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走出皇宫,叶安已率领着一队东厂的精锐守卫肃立在门外,八人抬的轿舆也也准备好了。 白钰心里还是为刚才的事情感到不舒服,于是故意与司临夜保持着一段距离,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司临夜刚想拉他的手,却被白钰径直甩落下来,“我们现下已然出宫了,此处并无旁人,你不必再演了。” 司临夜瞧出了他的心思,故意调侃道:“本座可没说在和你演戏。” 白钰闻言,心中一滞,他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司临夜那深邃的眼眸: “怎么,你还把这场戏当真了不成?你知不知道你方才那么残忍的行为,就像一个……” 说到这,白钰有些说不下去,袍袖一挥目光看向了别处。 司临夜倒是来了兴趣,幽深一笑:“像个什么?” 白钰被他盯得全身发毛,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他强捺性子,好言说道: “督主,方才的事情我明明能够同他相争,好使他们知晓我们大楚绝非好惹之辈,绝非畏首畏尾之徒,你偏偏在这当口,将他给杀了。” 司临夜淡淡一嗤,“本座没那个耐心和谁口舌相争,能动手的绝不动口。” “再者而言,你方才说了那般多又有何用,朝中之臣仍旧醒悟不了,反倒让楼兰使者对你愈发得寸进尺。” 白钰眸色暗沉,“话虽如此,但是……” 司临夜轻轻地扶住他的肩膀,与他对视,“但是什么?你别说你为了一个卑鄙小人在生本座的气。” “本座知道,平日里出手残忍无情了点,但本座从未伤害过任何一个无辜之人。” “太后不待见本座,怎么,你也认为本座的所作所为像个禽兽不如的恶人吗?” 白钰低着头,碰碰手指,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那倒没有,我一直都相信你的为人,只是一时间还不适应罢了。” “要不,我今日跟你打个赌怎么样,来日我若是不费一兵一卒将敌军劝退,你就必须为我跳一支舞,如何?” 司临夜嘴角微弯,“自然可以,只不过,怕是不会有那一天。” 白钰切的一声,“那便拭目以待好了,我比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哦还有,多谢督主方才为了解了围,否则这会我怕是已在和亲的路上了,我……哎你干什么?”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见司临夜轻笑一声,懒腰将他抱起,放在了轿舆上。 “啊!”白钰吓了一跳,“我自己会上,你干嘛抱我?” 司临夜也跟着跳上轿舆,坐在了他的身边,“瞧你,这身衣裳都被血弄脏了,回去后,重新给你做一身。” 白钰有些害羞地红着脸,嗔怪道:“多谢,只是男男授受不亲,你下次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的。” 司临夜嘴角微弯,“是吗?本座怎么从来不知还有这样的说法。” 司临夜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比划着大小,顺势在他的肩膀上、胸脯上量了量衣服尺寸。 到某个位置时,他突然加大了按压的力道。 “啊……”白钰不由自主地轻吟了一声,不知是痛还是快感。 司临夜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附在他的耳边,声音幽深道: “下次不要再惹本座生气,否则,可是会大刑伺候的。正如你方才所说,本座的手法可是很无耻的。” 白钰脸上羞红一片,连忙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别再说了,大街上呢。” …… 恭亲王府。 太后的侄女江箩原本和丫鬟青杏一起清点着嫁妆,青杏左一句皇后娘娘,右一句皇后娘娘,听的她心里甜滋滋的。 “讨厌,本小姐如今还没坐上那凤椅呢,你这样叫未免有些太过了哦。” 青杏轻笑一声,说道:“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啊。” 江箩噗嗤一笑,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就你多嘴。” 说到这,她不禁有些好奇,“青杏,你说皇上他根本没有实权,本小姐嫁过去即使是皇后,不照样也是有名无实的工具人吗?” 江箩心里清楚,如果只是空有皇后之名,却没有皇后应有的权力,那么这个身份对她来说意义不大。 这样一来,她宁愿选择嫁给一个王孙公子,或许还能拥有更多的自由和幸福。 想到这里,江箩忍不住叹了口气。 青杏见状,连忙安慰道:“小姐,您别担心,当今主掌大权的是太后娘娘,你又是她的侄女,众人见到你哪个不会敬你三分,她能说对你没些照顾吗?” 听到这番话,江箩原本悬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此时,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太后娘娘驾到!” 江箩急忙起身,恭敬地走到门口,行礼道:“萝儿见过姑母!” “起身吧。”太后敛着双袖,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看上去像是心情不太愉悦的模样。 江箩站起身来,而后笑着走到太后面前,“有何事姑母只管让下人吩咐便是,姑母此时怎会过来?”
第19章 移花接木换新娘,一招更比一招狂 太后坐在椅子上,转过了身,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此次原本想借送美人和亲之事,给那白钰一个下马威,谁料他竟将难题轻巧地甩回给了哀家。” “如今九千岁又擅自杀了楼兰的使者,我们不得不重新策划一次和亲。” 都怪她当初为了折磨白钰,提出送一个美人去和亲。 没想到九千岁对白钰那般维护,这犹如回旋镖一般再次打回到自己身上了。 江箩一听,心里瞬间感到有些不妙,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那……姑母接下来打算让谁去和亲?”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了江箩,那眼中的无奈更加深重: “先帝的子嗣本就不多,哀家身边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你了。” 江箩的心猛地一沉,“什么?” 一听说太后即将要将自己远嫁给楼兰王,江箩气得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她连忙说道: “我不去!那楼兰王可是出了名的暴虐无道,我听说他已经残害了好几位妃子,我这一去,岂不是犹如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太后看着江箩那惊恐的神情,嘴角轻挑,继续道:“所以,哀家打算来一招移花接木之计。” “哀家会尽快安排你和皇上的婚事,然后另选一位宫女代替你去和亲。 江箩一听,这才稍微舒了口气,“多谢姑母,萝儿必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好皇上。” 然而,她心中清楚,太后并不是真正为了稳定天下,而是为了牢牢坐稳自己的位置。 太后如今也才仅仅四十岁,如果她真能成为长寿的太后,那皇上还需要再等待四十年才能掌握权力。 太后淡淡说着,目光无波,“皇帝现在也大了,也越来越不听哀家的话了。” “那次他与太傅联手,企图动摇哀家的地位。那份狼子野心,哀家至今刻骨铭心。” “哀家命你留在他的身边,紧盯皇帝的一举一动,不容有失。” “来日,你一旦发现皇帝有任何反常的举动,务必第一时间向哀家禀报。” 江箩微微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有几分犹豫,“是。” 太后看出了她的心思,“你放心,哀家是不会亏待你的。今日,你是那母仪天下的皇后,雍容华贵,万众瞩目。” “来日,你也可以继承哀家手中的权杖,执掌天下,万人跪拜。” 江箩一听,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松了一口气说,“多谢姑母。” 只要将来有了皇上的孩子,就不必担心稳固不了位置。 想要给江山改姓的又何止太后一人,她的父亲也是蠢蠢欲动。 …… 云雾悄然弥漫,将整个浴室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雾霭之中,带着一种淡淡的香气。 司临夜懒散地斜倚在巨大的浴桶边缘,一只手轻轻扶着头。 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搭在浴桶的扶手上,闭眼小憩。 就在此刻,白钰端着一碗汤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他的身上已然换上了崭新的衣裳,那是一袭色调淡雅如水,宛如一泓池水的浅碧色长袍。 “督主。”白钰轻声细语地唤道。 司临夜微微睁开眼眸,随意地瞥了白钰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嗯,这衣裳竟然这么快就已然做好了,看起来挺适合你。只是,你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白钰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涩,轻声细语道:“昨日楼兰使者那般无礼,我心中实在难平。” “所以,昨夜我彻夜未眠,在药房中查阅古籍,终于为你调配出了这碗药。” 司临夜眉梢一挑,目光中闪烁着探究与疑惑,“哦?这是什么药?” 白钰轻轻一笑,宛如春风拂面,温柔而动人,“这是能让督主重新振作的良药,名为‘玉茎重生方’。” 司临夜定定看了他一眼,忽地笑了出来,那样子看不出是喜是怒: “怎么,你是和他们一样,嫌弃本座了?” 白钰急忙摇头,“督主,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我只是无法忍受他人如此羞辱你,我……我只是希望能够为你做些什么。” 司临夜轻声笑着,手指轻轻敲打着水池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的心意,本座领了。但有些事,不是药物能够解决的。” 白钰微微低头,没有说话。 司临夜目光看向了他,拍了拍身旁的水池,“进来,帮本座擦背。” 白钰脸上一红,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你,你是想我和你一起洗啊。” 司临夜瞥了他一眼,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怎么了,你又不是女人,在本座面前装什么羞涩。” 他本想问白钰曾经可有和姬文轩这样过,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 他怕自己会被气着。 白钰深吸一口气,伸手褪去了身上的衣袍,抬脚向水池里面走了进去。 然后,白钰拿起一旁的柔软布巾,轻轻地在司临夜的背上擦拭,“舒服吗?” 司临夜轻咳了一声,“勉强接受吧。” “只是,方才本座听探子来报,太后为了保全其侄女,已择定另一佳人送往楼兰联姻。而当今圣上,亦即将册封皇后,以稳固朝纲。” 白钰脸上的笑容微凝,擦背的手也微微一顿,他沉默了片刻,没有言语。 司临夜察觉到了他的心思,轻声开口:“所以,明日你是否要与本座一同前去参加皇上的立后大典呢?” 说罢,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若你不愿,那便在家好好待着便是。” 白钰手指紧握,毫不犹豫地说道:“有什么不能去的,他是皇帝,注定是有三宫六院的。作为陪伴他五年的老师,我理应给他送上一份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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