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看到他身上新旧的疤痕,心中痛到当即红了眼眶。 就连见惯了生死的孙大夫在面对几乎将后背贯穿的伤疤时都不免讶异。 看疤痕的颜色,还是近伤... 那战场当真是吃人的地方,孙大夫无奈摇头,帮着把衣裳和被褥都换了。 忙活一刻钟,连孙大夫都弄出了一身汗,他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水,道:“还得用湿手巾给他降温,若是一直退不下去再来找我。” 沈君迁嗓音哽咽地嗯了声。 见状孙大夫劝道:“您还是要多宽心,只要人回来,好好养着问题就不大。” 沈君迁点点头:“多谢大夫。” 孙大夫就拿起药箱出去了,打开门见到还守着的叶天冬,说道:“你再跑一趟,跟我回去拿药。” 叶天冬点点头。 到了孙大夫家,他先开了三服药,嘱咐了叶天冬煎法,完了让先喝着,等明日再看看情况换别的方子。 叶天冬向他道了谢,自己给结了诊金。 然后就提着药回去了。 又直接进了沈空青的房间,对给沈空青换水降温的沈君迁道:“沈爷爷,药我抓回来了,药炉放在哪?” 沈君迁这会一门心思都在沈空青身上,没注意到叶天冬跑进跑出汉子的房间是不妥的行为:“就在厨房的碗橱下面。” 叶天冬又折出去煎药。 一刻多钟后,草药熬好,叶天冬返回沈空青的房间:“可醒了?” 沈君迁摇摇头,他先前打的井水得换了,便对叶天冬道:“你先看着,我去打水。” 叶天冬本该说自己去,可他确实担心沈空青,一直想要有独处的机会,明知不合适还是没拒绝:“好。” 沈君迁顺便把换下来的脏衣服和床单一块抱出去。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叶天冬赶忙走到床边蹲下。 他用手贴了贴沈空青的额头,再对比自己的,温度要高出许多。 就连拂在手腕上的呼吸都是烫的。 叶天冬看到他放在外面的手,想帮他放进被子里去,结果却被握住了,很轻的力道,像是虚虚抓着,但这就已经让他一僵又是一愣,忙抬起头,就见一直闭着眼的沈空青这会半睁着眼,正看着他。 沈空青其实知道自己生病了,但是高烧让他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他的耳边有好几道声音,有沈君迁的,还有小竹马的。 他想睁开眼好好看看,只是眼皮跟压了千斤石一样怎么都挣不开。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到一半,小竹马的脸看不真切,只看到焦急的神情,他张开嘴,呢喃道:“冬哥儿...” 叶天冬见他说话,顾不得手还被他握着,连忙应声:“青哥你醒了?” 沈空青听见他的声音,轻轻地嗯了声,却挡不住再度袭来的药性,又再次闭上眼。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是能治的,有没有药粉我没去查,胡掐的看看就行OTL 大青:趁病行凶,牵老婆手手 推下基友小鱼饼干的种田文: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 平淡生活小甜文~ 林白梧因为是个双儿,自小被人遗弃。 他被一个老木工捡回家养大,虽是个男儿,却瘦瘦弱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孕痣又淡,不好生养。到了该说亲的年纪,更是无一人愿意娶他。 林白梧想着,大不了就和阿爹相依为命。 直到一日,林白梧在树下捡了只猫儿,这猫儿受了重伤,林白梧给它上过药,轻声问它:“你吃小鱼吗?” 渊啸堂堂山林之王,却被人当成猫儿对待,简直奇耻大辱! 他嗤之以鼻,歪头不理,那清秀少年却固执的将小鱼端到他跟前…… 不吃不吃你拿开!区区小鱼根本瞧不上!吧唧吧唧,还挺香? 林白梧好不容易将猫儿养好,猫儿却突然不见了。 媒婆来说亲,净挑些麻子、跛子给他,甚至还打起了他阿爹木店的主意。 阿爹年纪大了,怕自己走了没人看顾他,咬咬牙也就同意了。 可饶是如此,那麻子仍嫌林白梧不好,不打算娶。 林白梧成了全村的笑话,窝在家里门都不敢出。 直到一日门外来了个健壮男人,聘礼从村东头排到村西头,点名要娶他。 面对陌生男人林白梧实在忐忑,可阿爹却瞧着渊啸好,力气大如牛,人又虎虎生风。 成亲当夜,林白梧狠掬一把心酸泪,渊啸是什么都好,可他腰是真疼啊。 婚后,渊啸依诺的对他好,处处给他撑腰。 受了这多年气的林白梧再不用瞧人眼色,旁的辱他,相公帮;旁的挤兑他,相公帮;被邻居占了多年的地,相公去要…… 有了相公真好,就是他腰更疼了。 虎攻V弱受排雷:受双★/有生子
第30章 沈空青的高热是在两刻钟后开始消退的。 同时也在大量的出汗。 他朦胧中感觉身上黏腻的紧, 同时耳边还响起了曲莲的声音:“...爹,你明知冬哥儿和二柏将来是要成亲的,怎还让他守在大青床头?” 原是曲莲从地里回来见家里头没人, 过来这边喊人的时候见沈空青房门开着, 没一会叶天冬从里边出来,这才知道沈空青病了,还是叶天冬去喊的大夫。 听见叶天冬的名号, 沈空青猛地睁开眼。 坐在床上的沈泽兰对上他幽深的眼眸, 呀了声:“大哥醒了。” 曲莲一愣, 止住话头围了过去:“大青?” 沈君迁也在床头, 声音含着担忧:“大孙子,你感觉如何?” 沈空青张了张嘴, 说出一句话:“冬哥儿怎了?” 曲莲没想到让他听了个正着, 面上浮现出尴尬。 沈君迁也没敢答话。 是心思单纯的沈泽兰如实告诉他:“冬哥儿知道你病了一直守着, 才刚走不久。” 沈空青一愣, 他忽然想到了梦境中见到的人,看来不是做梦,他是真的牵了冬哥儿的手。 两人将来是大伯哥和弟夫的关系, 他这么做,就算是病糊涂了那也是失礼。 不应该的...沈空青疲累地闭了闭眼, 说道:“小婶, 这事是我的错,不怪祖父和冬哥儿。” 曲莲尴尬万分:“我不是这意思...”她也知道那会事急从权,但让冬哥儿喊大夫归喊大夫, 煎药归煎药, 怎么也不能让他进大伯哥的房间。 她也不是在抱怨, 她就是觉得这么做是害了三人, 万一被人知道了,冬哥儿的名声还要不要? “是我的错。”沈君迁忽然说道:“我确实不该让冬哥儿留在你房间。” 沈君迁并不是一个固执和蛮不讲理的老头,相反,他知错能改,哪怕他清楚这事不一定全是他的错,他也能担下来。 甚至还能为此道歉。 一个家的团结,不是靠单方面谁的付出决定的,而是要有一个人起到正确的引领作用。 沈君迁恰恰就是这么个人。 因此两兄弟就算分家,在他的带领下也从未红过脸。 “好了嘛,不说了好不好?孙大夫又不是嘴碎的人,断不会把这事往外说。”沈泽兰胆大妄为,试图分散祖父和娘亲的注意力:“我煮了青菜粥,大哥你吃一点一会好喝药。” 有了孩子递台阶,沈君迁和曲莲便没再这事上执拗。 屋里有女眷,沈空青不敢掀被子起身,只是问道:“可有热水?” “烧了有。” “打一些端我房里来。” 沈君迁道:“可不能擦身子,一会又得着凉了。” “出了汗身上不舒服。”沈空青吩咐沈泽兰:“你去打来。” 沈泽兰自是听他的。 她一走,曲莲也没再留:“我去给你舀粥。” “多谢小婶。” 他们走后,沈空青才掀被下床。 就见里衣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胸膛。 别看他现在身子弱,可怎么说也是从战场下来的人,当得是身材结实、肌肉鼓囊。 不仅里衣湿了,连床单被套都是湿的。 沈空青先去换衣裳,一直没说话的沈君迁这才问他:“你晚归就是因为后背的伤?” 刚刚他下床时见自己的里衣被换过,就知道沈君迁看到了后背的伤,所以才没让他也出去:“是。” “孙大夫说伤了底子。” 沈空青把里衣放在一旁,回头看着沈君迁:“别担心,军医说好好养着就没事了。”他的表情是高热退后的苍白,明明是病去如抽丝,看着就病态的人,却因为眼神坚定成功把沈君迁唬住。 沈君迁叹口气:“你爹可知晓?” 沈空青笑了笑,道:“你不是会告诉他?” 说到这沈君迁就来气:“这么大的事是能瞒着的?” “只是不想你们跟着担心。”沈空青过来倒水喝:“只要以后你别让我干活,我保证能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 沈君迁没好气道:“以后就做你的大少爷,再也不喊你下地了。” 沈空青惊讶:“真的?”不是他不信,而是老爷子有前科。 沈君迁却是一拂衣袖,走了。 等房间只剩沈空青一人后,他才在凳子上坐下,看着自己稀里糊涂时握了叶天冬的手。 他甚至还记得那触感,手指是软的,唯有掌心的地方因劳作而生了茧子。 硬硬的一小块... 沈空青也不知自己为何什么都没记住,偏偏把这事记得那么清楚。 但他知道自己在沉沦,他应该在知晓叶天冬和沈川柏的事情后远离对方,可却没能控制自己反而一直在靠近,弄得发热时都以为自己梦见了他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沈空青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 他撑着额头,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 本来一个风寒,又正值青年,休息个一夜也就恢复了。 三服药下去,第二日怎么也能生龙活虎。 偏偏沈空青不是,他伤了底子,任何一个病痛在他身上都会被放大。 高热褪去后是烦人的头昏脑涨,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天,直到第三日他才稍稍感觉好些。 而这两日叶天冬过来找他,沈空青都选择避而不见。 是明显到连沈泽兰都能发觉不对的程度。 二十一这日一早,不死心的叶天冬又过来找人,家里只有沈泽兰和沈空青在,听见叶天冬的声音,坐在廊下的沈空青立马起身进厨房。 沈泽兰一头雾水,她实在搞不懂为何大哥避冬哥儿如洪水。 她放下在扫地的扫帚,前去开门。 门一开,叶天冬的视线便往里望,依旧没看见人,他抿了抿唇,低声问:“青哥还是不肯见我?” 沈泽兰往厨房看了一眼:“大哥身子好多了,也能吃得下东西,今早吃了一大碗面。” 叶天冬给的理由是他担心沈空青的病情,沈泽兰就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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