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不需要再塞女眷,择个适合的男人即可。 嵇憬琛胳膊动了下,摆好旒珠的位置,强硬转移了话题,“大淳国君生辰之时,朕会携着逍遥王同去。” 史臣看了他片刻,缓缓道出一句话:“圣上,大淳国君并没有邀请您……” “肯定是邀请函还未送到,朕等不及了,即日就出发。”嵇憬琛不以为意,还找了个借口,眼神递出警告的意味,告诉他们再阻拦,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圣上万万不可!” “陛下三思而后行啊!” “大淳并没有邀请陛下,陛下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 “陛下……” …… 帝归不足一月又要亲自为大淳国君庆生,实为不妥,众臣立即双膝跪地,劝帝三思,秉着国不可一日无君的想法,试着劝回帝。 奈何帝心意已决,任由众臣怎么说,都不理,同样的话越听越多,骨子里的烦躁就愈发明显,到最后甩了奏折,眼神冷得颤人。 在众臣不敢大喘着气的时候,臻王冒冒失失闯了进来,不顾形象的跪下,抱着帝之腿,哭哭哀求,“侄儿啊,你皇叔真的不想再持政了,好累,会死人的!” 周身的温度骤然冷却,众臣冷不防打了颤。 嵇憬琛咬紧后槽牙,甩了甩腿,都没能甩掉嵇有康,咬牙切齿道:“皇叔,松手!” “不松不松,你答应皇叔了,皇叔才松手!”嵇有康抱得很紧,语气很急促,“皇侄,行行好,你皇叔我没有持政的本事!” 嵇憬琛被气笑了,朝着宋玉德递了个眼神,宋玉德小碎步上前,拿出全身蛮力,都要将陛下救出于火海。 只是宋玉德使出了吃奶的劲,都不能将帝与臻王分开,宛如一对伉俪夫妻。 阿呸,应该是宛如血缘至深的……他想不到更好的词来取代了,气喘吁吁道:“臻王,快松手,老奴也没本事扯开二位啊!” 嵇有康死都不放手,佯装哭的很伤心,将声音传遍了众臣耳中,好一个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人欺负虐待了呢。 嵇憬琛知道臻王靠不住,又不放心把政交给宰相,便对着兵部尚书道:“黎爱卿,你来代替朕。” 因为他知道,这兵部尚书根本不削皇位,也不会与宰相站在同一条线上的,暂时把政交给兵部尚书,他还算放心。 嵇有康闻言立即松开了手,脸上浮现着笑容,“还是皇侄对我好,不枉我那么疼你了。” 年纪明明相差不大,嵇有康就给人一种轻浮且吊儿郎当的表现,而嵇憬琛完全与嵇有康是反的。 ---- 今天是读书日,希望大家都能阅读到自己喜欢的书📚 我今天就在家里翻到之后买了好几年的书,阅读回去还真的有不一样的感觉~ 所以我也想自印书了,因为自己看着就有感觉(这话我说了两年了,抱歉哈哈哈哈哈) 不过如果自印这本,估计很大的费用伐,因为排版就是大问题了,还是有谁了解了解,给我推荐推荐呐
第53章 52 深黑如同一块墨黑不堪的脏布高挂天际,黑的不是那么均匀,繁星玄月终将被隐了去,似是血色围绕,看着瘆人。 高空落寞下来,燕城皇宫也纷纷熄灭了灯火,仅剩养心殿灯火通明,树影被夜风吹的摇晃着,印在窗户边上,随风飞舞。 虚掩的窗户也随着风发出‘咯吱’的声音,殿内气氛下降到了冬日般,使人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想打喷嚏,却硬生生忍住了。 因为帝熬着夜批着奏折,时不时蹙眉,不着痕迹地瞥了宦官一眼,宦官则是不知情,在一旁安静地研磨,边微不可闻的叹息,边惆怅。 几次下来,嵇憬琛也受到了影响,忍无可忍之下,执笔之时歪了一边,将线条拉得长又长,直接把笔扔了。 “你究竟在想甚?”他没读懂宋玉德的眼神,眯了眯眼,语气严厉了几分,“朕看这些奏折本就头大,你还要给朕自造焦虑么?” 宋玉德停下动作,三度哽住后,唉声叹气了起来,“君勤于政是好,但苦政不眠,容易心梗发作啊。若是纯妃在,殿下岂会狂政呐。” 自从回到燕城,嵇憬琛的确日夜不分忙于政、兵、律等,逐一改善制度与严律,只为了明能更为强大,以方便他吞噬其他小国。 只是忙久了,他都快忘了此时此刻是什么时候了,只知夜已深,该就寝了。 提起淳于烁,嵇憬琛表情有了思维的变化,硬朗的轮廓罕见有了几分温柔,极快的又恢复原状。 忽然忆起皇兄的话,问他是不是对淳于烁有了感情,他急速否认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了一切,但他就是不愿承认。 最先跌入的人,肯定是最惨的,比如他的母妃——如今的皇太后。 宋玉德捡起笔,甩了几下,墨甩到自己红色宦官之服,没什么太在意,“圣上,奴认为,您也需要放纵一下自己。” “何来放纵?”嵇憬琛继续看着奏折,“朕一日不扫清全国,便一日不放心。尤其是东瀛倭寇,害得朕一个年都过得不安稳,纯妃都和人跑了!” 说到后面的时候,他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恨不得将淳于烁抓回来,狠狠教训一顿。但他不能,否则有一就有二,淳于烁还是会跑回去的。 自鸿洲发现淳于烁消失后,他先是喊来暗卫与士兵,将所知的倭寇逮住,然后杀了,首挂城头,以作警示。 至于那什么隽的,一早就携款跑了,抓也抓不着,只能让人绘像寻人。 尽管他知道倭寇背后其人,也不能拿淳于策怎么样,因为国不同,不能惩治。 遮屏忽然有规律‘叩叩’了三两声,嵇憬琛坐着不动,依旧保持着批奏折的姿势,余光见皇后的影子,手上还端着什么东西,绕过遮屏,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跪安。”宋玉德腰折了一大半,沉默了片刻,说:“娘娘这是……?” 皇后穿得很朴素,手腕带着褐色的佛珠链,微微施礼,佛珠链发出细微的撞击声,莞尔一笑道:“皇上日夜为国为民辛苦了,臣妾就特意熬了药膳烫,给皇上补一补身子。” 盘子搁在桌上,皇后将其把碗端了出来,打开盖子,慢慢的舀汤,还把一大块肉块舀了出来,推到嵇憬琛面前。 这药膳白花花的,看着就挺没食欲的,还不如吃点带辣的食物。 嵇憬琛本能的皱眉,发现皇后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他翻遍了记忆才得知那女人是客栈老板娘林哩,顿时不愉了起来。 良久,他看到了花甲类的东西,问:“朕虚么?” 皇后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奇怪“啊?”了声,后知后觉嵇憬琛在说什么,失笑几声,道:“皇上健康得很,只是近日忙绿过度,得补一补身子才行。” 嵇憬琛斜睨了宋玉德一眼,似笑非笑问:“你觉得呢?” 宋玉德干巴巴地笑笑,“娘娘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嵇憬琛拿起陶瓷汤匙搅了搅药膳汤,汤匙碰到内壁发出清脆的响声,肚子恰好有些饿了,低头喝了一小口汤暖暖胃,眼睫下垂,另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指毫无规律的桌面。 在他看不见的视角里,皇后紧绷的手颤抖了一下,眼神尽是欣喜狂涌而至,慢慢的抚平,再来是向后退了几步,给林哩递了个眼神。 虽然他看不见,但他能察觉到皇后的不对劲,掌心用力握着汤匙,好似过猛裂了一寸,漫不经心笑了,“皇后这药膳的味道有点怪,朕喝不下了。” 话刚落下没多久,体内一股燥热之气猛然蹿上头顶,紧接着热气朝着四肢散开,理智也逐渐模糊了几许,急需寻找冰冰凉凉的东西抱着。 就算脑子不清晰,他也知道自己中了媚药,还是药性很强的那种。幸亏他只喝了一小口,否则他就会变得不清白了,淳于烁就会更加厌恶他了。 还他他多了个心眼,没打算喝完。 为了让自己保持理智,他‘砰’了一声巨响,那药膳汤洒了一地,汤水溅到了他的衣摆,陶瓷的碗就这样摔得粉身碎骨。 这个皇后胆子不小,竟敢算计他。 防止碎片刺伤嵇憬琛,皇后假惺惺作态,正要去扶着嵇憬琛的时候,怎知被宋玉德抢了先,脚不慎踩到了碎片,疼痛使他浑身发抖,却要生生忍着。 宋玉德脸色一变,眼中泛起了薄怒,问着皇后,“娘娘这是何必呢?” 面对指着,皇后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碍于自生利益,出言警告:“还能是为什么?本宫要的是稳住后位,还请宋公公让一让。” 说着,她瞥了一眼身后的林哩,重新看向嵇憬琛之时,不顾脚下的碎片,生生踩了上去,鞋底本就薄,碎片磨破了鞋底,导致脚底受了伤。 林哩咬着牙,跟着皇后上前,下一刻眼睛倏地瞪大,后退几步,后脑勺撞到了硬邦邦的东西,不疼,还挺有弹性的,转头一看,竟是暗卫。 嵇憬琛五指掐着皇后的脖子,大步朝着墙走,把皇后牢牢禁锢住,赤红的双眸略显魇,“你,找,死,是,不,是?” 因为体内的热气在上涨,嵇憬琛握着皇后的脖子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感觉到皇后肌肤很冰冷,很适合他去去火,但是他不能,他怕淳于烁会嫌弃他。 双脚离地的缘故,皇后双手抓着嵇憬琛的手挣扎,呼吸渐渐稀薄,张开嘴巴抑制不住的唾液溢出,流到了嵇憬琛的虎口,有着窒息的感觉。 “你他娘的,既然给朕喂药!!”嵇憬琛神情激动地掐得更近,狠戾之下,显然有了杀意,盯着皇后在自己手上难受得求饶,怒气不减反增,松开了手。 然后,他扇了皇后一巴掌,声音极大,特别清脆。 皇后惶恐地摸着喉咙,大口的喘气,拼命咳嗽了好几声,才虚弱的回答:“帝怎能无后,后怎能无子。陛下,臣妾只想要一个孩子而已。” 大脑被扇的一片空白,泛起了耳鸣,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她终于感受到了来自嵇憬琛的气场和威压,算是知道淳于烁会逃跑了。 她以为淳于烁逃跑是少了个劲敌,她以为皇上看在他们成亲多年的份上会原谅她,没料到皇上会那么生气。 毕竟成亲那么多年,皇上也要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让他们相敬如宾。 嵇憬琛闻言忽然变得很温柔,双手抬着皇后的脸颊,贴耳轻声说:“皇后啊,你那么想要个孩子,朕可以满足你。朕有十来个暗卫,你可以挑一个,不,挑两三个也行,诞下你最满意的孩子。” 听似温雅的话,皇后莫名起了鸡皮疙瘩,佛珠不晓得怎么了,脆弱得很,‘啪嗒’一声散了一地,佛珠滚滚,与碎片待在了一起。 皇后心生恐惧震慑,轻轻晃着脑袋,发钗不稳掉落,柔顺的发丝如瀑布般垂直,长及腰。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尽可能稳住声音,说:“陛下,若不是您多年以来不曾碰臣妾,臣妾怎么会出此下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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