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 “他甚至只派了一万人跟我们周旋。” “你不觉得这就跟小孩儿过家家一样吗?” 万基温怒,“那又怎么样!就算他没跟陈国交好,也不代表会跟我们交好啊。” 江槐序轻轻扶了扶额头,严肃喊了声,“万基。” 一直处于情绪上的万基才终于恢复了些。 “殿下,抱歉,我不是质疑你,我只是不明白。” “为什么每次你都要以身涉险,从前是因为我们势单力孤,可现在不一样了呀!” 江槐序淡淡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其实这是目前最简单的办法。” “如今的局面,我们是可以动用所有兵力跟陈国和楚国搏杀。” “但是,以一敌二,胜算太小,而且,完全没有必要,只会白白牺牲很多人。” “胡乱的指挥还会引得朝臣寒心。” “你明白了吗?” 万基食指交缠,将脑袋死死埋入掌心,脑袋里乱的像一团麻。 “殿下,我说不过你,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罢了,你既然决定了,那我不说什么了。” “你且告诉我,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这次不像从前,我不再是沈嬴川身边的卧底,也不能随时帮你了。” …… 次日,按照信中的约定,江槐序一早便带着几个侍卫,乘坐轿撵,进了城门大开的鹿城。 而沈嬴川也十分守信,将关在囚笼中的司徒梨,交给了护送江槐序前来的军队。 布依族的那些士兵,看见自家大小姐回来了,心中满是感念。 不过,望着江槐序进城的背影,他们也不免担忧起来。 按照江槐序的吩咐,他们没有继续守在鹿城外,而是继续回到了东疆驻扎。 司徒梨也被小心护送回了雨林。 瞧见自己唯一的女儿回来了,司徒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过如今境主不在,他只能朝卜芸一个劲儿的叩拜。 “多谢境主救回我的女儿啊,以后境主和大祭司有任何的派遣,我布依族定当万死不辞!” 卜芸小心的扶起他,笑道,“族长客气了,这是境主对您承诺过的,如今不过是兑现承诺罢了。” “还望族长着人继续帮扶难民,雨林大军的粮草,可就拜托了。” 司徒应连连点头,“好好,我一定好好做!” “只是大祭司啊,境主如今只身前往鹿城,咱们真的不做点什么,以防万一吗?” 卜芸摇摇头,“境主这么做只有他的道理,我等只需按照境主的吩咐办事就好。” 待到布依族长离去,卜芸才懊恼的坐下,双手还试试按住烦躁的太阳穴。 “哎,序儿怎能如此任性啊……” “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 鹿城。 沈嬴川早早让人在郡守府设宴,席上还叫了不少将领陪侍,看起来十分的隆重。 他在出席前,还特意换了身华丽些的玄色长袍,头发也重新利索的竖了起来。 沈嬴川迈步府,所有人将领均起身行礼,“陛下。” 唯独江槐序还是如常的坐着,看似很不把他放在眼里。 待沈嬴川登上主座,席间的一个官员便主动起身,开始指责江槐序。 “身为谈判来使,居然如此傲慢!竟敢不向陛下下跪行礼!” 沈嬴川饶有兴致的撑着头,他也想看看,阔别一年,如今的江槐序到底是什么样子。 只见江槐序轻轻端起桌上的酒,抿了抿,然后一脸不满的放下。 “傲慢?吾乃雨林境主,即使傲慢,又如何?” “倒是你,未行礼便起身回话,当真是无理极了。” 那官员还想挣表现,却发现自家陛下一直直勾勾的盯着面前天仙似的雨林境主。 他瞬间就明白了,然后重新坐下。
第一百零四章 我的序儿,戴铁链都这么美 沈嬴川双指敲了敲额头,随即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境主?” 江槐序侧目冷声,“有何不妥?” 沈嬴川扬了扬衣袖,“没什么不妥。” “只是寡人在想,雨林那些傻子如果知道,他们信奉的境主,曾经在寡人的榻上献|媚承|欢,会作何感想啊?” 此话一出,那些陪同谈判的来使纷纷开始交头接耳。 但江槐序却不以为意。 身体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种交换的物件而已。 与金银首饰,房屋地契,无什区别。 只是沈嬴川这般猖狂,如果不噎一噎他,怕是不能好好谈判了。 于是乎,江槐序答了句,“这感想嘛,肯定是有的。” “比如,楚王看着俊秀风流,没想到床笫功夫,竟能差到那个地步。” “哎,真是可悲可叹啊~” 这下,来使和官员们议论得更大声了。 原来境主和楚王有一腿,还不是最炸裂的消息。 谁能想到,楚王居然还被当众调侃活儿太差! 可想而知—— 这得是差到什么地步,才会被境主当众拿出来说啊~ 鹿城的郡守甚至开始盘算着,要不要偷偷给沈嬴川献上一点壮|阳的药了。 突然,只听见‘啪’的一声。 沈嬴川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脸气得涨红。 他直勾勾的盯着江槐序,很快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境主竟都不知|羞的吗?” “没想到一年不见,这小嘴儿越发会说谎了~” 江槐序直视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心中依旧波澜不惊。 “不是楚王您先开始聊这个话题的吗?” “而且,我说的是实话。” “楚王若真有心,应当自省,然后多提高才对。” 沈嬴川猛地捏住江槐序的脸,刹那间,江槐序带来的几个侍卫瞬间对沈嬴川拔剑相向。 而宴会上的楚国士兵也立刻掏出了兵刃。 大厅之上,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致。 江槐序握住沈嬴川的手腕,两人开始暗暗较劲。 “果然啊,我的序儿以前是装出来的柔弱。” “不过比起我,你还差点儿火候。” 江槐序冷眼瞧着他,不打算讨论与和谈无关的问题。 “沈嬴川,你已贵为一国之主,怎么行事还是如此鲁莽?” “两方交战且不斩来使,更何况我还是一境之主。” “你如此胡闹,可想过后果?” 沈嬴川挑挑眉,“斩了你,我可舍不得。” “你欠我的,还多着呢!” 江槐序好看的眉头渐渐皱起,目光里也隐隐弥漫着怒意, “所以,你根本没打算和谈?” 沈嬴川歪歪头,脑袋上的深蓝色流苏随风飘动,衬得他更加意气风发。 “谈,为什么不谈?” “不过,你得留下,陪我,慢慢谈~” 原以为,沈嬴川能有今日,想必是这一年已经长进了,也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可现在,江槐序才发现自己预判错了。 如今的沈嬴川,是个疯子! 只凭一己好恶行事的疯子! 但还好,他做了两手准备,即使被留下,也无妨。 总归出来之前,已经把雨林托付给了舅舅和万基,即使自己受困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现在,敌众我寡,江槐序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他能以一敌百,却不能以一敌万。 何况,沈嬴川的功夫,在他之上。 他默默放下了自己的手,脑筋飞速运转。 其实留下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能够知己知彼。 而且目前看来,沈嬴川并不会要自己的命。 江槐序做了个手势,身后的几个暗卫便收起了武器。 沈嬴川也歪了歪头,让身边那些侍卫收起武器。 他挑衅似的在江槐序耳畔吹了口气,没一会儿他的耳垂就本能的红了起来。 沈嬴川再度扬手,“来人,把铁链拿上来。” 江槐序微微皱眉,宴上的官员也是一脸懵。 有一个官员面带冷汗的走了出来,朝沈嬴川行了个礼。 “陛下,您扣下境主,这不妥吧?” “万一雨林起兵,这才安定下来的边境,恐又要生乱了。” 沈嬴川摇摇头,目光始终注视在江槐序的脸上。 “诶,咱们这位境主可精明着呢。” “若不是他算好了一切,又怎么只带这么点儿人来赴宴呢?” “可见,他早做好了被我留下的准备~” “至于战火嘛~即使烧起来了又何妨?” “我沈嬴川何时怕过!” 沈绩捧着铁链,已经来到了沈嬴川的身边。 “乖序儿,你自己戴上,还是我让人给你戴上?” 江槐序眉头紧锁,看来这次潜伏,有些难度啊。 见他不答,沈嬴川也没再给机会,而是当着众人的面亲自给江槐序戴上了铁链。 “啧啧啧,果然啊,我的序儿戴铁链都这么美。” 江槐序厌恶的别过头,“何时才能开始和谈?” 话才出口,他整个人就被沈嬴川扛上肩头。 “沈嬴川,你放肆!” 江槐序本能的捶打着沈嬴川的后背,换来的却是臀|上结结实实的挨了沈嬴川一巴掌。 他的脸涨的通红,沈嬴川却笑得更欢了。 “乖一点,再闹可就不止一巴掌了。” 被留在宴会上的官员们面面相觑,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沈绩。 “沈将军,这……陛下也太胡闹了吧?” 沈绩捏了捏鼻梁,“意料之中。” “对了,”他看向江槐序带来的几个暗卫,“把他们关进地牢,听候主上发落。” 在一众丫鬟、小厮、士兵的目光中,沈嬴川扛着江槐序,大步往自己的营帐走。 他笑得灿烂,就跟找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 沈嬴川掀开帷幕,下一秒,就把江槐序丢在了他的虎皮床上。 整个人也瞬间被沈嬴川压住。 “序儿不是很能耐吗?烧天牢,杀守卫,就连对自己都下得去狠手,如今怎么乖得跟个兔子一样?” “居然都不反抗一下?” 江槐序眸中闪动,看来沈嬴川也不会毫无长进,至少,他搞清楚自己的真面目了。 既然如此,他也无需像一年前那般演戏了。 江槐序勾勾唇,“陛下不都夸我精明了?” “明知道反抗不了,我干嘛还要白费力气?”
第一百零五章 每一次,都跟第一次一样 营帐内,香|榻上。 才被扔下,沈嬴川便抬起大手,轻轻扇|了|扇江槐序的脸。 不疼,却留下了一些红|痕。 就像是惩|罚宠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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