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帝舔得满脸通红,这份激动比洞房还要令他喜悦,轻轻地、隐秘地,似乎找回了年少时单纯的快乐。美人受被他舔得软软呻吟,汉帝更加喜悦,将舌头软软地探进他的腿心,小孩子一样与他玩捉迷藏。美人受轻轻扭动屁股,汉帝用牙齿轻轻咬他的腿心,爱不释手地留下娇艳的红痕。等他睡醒的时候会不会像年少时那样脸红,无措地看着他,说: “哥哥……我的下面好痒……” 他会无辜地看着他,借着检查的名义脱掉他的裤子,无耻地凑近他的腿心说: “怎么痒了,让我看一看。” 那是他们年少时共同的秘密,在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心情极好地看着他的弟弟被他哄得团团转,因为一朵花,或者因为一片叶子。弟弟会因为他用了某一个漂亮侍女的手绢吃醋,难过地不愿意理他,他也不戳破那份暧昧,在第二天依然去找他,用几块糕点将他哄好,心满意足地看着他靠在自己肩上,因为他刻意朗读的情诗羞红了脸。 年少时的情意在他长大后在任何一个美人身上都找不到,那份最初最原始的悸动,已经随着弟弟的和亲,深深烙印在汉帝的骨子里。汉帝看着他可怜的弟弟,怜爱地抚摸他的腿心,在他清醒之前,将那朵小花嘬出了水,在他的凝视下娇艳地绽放。 美人受在睡梦中潮喷了一次,轻轻扭动屁股,咬着嘴唇呻吟。饥渴大半年的小穴没有被阳物进入,极其麻痒,汉帝红着脸看他将纤细的手指伸入腿心,睡梦中轻轻抽插起来,低吟道: “大王……嗯……大王轻一点……” 汉帝全身僵硬。
第20章 20 伊尔丹率着部队在城门下骂了十多天,汉帝也命人回骂了十多天。双方都有些窝火,一个不敢进攻,一个死死防守,就靠着每天的对骂泄气。乌累若的双手吊废了,又换成吊双脚,整个人都被折磨得要见阎王爷,偏偏在要死的时候御医又给他吊着一口气。 美人受每日哀求汉帝,求他放了乌累若,甚至一再顶着孕肚下跪,汉帝被他求得心烦,干脆命人将他关起来,不见他。 汉宫里传来书简,傛华夫人生了龙凤胎,要汉帝赶紧回去。汉帝躲了美人受两天,独自坐在房顶上,喝闷酒,看月亮。他不敢给美人受说自己有了麟儿,也不敢给美人受说自己娶了皇后,他有后宫佳丽,即使许多事情被迫无奈,但他也在事实上背叛了弟弟,背叛了他们年少时的情意。 汉帝晚上坐在房顶上吹冷风,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笛,幽幽吹了起来。笛声悠扬,哀婉,曾几何时,他的笛声是欢快的,喜悦的,带着不谙世事的单纯与浪漫,他的眼睛里有梨花的纯美和星光的璀璨,只不过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都被那座森严的宫殿吞噬了。他的皮相还是俊美无双的,他的内里已经腐烂了,变成令他深深恐惧的那类人,他的母妃生前的那类人。 汉帝坐在房顶上吹笛子,伊尔丹坐在露天的野地里喝酒,依然骂骂咧咧。乌累若又被吊了一天,全身没有一块好皮肉,御医说不能再吊了,再吊就要死翘翘了,护卫说那可不行,陛下说了要留着他的命,气死伊尔丹那个狗娘养的东西。 御医说那我没办法了,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反正我医术有限,不能从阎王殿里拉人。护卫也头痛,想了半天想了一个自以为高明的法子,挂羊头卖狗肉,找了一个和乌累若颇为相像的死囚,打得血肉模糊,堵住他的嘴,继续吊着他。 美人受跪坐在烧了碳火的温暖房间里,面朝北方,为他的孩子祈福,为乌累若祈福。他的手里拿了一串檀木制的佛珠,像模像样地念起经来,既然他的皇帝哥哥倚靠不住,就只能自欺欺人地求神拜佛。 他在闭目祈祷的时候肚子里动了几下,那是他七个月的孩子在踢他,美人受悲悯地揉着肚子,想到单于去世前温柔地对他说: “苏日勒。” 苏日勒,意为勇敢。明亮的月光倾洒下来,倾泄在他白如鲛珠的脸上,他看着那轮月亮,突然生出了一些不可捉摸的勇气。 他找到了自己的御医,向他打听乌累若的情况,乌累若被御医抬到自己的房间里,用参片和针灸吊着命。这个王子似乎活不了了,若再继续被折磨下去,很快就会死翘翘。御医看他一个大着肚子的贵人,手无缚鸡之力,手里就攥着一串佛珠,能有什么威胁,就大大方方让他进房间了。 美人受静静地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瘦得脱形的乌累若,这个王子似乎命运多舛,生下来因为母亲有羯族人血统,被他的父王不喜。长大后又忤逆父王的意愿不愿意娶莎莉公主,笼络呼延大将,更是被他父王责罚,一个人被赶到偏远的大漠之地。好不容易回到王庭,又遇到呼延叛变,被叛军追杀了两个多月,还没好好喘口气,又被单于托孤,护送他的遗孀和遗腹子到遥远的呼伦地区。亲眼目睹自己的父王被汉人烧成灰,又因为满腔的怨恨射杀阏氏被汉人俘虏,被折磨得不人不鬼。美人受静静地看着他憔悴凹陷的瘦脸,心想他为什么这么傻,仅仅是为了对他父王的忠诚,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冒着万箭穿心的危险也要将自己绞杀,以实现自己对他父王至死不渝的忠诚? 美人受用温热的湿帕子将他的身体擦干净,像对他的父王那样,御医见美人受连衣服里面也要给人家擦,连忙将他按住,干笑道: “使不得使不得,殿下的金手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还是让老夫来。” 美人受就看着御医不情不愿地将乌累若收拾干净,身上给他涂好了药,用棉纱仔细地包裹起来,还给他换了一套干净的棉布衣裳。乌累若发着高烧,他身上的伤口化脓发炎,若这场高烧挺不过去,就真的要死翘翘了。 美人受心中难过,捉着乌累若的手按到自己肚子上,让他感受自己腹中孩儿的胎动,哽咽道: “乌累若,醒一醒,大单于还等着你带他回呼伦大草原去。” 乌累若一动不动,咽气了一样,美人受又道: “你不是想要我为大单于陪葬,你这个样子,怎么照顾你父王还没出世的孩子,怎么将我带到单于的陵寝去?” 床上的王子一动不动,似乎先他一步去见了阎王,美人受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直到御医听得不耐烦,好脾气地将他请出去。 第二天晚上,汉帝吹够了笛子,晒够了月亮,终于去找了美人受。美人受温婉地在屋子里为他折叠衣裳,看到他进来,委委屈屈道: “哥哥,你是不是不准备理我了?” 汉帝心里一痛,走上前抱住了他。美人受温柔地抱着汉帝,絮絮叨叨和他说了好些话,说到小时候,说到对他的思念,汉帝心里高兴,在美人受的陪伴下,喝了不少酒。美人受在他喝酒时轻轻来到他的脚边,卧躺在他身下,纤细的手指轻轻往上,慢慢抚摸住了他的龙根。汉帝脸红如血,看着他纯美的面容,还是像年少时那样情动,看到他羞涩地将脸埋在他胯间,拉开他的裤子帮他舔。 汉帝气喘呼呼对着他的脸自慰,美人受时不时嘬一口他的龙根,甜笑道: “坏哥哥。” 汉帝受不了地埋下头亲吻他,亲吻他红嫩的嘴,白嫩的脖颈,美人受纤纤玉指抚摸到他腿根,握着他的手一起抚慰。汉帝埋在他的颈间满足地射出来,终于找回年少时的甜蜜,美人受乖巧地趴在他的身下,一点一点将他的龙根舔干净,又仔细嘬弄着伺候了他一回。 第二天汉帝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睡得极为香甜,他的身体酥软如泥,鼻尖还留着他爱妃的发香,身体也充斥着被大大满足后的甜蜜和愉悦。汉帝翻了个身,望着空荡荡的床榻,不满道: “绒儿。” 没人搭理他,连侍女都被美人受挥退到走廊角落,没有他的允许不准上前打扰汉帝休息。汉帝闷闷不乐披好一件墨绿色绣金线的丝绸大氅,光着脚走出寝室外,披头散发,不满大喊: “绒儿!” 侍女匆匆忙忙走近,行礼道: “陛下,绒殿下寅时就出去了,说是要亲自为您准备早膳。” 汉帝心里一喜,似乎回到了年少的情浓之时,欢欢喜喜说: “你们怎么不跟着他,绒儿身体不便,出了差错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极为期待,迫不及待回到房间,对侍女吼道: “还不快来伺候朕更衣!” 汉帝臭美地洗了一个澡,挑挑拣拣换了一身自己觉得最好看的衣裳,一件淡青色的绣着花边的便服,他没有穿龙袍,也不喜欢穿龙袍,漆黑的长发用白玉簪子挽起来,手上执着摇扇,像洛阳城里最风流倜傥的贵族子弟,端着大步走到餐桌旁,足足等了美人受一个早上,加一个中午。 汉帝茶水都喝得尿急,跑了好几趟茅房,眼巴巴地看着侍女端来垫肚子的糕点,心里暗暗想到: “绒儿头一次为我准备早膳,不熟练也是应该的,朕再等等他。” 等啊等,直到等到中午,汉帝肚子饿的咕咕叫,城门前值守的禁卫军首领突然走过来对他说: “陛下,伊尔丹退兵了。” 汉帝摇着扇子正在疑惑那天杀的狗王子为什么突然退兵,就看到他的爱妃失魂落魄地向他走过来。 汉帝来不及多想,欢欢喜喜走到美人受跟前,甜蜜喊道: “绒儿!” 眼睛期待地看向他的身后,没有看到端着早膳盘子的厨子,正待追问,就看到美人受跪在他的身前,双手奉上他的金印,请罪道: “陛下……我私自放走了乌累若,请陛下责罚。” 汉帝墨玉般的眼珠子突然凝滞下来,没有光彩地看着他颇久,身体破败得像一个破酒翁,半晌轻轻转身,手中的绸扇轻轻收拢,没有起伏地对禁军首领说: “班师,回朝。” 玉白的脸颊上滑落一滴泪珠,汉帝用绸扇拂去了那滴泪痕。
第21章 21 或许年少的情意终将被辜负,汉帝回朝之时没有带走美人受,他只留了御医和几个侍女,甚至叮嘱都没有,就急匆匆跑回宫了。 他没有去看他新生的麟儿,也没有去安慰十月怀胎好不容易产子的傛华夫人,更没有去看备受冷落的皇后,甚至没有去看后宫里的任何一个美人,他只是将自己关在书斋里,斗蛐蛐玩。 谄媚的宦官从集市里为汉帝挑了几对凶猛的蛐蛐,汉帝日夜斗它们,因为晚上熬的太晚,上早朝都打哈欠。汉帝自回宫后对朝政有些懈怠,反正匈奴人在打仗,自己打自己,他专断独裁的母后也被他毒死,那些挡他路、阳奉阴违的臣子也随着母后的倒台战战兢兢,暂时不敢翻出什么花样。 汉帝度过了自登基以来难得的休闲时光,他似乎忘了美人受,忘了那个折磨自己三年良心的弟弟,他曾经想要独宠的“爱妃”。他活在怡然自得的太平和享乐里,洛阳很繁华,大汉的国邦在他的治理下没什么大的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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