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从君侧身看着她,没有说话,勤务兵退出去后女子才走上前来,围着他绕了一圈,笑吟吟道:“这倒是哪家的公子,沦落至这等境地了?” 宴从君虽然衣衫皆为素白,却不似寻常为奴的那般畏缩,眉目虽然寡淡,却依然带着一股不容亵渎的贵气,脊梁骨笔直,好似一枝竹子立在屋里头,这么单薄的一道景,却是容不得别人的目光往别处看。 宴从君并未作声,女子无心逗弄他,说:“我本来要来教导这一条腿踏入虎穴的姑娘一番,但看公子是个聪明人,想必不用我多说,我只知道今日有新押来的营妓,将军放着二八小茶不选,一面之缘就能走进这帐子里,公子必然是使了手段,这心思,谁人能不清楚呢?” 红药一双笑眼看着他,这时候倒有些嗟叹意味,提点道:“公子不想被万人骑才使了手段,跟了这位将军,你若是不乖觉,下场恐怕还不如万人骑。” 宴从君这才抬眼,看向对面女子的眼睛。 “将军喜欢驯顺之人,公子记牢了。”红药最后说。 宴从君知道红药深意,他最为通透不过,即便红药不说,他也不会给自己找委屈,听得红药提点,心中更是有数,轻轻开口说:“谢姐姐提点。” 他一开口,女子又笑起来了,宴从君不知缘由,却无好奇之意,女子望着帷幔那边升起的水汽,问:“沐浴净身,公子用我教吗?” 宴从君摇头, 红药凑近,媚眼微眯,又轻声说:“公子刚入贱籍,礼数可用我教吗?侍奉之事,又需得我教吗?” 宴从君看着她,无心细想女子此言是为羞辱还是为提点,回道:“从君自除去外袍,便自知身份,不敢逾越。 “从君?”红药轻佻地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茬,却无什么嘲讽意味,她笑起来不遮不掩,与寻常女子不同,竟是十分明艳,“你叫这名字,难怪被发配到这里来。” 宴从君眸波微荡,转瞬即逝,垂下眼帘。 “你去洗浴吧,我在这里等你,将军脾性喜好,我略知一二,多少能教你少吃些苦头。”红药说,“我却帮不了你什么,你的命数,还要看你自己。” 宴从君微微颔首,绕过帷幔去。 展戎归来之时,夜色已深。 自红药离开,从君在塌边已跪了不知多久,他不知展戎会在何时归来,不敢乱动,几乎支撑不住,终于听得卫兵行礼与掀开帘幕的声音。 脚步声踏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屋里安静异常。展戎眉毛微扬,绕过屏风,只见那清瘦俊俏的男子只着了一身纱制白色中单,乖顺地跪在塌边,听得他走近,驯顺地伏低身子行礼。 如同每一个等待宠幸的美姬侍妾。 展戎虽稍有意外,却不以为意,他淡漠地俯视跪伏在地的身影,靴尖挑起从君的下巴,从君轻轻抬眼,看向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将军。 男人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鼻梁挺翘,如作风一派的硬朗,背着光,看起来更是冰冷不近人情,从君乖顺地看向将军,神态平静驯顺,那双眸子仍是如同盈着水光一般,清澈异常。 “为本将卸甲。”展戎沉声道。 “是。”从君轻轻应声,垂眸起身,有条不紊地为展戎卸甲,自肩甲开始,一件件摆在身侧条案上,卸到下身时,他复又跪下,卸完所有盔甲,又替展戎除战靴。 这娴熟的动作,若是不说,哪里让人能联想到他是相府的公子,展戎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落魄的小公子朝他自荐枕席,又如此驯服顺从,怕不是将他当成了救命稻草,养尊处优长大,却是个识时务的人,能如此弯下脊梁,着实有趣。 他又能将这脊梁弯至何等境地呢? 做完这一切,从君安静地跪着,等待展戎的下一步吩咐,展戎对他视而不见,转身朝帷幔那边走去,从君挪了挪膝盖,朝展戎的方向跪着,未敢再做动作,眸色低垂,不知眼中究竟是何景色。 哗啦的水声从帷幕那边传来,西北风沙大,展戎解掉衣裳,提起木桶随意冲洗一番。从君知道帐中没有热水,对展戎印象又多加一分,即便边将骄奢成性,展戎到底还是个将军,如此看来,并不是贪图安逸与享受的一位主。 从君不知自己现在作何是好,若擅作主张过去伺候,放在此时,决计不是什么好办法,一动不动,又未免显得木讷,想了想,起身拿了干净毛巾,侍立在帷幔这边。 水声停息,片刻后,展戎从帷幔那侧走出来,只披了件袍子,腰间用一根绸带松垮地系上,肌肉紧实的胸膛大敞,迈步间,甚至隐约可见胯下一片黑影。 从君双手将毛巾奉上,展戎接过,朝床榻走去,待他坐在床边,从君再度跪下。 展戎随意地擦了几下头发,待不再滴水便停了手,伸手掐起从君的下巴。 真是顶好看的皮相,手下皮肤光滑如美玉,明眸皓齿,寻常女子与其相比都要逊色几分,生就这般淡漠疏离的气质,如今侍人身下,竟毫不突兀,这乖觉淡漠的模样,轻而易举就能勾起他侍奉的男人一股欲意。 展戎眸光深邃,打量从君片刻,拇指轻抚他朱红色的嘴唇,问:“会做口侍吗?” 下巴被掌着,从君轻轻地点了点头。 “哦?”展戎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从君垂眸:“出京前,有嬷妈教过。” 他方一启唇,展戎的拇指便顺势探到他口中去,从君抬起眼帘看向展戎,似是受惊,眸子轻轻颤了颤,展戎促狭地轻笑了一声:“程允却是铁了心要你做性奴。” 说着,他指尖轻轻触及从君舌尖。 展戎竟敢直呼天子名讳,从君心头微微一惊,面上却无甚波澜,他看着展戎面色,犹豫须臾,小舌轻轻舔上将军手指。展戎抬起抵在从君下颔的食指,迫使从君仰起脖颈来,拇指自然从口中脱出,从君从眼底看着将军,脖颈优美修长,十分惹人凌虐。 将军抽回手,道:“既是会,那便做吧。” 他睥睨从君,嘴角微弯:“若是做得好,本将免你明日那三十下规矩,亲自赏你十鞭。” 从君虽然不知详情,联系前后,却也猜得出大概,新到的营妓,初入贱籍,想必是要受些教训做下马威,教得认清自己身份,今后恪守规矩。 他垂首,膝行至展戎胯间,素白手指解开展戎腰间松垮的腰带,胯间沉睡的巨物现了全貌,颇有些狰狞模样。 从君即便再过通透,心中怎可能没有挣扎,纵使他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将军刺探的目光就落在自己头顶,他不作声地长出一息,小心翼翼地握住将军那物事轻轻抚慰,经冷水一激,表面有些冰凉,体温又升了回来,触感十分奇怪,从君双手交错托住将军的物事,探头将阴头纳入口中。 胯下阳锋落入一片温热之中,从君初承人事,即便被“教导”过,仍是青涩无比,倒别有些其他韵味。展戎低头看着从君的头顶,如瀑的发丝覆盖在他腿间,如他主人一样柔顺,发梢偶尔掠过大腿,触感微痒。 宴明堂一朝为相,位极人臣,显赫一时,宴从君乃是相府嫡子,想也知道必定从小锦衣玉食,求无不得,想来是个会审时度势的,抓了他的袖子以作缓兵之计,展戎兴致所起,本想体会一下熬鹰的乐趣,没成想这小公子却是个懂事的。 及至此时看来,尚还合将军的口味,若是耐得起折腾,不妨留在身边细细把玩。
第4章 口侍 那巨物在逐渐苏醒,撑满了从君的口腔,初次做口侍,将军的尺寸对从君来说属实为难,从君生怕惹得将军不悦,不敢敷衍,努力吮紧口腔,舌尖挑逗将军精窍,卖力吞吐,到底是不得章法。 从君眼泪流了满面,涎水也是不住下流,模样十分可怜,那物事再度从唇中滑出时,将军拽住他后脑的头发将人拽了起来,淡淡道:“许你机会,就这样敷衍本将。” 从君被他扯着头发,被迫抬起头,红肿的双唇沾满涎水,眼中满是泪水,露出些许惶惑模样,见将军神情,心下一凉,若今日不能留下来,被丢回营帐,待到被诸多将士轮番享用过,再想脱身有如登天。 他不自觉真流露出些惊慌出来,伸手攥了展戎衣摆,泪光盈盈地看向他。 不过做个口侍而已,倒似被好生蹂躏了一番似的,十足的凄楚可怜,让人好奇他真遭了蹂躏又该是何等景色,这模样霎时将展戎的火气勾了起来,他钳住从君的下巴,命令道:“张嘴。” 从君仰着脖颈,乖乖张嘴,凄楚的目光从眼底看着将军,将军将右手双指插入他口中,布满兵茧的两根修长手指直抵喉口,从君忍不住干呕了一声,立刻被甩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涎水扯出一条银丝,从君低吟了一声,将军再次将手指纳入,从君这次有所预警,尽量放开了喉咙。 “懂了吗?”将军冷冷地问。 从君含着将军手指,点了两下头,将军放开他,从君扑倒在地,不敢耽搁,立刻爬了回去,重新将将军阳物纳入口中,虽不甚灵活,却仍尽力朝深处纳去,眼泪如断了线一般,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他深深含吮一会儿,快至极限才微微后退,将军却在此时掌住了他的后脑,冲撞起来。 从君双手抓紧了将军的膝盖,全身都颤抖起来,许是怜惜他初次承欢,没有过多为难,享受片刻,遂在他口中泄了阳。 从君脑中一片空白,危机感作祟,本能地将口中东西咽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将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指在他下巴上轻轻摩挲,无甚感情地说:“教你的嬷妈也是白领了皇粮。” 从君心头一凛,抬眼看向将军,将军道:“舔干净。” 从君不敢违抗,再度将将军的物事纳入口中,仔细舔吮干净,不知是方才的眼泪没流净还是如何,又落下几滴泪来。 将军眼眸微眯,嫌弃地看向他,说:“将你自己弄干净了去,将案上长鞭拿来。” 从君膝行后退几寸,伏身以额触地,又这样退后几步,才站起身来,人影消失在屏风那边。 展戎的目光落在那扇屏风上,突然觉得兴致极佳。 少顷,从君便擦干净了脸,从屏风那面走了回来,眼圈仍是一片通红,少了几分一开始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双手呈着鞭子,跪在展戎身前。 展戎站起身来,拿起他手中鞭子,轻轻一甩,一道破空声响,他绕着从君踱步半圈,突然问:“方才本将怎么说?” “将军说,若从君合将军心意,免去明日规矩,赏十鞭。”从君答。 “哦?那你现在觉得,本将打你多少合适?”展戎的声音在从君头顶响起。 从君笔直跪立,一动也不敢动,轻轻闭了下眼睛,若领规矩,惯例是三十下,方才他侍奉,想必不如将军意,从君轻轻咬了咬牙,不敢少报,思忖了一番,说:“全如将军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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