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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行

时间:2024-08-31 04:00:02  状态:完结  作者:风途石头

  方还抵死顽抗的肠肉现在谄媚地含吮着他,仿佛要让将军更凶狠地教训一番。展戎见状不再犹豫,腰身一沉的同时抓着从君的胯骨朝自己迎来,啪的一下尽根没入,小公子哀哀地叫了一声,也不知是痛了还是怎的,像是只被人捏了一把的猫。

  将军整根插在他身体里,享受着从君身体里的紧缩,小幅度地抽插着,问:“怎的,疼?”

  小公子吸了吸鼻子,说:“太满了……将军……”

  将军紧盯着他那张明艳的脸,大手从他胯部滑下,一路摸到膝盖,又摸回来,攥着小公子的胯骨又深深地顶了一下,小公子又哀哀地叫了一声,尾音长得像在讨饶,又无比的勾人心弦,任谁听了,都想更加的欺负他。

  将军不再客气,将小公子往自己身上拖,膝盖垫在从君屁股底下,驰骋在他的身体里。小公子口中叫声不停,汗湿的头发尽数黏在脸颊上,全身湿得如同溺水一般,两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呈现一种病态的美感。

  何其诱人,像是从泥泞里开出来的一朵孱弱的白花。

  将军把他笼在身子下,啮咬他的脖颈和耳垂,也亲吻他的颊侧,小公子呜呜地哀叫着,身子被顶得耸动不停,快感把他逼疯了,腹中热辣的痛楚真实又模糊,两种感觉夹击着他,把他逼到了火山口。从君眼前一片发白,不住地摇头,像是被猛兽困在身子底下的猎物,既是躲避,又是迎接将军霸道的、充满欲望而毫无爱意的吻。

  待到这一轮情事结束,小公子全无动一根手指的力气,他全身湿漉漉地躺在床榻上,像是一个被玩坏了的娃娃。将军把性器从他身体里抽出,从君瘫软在榻上,将军今日难得温情,把自己胯下的污渍擦拭干净后,把从君抱了起来。

  小公子连脖颈都是酥软全无力气的,他自中午过后就没有进食,经过一轮激烈的情事,体力全部耗尽了。又饮过烈酒,现在快感过去,腹中的绞痛使得他的脸色一片惨白。

  将军轻轻爱抚着他的脊背,是那种对宠物的抚摸。小公子的头垂在将军的肩膀,沙哑着嗓子低声说:“将军……从君口渴……”

  那是极其脆弱请求哀怜的语气,是他卖力服侍之后的一点撒娇,性事之后任何男人都会变得温情几分,这是承欢之人短暂的特权,红药教给他的。

  不过也就只值将军亲手倒的一杯温水。

  果不其然,展戎低头看向从君,沉吟一刹,将小公子轻轻放在床上,起身去倒水。

  小公子虚弱地靠在床头,煞白的脸上唯有双眼一片艳红,他偏头倚着床柱,轻轻眨了眨眼睛,眼角滚下一滴泪来。从君偏回头,后脑靠着床梁,他闭了下眼睛,复又睁开,那滴眼泪混在他的满面的薄汗里,很快地消失不见了。展戎端着一杯温水回来,亲手喂给了从君。

  小公子尽数喝了,虽然还是腹中作痛,但呕吐感消退了很多,也算是幸事。若是在将军面前作呕,后果不堪设想。

  展戎看着他,平淡地问:“还要吗?”

  从君摇了摇头,说:“从君谢将军体恤。”


第53章 一时恩宠

  那一杯温水到底没能让从君挺过这个晚上。

  他在里侧躺着,将军已经睡熟了。宠幸过他的夜晚,将军待他不会那么苛刻,睡前将军为他清洗了身子,把他抱到了床上,但除了昏倒过去的时候,从君在将军的塌上从未睡熟过。

  说不清是因为饥饿还是酒液在灼烧胃壁,小公子佝偻着身体,细密地发着抖,好像有一双大手在挤压着他的胃袋,将其捏成一团。

  小公子小心翼翼地从床脚爬了下去,偌大的帐子仅燃着两道烛火,虽然依然一片昏暗,但好歹能隐约看清地面。将军休憩时不喜亮,他一生戎马,黑暗才是最好的庇身之所,这两点烛火算得上是对从君的恩宠。

  从君佝偻着腰,手紧紧地按着自己的腹部,脚踩在地上一阵虚软,他喘息粗了几分,仍是不敢弄出声响,张着嘴巴小心翼翼地喘息,单手扶着身边的东西,缓步挪了出去。胃部一阵翻腾,他马上就要呕吐出来了。

  小公子疾步绕过屏风,再无暇顾忌,扑到打水的木桶旁边,控制不住地反呕起来。

  他胃中无物,吐也无甚可吐,刚开始吐出的尽是清亮的液体,不知是那杯温水还是没来得及消化的酒水,吐完这些,胃壁好似都黏在了一起,仍是反呕不止,涕泗横流,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小公子一身虚汗,紧紧抓着木桶边缘的手指骨节泛白,斜坐在地上,不能平复,静了一刹,又伏在桶边呕吐起来,这下连胆汁都吐干净了,却依然抑制不住地干呕,腹部痉挛在一起。

  他意识恍惚,没有听到将军走来的动静。展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一片昏暗之中像是一尊高大的恶神,小公子泪眼迷蒙地仰视着他,将军将旁边烛台点燃了,蹲下身来,眉头紧锁地看着他。

  从君全无力气地扑倒在地,以额触地,虚弱地说:“从君无心惊扰将军,将军开恩,恕从君失仪。”

  他这模样,像是只刚出生的动物幼崽,全无半分气力。将军像拎小猫崽子似的把他拎了起来,从君软在他怀里,四肢瘫软,脸色惨白,额头上尽是豆大的汗珠,连双唇都失了血色。

  西子病弱,犹为凄美,更惹人爱怜。

  将军眉头一沉,没有责备。对帐外叫道:“来人!”

  守卫士兵立刻进来,见状放下手中长矛,单膝跪地抱拳。将军道:“可有醒酒汤吗?”

  此时扎营在野,军中又尽是莽汉,哪里喝酒还会备这种东西,此兵略一踟蹰,道:“将军,火军皆安睡了,尚不知哪个火头有。若急求,妓营中应当有。可需属下要来?”

  展戎眉头微沉,沉吟片刻,道:“不必,哪个火头有细米,煮碗粥送过来,再叫他们烧些热水,送我帐中来。”

  “喏。”守兵垂首,默默退下了。

  将军把软绵绵的小公子打横抱了起来,朝屋里走去。从君如同断线的木偶娃娃一般,手腕垂在身侧摇摇晃晃,腕骨削瘦得惊人。

  将军把他放在床上,起身去摸了一把放在炉火上的小壶,炉中只剩下了些残炭,水将将带着点余温,也还凑合。将军倒了一杯,递给从君,说:“先喝口水,粥熬好还需些时候。”

  从君接过水杯,低垂头颅道:“谢将军。”

  本该跪的,却是没力气动了。

  展戎面色惯常的不兴一波,在也在床上坐下,从君见他面无愠色,心下放松些许,虚弱地倚在床头。

  火军那头半夜被折腾醒,虽说多有怨言,却不敢怠慢,不到半个时辰,就将粥送过来了,守兵接过食案,在帐外高声通报,得了令才敢进来,绕过屏风,正见那男宠坐在将军膝上,柔弱地偎在他的怀里,身上披着一层薄毯,从腰腹披到膝下,唯露出遮不住的一双嫩足,虚虚地踩在床褥上。

  他心中一跳,不敢多看,本欲将食案放在桌面上,将军却示意他端过去,守兵把食案放在床边空处,正欲退下,将军道:“吩咐火军,破晓时再煮一份白粥。

  说着话头一顿,道:“驱寒的姜汤也送些过来。”

  守兵点头,退了下去。

  从君双手都是颤抖的,几乎端不住粥碗,将军容他自己吃了两口,颇有不耐,替他擎住粥碗。小公子倚在将军怀里吃完了这碗粥,由于担心将军责他骄纵,不敢耽搁,一口接着一口,近乎灌食一般,没一会儿就吃净了。

  一碗温粥入腹,小公子舒服了许多,再度谢过将军恩宠,却一时无法从将军怀里爬起来。他今日病弱模样分外惹人爱怜,将军也不吝显露些温情,又宽容地由他靠了一会儿,才将小公子安置在床上,将粥碗食案撤去,熄烛入睡了。

  这么一折腾,距破晓也就差一个时辰。小公子吃过热食,腹中舒服了许多,只是头痛欲裂。又因自己今夜生事,唯恐将军日后责难,因此不敢睡去,担心伺候将军晨起时出什么差池。

  就这么直到破晓,小公子才进了半梦半醒的状态里,恍惚间感到将军起身,他虽有感知,却不能清醒,挣扎了片刻才能睁开双眼,本欲爬起来,又重重栽回床上。

  展戎在床边侧首,见小公子情状,也不生喜恼,只淡淡道:“今日好好歇息,不需你侍奉。你身子中虚,待回府再为你调养。一会儿火军会送来白粥,你用过后我会叫军医过来,你在帐中安歇,休生事端。”

  从君闻听此言,知将军是不会因此计较,想来是昨夜宴席上那一曲吟唱取悦了他。小公子这下才安心下来,答:“从君谢将军体恤,感念将军仁慈。”

  这声音仍是中气虚浮,气息不连。

  展戎再未多言,唤人进来披甲,披挂整齐后走出帐子。

  军中作息十分规律,士兵们都已整顿完毕,一副欣欣向荣的气貌。奉江也在军士之中,观望着远处,听得将军帐动静转过头来,二人远远地互相点头致意,并无言语。

  昨夜亦是奉江的不眠之夜,他虽是酒酣,意识却尤为清醒,满脑子都是从君在将军肩上看向他的那个目光。

  他没法说那是怎样的眼神,教他一想起就觉得心头酸涩。后半夜他听得了帐外的动静,心里一下就揪紧了,直觉告诉他跟小公子有关系,他却不能出面去问一问。

  今晨他起得很早,火军那边早已架好了灶台,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什么,竟好像跟小公子有关。都是些嬉皮话,很有一些不太中听,揶揄嘲讽完,又说小公子得宠,折腾得他们这帮人贪黑起早地给人家开小灶。

  奉江心里百味交杂。

  隔两日,戎王派世子亲送降书,镇西军得降书于手,方才拔寨归巢。戎人使者团一行十三人,这才得到过关文书,方可入京面圣,洽谈条约,俯首称臣。

  将在外,王命有所不从,是指作战,因此展戎可不顾朝廷意愿,径直打入连海关。但战争结束,两国条约如何商议,就不在展戎的职权范围之内了,此一战至此大获全胜,打出一个城下之盟,展戎功勋卓著,可复命矣。在此之前,被攻占的城池仍由镇西军把守。

  奉江的职责也算是暂且可松懈些许了。

  而这几日,奉江再也没见过从君,小公子这几日未踏出帐中一步,奉江颇为担心,却又无可奈何。

  直到大军拔寨,奉江才远远地看到小公子。这几日不见,他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更显寡淡清瘦。他披着将军的那件厚重的黑色大氅,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展戎为防他回程颠簸,特意命人从瀚城赶来一辆马车。

  大军拔寨,分外喧嚣,奉江坐在高头骏马上,眼里却只有那一道人影,来不及看上几眼,小公子就由人扶着,钻进马车里去了。

  奉江心头莫名涌上一股酸楚。将军苛待从君时,他心中疼惜不忍,五脏俱焚;而将军此时宽待宠爱他,他却也心中难耐。奉江知道不该,可有那么一瞬间,只那么一瞬间,他竟想,他宁可将军没有这样柔和地对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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