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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行

时间:2024-08-31 04:00:02  状态:完结  作者:风途石头

  那小公子身上只披了一层轻薄的白色纱衣,衣襟大敞,胸前风光一览无余,领口亦是松松垮垮露出颈后一片脊背与半截圆润的肩头,青丝半绾,尽数散在肩头,暖黄的烛光照映在他身上,白玉似的肌肤也笼上了一层蜜蜡般的光泽,小公子低眉顺眼地跪着,等待着将要宠幸他的那个人。

  奉江有些呆滞的看着他,既被小公子的仪容所惊艳,又同时在心头涌上一股悲凉来。不知哪个该死的混账会错了意,他叫他来,本并无此意,纵便被他这模样勾出了几分欲火来,也不想就在这种情境下占有了他。

  没哪个混账给从君下达了侍寝的命令,更没人敢这样。他们只是告诉他,监军命你去他帐中——普通兵士,既不愿意得罪了监军,更不敢开罪将军,话传到了,怎样去做,是这小奴自己的事,日后将军算账,也迁怒不到他们的头上。

  从君答喏,静静地坐了许久。

  以将军性情,若知自己玩物被他人染指,将会如何处置?倘若只是责罚,还尚有转圜余地,可他性命之轻贱,有如蝼蚁,将军取之,亦不会怜惜。

  从君到底是赌了。

  烛光摇曳,小公子乖顺地跪着,挑起眼帘看向监军,见他仍立于原地,起身朝他走去,垂眸为他卸甲。

  奉江如梦初醒,后退一步,一把按住从君的手,近距离下小公子的眉眼更是精致如雕刻一般,奉江一时晃神,小公子一双水澈澈的眼睛望向他,手从他手底脱出,又去解奉江的肩甲。

  小公子的神情极其专注,奉江亦是这样望着他的侧脸,没有再去阻拦,任由他熟练地脱去自己身上的甲衣。

  奉江一直看着他,看过他的五官,又去看他的身体,看他脖颈和胸前的红痕与齿印,看他纱衣下,堪如女子般玲珑曼妙的躯体,看他乌黑的发顶和白嫩纤细的手指,以及腕子上,触目惊心的鞭痕。

  奉江心里有许多话,都再也说不出,问不出了。

  酒意蹿上头顶,奉江的目光定在从君的身上,任由小公子恭顺而颇具勾引意味地勾着他的手腕,把他带到床边去。

  小公子又在他脚边跪下,奉江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大抵军官的目光都是这样深沉而颇具压迫意味,竟叫从君莫名地想起将军来,一丝羽毛般的恐惧本能地从他心里掠过,从君抿了下唇,解开监军里衣的衣带,隔着亵裤将脸贴了上去,讨好地微微摩蹭。

  奉江仍是盯着他,皱起眉头,从君抖落身上那层轻纱,赤身裸体地跪在监军面前,掏出监军那物事,熟练地含进了口中去。

  早在从君为他去甲时,这东西就情不自禁地半挺起来,如今看着自己曾一直憧憬的人赤身裸体地跪在胯间做口侍,说不动欲念是假的,那东西立时膨胀起来,塞满了从君的口腔,小公子噎了一下,竟是完完整整地吞下了。

  奉江觉得自己的情绪和身体好像化作了两部分存在,他的身体感到愉悦,心却在悲鸣。小公子做起口侍已是相当熟练,他物事较之常人已算粗大,可他竟能完全接纳,敞开的喉管如同一道紧致温热的肉道,讨好地抚慰摩擦他,小公子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不言而喻。

  从君极尽所能地讨好着他,好似稍有不慎就会被狠狠责罚,柔软的唇舌吸吮着他的阴头,又将整个阳物吞进口中,双手亦是没有停歇,抚慰着监军的囊袋,监军的喘息愈发粗重,不由自主地把手搭在从君脑后,目光却落在他痕迹斑驳的小臂上。

  如果他不听话,他们会打他,是这样吗?不然他何故对自己如此殷勤?他也这样乖顺地跪在别人身前,一条修直柔顺的脊梁从脖颈延伸到尾骨,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自己的肉体,战战兢兢地等待宠幸?

  他都经历了什么?

  奉江的脑中满是杂七杂八的念头,身体却到了顶峰,他出神地看着自己胯间卖力侍奉的小公子,一时竟涌上一股近乎于渎神的夹杂着罪恶感的快感,他拇指在从君鬓角摩挲,泄精的那一刻,近乎叹息地叫了一声:“宴从君。”

  宴相之子,太子伴读,宴从君。

  这个名字他暗自咂摸过无数遍。

  当今天子太子时,奉江还只是禁宫的一个侍卫,在御花园巡逻时,第一次见到小公子。

  太子尊驾路过,所有人都要跪下行礼,他偷偷抬头,被同僚用刀柄捅了腰眼,直到太子走出数十尺,他们才敢站起身来。

  前辈教训他无礼:“你不要命了?”

  奉江不反驳,他向来是个稳重知礼的人,又是官宦之家出身,前辈自然不能多说,奉江问:“太子身侧是何人?”

  “那是太子的伴读,少时就入宫跟随了,太子伴读岂是谁都能做的吗?说出来吓死你,那可是宴相嫡子!”

  奉江又问:“他叫什么?”

  “啧,你老打听这个做什么?你一七品小官,能同人家说上话不成?”前辈说着慢悠悠地走了,“好像是叫……宴从君?”

  “嗨,太子伴读,将来可是出将入相的大人物……”

  前辈的声音愈来愈远,奉江在心里念了几遍这个名字,仍看向太子与他离开的方向。

  那是旧历二十一年,奉江初见宴从君,小公子年方束发,还是个清隽的少年人,裹在一席月牙白镶金线的袍子里,清雅无双。

  日后执勤,奉江常远远地望着他。而后新帝登基,奉江升至左监门校尉,小公子任职礼部,上朝时,常从他身边路过,从未侧过一次眸。

  宴从君,本是他这辈子也碰不到的人。

  小公子将口中精水悉数吞了,闻听此言,心头一惊,不知奉江是何意,他有些惊惶地挑起眼帘,双唇红润,一双眸子如星光点水,波动不停,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奉江膝上,答:“回监军,从君无姓。”


第22章 奉江

  从君如今身份,被人提及宴姓,绝不是什么好事。一则是有将军的威吓在前;二则是与这个姓氏有所仇隙的人实在是太多,宴从峦攻入皇城时,不知折损京中多少将士,这个监军来自永平,若真是仇家,他可谓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从君心中一瞬间闪过无数想法,面上却是不兴一波,他驯服地跪着,温顺地觑着这位监军的面色。

  奉江看着小公子这般讨好的模样,心头好似被针扎了一下,溢出一股酸涩来,他长出了口气,托起小公子的下巴。

  他认识自己,从君看着奉江的神色,意识到这件事。他明明没有说话,可从君仿佛听到他问自己:“你怎么沦落成这副样子。”

  小公子的小脸搁在他的掌上,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他,十分乖巧讨喜,他二人对视少许,小公子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突然笑了。

  低眉顺目的面具豁然粉碎,小公子一笑,眉眼舒展开,是极好看的,可那笑容十足凄楚,小公子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轻声问:“监军嫌我低贱吗?”

  奉江闻言呼吸一窒,小公子仍是看着他,一双明眸粲然如秋水,在昏黄的烛火下微微反光,面上神色纯真如稚童。

  奉江用指尖轻轻触了触他的脸,如同怕被灼伤一样小心翼翼,沉声说:“宴从君永远是宴从君。”

  从君双目骤然睁大。

  这表情转瞬即逝,他双手撑着奉江的膝盖,把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这具身体舒展开来,如藤蔓一样攀上监军的身子,从君搂住奉江的肩颈,把自己的面颊送上前去,闭上了眼睛。

  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奉江凝视他的面庞片刻,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双手搂上小公子纤细而柔韧的腰肢。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奉江顺着小公子躺下,品味小公子主动奉上的唇舌,胯下阳物再度硬挺起来,戳在小公子柔软的屁股上。

  他们吻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奉江搂着从君的腰,他们面对面侧躺,接二连三地接吻。从君伸手抚慰监军的物事,监军也抚慰他的,攥上那处后小公子抖得厉害,奉江有些惊讶,以为弄疼了他,想去看,小公子按住他的肩膀,喘着粗气说:“少有人碰那里。”

  他不过是个泄欲工具,被将军使用时,不以锁精环束缚便已是开恩,怎会安抚他的欲望。见奉江不解,从君又说:“都是直接弄后面。”

  监军的一双剑眉好看地蹙了起来,从君喘得厉害,抬起漂亮的手,食指按在奉江的眉头,又说:“别摸了,进来吧。”

  奉江按住他的手,紧盯着他的眼睛,吻他的掌心,吻过他腕子上的每一条伤痕,问:“疼吗?”

  从君点头,又摇头,把监军的另一只手拉向自己身后,奉江一边吻他的疤痕,一边试探着把手指探进从君的穴口,先是一根手指,然后是两根。

  布满兵茧的敏感手指被那处软肉包裹吮吸,奉江额头沁出汗水来,动了动,小心翼翼地尝试放进第三根,又问:“疼吗?”

  从君摇了摇头。

  将军侵入时从不开拓,冲进来便是横冲直撞,好似要把他身体捅破掉,他的身体习惯了粗暴的对待,这等的强度,已不觉疼了。

  奉江仍是小心翼翼,好似怕弄伤他似的。从君凑上前去,主动吻了下监军的嘴唇,翻身而起跨在监军的腰上,一只手撑着监军精干的腰肢,一只手扶着监军的物事,对准穴口,缓慢地下沉腰身,一点点吞了进去。

  这姿势进入得毕竟还是太深了,从君坐在监军的胯上,平坦的小腹绷紧了,腹部的线条忽浅忽深,高仰起脖颈深深地吸气,奉江的手腕上青筋暴起,他的手掌捏着从军的大腿,结实的肌肉亦是绷紧起来,小公子骑在他的身上清浅地喘息,慢慢扭动腰肢,周身线条美丽得惊为天人。

  硕大的阳物随着他的动作在他体内不断进出,这感觉之于从君有些新奇,尽管做过扩张,这东西还是将他的身体完全撑开了,从君不敢动得太厉害,他总感觉自己要被贯穿了。

  小公子纤细的手指按在监军的腹肌上,指节微微屈起,更显得他美丽脆弱得像一件瓷器,他起起落落,突然擦到那一点上,腰肢一下软了下来,后背的两条肌肉富有活力地伸张,连带着两个小巧的腰窝也翕动起来,监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掌在他大腿的皮肤上来回抚摸,肌肤手感温和得如同官窑的腻子一般,这样美妙的身体,原本只应为一人所有,而不论那个人是谁,都该视他为珍宝。

  两个人的气息在帐子中纠葛为一体,罕见的旖旎,从君的身体已经习惯了硬物的插入,温热的后穴已被完全地打开了,缱绻地缠着那物事,大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架势。

  从君身体适应了,更加热烈地起伏身躯,嗓子里溢出一声又一声轻哼,他的面色一片桃粉,一双眼睛好像装着一汪泉水,水波流转,雾气氤氲。

  这是奉江在春梦里也不敢想象的画面,他攥紧了从君的腰肢,开始迎着他的动作向上挺送,小公子被他握在手心里,就像一只脆弱的白鸟,方被这样深入了几下,就承受不能的高高仰起脖颈,好似忍不住要向上逃,一双漂亮的大腿,肌肉不住颤抖,半张着嘴巴,要流下涎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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