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明晃晃的抢人了,周枕山面色也冷了下去,一字一顿的回他,“不愿,我既能护住他二十年,自也有能力护着他一辈子。” 说到这儿,周枕山款步上前,凑到男子耳边,似是警告,声音压的极低: “我劝你不要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这孩子从小到大身边只有我一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他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你听明白了吗?” 赤裸裸的威胁!周枕山语气里的威胁和杀意男子听的真真的,明明阁内暖和的很,可他额上还是冒出了冷汗。 “——!” 他是实在没料到,面前这周公子看着人模狗样,外表也像是温和之人,没想到都是装出来的——不对!这人在他面前压根没装过,先前还掐他脖子来着! 男子喉结一滚,紧抿着嘴不敢再言语。 见状,周枕山也不再废话,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后,推门离开。 在赵景明面前,他是温柔的师父、体贴的爱人;在天诀圣宗,他是温和又有些清冷的副宗主,他在他们面前得保持着这一形象,所以他轻易不会发脾气。 而今日,不过是在一个凡人面前,而且这个凡人还不知死活,屡次挑衅他,那他也懒得装了。 ——醉花楼一楼。 赵景明独自坐在桌边,漫不经心的往嘴里塞着糕点,眼睛则一直瞅着顶层。 “……师父怎么还不下来?师父又不认识他,怎么能跟他唠这么久?”赵景明面色愤愤,不满的小声嘀咕道。 这两句话酸的很,他这是谁的醋也开始吃了,荒唐的很,但赵景明非但没意识到,反而还在心里暗暗给这老板记了一笔账。 这时,周枕山缓缓从楼上走了下来,他面上寒霜尽散,依旧是往日那副温和模样,这副表情任谁瞧见都得夸一句赏心悦目,可要是叫刚刚那男子看见,只会骂他一句不要脸。 “师,哥哥你终于出来了……!” 赵景明一激动,险些又叫成师父了,但刚说出口时,他不小心咬了自己舌头一下,这才改了过来,没有露馅。 他低下头强忍着舌尖的痛意,但周枕山还是注意到了他的古怪。 “这是怎的了?” “没什么……”赵景明羞赧一笑,悄声跟他解释道:“刚刚一时激动,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周枕山笑吟吟的看着他,这孩子此时看起来有些傻,却依然可爱的紧。 看着看着,周枕山想起自己之前养过的一只小猫,那是多久前的事了,好像已经快一千年了吧…… 那时,他实在忍受不住寂寞,弄来了一只小猫。 小猫通体乌黑,没有一丝杂色,很是可爱,它会拿毛茸茸的脑袋蹭周枕山的手,还会主动露出肚皮让他去摸……可惜猫的寿命太短了,即使它是寿终正寝,可仅仅十几年的寿命,在周枕山看来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罢了。 猫这种生物,养在身边开心,可一但失去了那也是锥心的痛,在那只小猫死后,周枕山也没再养过任何活物了,继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守着这座空山。 …… 周枕山想了很多,但也只是一瞬的事,他很快回过神来,低头凑到赵景明耳边,压低声音逗弄他道: “受伤了?按理来说为师该看看的,可现在是在外面,不太方便,等回去的吧。” 这话乍一听很正常,可结合赵景明伤到的地方细细琢磨,这便不对味了,师父哪里是要替他看伤口,分明是在挑逗他! 赵景明也悟出了这层意思,他低声轻嗔了一句“师父”便不再言语了。 而周枕山似是没事人般率先迈步走了出去,刚出门,抬头,砰……!烟花盛放,绚丽的烟火霎时照亮了大半片天,全然一副岁月静好,国泰民安之态。 周枕山回头,朝赵景明伸出手来,火光映在他侧脸上,照的那笑容更加动人。 “景明,咱们回家。” —— 昉山。 此时夜色沉沉,空中独有一轮琼月高挂,不知是不是角度的问题,赵景明只能在那月亮旁看到一颗星星。 他独坐屋中,眼睛望着幽暗的烛火,鼻间则绕着清新甜腻的酒香,心绪却久久不能平。 他们回来时夜色就已深沉了,夜色已深,可以做什么也不言而喻了……师父先去沐浴了,他稍后再去。师父曾问过他要不要一起,可他还是羞赧的很,给婉拒了。 周枕山愿意纵他,便许他晚些再独自沐浴,现在则让他先去取些酒来。 可赵景明现在后悔了,反正一会儿也要坦诚相见了,早一会晚一会又有什么区别。 可师父现在不在,他后悔也没用,赵景明拨弄着面前刚被挖出来的桂花米酒,闻着那甜腻腻的酒香,心也渐渐软了下来。 这酒是他精心选的,清新甜腻,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度数不低,只闻了一下就似是要醉了…… 吱呀。 门被推开,一股暖气揉着细腻春风扑面而来,赵景明抬头,眼前场景更让他心神荡漾。 周枕山沐浴完了,此时身上只着一件单衫,衣衫轻薄,同时因着水珠而紧紧贴在肌肤上,隐隐透出肉色。 不知是不是有意的,明明只有一层薄薄的单衫,但周枕山还是没有好好穿,衣领半敞着,腰带也挂在腰间,被随意打了个结,显得有几分慵懒。 “师父……”
第一百一十一章 面对赵景明的怔神和脸红,周枕山倒显得很是淡然,他头发还半湿着,有几缕贴在了面颊上,晶莹的水珠更衬得他肌肤胜雪、唇红齿白。 他唇角微勾,笑语盈盈的盯着发怔的赵景明,轻笑一声。 “愣什么神呢?” 短短五个字随着气息吐了出来,轻飘飘、雾蒙蒙的,悦耳极了。 闻言,赵景明急切站起来欠了个身,支支吾吾道:“师父,我,我先去沐浴了……您且等等,我很快的。” 这话说的就好像周枕山很着急一样,周枕山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但还是被逗笑了。 “噗嗤。” 周枕山走了过来,伸出微微覆着水汽的指尖在他后颈上清扫了一下,随后才道: “去吧,你慢慢来,师父不着急的。” “唔,好……” ——后院,山泉内。 赵景明衣衫尽褪,墨色长发也被松了开随意搭在肩头。朦胧的水雾徐徐升起,很快便在他睫毛上凝成了水珠。 “呼……” 山泉水是温的,不烫人,但他身上还是泛起一层淡淡的绯色,甚至连指尖都成了粉色。这不只是因为他害羞,赵景明皮肤敏感的很,一碰水或者轻轻掐一下都会落下红痕。 所以,周枕山总能轻而易举在他身上留下些痕迹。 赵景明看着自己指尖,心头的羞赧都快溢出来了,这是什么奇怪的生理反应啊,怎么这么——粉?放平时到觉得没什么,可此时只让他觉得羞赧的紧。 一刻钟后,他从池中走出,穿好浴袍胡乱擦了几下头发后便进了屋。 赵景明衣服倒穿的规矩的很,即使是浴袍也规规矩矩系着,衣领处也仅仅能觅到一点锁骨的踪迹,衣带也系的很紧,但这倒恰好显出少年纤细的腰肢来,颇有一种“欲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他自以为自己现在很正常,殊不知,在周枕山看来却另有一番韵味。 本独属少年的意气风发此时被山泉尽数褪去,露出里面的最纯粹的天真和爱意来,浴袍不长,不过堪堪遮到少年小腿,纤细、还泛着绯色的脚腕就那么赤裸裸的暴露在周枕山眼前。 世人常道,女子最私密的部位便是脚踝,所以妇人在外人面前脚部都是裹的紧紧的,这个部分,只有在内、在她们夫君面前才会展示出来。 但周枕山觉得这不仅是说女子,男子亦然。 “卿卿过来。” 周枕山半依在床头,眼睛看着站在门口的赵景明,眉眼含笑,神情格外温柔,他修长的手指一直拨弄着那桌上小巧的银酒杯,小小的酒杯躺在他掌间,舍不下、逃不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气,清甜的酒香和米酒独有的绵腻肆无忌惮的萦绕在赵景明鼻间,光是闻到,就已经醉了。 听着师父的“命令”,赵景明没有迟疑,缓步走了过去。 或许也不能算是命令,周枕山的语气很是温柔,跟掺了蜜一样,甜腻腻的,按理来说并没什么威慑力,可就是叫人升不起反抗的心思来、让人无法拒绝。 赵景明犹豫了一下,还是只坐在了师父旁边,坐在了床沿上 周枕山也坐起了身,伸手抚上少年面颊,随后在那唇畔上烙下细细一吻。 这一吻很轻、很柔、也很快,赵景明甚至还没来得及闭上眼就结束了。 周枕山的手从他面上滑下,伸手拿起酒壶倒了两小杯酒酿,将其中一杯递到赵景明面前,叮嘱他道: “你酒量不好,一杯即可,记得喝慢些。” “好。” 赵景明颔首,接过酒杯递到自己唇边,手腕轻抬,浅黄色的液体下肚。 这酒闻起来清新甜腻,入口也是温润甘甜,只是这甘甜中还伴随着淡淡的酸涩和酒独有的一丝丝的辛辣。 也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气氛太过甜腻,他只觉得面上烫的很,心头也砰砰直跳。 喝完后,周枕山浅笑着夺去他手里的酒杯,凑到他耳边,柔声询问他道:“卿卿可准备好了?” “……嗯。” 赵景明眼睫微垂,一个清浅的嗯字从喉咙中哼出。 得到回答,周枕山没着急下一步,而是伸手抚上了他的面颊,柔声命令道: “好……不过,在这之前为师得先看看你的伤,乖,把舌头伸出来。” 听到前半句,赵景明才在犯懵,直到最后一句——! “师、师父?” 原来之前不是在开玩笑,是认真的吗? “乖。”周枕山笑的玩味,但语气却特别认真,“不是咬到了吗,为师替你看看。” 师父的话不容置疑,虽有逗他的嫌疑,但赵景明还是心一横,垂下眼睫,颤抖着将舌尖伸出来了一些,周枕山也配合的伸出食指轻轻压在了他舌尖上,神情认真的仿佛真的在检查伤口一般。 可哪有什么伤口,赵景明不过轻咬了一下,哪能留下什么伤口?周枕山此举无非是在逗他罢了。 赵景明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身子都快僵了,耳垂也红的似要滴下水,周枕山欣赏着这一幕,心里异样的满足。 “好了,收回去吧。” 周枕山将食指移开,赵景明才终于如蒙大赦,喘了一口气。 “……唔哈。” 待赵景明缓了一会儿,周枕山又凑了上去,在他侧脸上吻了一下。 周枕山面上柔和,神情中还带着几分认真,可手却绕到了少年腰间,在他后腰处细细绕着、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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