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影还要再骂,杏杏抬手拦住照影,杏杏只问龚老太:“说完了吗?你当初纵着你的三儿子捅伤了我二哥哥,还来我们家门前大闹一场,眼下你是如何有脸来我家充亲戚的款的?更何况我家认定的是龚姐姐,你们龚家已经把龚姐姐驱逐出家门了,你们又算得上是哪门子亲戚?” 龚老太张嘴还想再说,杏杏也不再给她机会:“言尽于此,各自安好吧。” 杏杏回到马车里坐下,放下车帘,吩咐道:“出发吧。” 龚老太自是不甘心,想要再追杏杏的马车而去,然而却有一行人,从暗巷窜出,将龚老太捂住嘴拖死狗一样拖进暗巷中。 为首的那人脸上蒙着布,看身形应是个半大少年。 他四周站着的人,以他为尊,显然是听从他的指令掳来的龚老太。 龚老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你,你们是谁——” 为首那人大半个身形笼在深巷的阴影中,只能看着是脸上蒙着布,看不出样貌来,但这样却是更激发了龚老太心中的恐惧,她话都说不利索了。 为首那人似是冷笑了下。 龚老太一听这声音,倒是愣了下。 这声音也像是个半大少年…… 她瑟瑟发抖:“……是,是老二借的印子钱?我、我们已经还过了。” 那蒙面人晃了晃手上一张按着指印的借据:“那是先前。看看这个,你二儿子又新欠了我们五千两银子——今日已经过了最后期限,还不上,就得拿你们全家的命来填!” 像是验证这蒙面人的话一样,蒙面人四周站着的那几人,唰得一下从腰里拔出了刀来。 看着那闪着冰寒的刀刃,龚老太面无人色,差点眼皮一番晕过去。 五千两! 自打龚老三瘸着一条腿被流放岭南后,她身边就只剩下龚老二一个。 先前龚老二差点被赌坊追债的打个半死,她变卖了家产给龚老二还了赌债,为此龚老三的媳妇儿都带着孩子跑回了娘家,再不愿意在龚家待着。 龚家人过惯了那奢华无敌的日子,再让她们吃糠咽菜,哪里受得住? 龚老太原本以为借龚晴娘攀上喻家,能再过上从前那日子,哪曾想,竟然今日就要丧命?! 龚老太颤巍巍的给那蒙面人磕头:“壮士,壮士再宽限几日吧。我们跟喻家是亲戚,一定能讨来银子……” 那蒙面人冷笑一声:“我今日跟踪你很久,看你无论是在龚晴娘那还是喻家人面前,都狼狈得很,你这话我会信?” 龚老太痛哭流涕:“壮士饶命!我们这贱命你们收去也无用,平白让壮士手上染血!壮士饶命啊!” 蒙面人不为所动,高高的举起了手中利刃。 而就在此时,一声喝传来:“我找你们许久,今日我定要让你们好看!” 竟是又从巷子那头冲过来一队人马,与蒙面人缠斗在一处! 蒙面人一时之间顾不上地上的龚老太,与来人缠斗起来! 龚老太死里逃生,手脚并用,忙不迭的往巷子外逃去。 快逃出巷子的时候,龚老太还听到蒙面人手下同蒙面人汇报:“老大,那老妇逃了!” 蒙面人冷笑一声:“逃便逃了,我们左右知道她家,今晚就去把他们全宰了!” 那龚老太是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跑回了龚家。 眼下龚府已经被他们变卖了,龚家一家子窝在城郊一处破破烂烂的小院子里。 龚家人一见龚老太回来,那叫一个兴奋。 龚老二刚要兴奋的问,迎面就是龚老太牟足了全身的劲,扇过来的一个大比兜! 这破旧的小院差点被龚家人吵闹得屋顶都要掀了去。 路过的邻人听着龚家闹出来的动静,皱着眉头绕远了路,免得沾染上什么晦气。 吵完架,龚家人这才想起迫在眉睫的灭门之灾,一家子赶忙急急忙忙收了那几件破烂衣裳,揣上最后的几块干粮,急匆匆逃离了京城,头都不敢回一下,生怕晚一会儿,那蒙面人就带人来灭了他们满门。 …… 龚老太离开后,原本暗巷内打得热闹的两伙人互相对视一眼,都停下了手,看着还聚到了一处。 蒙面人一把扯下自己的蒙面,对着周围的人拱拳:“嘿,今儿劳烦各位来陪我演这出戏了。” 周围的人都笑了:“少楼主真是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 “就是,下次有什么要帮忙的,少楼主再喊我们。” 众人散去。 一缕光映过来,蒙面下的那张脸,赫然就是喻家老四,喻永桂。 他勾了勾嘴角,心道,这就当是他送给二哥二嫂的新婚贺礼吧!
第617章 我要有闺女啦! 龚晴娘原本以为龚家人还要再纠缠一段时间,她做好了准备,打算龚家人再上门闹事的话,就直接报官,让官府的人直接把龚家人抓牢里去清醒一下。 结果龚晴娘等啊等,一直等到她成亲前一晚,都没把龚家人等来。 龚晴娘还有些不放心,担心龚家人是在憋着什么坏,遣了人去龚家租的那破院子一看,却是院里一片狼藉,人走院空,听邻居说,已经消失有段时间了,看样子应是搬走了。 龚晴娘这才放下心来,也懒得管龚家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高高兴兴备嫁。 尽管喻永柏不像喻永槐官职在身,但他成亲的时候,与喻家交好的许多人家也都过来捧场,喜事办的热闹极了。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声中,龚晴娘嫁进了喻家。 翌日敬媳妇茶时,李春花大着快要生产的肚子,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接了龚晴娘敬的媳妇茶,又给了龚晴娘一个玉手镯。 大家都各有礼物,其乐融融。 卫婆子美滋滋的看着新娶进门的儿孙媳妇,眼神又在大了肚子的大儿媳,小儿媳,还有大孙媳妇身上转了一圈,乐得合不拢嘴。 家里这一日比一日的人丁兴旺,热热闹闹的,看着是真让人开心。 到了金桂飘香的时候,李春花发动了,又生了个大胖小子。 一大家子已经习惯了,李春花倒是早早就让杏杏把过脉,知道肚子里的是个儿子,这会儿真生了个小子,倒也没太失望。 她躺在床上,汗津津的看了刚出生的小儿子一眼,叹了口气:“要是个闺女该多好。” 新出生的小家伙,序齿排到了九,取名为枫,喻永枫。 新出生的枫哥儿有点闹人,要经常抱着,哭声极洪亮,喻永槐一见这小弟弟就笑了,捏了捏小胳膊小腿的,说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李春花就忍不住白了大儿子一眼:“你弟弟骨头还软着呢,这就能看出是练武的好苗子来了?” “那是自然。九弟虽说不像我一样身负霸王骨,但一看这骨相就知道,以后也是习武的料。”喻永槐道,“我习武还是有些晚了,等枫哥儿四岁了,我就开始带他扎马步,早早习武。” 李春花想了下,反正也不是个闺女,四岁习武,她也不心疼。 “行吧。” 喻永槐喜滋滋的回去跟岑月宜商量:“咱们到时候要是也生个儿子,等他四岁了,正好跟枫哥儿一起,我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岑月宜看着喻永柳那喜滋滋的样子,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微微低下了头。 她眼下月份也渐渐大了起来,也偷偷问过外头的大夫,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大夫同她说,应当是个女孩儿。 岑月宜是无论男女都喜欢,都是她与喻永槐的孩子。可这一胎毕竟是喻家的重长孙,岑月宜猜着,可能祖父祖母,乃至公公婆母,都更希望这是男孩儿。 喻永槐自己乐了半天,发现妻子似是有些忧心忡忡的。 他心下微微一惊,搂住妻子:“怎么了?看着心情不太好?” 喻永槐还当妻子是被他娘生孩子吓到了,正想着怎么劝慰,就听得妻子期期艾艾的问他:“……如果,如果我肚子里的是个女孩儿,你会不会失望?” “女孩儿?!”喻永槐睁大了眼,“哪来的女孩儿?” 岑月宜心底微微发沉,她心下一酸,索性直接道:“大夫说了,我肚子里这一胎,很可能是个女儿。” 岑月宜一见喻永槐那傻愣在原地,微微张着嘴,说不出话的样子,顿时误会了,还以为他不喜欢女儿。 孕妇本就敏感,见喻永槐这般,岑月宜心里涌起一阵酸楚与失落,正要落泪,就见着喻永槐突然大叫一声,一把把岑月宜抱了起来,还转了一圈,欣喜若狂的叫了起来:“女儿?!当真是个女儿?!” 岑月宜人都有些傻了。 喻永槐哈哈大笑,往岑月宜脸上重重的亲了两口:“好月宜,你要是真生了个女孩儿,你就是咱们老喻家的大功臣!” 岑月宜人还傻着,她忍不住问喻永槐:“是女孩儿……你很高兴?” 喻永槐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月宜,你不知道,我们老喻家就杏杏一个女娃娃,盼女孩儿盼了好多年了。打从二婶婶生榜哥儿的时候,我们就盼着是个妹妹,结果一直到三婶婶生了棉哥儿,四婶婶生了栩哥儿,眼下我娘又生了枫哥儿,一水的儿子!盼女娃娃都要盼疯了!” 喻永槐又把脸贴在岑月宜的肚皮上,欣喜若狂的样子:“闺女,我要有闺女了!” 岑月宜还有些愣:“……啊,我不知道……” “不是说儿子不好,儿子我们也一样喜欢!只要是你生的!这不是怕你心里有负担么!”喻永槐搂着岑月宜的腰,喜滋滋的解释,“再加上你又是头一胎,家里人怕你多想,所以都没提过这一茬!” 岑月宜说不出话来。 喻永槐则是欢喜疯了,又不敢声张,怕按照老话说的,把女儿给吓跑,他只能自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转圈瞎乐:“女儿,哈哈哈,女儿!” 岑月宜此时此刻的心情,一时间都有些难以用语言描述。 就是,她男人,好像,欢喜疯了…… 枫哥儿满月酒的时候,宫里头来了圣旨,聂皇后赐给枫哥儿一块玉佩,这等荣宠,简直是给足了喻家面子。 不仅如此,来传旨的内监笑道:“皇后娘娘还有口谕给乡君,说是好些时日没见过乡君了,有些想念,宣乡君明日进宫觐见。” 杏杏抱着枫哥儿谢了恩。 翌日,杏杏进了宫,宫门口便有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等着,给足了杏杏面子。 那宫女对杏杏很是恭敬,行礼后笑着夸道:“好些时日不见乡君,乡君容貌越发娇妍,身量也高了不少。” 杏杏爱听旁人说她长高了,闻言也很是开心:“真的高了?也不枉我日日都喝一杯牛乳。”
第618章 真是她看错了? 两人说着话,便往昭阳殿的方向走。 经过御花园时,柔贵妃正抱着七皇子在御花园晒太阳,身边还有几位低位妃嫔陪着,一并逗着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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