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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

时间:2024-08-23 02:00:06  状态:完结  作者:疯狂小麻花

  太后先是惊惧,随即冷笑,道:“吾儿尸骨未寒,谁给你的胆子,敢擅闯灵堂?”

  曹千黛并不理会太后母子情深那出戏,她的两个皇弟和太后明争暗斗了半辈子,至死都没能快活过一时半刻。

  曹千黛森森道:“今日宫内闹了刺客,好些宫人不明不白地就死了,儿臣心系母后的安危,这才派人来守在母后左右,免得给了刺客可趁之机。”

  太后嗤笑一声,道:“我怎么没听说过刺客一事?”

  “母后久在深宫之中,这事儿也怪底下的人办事不力,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只字未提,”曹千黛佯装愤怒,道:“来人,将太后宫里的宫人杖责二十,逐出宫去。”

  太后指着曹千黛,厉声道:“皇帝适才过身,你就想造反吗?来人,把她压回去。”

  周遭的人没有一个听从她的指令,曹千黛弯起的眉眼有浅浅的细纹,她关切道:“母后是糊涂了,皇兄骤然崩逝,宫中琐事繁多,儿臣真的只是心系母后的身体。”

  太后狠戾地看着曹千黛,本以为她是宫里最温顺的鹿,没想到她竟是在暗处久久蛰伏的狼。

  曹千黛道:“梁庭远,送母后回寝宫,务必派人寸步不离地守着,若是出了半点差池,我要你提头来见。”

  梁庭远双手抱拳,恭敬道:“臣定然不辱使命。”

  太后眯着眼睛去看梁庭远,她先前从不用睁眼瞧他这个偏房出生的弟弟,怎么也不会想到居然会栽在他手上。****从宁东回京后,曹嫣然便一蹶不振了,没有人找到他父亲的尸体,她一无所获,只亲眼目睹了消失在巨石之下的人。

  且先不说无法搬移这么沉重的巨石,就是搬开,压在巨石底下的人也绝无生还的可能,说不定已经被压的血肉模糊,连生前的样貌都看不出来。

  郭瑶几次上门想见她一面,都被她回绝了,听秦王府上的人说,她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终日卧榻。

  竟京的大雪一连下了数日,终于在这天消停了一会儿,侍女搀扶着曹嫣然走到门前,曹嫣然看着外头覆着雪的栏杆,喃喃道:“雪停了。”

  侍女应和道:“再过一月就该回春了。”

  底下的人疾步朝着这边走来,曹嫣然眼波流转,眼里像是亮起了光,道:“何事着急?可是有父亲的下落了?”

  家仆摇摇头,道:“不是,是宫里出事了。”

  曹嫣然:“出了何事?”

  “诚宜帝崩逝,本该是太子即位,可是现在太子不知所踪,”家仆着急道:“现在家国大事全都是长公主在操持。”

  “姑母?”曹嫣然很是震惊,她姑母向来不染尘世,一生都献给了佛祖,何来今日竟操持上了宫中大事?再者说太后还在,怎么会让她来操持这些事?

  郭瑶再次前来,侍女道:“玉珩大人已经来过许多次了,小姐今日还是不见吗?”

  曹嫣然摇了摇头,道:“请他进来。”

  大半个月不见,曹嫣然肉眼可见的清瘦了许多,她没有打理的黑发垂在肩头,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侍女推着郭瑶的轮椅进了府中,郭瑶远远见着嫣然便喉头一紧,秦王府上到处都挂着白布,虽然没有找到曹彻的尸体,但是宫里下令要操办曹彻的后事,给他立了衣冠冢。

  一见郭瑶曹嫣然便红了眼眶,等到了曹嫣然面前郭瑶才让侍女去一旁侯着。

  郭瑶:“你还好吗?”

  曹嫣然摇了摇头,道:“不好,一点都不好。”

  郭瑶无言陪在她身侧,却道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他一生听过无数的大道理,此时却一句也讲不出来。

  沉默了许久,郭瑶才说:“近日京中的事总是怪异,我已经让阮瑜送出书信,叮嘱错儿千万不要回来,但是错儿性子执拗,只怕是书信也无法阻挡他。”

  曹嫣然声音带了明显的鼻腔,道:“错儿自幼流落在外,好不容易回到家中,这才短短几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担心他承受不住又犯了咳疾……”

  曹嫣然蹲在郭瑶身前,头枕在他的腿上,道:“可他要是不回来,也会有所憾,我真的不知还如何是好了。”

  郭瑶轻拍着曹嫣然的背部以示安抚,宁东山多,但是多年来从未听说过山上有巨石松动而砸死人的说法,而且还是这么大规模的巨石坠落,恰好就赶在秦王带兵北上之时塌下,这样的巧合很难让人不在意,若要说成是人为也能说得过去。

  郭瑶深知此事疑点重重,可眼下曹嫣然虚弱成这个样子,郭瑶怎么也说不出来,除了给她平添烦忧之外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萧淳的肚子渐渐有了隆起之势,潘慧一看见她的肚子就来气,怎么看都看不顺眼,觉得那是她跟许卿湖的野种,先前忌惮她的家世,潘慧是有气找不到地方撒。

  现在萧家上下被许卿湖杀得鸡犬不留,萧淳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潘慧也不藏着掖着了,一看见萧淳就会盯着她的肚子挖苦两句:“这小杂种是一天比一天长得好了,哎,不对,就是杂种日后也要住我府上,可得谨言慎行些,要让旁人知道我顶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我潘逢贵成什么了?嘶,你说他出生之后,是管我叫爹呢还是管许卿湖叫爹?”

  萧淳对他的挖苦无动于衷,只当他是在狗叫,可是当潘慧气闷出门跟别的女人寻欢时,萧淳总是回想起许卿湖砍下他父亲脑袋的场景,每次回想她都会怕得吓出一身冷汗来。

  这天潘慧和梁庭远在外头吃酒,夏侯镜初姗姗来迟,落座之后,夏侯镜初自顾自倒了杯酒喝,梁庭远笑道:“不愧是读过书的人,就是做偷鸡摸狗的事儿看上去也像正经人。”

  夏侯镜初只笑笑,并不理会梁庭远的挖苦,潘慧往夏侯镜初那边挪了挪,勾着夏侯镜初的肩膀,道:“什么偷鸡摸狗?咱们同为主子办事,只不过和旁人立场不同,说我们偷鸡摸狗,我还偏说是他们偷鸡摸狗呢,是吧夏侯兄?”

  夏侯镜初笑道:“谁说不是呢?”

  “不过夏侯兄你也忒不厚道了,”潘慧喝得稀里糊涂的,含混道:“说好一块儿喝酒,你可让我们好等。”

  梁庭远略带抱怨的语气道:“你看他哪回不是姗姗来迟,你还没习惯呐?”

  夏侯镜初也没个正经,道:“我记挂着一同饮酒之约,白日在花楼吃酒,早就想走了,但是小娘子缠人得紧,哭起来梨花带雨的,那谁还能走?好在千哄万哄把人给哄住了,这才抽开身前来赴约。”

  梁庭远哼笑了一声,道:“夏侯兄当真风流,难怪澹台灼成日为你的事操碎了心,时不时就要带你去苏南老家亲自管教,你这身风流骨,要没有他老人家亲自看着,怕是不会老实呀。”


第112章 裂痕

  夏侯镜初挑了挑眉,同样打趣道:“可不嘛,先前你兄长梁庭轩看你看得严,你在他眼皮子底下倒也本分,谁知道后面没看住,把自个儿的命都给搭进去了。

  听了这话梁庭远脸都笑僵了。潘慧戏笑道:“梁兄,夏侯兄口才了得,你说你没事招惹他做什么?这不是自讨没趣嘛。”

  梁庭远假作大度道:“瞧你说的,不过是自家兄弟说笑而已,哪儿有这么严重?”

  夜过亥时,三人醉醺醺地走出酒楼,刚出门夏侯镜初就扶着栏杆呕吐,潘慧打趣道:“平时咱们几个就属你最能喝,怎的今日喝这么点儿就吐成这样?”

  夏侯镜初摆了摆手,半死不活道:“我没事。”

  自打秦王带兵北上,夏侯镜初比平日的酒量还大,白日在喝,夜里也在喝。

  一眨眼的功夫,一支利箭飞快地朝着夏侯镜初射来,他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上,误打误撞地躲过了飞矢。

  梁庭远见这架势飞快地躲进了酒楼里面,潘慧小跑上前,拉扯着夏侯镜初准备找个地方躲。

  夏侯镜初茫然道:“潘兄,你拽我做什么?”

  潘慧:“哎哟你可长点儿心吧,再不利索点儿咱都得交代在这儿。”

  借着酒楼门口悬挂的灯笼透出来的微光,夏侯镜初眯起眼睛看向插在木桩上的那支箭矢,几乎是一下就醒了酒。

  他认得这箭,这是澹台灼使的箭。

  潘慧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夏侯镜初拽进酒楼里面,这才松了口气,道:“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呀?大街上就敢行凶,胆子也太大了。”

  夏侯镜初面色发白,那支箭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除非澹台灼就在附近。

  还不等夏侯镜初想出个所以然来,一支飞箭再次射入酒楼,直奔夏侯镜初,潘慧下意识地抬手挡在夏侯镜初面前,利箭顷刻就射穿了潘慧的小臂。

  夏侯镜初错愕地看向潘慧,潘慧哇哇惨叫起来,夏侯镜初道:“潘逢贵,你的手怎么样?”

  “断了断了,”潘慧哭喊道:“完了,全完了,老子手废了。”

  梁庭远冷眼旁观,道:“夏侯镜初,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干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不然怎么会遇到这档子事?”

  话音刚落,澹台灼便带着几个士兵走进酒楼,士兵将三人围住,这架势吓得酒楼里的人大惊失色,四处逃窜。

  夏侯镜初浑身都在细密地颤抖,吞吞吐吐道:“澹,澹台叔。”

  “混账,”澹台灼道:“这么多时日,你到底躲哪儿去了?找遍了竟京也不见你的踪影。”

  夏侯镜初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梁庭远则是双手抱在胸前,轻描淡写道:“他这些天住在我府上,难得遇到知己,没忍住想亲近亲近,有什么问题吗?澹台大人。”

  澹台灼甚至都没有往梁庭远那边看一眼,此等阴晴不定的卑劣小人,即便是看了一眼也是污了自己的眼睛。

  澹台灼双眼如炬,看得夏侯镜初心头一颤,来时澹台灼去过秦王府,恰好遇上郭瑶,在和郭瑶的交谈中,澹台灼不得不将其中诸多怪事联系到夏侯镜初身上。

  诚宜帝骤然崩逝,一向处在佛门深处的长公主居然也开始操持宫中事务了,以曹千黛长公主的身份,操持宫中事务到也在情理之中。

  可曹千黛向来待在自己宫里,除了重大节日,一年到头也不见得会出宫门几回,怎么可能对朝堂的事这般清楚,除非朝堂之中有她的耳目。

  梁庭远从前为人唯唯诺诺,尤其是他兄长梁庭轩还健在时,他处处都被梁庭轩压了一头,但处决梁庭轩的时候他倒是丝毫不见含糊。

  梁庭轩一死,他为人也越发高调,像条仗了人势的狗,可关键是,他仗了谁的势做了谁的狗?

  和郭瑶的谈话让澹台灼恍然惊醒,这么些年,梁庭远竟然做了曹千黛的耳目,夏侯镜初与他走得如此近,要说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实在是令人难以信服。

  澹台灼眉头紧锁,看着面前的夏侯镜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夏侯镜初还年幼时澹台灼就将他养在身边。

  他以为他深知夏侯镜初的为人,如今忽觉此子陌生得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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