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累若用刀将牛车砍得散架,用几块上好的木板做了一个简易的雪橇,又装了些上好的皮毛,带走了所有的金饼和碎银。美人受坚持要带上那个沉沉的瓦罐,因为他要擦身体。 乌累若黑着脸将瓦罐放上雪橇,自己用肩拖着雪橇走。美人受提着小铁锅,一步一步跟着他。 等走到平滑些的雪地里,美人受就坐会儿雪橇,看着他的“丈夫”像头憨牛一样在前面拖着他走。 两个人走了三天才走到一个市集,乌累若累得腰酸背痛,他的“妻子”太沉了,他一个人拖两个人走,还要拖他的瓦罐,心里怨气很大。但美人受很开心,他像欣赏风景一样,乌孙国的草地风光很美,有山有木还有雪,最重要的是,他的“丈夫”没有抛下他,晚上还会抱着他。 到了市集里,乌累若用一点金子交换了两头雄壮的牦牛,又买了一架牛车。两头牛拉着车,更稳妥些。美人受眼巴巴地看着市集里的小客栈,不想走了。 乌累若才不想将就他,又买了些药材和香料,伪装成商人。美人受看乌累若赶着牛车就要离开,抱着他撒娇: “查干……” 声音好软,乌累若背影僵了僵。美人受将脸凑到他颈间哀求: “查干,我们歇一晚吧,天快黑了。” 太阳快落山了,他的“丈夫”一点都不会体贴人,又要让他睡野外,他明明有那么多金子,真是抠门! 乌累若还是和他住了客栈,美人受太烦人了,他都将牛车赶出市集了,美人受却恶狠狠扯他辫子,不住客栈就不松手。乌累若觉得自己真是拿他没办法,他们已经耽误了很多天,他只想快点回到匈奴,回到王庭,摆脱他这个烦人的累赘。他不想送他去呼伦了,不想送他去父王的陵寝,让伊尔丹去送,他不想再和他有交集,他心乱如麻。 美人受欢欢喜喜住了客栈,要了最好的房间。客栈里有大浴池,很多男人可以挤在里面洗澡,隔了一堵墙,妇人们可以在隔壁洗。美人受才不会去那种地方,他又给了店家一点银子,让他们专门抬了一桶水到他的房间里。 乌累若坐在人流拥挤的大浴池里,听着身旁粗鲁的玩笑声,烦躁懊恼。他没敢呆太久,洗了澡就回去,不然他的“妻子”又要担心害怕。美人受等乌累若回来才敢洗澡,他欢欢喜喜看着乌累若给他买的新衣裳和新靴子,决定晚上好好奖励他的“丈夫”。 客栈房间不大,乌累若坐在床上,不敢去看浴桶里的美人受。美人受不高兴地洗着身子,他的丈夫真是对他没有一点兴趣,他都脱光了都不过来他一眼。他本想让丈夫帮他擦背,不过看他那嫌弃样儿,估计又要吼他。 洗好了澡,美人受大着肚子行动不便,要乌累若过来扶他。乌累若红着脸走过去,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看到面前一双滴着水的雪白赤足。美人受出了浴桶就去擦身体,他也不避讳乌累若,当着他的面就用干燥的澡巾将身体擦干。乌累若看着他丰满圆润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凝望他雪白的下巴,修长的背影和湿漉漉的头发。 美人受擦了身子穿上干净的棉布里衣,看到“丈夫”还在凝望他,羞涩又高兴道: “查干,帮我擦头发。” 乌累若木讷地帮他擦了头发,看他爱美地在脸上抹从市集上买来的香膏。他的皮肤很好,白嫩光滑,或许是跟着自己受了苦,晒得黑了些,但整个人还是好看的,大大的眼睛明亮干净,笑起来的时候像弯弯的月牙。 “乌齐娜。”乌累若突然叫他。 美人受疑惑地偏过了头,乌累若轻轻抿唇,又叫了声: “乌齐娜。” 美丽的月亮。 晚上美人受要“丈夫”抱着他睡,乌累若僵硬地抱着他,美人受又将手摸到他腿心,想伺候他一顿。乌累若紧紧按住了他的手,轻喘: “放开。” 美人受委屈,“丈夫”明明都硬了,为什么不碰他。乌累若始终掐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美人受生气起来,大着肚子在他身上踢,用嘴唇胡乱吻他。乌累若烦躁不已,想推开他跳下床,又怕他哭,到时候半夜又哭得闹肚子痛,闹着要他帮忙找大夫。 乌累若只好让他胡乱吻,感受他的嘴唇软软贴到自己嘴上。男人睁开了眼睛,看着夜色下他干净纯情的小脸,突然翻身将他压在床上,对着他的嘴唇深深吻了一阵,直到将他吻得安静乖巧,才舔了舔他唇上的唾液,哄道: “睡吧。” 乌累若以为这样就可以了,没想到他的“妻子”半夜发了骚,脱光了抱着他。
第37章 37 美人受大着肚子,乌累若也不敢对他做什么。看他脱光身子在自己身旁胡乱扭,冷汗都急出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为他的“丈夫”,他是应该安抚他,做一些亲密之事,但他是父王的人,他是自己弟弟的母亲,他现在还怀着汉帝的孩子,他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乌累若闭着眼睛装熟睡,也不敢跳下床,不然美人受真的可能和他闹一夜。 美人受看他的“丈夫”死不开窍,深深怀疑他们两个人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在他的印象里,丈夫是很喜欢做这些事的,动作还特别粗野。美人受又气又羞,自己都脱光了抱着他了,他还像块木头一样。但他身体着实淫荡,穴里面已经湿成一片,就捉着乌累若的手指,轻轻伸到自己腿间。乌累若一摸到那个地方整个人都惊了,身体差点跳起来,美人受紧紧抱着他的手臂,用自己肚子抵着他,腿根紧紧夹住他的手,呻吟: “查干……查干……” 乌累若整个人都慌了,身体都发抖,美人受紧紧抱着他,用孕肚压着他的手,乌累若不敢用力抽出来,害怕伤到他。美人受闭着眼睛,享受地用嫩逼摩擦他的手指,腿轻轻分开了些,将他整个手掌都夹住,然后焦急摩擦。那只手僵硬得攥成拳头,美人受就用腿心摩擦他的拳头,将骚逼口压在他的拳头上凸起来的关节上,舒服地呻吟: “啊……啊……” 乌累若再也无法忍受,听着他骚软的呻吟声,感受着他腿心炙热的体温,将拳头张开,恶狠狠摸他。美人受睁开眼睛,泪眼朦胧看着他,夹紧腿扭动,淫叫: “查干……嗯……” 他的“丈夫”手指修长,不如他哥哥那般光滑柔软,戴着常年握刀的薄茧,乌累若看着他的眼睛狠狠摸他逼,看他淫荡地吐着舌头,双腿将他的手指夹得更紧。穴心里软烂如泥,乌累若也是头一次摸那种地方,有些奇怪,他的腿心为什么还长了一根阴茎。美人受被他摸阴茎也很舒服,又引着他的手,和自己一起摸下面那个穴口。穴心里全是水,乌累若将两指插入他穴心搅了搅,就听到他高亢地叫了起来,极为舒服一般。美人受淫荡地留下眼泪,夹着他的手指,自己用逼去肏他的手,极为舒服。这个男人时而冷漠,时而又对他粗暴,时而又会温柔,他心里爱得紧,对他逼里的那只手更是爱得紧。 他的身体太敏感,很久没做,被乌累若摸了一阵就淅淅沥沥泄了。高潮后还夹着乌累若的手指呻吟: “嗯……嗯……查干……” 太舒服了,好想被肏。 乌累若等他爽够了才抽出手指,美人受看他明明硬了还要假正经,穿着单衣走下床,直接出了房间。美人受惊叫: “你去哪儿!” 乌累若不理他,去雪地里洗了手和脸,冻得浑身发抖才回来。回到房间美人受和他发了脾气,在床上质问他: “你是不是有了别人了?” 乌累若不说话。美人受看着他背对自己的睡姿,生气锤他: “你太过分了!我怀孕你还去找别人!” 乌累若闭上眼睛装死,美人受又开始哭闹,乌累若转身吼: “够了!” 美人受眼泪汪汪,看他凶得像口黑铁锅,翻身就背对他睡觉,生气,冷战。 第二天,乌累若因为没睡好,起得很晚。美人受倒是起得早,气呼呼穿好了他给自己买的新衣服和新靴子,头发也梳得光光溜溜。美人受梳着汉人的发髻,长发没有扎辫子,而是柔顺地盘在头上,还别了一根粗糙的木簪子。乌累若觉得他的样子太好看,默不作声将那顶棕色的熊皮帽子拍了拍,又扣在他头上,厚厚的熊皮衣也要求他穿上。美人受里面穿着红色的胡服,虽然是短衫短裙,暗金色的鞋子也很搭,看着那件臃肿粗糙的熊皮衣,顿时发了脾气: “我不穿!” 乌累若冷了脸: “你穿不穿?” 美人受看着他硬邦邦的脸颊,想哭。乌累若不为所动,将那件熊皮衣套在他身上,似乎在安慰: “外面冷,你穿里面那点受不住。” 外面冰天雪地,确实需要穿皮毛。美人受嫌弃道: “那你给我买件好看点的啊,这件太丑了。” 穿上像个棕熊一样。乌累若轻轻抿了抿唇,对他道: “穿那么好看做什么?” 美人受气鼓鼓瞪着他,突然道: “你是不是嫌我怀孕长胖了,所以才找了别人?” 乌累若懒得和他说,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出发。美人受坐上车还在问: “我们还要走多久,你是不是家里藏人了?” 所以每天才那么着急赶路。乌累若心烦,不想听他念叨,哄了一句: “没有,坐稳了。” 新买的牛车很结实,也更宽敞,乌累若还在车上装了顶棚,这样就不怕下雪了,晚上睡觉也能暖和点。 两头牦牛拉着车,轻轻松松,速度也快了些。 美人受坐在摇摇晃晃的车上,心里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丈夫”对他的态度这么奇怪。 到达匈奴边境的时候,又过了大半个月,美人受肚子七个多月了,乌累若将车赶得很慢,走半天歇半天,怕他身子受不住。路上,又经过了市集,乌累若带他看了看大夫,买了一些他喜欢的零食。大夫是从汉朝迁徙过来的医师,在当地很出名,要排着队才能看。乌累若花了些银子才插队排到前面,让大夫看看他老婆和孩子是否健康。 大夫望闻问切了一番,问美人受之前生没生过孩子。美人受犹犹豫豫说不清,乌累若就道: “生过,大儿子两岁了。” 大夫笑道:“生过应该问题不大,我看夫人面色红润,身体也结实,你们就照着之前那样养胎就好,注意保暖,勿焦勿躁。” 乌累若还是让大夫给美人受开了几副药,路上以防万一。美人受听说孩儿问题不大,让他要多活动,不能老坐车,欢欢喜喜对乌累若说: “查干,快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他很想让“丈夫”给孩子取名字,似乎那样是对他身份的认可。乌累若不愿意取,让他自己取。美人受很伤心,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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