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他说什么,周枕山都罕见的没有回话,既没有安慰,也没什么吻,只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抓痕、掐痕,不深不浅,没流血却足够刺眼。 …… 过了很久,除了身体上的疼痛和射到腿根的精液外,赵景明又等来了一个吻。 不同于刚刚的粗暴,这一吻格外温柔,温柔到让赵景明想起了过去:清醒的师父便是这么温柔的。 “乖乖……” 周枕山声音略微沙哑,赵景明依然没睁眼,不知道他的表情,也没能看见他脸上的泪痕。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又听到一声轻叹。 “你要走没关系,你会回来的、一定会……” …… 赵景明是在下午被强暴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疼晕过去的还是累的,等他再次醒来,又到了深夜。 今日的夜色格外的黑,天上既没月亮,也没有星星。 赵景明试着翻了个身,可刚一动,下身的异样就惊的他身子不由自主一颤,自己后穴内还插着性器! 他不敢动了,今夜太暗了,他努力睁大眼睛才勉强看清四周,师父没走,此时正在他背后,正紧紧抱着他。 “唔……呜……” 后穴内又疼又涨,可他不敢动,甚至连哭都不敢大声,即使他现在对师父的感情很复杂,可骨子里的畏惧始终没变。 听到他哭,周枕山似是醒了又似是没醒,他没有说话,只不动声色的将少年又往自己怀里拉了拉,然后进去的更深了些…… —— 接下来几天,赵景明感觉自己要麻木了,师父白日不会来,只要到晚上才会来肏他,每次基本都是在戌时,跟定点一样。 而白日他也不好受,除了脚上的锁链外,后穴还始终被一枚玉势插着,那玉势不长,但很粗,正好顶在了敏感点上,滋味并不好受。 他手没被束缚着,说实话,完全可以自己偷偷取下,可他不敢,唯一用来赌气的方式就是晚上做的时候不喊师父、直呼大名,或者在师父脖颈上留下几个牙印,这是大不敬,但周枕山似乎并不在意。 …… 又是一日,他被囚禁应该有半个月了吧,赵景明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寝衣,戌时,见师父前来,他板着脸,但手却习惯性的开始解衣服。 这么多天,他早就被肏麻木了,这衣服谁脱不是脱啊,自己来还能舒服点,可这次,周枕山却制止了他的动作。 “……嗯?” “别动,乖乖。” 周枕山在背后抱住了他,二人衣衫整齐的躺在床上,他甚至还将那枚玉势取了出来。 “别动,让师父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师父似乎很难过,赵景明依稀感觉有一滴泪落在了他后颈上,痒痒的,他突然也想落泪了。 周枕山说只抱一会儿,可没多久他似乎是睡着了,连带着环着赵景明的手都松了不少,赵景明轻轻一挪身,脱离了他的怀抱。 他转了个身,黑暗中,一道小小的亮光突然刺了一下他的眼睛——是一把钥匙,就挂在师父腰间! 钥匙!是解开锁链的钥匙吗?! 赵景明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摸索着取下了那把钥匙……呼,还好,师父没醒。 确认师父没醒后,他缓缓坐起身,将钥匙跟自己脚踝处的锁链比对了一下,孔的大小一样! 这下,突如其来的惊喜将他砸懵了,可惊喜退却,一股莫名的不舍又涌来。 自己是可以走了吗?自己真的要走吗?他原先是很肯定的,可被肏了这么多天,他似乎都习惯了,甚至觉得还挺好……不行!师父不爱自己,自己才不要死皮赖脸的留下呢。 最终,他神情复杂看了一眼师父,咬咬牙,将钥匙插了进去。 咔嚓。 锁开了,动静不大,但他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锁链开了,他自由了,可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他看着师父熟睡的背影,想伸手去碰又不敢。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发的誓,说自己不会离开师父……可现在却打算走了。 “对不起,师父……” 黑暗中,他喃喃出声: “我不是想走,只是我必须得走,不过师父,如果有一天您真正爱上我了,我会回来的,一定会。” 说完,赵景明穿好衣服,收拾了些行李离开了,身上很疼,走起路来也一踉一跄的,可这是他唯一一次离开的机会了,哪怕身上再疼也要走。 临走前,他抚上自己右耳的耳坠,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摘下,将其也带走了。 没关系,您想看便看吧。 砰,门被关上,与此同时周枕山也缓缓睁开了眼,他坐起身,沉默着抚向一旁余温尚存的床榻,低下头,久久未语。 看似是赵景明自己抓住机会,实际却是周枕山故意放他走的。 他没有睡着,这一切都是在演给赵景明看,那钥匙也是他故意摆出来的,他还生怕赵景明看不见,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包括前些日子那些酒后醉言也都是他的真心话,他是想过要放赵景明离开,可哪怕是刚刚依然在幻想他可不可以不走。 所以,借着酒,他问赵景明可不可以不要离开…… 可惜赵景明只以为他是醉了、是疯了,没给他回答,今日在看到钥匙后依然选择义无反顾的离开。 不过没关系……周枕山拾起那条已经空了的锁链,手指在上面不住的摩挲着,刚刚赵景明的悄悄话他都听见了,而且那条耳坠也没被取下。 他说他会回来的,只要自己认清内心,他就会回来…… 没关系的,乖乖,我等你回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吱呀,砰!此时,门突然被大力推开,莫玉宵带着一副意味深长的笑走了进来。 “怎么样,周兄,我没说错吧?你终于想通了!” 周枕山睨了他一眼,语气不悲不喜,“说吧,你躲起来看了多久的好戏?” “你可别冤枉我!”莫玉宵耸耸肩,“在小景明走后我才刚来,真的!” 没等周枕山开口,他又继续道:“你别难过了,你要相信我,相信我给你出的主意,他会回来的。” 没错,这一切都是莫玉宵的主意,时间倒回半个月前的一夜。 —— 那一夜,周枕山在说完“好好休息”后就退出了房间,他需要静一静,便去了昉山树林深处,那里没有一丝人烟,甚至连鸟兽都没有。 嗡,护山大阵忽然轻颤了一下,随即一道脚步声传来。 周枕山没有回头,来者是谁都不用猜,除了莫玉宵,也没人能这么自由进出昉山。 “你又来干什么?” “周兄。”莫玉宵走到他身前,面对着他坐下,讨好似的一笑,“我是来帮你的。” “你?帮我?”周枕山嗤笑一声,不屑道:“呵,谢谢你啊,你已经帮我够多的了。” 莫玉宵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这事确实因他而起,但也不能全怪他啊。 “我就是为这事而来的。”莫玉宵硬着头皮,耐心解释,“之前的事我跟你道歉,但我现在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你要不要听?” “说。” 之后,莫玉宵就劝他放走赵景明,在刚听到这话时,周枕山很是激动。 “你让我放他走?不……!”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莫玉宵一把按在周枕山肩上,强硬的打断了他的话。 “你当局者迷了,你们俩人都是!我看的很清楚,你爱他,他也爱你,你俩只是需要时间和空间好好静一静,去想一想!” 见周枕山听进去了些他的话,莫玉宵缓和了些语气继续道:“你放心,他会回来的……对了,那枚耳坠他是不是还带着呢?” 周枕山点点头。 “这样吧,要是他走的时候将那耳坠也带走了,就说明他舍不得你,那么他以后也一定会回来的。” “那……” “周兄!”没等他开口,莫玉宵又态度强硬的打断了他,“我心里还是向着你的,要是他真那么决绝,将耳坠也摘了,你再把他抓回来就好了。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管了。” 莫玉宵这话说的残忍,至少对赵景明很不公平,可人都是有私心的,哪怕神仙也不例外。他是疼惜小辈才在醉酒后将真相告诉赵景明,可在清醒的时候,他的心始终向着周枕山、向着相识数千年的挚友。 所以,如果事情真的按照最坏情况发展,周枕山将赵景明彻底囚禁起来,即使于心不忍,但他也不会再去插手,毕竟他舍不得见周枕山难过。 “……我先想想吧。” 周枕山用了近半个月才想通,这半个月他在“折磨”赵景明,也在折磨自己,最终,他还是答应了,可真放走赵景明后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赵景明走了,将他的心也带走了。 —— “周兄,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时间回到现在,莫玉宵走到床边,他坐在一旁,手搭在周枕山肩上,认真道: “你是真的忘不了卿容,还是逼着自己不敢忘?” “你什么意思?” “我是想问,过去真的那么重要吗?困住你的是愧疚还是爱?你说卿容就是赵景明,可在你心里,你真的还把自己当成是周念远吗?” “那是我的前世。” “是。”莫玉宵语重心长道:“那是你的前世,可那终究只是个凡人,他和你性行都是不同的,他不是你。同样,爱着卿容、忘不了卿容只是、也只能是周念远,而不该是你周枕山。” “你明白吗?” 莫玉宵这番话说的有些绕,但周枕山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叫他不要执着于前世,说来好笑,相似的话一年前周枕山还跟赵景明说过。 …… 当年,赵景明一行人在外试炼时,周枕山也一直偷偷跟在一旁,在试炼前,赵景明状态一直不太对,虽然没说,但周枕山也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在他看到赵景明易容成卿容的模样后,他有了一个猜测,赵景明是在为前世伤怀,虽然具体何事他不知道,但还是决定去开导一番。 所以,赵景明之前遇见的那个奇怪老者就是他,同样那句“往事不可追,珍惜眼前人”也是出自他之口。(第一百五十四章 ) 当年周枕山说出这句话时觉得没什么,可现在想来却觉得讽刺的很,何止是赵景明走不出来,他自己不也是吗? 周枕山一时沉默,“……我?我不是他?” 莫玉宵的话似乎给了他当头一棒,周枕山隐约在自己层层雾霭的心中觅见了一丝光亮。 莫玉宵没有第一时间回话,他抿了下嘴,周兄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在面对何事都沉稳不惊、运筹帷幄,唯独在面对自己的感情却笨拙的如同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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