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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罪我

时间:2024-08-12 00:00:04  状态:完结  作者:绮逾依

  人的名树的影,最近应酬也多了起来,许枫桥拒了不少,即便如此却还是无法彻底做到闭门谢客。

  然而许枫桥知道,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的,别人叫你一句殿下,别真把自己当王了。

  许枫桥觉得烦,反而卢蕤一回来就住在净林书院,少却烦扰,于是他就没羞没臊跟着卢蕤一起住过来了。

  回头看去,卢蕤还在睡觉,蜷成一团裹着被子,浓密头发四散开来。

  许枫桥真是忍不住给他编辫子。

  “殿下,这是奴婢们编好的长命缕。”

  门扉外,一个小侍女手呈方案,里面放着两条并列的五色长命缕,“希望殿下和卢郎君如此名一般,长命百岁,长长久久。”

  许枫桥心想这倒是个好东西,“你放那儿吧,他还没醒,你的好意我替你转达了。”

  “是!”侍女高高兴兴走了,把方案放在了门槛前。

  卢蕤之前对手底下的仆人婢女都很好,是以回来之后,整个书院一派喜气洋洋,都说卢蕤的气色终于好了起来,人也有精神了。郭希善年逾古稀,看见许枫桥跟着来后,还握着许枫桥的手聊起了当年莫度飞的旧事。

  郭希善是真没想到,裴顗和卢蕤没走到一起,反倒是许枫桥占了卢蕤的信任与爱。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许枫桥打开门,抬起方案,别出心裁地捻起长命缕。

  他没有把长命缕系在卢蕤手腕上,而是掀起一小角,偷偷绑在卢蕤的脚踝上,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卢蕤被穿被而入的冷气惊醒,“嗯……”

  “没什么,给你绑长命缕。”

  “啊?”卢蕤还迷茫着,终于从迷糊的意识里醒来,揉了揉眼,才想起来今日是端午。

  不过长命缕不都是系手腕的么?

  这时候许枫桥又凑了上来,前胸贴着卢蕤的后背,两只手上下乱摸,“这五色长命缕要是再长点儿,说不定会更好玩呢……”

  卢蕤:……

  “长命缕不是用来做那种事的!”卢蕤一个激灵,扶额长舒了口气,“今日没人来找么?”

  “没。”许枫桥蹭着卢蕤的颈窝,“难得忙里偷闲啊,白日闲得没事干,不如……”

  “还来啊……”卢蕤浑身酸痛,昨日无论他怎么拒绝,许枫桥就是不应,非得在自己寄宿的地方,无法抵挡之下只能应了,“昨晚你就不累么?”

  “和你我累什么?嗯?”许枫桥懒洋洋地,尾调上扬,带着些勾人的气息。

  许枫桥嘴唇想靠近卢蕤肩胛的那颗痣,被卢蕤当场用手垫住,只能亲到手背。

  “别,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那块地方就得结痂了。”

  “言外之意是我可以换个地方?”许枫桥把卢蕤掉了个面,吻他的喉结和修长脖颈,柔软唇瓣向下攻城略地,以极其柔和的姿态,定在卢蕤胸前。

  这时候许枫桥已经躲进被子里了,卢蕤无力反抗,像条死鱼一样任对方摆弄。

  敏感的两点被粗糙的指腹拨弄、双唇吮吸,卢蕤喘气渐重,闷哼几声,手臂盘上了许枫桥的脊背。

  这动作,像是在顺“小桥”的毛。

  缠绵片刻后,许枫桥从被窝里冒出头来,“爱我么?”

  “爱。”卢蕤闭着眼回答。

  “有多爱?”许枫桥很喜欢这么试探闷葫芦一般的卢蕤。

  卢蕤其实不想在没漱口洗脸的时候就做这些,但气氛到了不做不行,于是环着许枫桥的脖颈,依靠多次磨炼的吻技,费力一吻,直接撬开了许枫桥的牙关。

  窗外的凌霄花如瀑布,早已谢了的桃李化作纷纷绿意一片,葳蕤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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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塑造反派父女情的时候我的内心也很复杂。

  因为我不会洗白燕王,但我也不想塑造一个脸谱化的枭雄角色。封建时期的谋反者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一开始就要造反的。

  造反是既定事实,不存在任何洗白,就是过程令人唏嘘。谁一生下来就想做反贼呢?被裹挟着,或主动或被迫走上了那条不归路,本身就很悲剧。

  作为作者,我觉得这个角色很矛盾又很悲情。

  作为芸芸众生,我觉得他必须死。

  燕王没有坚持到最后,他的侠义败给了皇室内斗和权欲。然而侠义也没有死,正如横海给了李夜来,悲回风给了小芦苇,古雪给了许枫桥,思美人给了裴顗,新生的力量会接替旧一辈的“侠义”,在天地纵情驰骋,演绎他们的“侠义”。


第161章 162 赏赐

  日上三竿,两人才穿上袍服。其实今日不必上朝的,但皇帝想着,难得有空,就把两位爱卿召入宫里吧。

  许枫桥只好穿上武官朝见皇帝的袍服。大周武官的服饰是貂蝉漆纱笼冠和绛纱袍,文官则是进贤冠,绛纱袍一般无二。

  他很讨厌这层层叠叠的朝服,原本发下来的三套衣服里,最常穿的是那件俊鹘衔花纹路的紫袍。

  无他,穿起来很简单,颜色也足够气派,皇帝的柘黄色之下最尊贵的就是紫色。

  而朝服就不一定了,需要穿三四件。

  许枫桥站在横着的衣架旁,绯红朝服被横杆撑起,放量巨大,一组玉佩也长长的,走起路来打得膝盖难受。

  旁边还有一条长绶。

  当卢蕤给许枫桥穿好后,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在此期间,许枫桥张着双臂,就像田间的稻草人似的,木然不敢动。

  许枫桥正了正笼巾,气宇轩昂,脊梁直挺,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阿蕤,我帮你穿吧。”他刚说完准备往前走,一脚踩到了脚边的绶。

  还好及时抓住衣架,不然要摔个狗啃泥。

  这时候婢女刚好进来,掩面笑了笑,“殿下当心些,袍服不比常服,是端正仪态的。”

  也是,刚刚步子确实迈大了。

  如此一来,头上的笼巾就又歪了。

  许枫桥自顾不暇,只能贴着铜镜,又正笼巾又紧腰带,模样甚是可喜。

  二人在待漏院等了片刻,经宦官传召,入了含章殿,已经差不多正午了,暑气正烈,直晒着,许枫桥额角出了些汗。

  他用手指腹捻去汗水,下一刻,卢蕤用帕子替他擦汗,被他握住手腕。

  “你怎么不出汗?”许枫桥刚问才意识到,他长年在幽州,寒风朔朔,耐寒不喜热。

  卢蕤自小在京师读书,估计已经习惯京师的暑气了。

  “可能,皮薄吧。”卢蕤无奈笑道,“过会儿御前千万不要失仪,你说的每一句话,史官都会记下来。”

  “啊?”许枫桥来不及问,卢蕤已经走出三步远了,徒留帕子在他手里随风飘摇。

  皇帝在殿内设座,案头公文堆了很高,穿堂风吹动帷幄和水晶帘,冰鉴上冒着的寒气吹向一处,婢女见传召的臣子已到,停了手里的扇叶,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殿门重重落下,空旷大殿内,皇帝背后的木屏风贴着很多亟待处理的公文奏报,他斜倚着凭几,按揉眼周,朝二人挥了挥手。

  许枫桥和卢蕤走了上去,一人坐一个软垫,分别在皇帝左右手两边。

  “恒州来的战报,你们肯定很在意。”皇帝把羽书交给二人传阅,“刺史韦庆珩与靖北侯骆明河、定波军大帅霍平楚以及烈云郡主率领的神武军会师,燕王不战自溃。”

  卢蕤默念着羽书,许枫桥拖拽垫子,凑了过来。

  “燕王是自焚而死的。”卢蕤看完后交给了许枫桥,“粮道被幽州切断了,供给不上,又因天气转暖,瘟疫横行,他本人也染病。如此说来,是天助陛下。”

  许枫桥透过笔迹,仿佛能看见穷途末路的燕王,在四面楚歌乃至女儿的围攻下,失望、绝望,登上高台,望着太行山和这辈子回不去的京师,高歌道——

  “生虽可乐,死必不伤。何为眷念,魂归故乡。”

  卢蕤说得对,你讲了什么话,都会被史官记录下来,燕王临终一首歌,他虽未能亲眼见证,却也能想象到。

  从守土有功的大功臣,变为为祸一方的罪人,春秋史笔落下,这一辈子真算是唏嘘。没想到,师父和袁舒啸的仇,竟是这样报了。

  许枫桥高兴不起来,他突然觉得明堂之上的宝座太冰冷了,为了这么一个地位,多少人争来争去,生灵涂炭。透过史传看人的一生,其实很多人在最一开始,都想象不到自己会走上截然相反的路。

  “朕对霍平楚、郡主以及骆玉楼的嘉奖也在筹备中了,听说许大帅和霍平楚认识?那可真是太好了。国朝初定,需要新生将领,雏凤清于老凤声啊。”

  皇帝和他们年纪差不多,聊起天来没什么威严,倒多了几分亲和,“尤其是卢更生,皇后说想见见你。上次实在是遗憾,皇后向我讨了个恩典,这次你说什么都得留在京师。”

  说着,皇帝从公文里拿出一封告身文书,“授你为中书舍人的告身已经在吏部存档了,你看看什么时候休整好了,就上任吧。”

  卢蕤眉头紧皱,不觉得这算什么恩典,“请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抬眸,目露精光,“为什么?你是想抗旨?”

  许枫桥捏了把汗,拽着卢蕤的衣角。

  卢蕤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现如今太后和皇帝的明争暗斗以太后全面落败而告终,万一太后一党想要借机生事呢?卢蕤没姻亲关系,更没有足够的家族依傍,怎敌得过军功老贵族魏家?

  而且太后肯定恨他恨得牙痒痒,檄文和定波军,说是裴顗做的,但朝廷没有不透风的墙,查一查就知道是他借裴顗之手,推动了燕王的灭亡。

  卢蕤不想因为自己,把许枫桥牵扯进浑水里来,更不想江心失坠,于他而言最好的方式就是慢慢来——他还是太嫩了。

  “回陛下。”许枫桥抢过话茬,“卢更生非是想抗旨,而是有颇多顾虑。他曾与臣说过,此次大捷乃至漠北叱罗部交好、边患稳定,都不是他的功劳,而是臣的,受中书舍人一职,总觉得诚惶诚恐。”

  确实,至少在明眼人看来,许枫桥上战场杀敌,又促进漠北部落火并,和如今崛起的叱罗部和睦也是靠着母子的原因。所以许枫桥在大周的待遇必须好,一是奖励战功,而是给内附的部落一个好榜样,以表现圣朝海纳百川。

  可卢蕤做了什么?具体的,没人能说出来。

  “朕前些日子在坊市听得一曲《定风波》,卢更生身为儒士,屡屡深入险境,又帮朕把疑案破了,诛杀罪魁祸首张又玄,而且,若是没有你,渔阳王也不会从府衙抽身,你不用谦虚。”

  卢蕤:“臣知道了,那,李寻真的名节可否平反?”

  皇帝皱了皱眉,难掩不悦,“你别的赏赐都不要,只想着这些?李寻真已经定谳,哪怕那些事他没做过,只要晋阳李氏做了,他就必须顶罪,卢更生你也是大族长大的,焉能不知一损俱损的道理?不过张又玄的案宗算是完善了,朕已经命人将其与卢元礼彻底分割,你父亲清清白白,你的进士之名也无可指摘,太后本想借此攻讦,朕不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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