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司临夜不由分说地拽着离开了。 姬文轩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仪的男子被别人带走,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痛苦。 “有朝一日,朕会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抢回来,不管是江山还是你,阿钰,等朕。” …… 刚走出去,白钰都一脸的无奈地看着他:“督主,我和皇上话都没说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交代呢。” 司临夜转身看向了他,衣袍翻飞,语气淡然: “刚那几句就够他悟了,要是一个人真的蠢到无药可救,说再多也没用。”
第13章 太后痴蛮轻朝臣,更屠皇子和皇孙 白钰正要反驳他的时候,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手持长剑,英姿飒爽的走了过来。 乍一看,这不是陈将军陈玄棠吗? 此时,陈玄棠也像是注意到了这边,而后笑着走过来:“好巧,督主也是来看望皇上的吗?” 司临夜微微一笑,点头应是。 陈玄棠的目光朝着他身旁的“女子”轻轻扫过一眼,正准备开口询问这是你娶的媳妇吗。 然而,就在下一秒,当陈玄棠看清楚来人的面容后,瞬间展露出欣喜的眼神:“白钰?” 白钰一怔,旋即笑道,“将军,好久不见啊。” 陈玄棠凝视着眼前的人,一时间有些愣住,“是啊……” 但见白钰身着一身冰蓝色的衣裳,一根琉璃簪子将那长发挽起,斜着一缕发。 他的面容,带着一抹羞涩,那神态,那举止,都好似一个临水照花的女子。 见他盯的愣神,司临夜眉头一涌,沉着声音咳嗽了一声,打断了陈将军的思绪。 “听阿钰那次提起过你,那次还是你照顾了他,本座在此替他向你道谢。” 陈玄棠轻轻一笑,说道:“督主大人这是哪里话?我与白钰乃是多年好友,一同辅佐陛下,理应相互扶持。” “此次之事,不过举手之劳,实在算不上什么恩情。” 话音刚落,陈玄棠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们怎会在此处相遇?而且,你为何这身装扮?此刻你前来皇宫,可是十分危险!” 毕竟,太后曾下令,严禁大小官员收留他,九千岁这个样子,不是公然和太后娘娘作对吗? 白钰盈盈一笑,“将军可是忘记了,先帝设立东厂,本意便是为了制约太后。即便太后想要对付督主,也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做到的。” “至于其他的,那就说来话长了,其实就是一场误会……” 原本打算保持沉默的司临夜,在听到那番话后,却突然冷笑出声: “有什么不好说的,那日你上了本座的花轿,做了本座的夫人,就这么简单。” 陈玄棠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你们成亲了?” 他万分惊讶,短短几日的时间,白钰竟然已与司临夜并肩而行。 而那个人还是京城中出了名杀人如麻的九千岁。 “这……” 白钰刚想要开口解释,却被司临夜抬手打断:“是,那日我们成亲之时,没能让将军过来喝杯喜酒,实在是一大憾事,来日必定补上。” 说话的同时,司临夜目光向白钰看去了一眼,好像在说:“真没想到,你这小子的桃花还挺多啊。” 陈玄棠微微一笑,诚心祝福道:“有督主保护白钰,今后作为朋友的我也就放心了,我在此恭祝二位执子之手,长相厮守。” 白钰刚想摇头说不是,但再次被司临夜握住了手,司临夜微笑着对陈玄棠说道:“那便借你吉言,来日将军若想见他,大可来东厂叙旧。” 陈玄棠笑着点了点头:“好。” 他是由衷为白钰感到高兴,今后若是有人能在身旁护着白钰,他便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司临夜看出了他的怅然,而后轻笑一声,“时候不早了,将军不是还要去看皇上吗?那我们就此别过。” 说罢,他拉起白钰的手,转身离去,黑色的蟒纹长袍在凉风中肆意飞舞。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陈玄棠笑着摇了摇头,而后推门走进了御书房。 …… 在廊道的深处,一抹鲜艳的大红倩影缓缓浮现。太后轻扶着身旁翠珠的手,目光深沉的看着他们。 “看来哀家还真是没猜错,此人确实是白钰。看来司临夜这次保他,不只是看中了他,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给哀家作对。” 翠珠也跟着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娘娘当初将先帝妃嫔都踩在了脚下,区区一个东厂更是不在话下。” “管九千岁再怎么狡猾,将来也定然逃不过娘娘的手掌心。” 太后看了她一眼,沉稳地说道:“切不可掉以轻心,司临夜当初不也是一个无名之辈,而今却能将满朝文武一一踩在脚下。” “这样的手腕与心机,岂能等闲视之?对付这样的人,咱们明着不行就来暗的。” 翠珠有些疑惑道:“哦?不知娘娘的意思是?” 太后轻笑一声,带着几分高深莫测,“这次边关的一仗,听说我们又败给了楼兰,按照规矩,我们必须要给他们上贡一些东西才能让他们退兵。” “既然白钰如此惹人喜爱,哀家想也许他可以被派上用场。” 翠珠仔细思索了一番,还是有些顾虑,“可万一白钰跟楼兰王在一起了,到时候他让楼兰王帮他继续攻打大楚,为他报仇怎么办?” 太后轻笑一声,毫不为意的说道:“楼兰王这人哀家清楚得很,他只喜爱男子,是出了名的有断袖之癖。” “其残暴程度比司临夜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丝毫没有感情可言,性格更是阴沉不定。” “听闻,他时常会将自己的妃子做成菜赐给大臣享用,就连他的几个儿子也不例外。” “所以白钰去了根本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恐怕新鲜感一过就会遭受非人的折磨。” 现如今,没人敢将自己的女儿再送进宫,楼兰如今只求生女不生男了。 闻言,翠珠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娘娘这一招是想借刀杀人?” 太后淡淡嗯了一声,“也不全是,哀家这样一来是为了除掉白钰,二来白钰一旦死在那里,我们便有了挑起争端的借口。” 翠珠点了点头,“娘娘英明,只是万一白钰他不愿去怎么办?” 太后脸色微微一沉,“那可由不得他,他不是一向喜欢把家国大业挂在嘴边吗?那哀家就给他一次表现的机会。” “哀家不信他会因为一己之私,让边关数万人丢了性命。” 翠珠这才放心的笑道:“娘娘说的极是。” 太后轻笑一声,随后快步上前,红色的裙裾在地上快速拖动着。 她猛地推开门,敛袖向里面沉稳地走去,步步带着寒风。
第14章 死去无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姬文轩看到了她,心中不禁一惊,连忙将白钰刚刚给他的书藏在了屁股底下。 “母后……您……您怎么来了?” 陈玄棠也迅速反应过来,袍袖一挥,单膝跪地行礼道:“末将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的神色并不好看,一时也未叫“起来”,而后目光看向姬文轩: “哀家过来看看皇帝,如今没有太傅在身旁辅导,功课还能否安心的学下去。” 姬文轩眼中冷光闪了闪,云淡风轻道:“朝中大事小事皆由母后做主,儿臣是否熟悉功课又有何用呢?” 太后如今也才四十不到,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如果她想要效仿武则天一般一直掌握着大权,直到八十岁,一百岁,那他也只能干等着。 即使太后将来要给江山改名换姓,大臣们也不会说出一个不字。 太后细长的柳眉轻轻一挑,“哟,皇帝今日怎会突然对哀家说出如此生疏的话来?莫不是还在为太傅的事情而怪罪于哀家吧?” 姬文轩深知太后是在试探自己,于是简单回答道:“儿臣不敢,母后对儿臣的养育之恩如同浩瀚苍穹,高悬天际,岂是一个臣子可以比拟的?” 太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嗯,看来还是哀家多虑了呢。” 她的眸光迅速一扫,好像这才留意到陈玄棠的存在,轻挑了一下眉,语气故作惊讶地说道: “哟,原来陈将军也在这儿啊!只是,现今并非上朝的时段,你不在家中好生歇息,反倒跑来陪皇上讲话,瞧这模样,你们二人的关系倒是颇为不错呢。” 太后的话句句带着深意,似乎看穿了什么。 这令陈玄棠感到异常不舒服,赶忙赔笑解释道: “末将身为臣子,自当全力以赴地辅佐皇上,又怎敢以朋友的身份自居呢?” 太后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头发,神态显得有些漫不经心,随口回应道: “那你可要好好地开导他一番,如今哀家将太傅从他身边调离,听底下的人说,皇上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已经伤心了好些日子呢。” 陈玄棠点了点头,声音清幽道:“是,臣自会开导皇上。不过,皇上与太傅感情深厚,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太后此举,打压的何止是白钰一人? 那是自己,皇帝,满朝文武。 陈玄棠原以为白钰在太后的打压下,再无翻身之日。 他这次前来的目的,无非是想劝劝那位因白钰之事而稍显消沉的皇上。 让他不要灰心,来日找到机会,自己定然会助他一臂之力。 太后微微挑眉,目光再次看向姬文轩,轻声笑道:“皇帝如今已有二十,还未选嫔妃,一个人未免也孤单了些。” 姬文轩目光沉了沉,“儿臣无心纳妃,只想专心处理朝政之事。” 太后慢条斯理捋了捋鬓角的碎发:“皇帝此言差矣,立后选妃可不是为了儿女情长,这关乎皇室血脉的延续和王朝的稳定。” “再者,皇帝亦是需要有人陪伴在身旁,一同享受天伦之乐的。” 呵,什么无心纳妃,皇帝是没有喜欢的人吗? 他喜欢的偏偏是自己最讨厌的白钰! 姬文轩猜出了她话语中的意思,沉默了片刻后说道: “看来母后已然为儿臣挑选出了几个合适的人选?” 太后轻轻点头,和声说道:“哀家的侄女,如今刚刚及笄,也有十五岁了,她聪慧过人,知书达理,必定会成为你的贤内助。” 姬文轩无声地轻笑一声,“一切皆任凭母后做主。” 什么贤内助,太后全然是为她自己所准备的。 接下来,太后怕是要将满朝不服她的人,统统换成她江家的心腹。 太后瞧出了他的不悦,但自己却感到十分舒爽。 当初皇帝听从白钰的话,把自己安插在皇宫的心腹眼线都想方设法调离了,有的甚至随意治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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