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大王子惨叫连连。 皇帝出言制止:“陈卿,够了。” 祝斗山还在踹。 卫霜戈忍笑忍的痛苦,他小声告诉顾持柏:“祝斗山压根没想起来,陈卿是在叫他。” 皇帝又说了一遍。 祝斗山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又踹了一脚,才重新跪回陈修身边,继续掉眼泪。 把失去女儿、悲伤又疯癫的老父亲形象拿捏的死死的。 国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仔细斟酌着开口:“皇帝陛下,这位陈大人情绪激动,现在不是审问的时候,不如等他冷静一些……” 祝斗山扯着嗓子道:“我很冷静!给我一把刀,我现在就捅了你们的大王子!” 皇帝露出思索的神色,视线扫过堂下众人,以及衙门外围着的人。 缓缓道:“此处嘈杂,且换一处,待陈卿冷静些,再行审问。” 卫霜戈躲在人群里,“小声”嘀咕:“陛下不会要包庇楼国的狗杂种吧?” 宫人在皇帝的示意下,对着外面的人训斥道:“得见天颜,已经是你们莫大的荣幸,胆敢质疑陛下的定夺?来人!把他们都带走关起来!” 国师一看,觉得有戏。 皇帝把知情人关起来,肯定是要派人敲打他们。 现在就看楼国给出的好处,能不能打动虞国的皇帝了。 换了一处,皇帝让人先把文闲云和陈修拖回陈家去。 祝斗山就跟丢了魂似的,坐在椅子上掉眼泪。 国师已经小声嘱咐过大王子了,接下来不管他们说什么、还是拳打脚踢,就低头认错,一定要表现的很爱陈家小姐,现在非常后悔。 “皇帝陛下。” 国师看着皇帝的脸色,语带试探:“此事,是大王子的错,他太过爱慕陈家小姐,迷了心窍。” 大王子连连点头:“我就是想娶她做王妃,将来做楼国的王后。” 皇帝没有说话。 祝斗山瞬间发怒:“爱慕?我爱慕你,然后我弄死你,行不行?” 国师知道现在的关键在皇帝,他继续说:“楼国愿意以最大的诚意和歉意来赔偿、补偿陈家,此外除了说好的两千匹马,楼国愿意再赠送五百……” 见皇帝眼皮都不带抬的。 国师改口道:“一千匹马,只为两国友好邦交。” 祝斗山“噗通”一声跪到地上:“陛下,臣愿意散尽家财,买来两千匹马献于陛下,只求陛下杀了这腌臜货!” 皇帝看向祝斗山:“陈卿,此事不是多少马的事情,朕要秉公处理。” 说完,他又对国师说:“此事,朕得按律行事,届时朕会修书一封,派人送去楼国说清此事。” 国师急了,也跪了下来:“楼国愿意再赠送三千匹马!外加珠宝十箱!” 祝斗山颤抖着手指指着国师:“你想用马和珠宝买我女儿的命?我告诉你休想!你——” 说着,祝斗山两眼一翻,像是气昏了过去。 宫人把祝斗山扶了下去。 皇帝挥退宫人,此时,殿里只剩下他、国师、大王子。 以及打着要在暗中保护皇帝安全的头衔,在内室听戏的卫霜戈、顾持柏。 卫霜戈听到津津有味,顾持柏沉浸于捏卫霜戈的手。 趴在房梁上的暗卫移开视线,顾大人真的好黏卫大人。 皇帝端起茶盏,浅浅喝了一口:“国师都要留在京城了,你说的又如何能兑现?” 国师一听皇帝这话,就知道有戏。 他连忙说:“我可以写信,让大王子带回去。” “呵。” 皇帝撩起眼皮,似笑非笑道:“大王子一旦离开,不就是天高任鸟飞了?” 国师见皇帝不肯放大王子离开,只能道:“那大王子暂时留在京城,待我回去向国王陛下说明此事,带着马来换回大王子,可行?” 皇帝盖上茶盖,把茶盏放到桌子上,半阖着眼指尖轻点桌面。 在国师快要沉不住气时,才开口:“行,朕派五千人马,护送国师回去。” 国师额上冷汗涔涔,这哪里是护送,分明是如果楼国国王不同意,就要攻打楼国的意思! 一旦真的开打,敌人可不止五千,周边各国很可能会来分上一杯羹! “这,这无需如此劳师动众。” 国师小心的开口:“楼国都城无法安置这么多人。”
第158章 只是突然很想告诉你 皇帝淡淡道:“无妨,他们可在都城外驻守,若国师不放心,他们在楼国边境等候,也是可以的。” 言下之意,五千人马“护送”,更改不得。 国师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极力想着回旋之法。 皇帝轻描淡写的丢下一记惊雷:“如果楼国国王知道自己并非大王子生身父亲,不知会作何反应。” 大王子脱口道:“我是父王亲生的!你说的是谣言!” 国师不可能承认这件事情:“皇帝陛下,这件事情是外人胡编乱造,并非实情。” 皇帝意味深长道:“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楼国国王信不信。 另外,若是楼国诚意够,大虞愿意送出五门威力十足的雷火炮,并且承诺将来划出一块好地方让楼国迁址。” 国师回去的时候,是被宫人搀回去的。 而大王子则被皇帝留在宫中,命人看管起来了。 卫霜戈招呼顾持柏跟他一起从窗户溜走,热闹听完了,再待下去就得干活了。 皇帝进来正看见卫霜戈双手撑在窗框上:“卫卿这是准备去哪儿?” 卫霜戈眨了下眼睛:“臣跟顾尚书正在花前月下呢。” “睁着眼睛说瞎话。” 皇帝好笑的抬手点了点他:“你啊,是生怕我派你率军去楼国。” 卫霜戈嬉皮笑脸道:“哪儿能啊,陛下让做事,臣什么时候有过二话?” “哦?”皇帝拖长了音:“那这次去楼国……” 顾持柏接下话茬,直接向皇帝推荐了一个人选:“锦家锦似程。” 皇帝想了想,觉得挺合适的。 可他偏不想如卫霜戈的意。 “可朕觉得,应该让卫卿去历练历练。” 卫霜戈得意的笑容一顿。 顾持柏没有直接反驳,而是说:“陛下所言,不无道理,臣请同卫大人一同外出历练。” 皇帝:…… 好好好,拿自己做威胁是吧。 皇帝糟心的摆摆手:“朕又没说真的要卫卿去,散了吧,朕要去批折子了。” 卫霜戈高高兴兴翻窗走了。 顾持柏也紧随其后。 外面的宫人和侍卫皆是目瞪口呆。 他们莫不是眼花了,居然看到顾尚书翻窗户? 皇帝好笑的摇摇头,顾持柏真的是越来越像卫霜戈了。 “我就知道陛下存了想让我去的心思,还好有你。” 卫霜戈拍了下顾持柏的肩膀:“我请你吃饭啊。” 顾持柏笑道:“却之不恭。” 于是两人去了顾家的酒楼点了一桌菜,完事儿了直接记在顾持柏的账上。 卫霜戈笑眯眯道:“我请客,你花钱,没毛病吧。” “自然没有。” 顾持柏勾住卫霜戈的小指:“卫大人今日吃的满意么?” 卫霜戈点头:“厨师的手艺没的说,一点不输宫中御膳。” 顾持柏意味深长的笑了:“卫大人满意便好。” 卫霜戈停下脚步,眯起眼睛:“你笑的怪怪的,又在憋什么坏水?” 顾持柏无辜的看着卫霜戈:“卫大人为什么这么想我?” 卫霜戈警告他:“今晚,乖乖睡觉,不许做旁的。” 顾持柏有些遗憾:“好吧。” 卫霜戈抬手点着顾持柏的胸口:“我就知道你脑子里尽想这些事情!” 顾持柏握住他的手:“我已经答应卫大人了,可卫大人还这般说我,那我总得做些什么才是——” “不、许!” 卫霜戈空着的手捏住顾持柏的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懂?” 顾持柏老实点头:“嗯。” “顾大人和卫大人看着好恩爱哦!” “看他们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我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真好啊。” 听见别人的小声议论。 卫霜戈拉着顾持柏快步离开。 顾持柏曲起手指挠着卫霜戈的掌心:“我觉得他们说的对,我们这般恩爱,为何要羞于叫人看了去?” “恩……,那也不能就站在那给人看啊!” 卫霜戈说不出来那两个字,他握紧顾持柏作怪的手,闷头往前走。 顾持柏在后面看见卫霜戈通红的耳朵,眼神柔软一片。 这样一个羞于说爱的人,对床第之事并不热衷的人,却每每顺着自己。 嘴上说着凶狠的话语,却不曾真的用力推开过自己。 “怎么又不说话了?” 走了一段路,卫霜戈回头看一直没说话的顾持柏:“不是——你干嘛?” 顾持柏拉着卫霜戈拐进一个幽静的巷子,紧紧抱住他,眼中的情意快要满溢出来。 “只是突然很想告诉你,我爱慕你,不只是今生今世,我希望生生世世与你在一起。” 卫霜戈愣了愣,没想到顾持柏会没头没尾的说这个。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脸“唰”的一下,就像被烫熟了似的,热的惊人。 “你、你别以为说这话,我今晚就让你乱来啊!怎么你还想生生世世睡我啊?” 也不是不行,都睡熟了。 这句话卫霜戈是不会说的,说了回家就得被拖上床。 他可太了解顾持柏了。 别人高兴是送礼物、说好话、请吃饭什么的。 顾持柏高兴的直观表达方式就是身体力行的去表达。 这样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他嗓子哑、腰酸背痛,而顾持柏则是一身抓痕。 也算是另一种层面上的“两败俱伤”。 顾持柏已经习惯了卫霜戈的煞风景,他幽怨道:“既然卫大人总是这般想我,我总得做些什么,才不辜负卫大人的期待。” 卫霜戈抬手戳顾持柏的脸颊,一字一顿道:“我什么都没期待!” “呦,我就说头儿在这附近吧!” 巷子口冒出来一二三四五颗脑袋。 陈修得意不已:“听有人在说头儿跟顾大人在街头亲热,我就猜到人肯定还没到家!” 祝斗山等后缩回脑袋,意料之外的,没有听见卫霜戈削陈修的声音。 卫霜戈笑着拍拍顾持柏的胸口,随后把他推开。 “陈修真聪明。” 挨了夸奖的陈修连续后退好几步,惊恐不已:“头儿你夸、夸我了?!是有什么很危险的事情要我去做么?” “出息。” 卫霜戈好笑的抬脚踹他:“行了,有什么事,先换个地方再说,别一堆人站在这里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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