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卫霜戈一眼:“你以为朕为什么没在宫中设宴?” 卫霜戈一屁股坐下去,扭头对刘破军道:“大将军,咱们继续,今晚不醉不归。” 皇帝看向顾持柏——算了,看他没用。 看刘破军也没用,刘破军把卫霜戈当孙子宠。 告状无门。 最终,皇帝只能看了眼身边的宫人。 宫人躬身出去又加了几道菜,上了三坛好酒。 菜都上桌,皇帝端起酒杯:“这杯,朕敬大将军。” “不敢。” 刘破军双手捧起酒杯起身:“臣敬陛下。” 卫霜戈咬着筷子嘀咕道:“不是说家宴吗,干嘛这么客气?” 皇帝喝完酒,拿起筷子夹菜:“行了行了,吃菜。” 他带头夹菜,其他人才开始动筷子。 刘破军端起酒杯准备找卫霜戈喝酒。 卫霜戈正在埋头苦吃,顾持柏在一旁为他添菜。 皇帝看出来刘破军脸上的茫然,哈哈一笑:“大将军有所不知,卫卿现在喝酒前都会先吃点菜垫一垫胃。” “哈哈哈,确实是个好习惯。”刘破军放下酒杯,也开始吃菜:“我家夫人也常这么劝我。” 卫霜戈咽下嘴里的菜,笑眯眯道:“听媳妇儿的话,能发财,多数时候我都听顾尚书的。” 顾持柏笑着把剥好的虾用小碟子装好,放到卫霜戈手边。 随后,他起身去雅间里的隔间洗手。 刘破军小声道:“小霜戈,媳妇是用来疼的,别光顾着吃,也要给小顾大人多夹些菜。” 皇帝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卫霜戈打哈哈道:“好好好,我听大将军的。” 顾持柏耳朵尖,他听见了刘破军的话,神色如常的回到位置上。 他面前的碗里,已经堆满了菜。 顾持柏勾唇笑道:“多谢卫大人。” 刘破军慈爱的看着两个人,两人皆是好样貌,一动一静正好互补,真是再般配不过。 卫霜戈吃了个半饱,他端起酒杯跟刘破军碰了碰:“大将军这次在京城多待几天吧?” 刘破军摇头:“待事情了了,便回去,路上还要耽搁不少时日。” “哦。”卫霜戈没再多言:“行酒令,输的喝酒?” 刘破军把袖子挽上去:“行!” “宝一对啊!” “一心敬啊!” “哥俩好啊!” “三三元啊!” 卫霜戈和刘破军两人分别有输有赢。 顾持柏一面同皇帝聊天,一面替两人斟酒。 皇帝打趣道:“顾卿有私心啊。” 他注意到,顾持柏给刘破军斟酒五分满,给卫霜戈则是七分。 分明是想灌醉卫霜戈。 顾持柏笑道:“陛下猜对了一半。” 正好卫霜戈输了喝酒,他扭头问:“猜什么?” 皇帝点了下自己的酒杯。 卫霜戈没看明白,直接端起酒杯干了,然后又扒拉两口菜。 “继续!” 皇帝拿起酒杯,挡在嘴前,低声问:“要朕为他免了明日的早朝么?” 顾持柏笑着摇头:“多谢陛下,不用的。” 昨日在野外,没能收的住,接下来几日,他自然不会太过。 皇帝有些奇怪,难道他真的想茬了,顾持柏不是想灌醉卫霜戈,然后……? 一老一少划拳,皇帝同顾持柏聊着税收上的事情。 月亮爬上枝头。 刘破军先醉的,他仰头把杯中酒饮尽,摆摆手道:“不喝了,再喝要叫人抬回去了。” 卫霜戈也半醉了,脸上有着淡淡的酒晕,眼睛却亮的出奇。 “哈哈哈,大将军你酒量不行!” 刘破军靠在椅子上,摇摇头:“老了,我年轻的时候,一个喝你三个!” 卫霜戈咧嘴笑道:“我爷爷说,他年轻的时候,次次把你喝趴下了。” 刘破军哈哈一笑:“你小子,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卫霜戈靠在顾持柏的身上,下巴垫在他的肩头,傻笑:“嘿嘿,就不留,略略略。” 皇帝起身,对顾持柏说:“派个人,将刘大将军送回去。” 顾持柏颔首:“好。” 他们在顾家酒楼吃的饭,顾持柏唤人套了辆马车。 上车前,刘破军勾着卫霜戈的脖子,把他带到一旁说悄悄话。 人在醉的情况下,以为自己很小声,其实喊的周围人都能听得见。 “你一定要好好对小顾大人。” “是是是。” “这孩子,我瞧着好,安静、话少,对你好。” “对对对。” “你别光点头,媳妇要自己宠,免得别人瞧上了,挥锄头挖走了,你有的哭!” “嗯嗯,放心,我特别宠他,谁敢挥锄头挖我墙角,我用锄头给他埋咯!” 皇帝身边的宫人把这辈子受的委屈都想了一遍,才绷住了没笑出来。 “顾卿,你笑得有些恶心。”皇帝往旁边挪了一步。 顾持柏的眼睛紧紧追随着卫霜戈,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笑意:“陛下代入心仪之人,便能体会到臣的心情。” 心仪之人? 皇帝在心里把后宫妃子过了一遍,皱起眉头。 他的妃子不可能说这种话。 带入不了一点。 两个醉鬼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一会,才分开。 刘破军上了马车,还掀开车帘冲着几人挥手:“回去都早点歇息啊!” 皇帝挥挥手,问道:“你二人如何回去?” 卫霜戈扑到顾持柏的肩头,笑嘻嘻道:“我们月下散步去。” 皇帝嘴角一抽,嫌弃的摆摆手:“去吧去吧。” --- 对弈、提醒在91章
第163章 然后你给我写情诗? “今晚的月亮真圆。” 卫霜戈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走路全靠顾持柏牵着。 “全记饼铺摊的饼子都没这个圆。” 顾持柏笑问:“全记估计还没关门,要去买一些么?” “不去了。” 卫霜戈拍拍自己的肚子,笑得有些憨:“里头都是酒,再下去一个饼子泡发了,今晚撑的就别睡了。” 顾持柏的手覆在卫霜戈的手背上:“我摸摸看。” 卫霜戈扭头看着他笑,眼中光彩流转:“痒。” 在酒楼时,皇帝以为他想灌醉卫霜戈,回去后温存一番。 只有顾持柏知道,半醉的卫霜戈在面对自己时是怎样的慵懒诱人,举手投足、话语之间满是依赖和亲昵。 “唔……大将军说,要疼媳妇儿。” 卫霜戈喃喃道:“我抱你回去。” 说着,他把顾持柏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准备弯腰。 顾持柏另一只手搂紧卫霜戈的腰,让他紧紧贴着自己:“我更想和你牵着手走。” “行。”卫霜戈抓起顾持柏的手,把自己的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十指相扣。 卫霜戈晃了晃紧扣的双手,粲然一笑:“好了,牵着手,一起走。” 顾持柏目光温润的看着卫霜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牵着手,一起走。” 两个人晃悠悠的回府,顾持柏打湿帕子替卫霜戈擦拭脸和手。 “我让人煮了醒酒汤,醉酒不宜泡澡,一会我替你擦身上。” 卫霜戈伸手挠顾持柏的下巴,眼尾微微上挑看着他:“你替我擦,是不是想顺便做点什么~顾尚书就是个大尾巴狼,我可太知道你了~” 顾持柏垂眼看着卫霜戈,眼里满是笑意:“就算想做些什么,也要卫大人应允才是。” “你乖乖的。” 卫霜戈笑眯眯的点着顾持柏的唇:“媳妇你儿乖乖的,相公我会好好疼你的~” 顾持柏勾唇:“好,我听夫君的。” 替卫霜戈擦拭身子时,顾持柏神情专注。 倒是卫霜戈一会捏捏他的耳朵,一会又撩起他的头发绕在指尖。 “叩叩” 顾小童端来了醒酒汤,在外叩了两下门。 顾持柏拿起外袍套在卫霜戈身上,引着他坐到床沿上:“等我一会。” 把醒酒汤放在外间的桌子上,顾持柏回到里屋时,不由的因眼前的景色而呼吸一滞。 卫霜戈把外袍丢到一旁,把他自己亲手塞进柜子底下的薄纱裙翻了出来,套在身上。 脚踝上还戴着红绳铃铛。 顾持柏喉咙发紧,再开口时,声音里染上了欲色:“你收起这些裙子的时候,不是说再也不想看见了?” “你想看啊,为夫只好勉强的疼一疼你。” 卫霜戈赤脚走到顾持柏的面前,走动间脚踝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怎么样?” 顾持柏的理智在丧失的边缘:“甚好,先喝醒酒汤……” 卫霜戈直接吻住顾持柏,退开时,舔舔他的下唇:“先放着,不急。” 顾持柏抱起卫霜戈,亲吻间,双双陷入柔软的被褥里。 一声喟叹:“卫大人这样,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卫霜戈十指插进顾持柏的头发里笑了起来:“要你,但不要你的命。” …… 顾持柏轻吻卫霜戈的眼尾,正要退开:“我让人送些热水来。” 卫霜戈拉住他的胳膊:“怎么,顾大人这就不行了?” 今晚已经得了意料之外的甜头,顾持柏念及明日还要早朝,并没有太过。 他温声道:“明日还要早起。” 卫霜戈笑了起来:“不睡了,明儿早朝的时候再睡。” 顾持柏拍拍他的手:“别闹,酒醒了又要说腰疼。” 卫霜戈一个翻身,把顾持柏压在身下:“大将军回京,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打仗了,及时行乐啊,顾尚书。” 顾持柏这才明白今夜卫霜戈这般热情的原因。 “来日方长。” 顾持柏执起卫霜戈的手,放到唇边轻吻着他的掌心:“将来卫大人在边关若是想我了,可写信给我。” 卫霜戈挑眉:“然后你给我写情诗?” 顾持柏轻声道:“然后我会安排好户部的时候,去边关*你。” 卫霜戈表情空白了一瞬,是顾持柏会说的话。 “你还说我煞风景,最煞风景的明明是你。” 他想要抽回手从顾持柏腰上下来。 顾持柏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按住他的腰:“卫大人不是说要及时行乐?” 卫霜戈白了他一眼:“顾尚书说的,来日方长。” 顾持柏笑吟吟道:“来日方长,从今夜、从此时算起。” 第二天早朝时,皇帝一眼就看见站着睡觉的卫霜戈。 一看就是累得很了。 他瞥了顾持柏一眼,不是说不用准假。 顾持柏表情肃穆的站着,其实注意力一直在卫霜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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