子也清醒了,唤道: “来人啊。” 侍人走进来,美人受要了一碗冰镇绿豆汤,坐在床上就喝了,身心满足。喝了汤,他问侍人: “梨儿呢?” 侍人答:“王妃的夫君正在陪她一起练字。” 美人受点点头,以为是乌累若在陪她,放心地挥挥手。他开始坐在铜镜面前梳妆打扮,今日他穿得隆重,头上重重的金饰压得他脖子痛,晚上就想清爽简单些。 他正在梳头的时候,看到乌累若红着眼睛进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美人受不安地看着他,小声叫了句: “夫君。” 乌累若没理他,他在汉宫里也没什么东西,佩刀都没有,不过就是几件衣裳,不过他还是认认真真收了,将弟弟的东西留在这儿。乌累若很快就收好,背着行李出去,美人受慌起来,跟着他走到门口,问: “夫君,你去哪儿?” 乌累若不说话,只是让侍官去通报皇帝,他要请辞,出宫,回去。 他不想留在汉宫了,不想陪昭梨儿了,他的心被伤透了,他要立刻回去,回到草原。美人受听到他坚决的话,心都冷了,手上的金梳子也掉在地上。乌累若回头,红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坚定地走了出去。 伊尔丹很快知道他哥要一个人回去,昭珏也很快就准了,虽然担心自己女儿没人陪,但还是巴不得两个蛮人快点滚。 乌累若当日就要出宫,天已经黑了,宫门就要落锁,伊尔丹一脸懵,他哥走了,他怎么办,他的娘子怎么办?他一个人,根本哄不好昭梨儿,昭梨儿只听他哥的话。 伊尔丹恨恨地看向美人受,骂道: “你这个毒妇,是不是又让皇帝要害我哥!” 美人受心灰意冷地坐在椅子上,头发还没梳好,两头不是人。他也不知道乌累若怎么了,突然就要回去。乌累若执意要走,对弟弟道: “你一个人在宫里,要小心些,若无事,也回去吧。” 说到底昭梨儿也不是他的女儿,他何必要用心去带她呢,他带了还招人怨恨,他对美人受冷心了。伊尔丹惊道: “哥,你真走啊?” 乌累若点点头,拿了出宫的令牌,就要出门。伊尔丹看了一眼美人受,也恨恨道: “那我也走,我凭什么要留在这儿陪他的女儿。” 两个夫君都要走,看都不看美人受一眼,美人受冷冰冰坐着,当真被他们孤立了。
第177章 177 乌累若当天到底没走成,因为天太晚了,宫门落锁了。伊尔丹也闹着要走,但他还没收拾东西,也没向皇帝请辞。 美人受被两兄弟冷落,不知道该做什么,或许做什么都是错。他很伤心,一个人孤零零睡在软榻上,也没人理他,他的女儿也不理他。他半夜从软榻上爬起来,让侍官去告诉皇帝,他要出宫,回王府上。 待在宫里的每一刻都让他窒息,他就不该进宫,不该听他哥的话,多事地来教昭梨儿。昭珏大晚上没睡,竟然准了他的请求。美人受半夜爬起来,穿好衣服,要出去。出门的时候,伊尔丹竟然也从床上爬起来,悄悄跟着他到宫门口,看他半夜三更要上马车,恨恨道: “你去哪儿?!” 美人受吓了一大跳,回头看到他的夫君在身后,难过道: “我回王府。” 伊尔丹都不让他睡床上。伊尔丹阴阳怪气: “是回王府还是去见你哥啊?” 美人受愣了一下,他的确想回王府,清净点,没想到又被他的夫君误会了。伊尔丹看着黑乎乎的马车,大吼一声: “昭珏,你是不是在车里,你立刻出来!” 宫人听伊尔丹直呼皇帝的名字,吓得大气不敢出,美人受也羞辱不已,难过道: “你这是做什么!” 这还在玉梨宫里,他害怕伊尔丹将昭梨儿吵醒了。伊尔丹还在大声嚷嚷: “你立刻给我出来,你半夜私会我娘子做什么!要不要脸呐!” 伊尔丹边吵边走向马车,挑开车帘子看了看,结果里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有点惊讶。 美人受白了脸,还真怕他哥在车上,结果幸好没有,立刻硬气了些,哭道: “伊尔丹,你够了!你休要诬赖我!” 伊尔丹没有捉奸在车上,有点没面子,立刻凶道: “半夜三更,偷偷回什么王府,你这个淫妇肯定想出去私会,你不准出去,明日就跟着我和我哥回去!” 美人受被他冤枉,还要被强迫回去,很难受。他被伊尔丹抱回去,不准他离宫,两人一阵吵闹,没有吵醒昭梨儿,吵醒了乌累若。乌累若穿着白色的寝衣,站在寝殿门口,冷冰冰看着自己妻子,妻子半夜三更穿得整整齐齐,要去哪儿? 自己明日就要走了,不妨碍他,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美人受被伊尔丹大骂,羞耻不已,趴在软榻上呜呜哭。他是做错了事,两头不是人,他待在宫里就像受罪,只想立刻离开。 他趴在软榻上哭了一晚,乌累若一直冷若冰霜坐在窗前,听他哭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乌累若就要出宫,昭珏听说伊尔丹也要回去,还要带着美人受一起回去,立刻不准了。他的理由很简单,梨儿还这么小,他们走了,梨儿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昭珏让宫人传话,他们走可以,美人受必须留下来,陪着他的梨儿。 伊尔丹自然不肯了,他说什么也要带娘子回去,娘子是他的,皇帝休想独占他的娘子。乌累若已经乏了,极想走,也不和弟弟商量,就自己要出宫。伊尔丹看他哥是真想走,美人受又没个表示,气不打一处来,又骂他: “你这个毒妇,这下满意了!诓着我们来汉宫,把梨儿也带回来,这下你和你哥哥又和好了,就不要我们了!要赶我们走!” 美人受抹着眼泪,被他冤枉,很伤心。美人受不想听他骂了,就对侍官说: “呜呜……备车,我要出宫,回王府。” 他也不想回草原上,塞外毕竟艰苦,又冷冻,天天风吹日晒的,离洛阳又远。他到底是汉人,即使习惯了塞外,还是想回到故土,就在故土安家。 他不想管两个夫君了,也不想管孩子,就想过点清净日子。他也自私,乌累若被他伤狠了,也不再多说,提着行李就走了。 结果当日乌累若走了,美人受也出了宫,伊尔丹心慌,安抚了昭梨儿,到底放心不下,去送他哥。乌累若出了宫没有立刻离开洛阳,找了个小酒馆,和弟弟一起喝酒。 宫外到底恣意些,没了孩子,也没了美人受,两兄弟可以自由自在。 伊尔丹看他哥一直红着眼睛喝酒,也知道是因为美人受,劝他道: “哥,你为那个毒妇伤什么心!你若恨他,我就把他捉过来,让你收拾他!” 乌累若红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竟然哭了,伊尔丹看他哥竟然被美人受气哭了,更怒,摔了酒杯道: “我这就去把那个毒妇捉过来,让你解气!” 乌累若估计真的很伤心,越哭越厉害,想到美人受对他的态度,伤到心坎儿里,他喝得极多,满身酒气,脑子已经晕了。在他的王庭里本来还好好的,妻子那么爱他,为什么一回到汉宫,什么都变了。 他想不通,也不想去想,他想到美人受和昭珏眉来眼去,心里极痛。他受不了美人受再和他哥哥好,想到他们背着自己在床上纠缠,嫉妒得心都烂了。美人受都不会体谅他的心情,他想自己带昭梨儿,结果他偏要将她还给昭珏,还要埋怨自己带得不好。他和美人受没有孩子,他极想和美人受有一个孩子,可是美人受却不愿意给他生。 他那么爱美人受,处处为他考虑,美人受却一点不爱他,他太心殇了。 伊尔丹看他哥当真醉了,结了小酒馆的钱,将他哥扶到最近的客栈里,安顿好了他,就去找美人受。美人受还在王府睡觉就被他抢了过来,伊尔丹将他摔到马上,恶狠狠道: “你这个毒妇,今日若安抚不了我哥,我立刻将你杀了!” 他也极气,觉得娘子背叛了他们,和他哥哥一样歹毒,在算计他们。美人受被他扔到客栈房间里,乌累若的床上,伊尔丹锁了门,凶道: “你今后休想私会你哥!” 美人受一路上被马背颠得极痛,泪流满脸看着不省人事的乌累若,静静坐在床上。 他身心疲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乌累若明显生了他的气,还被他气狠了。他看着自己夫君高大的块头,醉得通红的脸颊,一身的酒臭味。 他不喜欢那些味道,还是下了床,打了水给他擦脸擦手,将他靴子脱了,衣服解了,让他睡得舒服些。 乌累若迷迷糊糊任他摆弄,翻了个身,面朝床里,睡死了过去。美人受也累了一夜,在王府还没睡够就被伊尔丹抢过来,也挨着他睡了。 第二天早上,天大亮,乌累若终于醒来,看到美人受睡在他身边,惊讶不已。美人受衣发凌乱,胸口大敞,夏天本来就穿得少,又睡出了一身汗,就起来去找水喝。乌累若看他翻身的时候屁股底下的风光露了出来,没忍住将他拖到了床上。 美人受大早上被乌累若干,乌累若好一阵没碰他,现在色字当头,极想要。他两三下扯开美人受的寝衣,看着他微微湿润的小穴,脱了裤子,扶着自己肿胀的阴茎就想插进去。美人受看着他那根巨大的紫红色阴茎,羞愧地偏过了头。夫君想要他,他没办法拒绝。 乌累若与他赤裸相对,将他两条腿挂在手臂上,吭哧吭哧就开始肏起来,美人受柔媚吟叫,这几日他和哥哥做得多,现在又和夫君搂在一起,又有些偷情的感觉。 哥哥问他怎么伺候夫君,他羞耻不已,就像这样伺候,把腿张开,让他们进来。他用小穴夹裹他们,将他们哄得听话,在床上像个妓女一样,没有一点主导权。但这种身份又让他兴奋,他果然淫荡,被插了一会儿就极有感觉,小逼收缩着,抱住了乌累若。 乌累若就和他在床上翻滚,美人受受不了他野蛮的动作,又觉得极度舒服,面对面坐在他腿上,淫荡哀求: “轻一点……啊……轻一点……” 骚逼里面都被肏痛,可是又极爽,乌累若抬着他一条腿,看着两人的结合处,粗喘: “你是不是和你哥哥和好了?” 美人受当然不敢承认,咬着手指,摇头: “没有,呜呜……我没有……” 他一条腿挂在乌累若肩上,又躺下来,觉得自己淫贱极了,有些自暴自弃,哀求: “夫君是不是……生气了,啊……啊啊……” 乌累若动得极猛,他说话都断断续续,夫君的腰上极有力量,他爽得魂上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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