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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

时间:2024-08-23 02:00:06  状态:完结  作者:疯狂小麻花

  梁庭远道:“你先下去,有事自会唤你。”

  “我下哪儿去?”柳青云扶起琵琶,勾着眼睛笑,道:“我现在不光是醉仙居的头牌,还与世子有婚约,你如此使唤我不大合适吧。”

  梁庭远狐疑地往曹错那边看了一眼,像是在求证这妓子话里的真假,他问:“这位是……”

  曹错手指轻点着桌案,道:“你先下去歇着吧,我与梁侍卫有要事商谈。”

  柳青云这才抱着琵琶起身,经过曹错时,那素青的衣袖抚过曹错肩膀,还带着一阵脂粉香气。

  眼看着柳青云走出隔间,梁庭远才问:“莫非她就是向你抛绣球的那位?”

  “随手接住的而已,”曹错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笑道:“本来不是什么大事,没想到事传得这么快。”

  “此事近来名动竟京,走在哪儿都听到有人在说,”梁庭远喝了点儿酒,道:“世子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柳青云不过是个唱曲儿的妓子,你要是真有这意思,给她赎了身带回府上也未尝不可,或者纳她做妾也是可以的。”

  “这是哪里话?我久在寒北,只想开疆拓土,无心酒楼风月事,”曹错道:“你在皇上跟前办差,许多差事别人不明白,你却明白,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一事想问。”

  梁庭远思索了几秒,道:“不知世子所问何事?”

  “五年前皇上派你去查户部的实账,这五年你都不在竟京,可是查到了什么?”

  “此事说来惭愧,辗转五年我记了不少的账,本想快马归来给皇上一个交代,可是快到竟京的时候账本儿却丢了,”梁庭远面色显然凝重了许多,道:“我本想直接回宫向皇上请罪退去御前侍卫一职,承蒙皇上厚恩没有责怪,我这才得以免了死罪。”

  曹错扬了扬眉梢,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梁庭远,似乎想从他那张毫无破绽的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

  这账本儿三五年都没丢,偏偏在他回竟京的途中丢了,此事未免过于巧合了些,若不是梁庭远故意把账本儿藏起来,那就只能是被别人半路截了。

  敢在竟京截人的,放眼整个竟京城内都没有几个,除非是梁庭轩那样胆大包天的人。

  因为五年前秋猎场上的事,诚宜帝本就与梁庭轩生了嫌隙,再加上户部的账目对不上,梁庭轩作为户部尚书自然是难辞其咎,潘慧与他是一丘之貉,梁庭远带回来的账本是悬在他们脑袋上的刀刃,要说是他们截了那也说得过去。

  但是为何偏偏要在竟京截人,此番做法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加坐实了梁庭轩的罪名吗?他何至于这般蠢笨?莫非当真是江湖上的劫匪所为?

  曹错问:“你可曾记得账本儿是在什么地方丢的?”

  “不记得了,”梁庭远道:“这账本儿重要非常,我一直随身携带,等赶到竟京的时候我再去看兜里的账本儿,竟变成了空白的一片,我所记下的每一笔账都没了。”

  “那就是被掉包了,”曹错微微蹙起眉头,道:“你可得你回程的途中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怪事嘛……”梁庭远回忆了片刻,道:“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一件,我在驿站歇脚的时候曾遇到过一个戴着斗笠的醉汉,此人极爱喝酒,那日在驿站里,他一口酒菜不吃,一顿饭的功夫,光是喝酒都喝了三壶,这么高的茶盏他一口就能喝完。”

  “戴斗笠的醉汉?”曹错面露疑惑之色,道:“你可曾记得他长什么模样?”

  “他一直戴着斗笠,我看不清他的长相,”梁庭远继续道:“翌日离开驿站时,走得太急我和他在大门口撞了一下。”

  曹错:“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被掉包了。”

  “当时我只当他是个寻常醉汉,不知节制,也没多想,”梁庭远气愤地喝掉了杯子里的酒水,道:“现在想来,他定是什么人派来跟着我的,目的就是从我身边把账本儿拿走。”

  曹错抬眼看着他,问:“那依你看……这账本儿最有可能是被谁做了手脚?”

  “梁庭轩”三个字都哽在梁庭远的喉咙管了,但是说出来难免会把太后和梁庭轩一并得罪了,要是真有证据能折掉梁庭轩也就罢了,要不然等他来日逮着机会翻了身,自己就是被剁成肉泥也难消他的心头之恨。

  梁庭远握着酒杯,好一会儿也喝不下去一口,账本儿被谁做了手脚这个问题让他犯了难,良久,他答道:“我久不在竟京,许多事我都还没来得及知道,在竟京也没结什么仇,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是谁想要至我于死地。”

  曹错瞬间眯起了眼睛,郭瑶常说许卿湖心机深沉,不可轻易与之相交,可是坐在眼前的这个人,比起许卿湖来也是丝毫不逊色,说话办事比许卿湖更加滴水不漏也不一定。

  梁庭远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干笑了一声,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世子如何这样看着我?”

  “有,”曹错端起酒杯,方才敛起来的神情顿时如雾散,笑了一声,道:“胭脂都蹭脸上去了,这副样子若是被旁人看了去,你这侍卫怕得惹人笑一阵子了。”


第80章 打马

  水汜拿了些银票去了管豹的住处,管豹正躺在榻上,听到外头敲门声才去开门。

  “你来做什么?”管豹见来人是水汜,又懒散地进屋躺下。

  水汜摇摇头笑了一声,道:“还闹不愉快呢?”

  管豹平躺在榻上,声音闷闷的,道:“我一给人办事儿的能闹什么不愉快?主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给我甩脸子,我还能给他甩回去不成?”

  “行了,屁大点儿事儿你还能记恨一辈子不成,”水汜道:“再说主子和曹家世子是什么交情?你为难世子不是摆明了和主子过不去吧,他能不训你吗?”

  管豹只知曹错先前住在尹安刺史府上,是府上的下人,受了他家主子的照拂,哪里知道他两还有什么别的交情。

  “什么交情?”

  “主子如今二十有八也未曾提过婚娶之事,就为这个夫人没少操心,你说这是为什么?”

  管豹还是没明白水汜话里的意思,许卿湖不婚娶当然是因为他的先天顽疾,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为着维护他的面子,没人把这事儿摆在明面儿上来讲。

  管豹也不想提着糟心事儿来添堵,随口道:“这我哪儿能知道?不想婚娶就不婚娶呗。”

  水汜笑了笑,道:“先前在府上,夫人曾问过主子喜欢什么样儿的,当时他说喜欢面带朱砂的,现在来了竟京,他不与萧家小姐亲近,反而与曹公子走得近。”

  “不可能,”管豹立马从榻上翻坐起来,道:“曹错面带朱砂是遗传秦王夫人,主子说的朱砂断断不会是他面上的朱砂,别胡说八道。”

  水汜挑了挑眉,道:“你都成亲这么多年了,颜冉就没教过你什么儿女情长的事儿?小盒子都看明白了,你反倒糊涂了。”

  管豹自小就跟着许卿湖,他从未听许卿湖说过他有断袖这方面的癖好,而且在尹安的时候,他也没少跟着张肃孔牧一块儿去羡仙楼喝酒听曲儿,凡此种种没有丝毫好男风的意思。

  管豹当然不信水汜话里的意思,道:“水文台,你胆儿挺肥啊,这样的谣言你也敢乱传,不怕这话落在大人耳朵里拔了你的舌头吗?”

  “你不信就罢,等你自个儿悟明白就知道了,”水汜无奈地笑了笑,把银票放在桌上,用手指关节在银票敲了几声,道:“这是主子省下来给你补的津贴,颜冉年底不是要生了吗?用得着钱的地方多着呢。”

  “这钱我不能拿。”管豹立马把银票塞回水汜的手里面,就为了养着尹安的那批守备军,许卿湖穷得裤腰带儿都勒紧了,这些管豹全都看在眼里,再让他拿这个钱他实在过意不去。

  水汜重新把银票放在桌上,道:“主子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几句是改过的?这银票我今日要是原封不动地拿回去,明儿就能被泡在水里你信不信?”

  管豹犹豫了片刻,水汜重重地拍了拍管豹的肩膀,道:“等主子报了灭门深仇,我们就随着主子一同去临州,守着临州一方水土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管豹这才攥紧了手里的银票,有了这些钱,不光他大儿子去学堂的费用够了,就是年底打理颜冉生了孩子的钱也够了,还能帮衬着老丈人过完冬日。****细雨连下清晨,绵长似无尽期,天色也昏沉,待到晴雨午时,曹错赶着风往郭瑶的梅宅里去,没想到自家阿姐也在,二人坐在池旁亭下抚琴,点的一盏熏蚊香隔着一道石桥都能闻到。

  小丫鬟勾着脊背,道:“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知先生。”

  “不必,”曹错直立在偏门的树下,看着不远处的二人笑了笑,抬手示意小丫鬟不必前去通报,道:“我途经梅宅顺道看看而已,扰了先生的兴致就不好了。”

  小丫鬟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照着他的吩咐退到一边儿。

  曹错没待一会儿便离开了梅宅,郭瑶仔细听着曹嫣然弹的琴,调大体是对了,但小的音却错了许多。

  曲罢,曹嫣然抚平了细微震动的琴弦,问:“高山流水,你觉着如何?”

  “大体无差,”郭瑶喝上茶杯的差盖,道:“只是细节错了两处。”

  琴声迸进处曹嫣然总弹不流畅,她本想糊弄过去,没想到郭瑶这般熟识音律,小误差也瞒不过去。

  “这也瞒不过你,”曹嫣然泄气似的撑着下巴,道:“当真是一双精通音律的耳朵。”

  这首曲子曹嫣然弹了许多遍,都没有出过差错,她知道郭瑶熟识音律,故意在细微处弹错,想看看郭瑶是否能发现。

  郭瑶笑了笑,道:“郡主的心思不在琴上。”

  “什么?”

  “这首曲子你弹过许多次,”平常弹琴曹嫣然专注琴弦,这次心思明显不在琴弦上,郭瑶道:“你今日是故意弹错的,想试探我能否听出来对吗?”

  曹嫣然先是一愣,随后拂了拂袖,笑道:“知我者,玉珩也。”****月出东山,星集黑夜,武门大街的人都散尽了,方才喧嚣的闹街安静了许多,只听得远处蝉鸣声此起彼伏。

  许卿湖打发了府上的人歇息之后,自己打着灯等在门外,他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只是夜就要过半,他也没把握他等着的那个人来不来。

  一旁的巷口里隐隐传来几声蛐蛐的叫声,时隐时现,听得人觉得此夜寂静得无聊透了。

  夜晚的风相比白日阴邪更重,冷不丁儿寒气就侵入体内,许卿湖喉头一痒,轻咳了几声。

  这风不通情意,平白就能凉了原先还热着的血,许卿湖看向漆黑的武门街另一头,除了黑他什么也瞧不见。

  “知远……曹知远,你怎么还不来?”

  他在心里默念着,等他意识到夜已经太深的时候,他才打了个哈欠,准备提着灯笼回府,双脚踏入府中要关门时,门却被人给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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