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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

时间:2024-08-23 02:00:06  状态:完结  作者:疯狂小麻花

  萧淳没听说过表哥身患顽疾的事情,顿时就皱起了眉头,道:“表哥得了什么病?”

  珠儿再一次鬼鬼祟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她才说:“许府君不举,谁嫁给他就会守活寡,所以他才一直不婚娶的。”

  “胡说八道。”萧淳气怒地推开珠儿,恶狠狠地警告她说:“你若再敢诋毁表哥半句,我绝不轻饶你。”

  珠儿连连后退了几步,低着头,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我说的小姐,实在是外人穿得厉害……”

  萧淳向来就听不得别人说她表哥一句不好,此时气糊涂了,道:“旁人胡说八道什么你就信什么吗?长不长脑子啊你?完身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货?”

  待潘逢贵走了之后,萧玄让人把萧淳叫到大堂去了。

  萧淳知道她爹定然会说潘慧提亲一事,但她没想到的是萧玄居然应了这门亲事,她顿时睁大了眼睛,结巴道:“你……你,你答应潘逢贵了?”

  萧玄语气平缓道:“嗯,潘侍郎为人勤恳,他虽祖上是靠着行商发家,但是能跻身户部也足以见得他有本事,比其他世家子弟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嫁给他你定然不会受苦。”

  萧淳当下就染上了哭腔,道:“我何时说过我要嫁给他了?要嫁你嫁,我反正不嫁。”

  “胡闹,”萧玄顿时变做严厉的神色,道:“我既已答应了潘侍郎的提亲,岂容你反悔的道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没得商量。”

  “我不嫁,爹爹若执意逼我,我宁肯削发为尼。”萧淳道。

  “你去啊,我倒要看看哪家道观敢收你,只要敢收,我就敢放火烧了道观,”萧玄态度强硬,不容反抗,道:“你如今早已过了婚嫁的年龄,再说了,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坏了规矩?”

  萧淳也是丝毫不让,道:“要嫁我也不能嫁给潘逢贵那样的无耻小人。”

  “那你想嫁给谁?”萧玄不悦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你想嫁给许锦侯,可他呢?他有半点把你放在心上吗?”

  萧淳摇摇头,仍旧偏执地自说自话:“等表哥功成名就之后,一定会来娶我的。”

  “他要娶你他早来了,若他真对你有意,那他为何从未跟我提起过要娶你的事情?傻淳儿,直到现在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他只是碍于自己在尹安没有大的作为才会不来提亲的,等他有了本事之后肯定会来的,爹,你不要把我嫁给潘侍郎。”

  “等他有本事,等他有本事你爹就要人头落地了,当年我带人抄了许家,杀了许家上下几十余人,你也不好好想想,等他有本事了能咽得下这口气吗?到时候他还会娶你这个仇人的女人吗?”

  萧淳一直麻痹自己忽略掉那段往事,萧玄的那一番话无疑提醒了她她和许卿湖之间还有这样一段血仇,但她仍然心存希望许卿湖能来娶她。

  “不,不会的爹,前尘往事表哥都已经淡忘了。”

  萧玄见她如此执迷不悟,不免觉得他这个女儿已经昏庸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他直接撂下狠话,道:“许锦侯不过区区一个尹安太守,尹安那穷乡僻壤的地儿什么都没有,再加上他是罪臣之子,我就是杀了他朝堂上也没人为难我,如果你不嫁给潘逢贵,许锦侯就死定了,我说到做到。”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尽管她恨透了潘慧,但是一听说自家老爹说要杀了许卿湖,她便再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萧玄就立马下令派人去杀许卿湖。

  天晚时,萧淳气愤地砸乱了闺房里的全部,就连那对她珍惜非常的一对玲珑瓷花瓶也被砸了个粉碎,那花瓶碎了一段的乒乓声听得房门外一干丫鬟的心头都跟着一颤,都悬着心怕下一秒那些东西就会砸在自己脑袋上。

  珠儿也如履薄冰地站在萧淳的房门外不敢入内,她从未见过萧淳发这么大的火,萧淳虽然脾气坏了些,但是很少会哭,以至于珠儿听见屋子里头痛哭的声音之后,一时间竟愣了愣,更加不敢往她闺房中踏一步。


第86章 翻天

  宁东的战事刚缓和不久,狼泉那边就告急了,好在有李剑把守,曹错当然想借着这次机会挣脱竟京这处牢笼。

  但是自收复寒北之后,不光太后一党忌惮他,就连诚宜帝也或多或少忌惮着,虽然诚宜帝和梁太后的观念立场总是相左,但是在把曹错留在竟京一事上,他两倒是难得地保持一致。

  倒是长公主曹千黛是个明白人,但是自从高祖死后,她就长年深居长春宫为她的父皇诵经,之后的年岁她从未踏出过长春宫半步。

  诚宜帝登基后去看过她几次,明明曹千黛不过比他大了一岁,发间就有了白发,诚宜帝一想定是父皇的崩逝让她悲痛欲绝导致的,他还想过给曹千黛找个好人家冲冲喜,说不定还能免了她日后的悲苦,当曹千黛想也没想就回绝了,铁了心余生都要在长春宫度过。

  曹千黛虽从不踏出长春宫,但她身旁的贴身侍女日日都会照常外出,所以皇宫里有什么动静曹千黛都是知道的,只是她从不参与,从不过问。

  侍女一边擦拭着台上散落的点点香灰,一边说着白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道:“狼泉那边告急,朝中大臣都拿不出什么主意,倒是世子自荐前去增援,却被皇上和梁氏相互照应着给糊弄过去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当侍女说起狼泉那边有异动时,曹千黛敲打木鱼的手顿时停住了,狼泉能安宁多日全靠李剑和他的骑兵,凭他一人就在宁西与厥北之间铸起一刀如铜墙般坚硬的屏障。

  只可惜人都有老的时候,即使不服老,也终究无法抵挡青春不再,李剑不是非要留在狼泉才能彰显他的本事,他这样的人,无论在狼泉还是其它的什么地方都能大显身手,但是狼泉却离不得他,一旦李剑不在,厥北各部的铁骑突破狼泉易如反掌。

  如今李剑膝下既无虎子,也没有心腹大将,他不光要指挥作战,还要侦查形势。

  要解狼泉的燃眉之急,最可行的办法就是竟京放人去增援,诚宜帝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不敢放,如果放了曹错去狼泉增援,他若再立奇功,定会威胁到皇室,如果放陆吉前去,陆长宇没了顾忌,也是一个心腹大患,他们两留在竟京皇帝才能安心些,。”

  侍女:“世子是皇帝的亲侄子,陆吉不善骑射,他二人在不在竟京都不会有太大变故。”

  曹千黛:“送错儿离开竟京,他若再次立战功,枫儿在东宫以太子的身份自处定然不太平,若是让陆吉前去,且先不说他有没有真本事,但他只要一只脚踏出竟京他爹陆长宇便再无压制,虽说陆长宇已经中风了,但毕竟是只老狐狸,拿不准他是真中风还是假中风,把陆吉扣在竟京陆长宇定然不会轻举妄动,陆吉若是离了竟京,不光狼泉异动,恐怕涵南也不太平,此事为难,皇上英明一世,想来自有论断。”

  曹千黛声音浅浅的,不紧不慢,话音一落她就重新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拇指熟巧地拨弄着佛珠,点燃的香的味道在大堂内散开,绕梁盘旋,越升越高,她在缕缕薄烟中是那样安静,天大的事情发生都扰不到她的清净似的。****竟京难得有一连几日大晴的好天气,这日曹错与梁庭远一同喝了酒,关于“账本儿”话没有套出来半句,倒险些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梁庭远道:“皇上原先器重梁庭轩,那是给我长姐太后的面子,但是现在不同往日了,你还记不记得皇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疏远梁庭轩的?”

  “这我如何能知道?”曹错放下筷子,面露惊讶之色,道:“你今日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皇上疏远梁尚书一事,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误会?”

  “没有什么误会,”梁庭远身子往前倾了些,放低了声音,道:“五年前的秋猎场上,皇上被刺客偷袭那次你还记不记得?”

  曹错道:“这我倒是记得,但秋猎场上的事和皇上疏远梁尚书一事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有关联,还关联得不少,”梁庭远道:“当时这是闹得满城皆知,只可惜三司办事忒窝囊,好些年也没查出幕后主手是谁,除了蔡氏父子二人就没有其它的线索,此事要说简单也简单,要说复杂也复杂。”

  曹错觉得他这话模棱两可的倒是有意思,笑道:“哦,这怎么说?”

  梁庭远:“蔡氏父子都在丞相府上当过差,所以要说此事和丞相有关系说得过去,但是蔡氏父子祖籍是汴东,再加上梁庭轩当时的反应,要说此事和梁庭轩有关系也说得过去,这么一想是不是就简单了许多?”

  “那要往复杂了说呢?”

  “我能想到这些三司怎么可能想不到?”梁庭远笑了笑,道:“一边是权势滔天的丞相,一边是只手遮天的梁庭轩,你说三司的人敢开罪哪个?这事儿就复杂了吧。”

  曹错也跟着笑了,随后喝了口酒,道:“你说得不无道理,只不过有两个词儿用得不对。”

  梁庭远不禁好奇起来,问:“哪两个词?”

  “权势滔天和只手遮天,”曹错轻蔑地哼了一声,道:“大家都是给皇上排忧解难的,皇上是谁?皇上就是咱们的天,谁要是妄想‘滔天’和‘遮天’,就是罪该万死,其心可诛,你说是不是,梁侍卫?”

  梁庭远咽了咽口水,道:“世子说的是,这词儿确实用得不合适,那些个想翻天的逆贼,可不是罪孽深重嘛。”

  从酒楼出来出来之后,梁庭远坐上了轿子,道:“晚上风大,若世子不嫌弃,可以和在下一道回去。”

  “用不着,酒喝多了脑子不灵光,”曹错扶稳了腰间的佩剑,道:“正好走几步清醒清醒,改日再一同回去吧。”

  打发走了梁庭远之后,曹错摔碎了从酒楼里带出来的酒壶,这酒喝得一点儿都不畅快,自打回了竟京之后就没有一件如意事,今天尤为不如意,不仅是他白日在朝上的自荐被皇上闪烁其词地糊弄过去,就连晚上和梁庭远一起喝酒也没探出点儿什么端倪来。

  这酒喝得,也忒没滋味儿了。

  栓在一旁的马儿看着曹错,曹错竟然从马儿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点可怜的意思来,尤其是在酒楼灯火的映衬下,这马儿的眼神越发的怜悯起来。

  曹错摇晃了几步,不悦地走过去,嘀咕道:“怜悯谁呢?”

  马儿嘴里嚼着马草,没理会曹错的质问,曹错愠怒地拿食指指向自己,道:“你怜悯我啊?”

  马儿仍旧不理,曹错突然哼了一声,伸手去解栓马的绳子,嘴里还咒骂道:“我也是你一个畜生能怜悯的?你自己还不是干的给人出力的下贱活,瞎同情什么呢?”

  说完曹错就翻身骑到马背上,一路打马过街,经过一条漆黑的巷子,那马蹄声也不知道踩碎了多少人的清梦,到许卿湖府上之后,曹错竟一个踉跄从马背上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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